我穿成了陰鸷少年的白月光。不巧的是,我三年前甩過他。
而垃圾系統還要我走劇情,笑話,我是上趕著送人頭的嗎?
想當年為了甩掉這個人,我踏馬熬了一天兩夜制訂計劃。
現在系統這孫子還要我走劇情,來一場惡俗的白月光回國,男主拋下女主和白月光糾纏不清,虐得女主死去活來,最終 HE?
我很不理解,但我大為震撼。
1.
當系統告訴我是男主白月光時,我還蹺著二郎腿在醫院,背著護士小姐姐偷偷吃外賣。
不得不說,這外賣是真香,嗚嗚嗚。
這種喜悅沒有維持多久,我就和這個臨時出現的垃圾系統說了幾句話,一時沒注意外面的護士小姐姐。
我吃了沒幾口就被查房的護士小姐姐帶走了。
我狠狠磨牙,心裡恨死了系統。
天知道,我吃了多久的素,嘴裡都淡出鳥了。
我穿來這麼久,系統才姍姍來遲。
【你是陰鸷少年的白月光。】
我一頓:「所以?」
【你得走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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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為我的外賣難過,咂吧這嘴裡僅剩的味道,幹脆利落地拒絕了。
「不去。」
系統一梗,它綁定過無數的人類,就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配合的配角。
【不走你就會早死。】
「死就死。」
我一副擺爛的模樣讓系統氣得要死,但又不能拿我怎麼樣。
【隻要你走了劇情,我們這邊會為你提供獎勵,比如閉月羞花、冰肌玉骨、百毒不侵、身體倍棒、智商媲美愛因斯坦、讓你賬戶的錢翻倍……】
我睜眼挑眉:「你把第三十三到三十六個字重復一下。」
【身體倍棒。】
我起身,看著自己手背上的淡青色的血管,垂眸一笑:「也就是說你能治病?」
系統沉默了一下:【我可以減少疾病對於身體的痛苦,並不能改變書中你的結局。】
「那也足夠了,我答應你。」
系統雖然不解,但也松了一口氣,拿出合同。
我仔細閱讀,看完後利索籤完,
而後看著我的身體浮現出一道刺目的白光,簡直要閃瞎我的眼。
接著沉疴難起身體突然感到一陣輕松。
我極度興奮,天知道我躺了多久。
【現在要你進行的劇情是白月光回國。】
我停下了下床的動作:「哈?」
這古早味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我是誰的白月光。」
【謝挽雲。】
我:??
這不是我三年前甩掉的黏人精嗎?
我丟,天知道我為了甩掉他付出了多大的力氣。
現在回去簡直是送人頭啊。
我可沒忘為了甩掉他,我熬了一天兩夜想計劃。
「統啊,和你商量個事,我可以反悔嗎?」
【不能。】
我:……
說完系統拿著那張合同拍在我的臉上,指著背後螞蟻小的字。
【如果違背合同,你的靈魂就要被我收走。】
該死,為什麼這字這麼小,害我沒看清,那不就是沒有自由嗎?
我隻能咬著牙,擠著笑,內心已經將垃圾系統罵了千百遍:「我剛剛開玩笑的。」
告訴自己若為自由故,節操良心皆可拋。
系統將這本書的劇情丟給了我。
我看了前幾頁,直接跳到大結局,麻中麻,狗血中狗血。
古早氣息太嚴重了,我為自己穿進這樣的一本書而感到麻。
這簡直就是替身文學加追妻火葬場。
男主拋下女主和白月光糾纏不清,虐得女主死去活來,最終男主看清自己的心,和女主 HE。
我:?
這是那個黏人精能幹出來的?還找了替身?
【我們白月光的任務就是給女主添堵,讓男主最終認清自己的心,從而追妻火葬場......】
【等等,你在幹什麼?】
系統大為震驚地看著我鬼鬼祟祟地走到走廊上,扒拉著垃圾桶。
我哀怨地看著垃圾桶裡我逝去的肉夾馍。
語氣帶著怨懟:「嗚嗚嗚,我可憐的肉夾馍,我要拿出去葬了它。」
系統:......
2.
【外頭的日光正盛,樹葉蔫了吧唧的,正在開會的謝挽雲得知自己的白月光回來了,立馬拋下公司高層,奔赴機場......】
腦中系統還在念。
「系統。」我看著下面的機場,冷酷地打斷了它,「別念標點符號,出戲。」
雖然我感覺黏人精幹不出這個事情。
但保不齊今天被門夾了。
按照書中的描述,白月光一下飛機,就會看到男主。
我朝四周看去,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萬幸,今天謝挽雲的腦袋沒有被門夾。
況且我三年前對他做了這麼過分的事,他還能來接機?
系統還在碎碎念:【不對啊,男主呢,你們的見面呢?男主雙眼猩紅呢?】
猩紅?我嘴角抽了抽,不愧是小說。
【不行不行,男主不來,我們就去找男主。】
系統說道,我當耳邊風走出了機場,瞄準了路邊的燒烤,止不住地咽口水。
天知道,我已經好多年沒有吃過正宗的路邊燒烤了。
我感慨:「身體健康真好。」
我豪氣地朝老板說道:「要二十串羊肉串,十五串火腿腸串……」
系統目瞪口呆:【你幾年沒吃飯了?】
我思考了一下,掰著手指算:「也就十三年沒有吃過燒烤了。」
系統:啊喂,我問的是這個嗎?
老板很細心地幫我打包好,我喜滋滋地問道:「老板多少錢?」
還沒等我接過,一隻白皙修長手比我快地接過了,在太陽下仿佛泛著玉質的光。
好啊,竟敢搶我的食物。
頭可斷血可流,美食不能被搶。
這瞬間觸到了我的底線,我炸了,想轉身看看是那個小子敢搶到我的頭上。
【嘎嘎,男主終於到了。】
「我付。」
聲音宛如溪流激越碰到石壁,清冷而好聽。
這熟悉得不得了的聲音,我第一反應,他果然腦袋被門夾了。
第二反應,他要取我狗命。
第三反應,跑。
該死,為什麼我腳動不了?!
【這偉大的時刻,你怎麼可以跑路。】
我認命地轉過身,揚起大大的笑容:「好巧啊,你也在這?」
「吃燒烤?」
隻希望謝挽雲看我笑得像花的分上,原諒我當年走的時候踹了他一腳。
「南枝枝,好久不見。」
眼前的人有著極好的相貌,朗如日月,色如曉花,宛如壓低枝頭的桃花,落英流麗,是丟在人群中能得到他人萬人之中第一眼的少年。
特別是眼尾,高興難過時,能浸染上薄紅。
這廝一站在這,已經吸引了不少小姑娘的圍觀。
我絲毫沒有驚豔的感覺,畢竟任誰看了十多年,豬都會看得眉清目秀。
現在我滿腦子都是他在想什麼。
按照三年前的謝挽雲,早就眼巴巴地撲到我的懷裡,訴說著委屈。
如今的他端著高冷勁,一雙桃花眼冷漠地看著我。
系統想安慰我:【那啥,你也別太難過,男主畢竟是女主的。】
「不不不,這種感覺太好了。」
系統聽了我的話,直接傻掉,安慰的話卡在喉中不上不下。
系統永遠不明白,謝挽雲有多黏人。
當年為了擺脫他,我使出了十八般武藝。
我彎起眸子:「好久不見。」
接著我眨巴眨巴眼睛:「可以把那個還給我嗎?」
謝挽雲看了看手中的燒烤,冷笑一聲,當著我的面,丟給了路邊一個臉紅紅的小姑娘。
我怒了,你招蜂引蝶,啊呸,勾引小姑娘,怎麼可以拿我清白的燒烤做媒!?
「南枝枝。」謝挽雲朝我走了一步,桃花眼低垂,像是踏碎一地旖旎的心事,而後抬眸,眼尾嫣紅,「當年你也是這麼對我的?」
胡說,我當初可沒有把吃的丟給別人。
看著謝挽雲眼尾的殷紅,我有些不確定。
這廝情緒一上來眼尾就會紅,別問我為什麼知道,想當年被他纏上的日子。
謝挽雲都會將腦袋埋入我的頸脖,眼尾都會泛著淡紅。
我試探性地問道:「你還對我……舊情難忘?」
而後心裡慌得一批,問系統男主什麼時候愛上女主。
【莫慌,等會兒他找的替身,也就是在醫院的女主會打電話給男主,說女主出車禍了。】
【男主到時候會立馬飛奔醫院。】
系統自信的回答讓我放下了心。
果然下一秒謝挽雲的手機響了,在我期盼的目光中。
謝挽雲他。
掛斷了電話。
朝著呆滯的我,謝挽雲側眸:「南枝枝,別自作多情。」
嘖嘖嘖,我嘆息,以前都是一口一個枝枝,果然男人沒愛了,就叫全名了。
「那既然如此,我先走了。」
我重新拽緊了我的行李,時刻準備跑路。
誰料,謝挽雲拽住了想跑路的我,冷清好看的眉眼看著我:「南枝枝,你還跑得掉嗎?
「你當年對我做的事情,我還記得。」
我腦中隻有兩個字:完蛋。
想當年,我既虐他身,還虐他心。
我被謝挽雲強制性地拉入了他的車,雖然說是拉。
倒是沒有讓我感覺不舒服。
我這才注意到,謝挽雲的衣衫凌亂。
像是匆忙披上衣服出門的。
我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地想著女主挺豪放的。
窗外的陽光透過車窗打在謝挽雲的臉上。
不可否認,男主不愧是世界的寵兒,這臉、這身材,想當年要不是謝挽雲越長越出彩,我也不會動歪心思。
好漢不提當年勇啊。
【當年你對男主做了什麼?】
系統好奇。
「你不是全都知道嗎?」
接著我就收獲了系統看智障的眼神。
【你隻是個配角,書中怎麼會大篇幅描寫你和男主的事情。】
「想知道嗎?」
我眯起眼睛,系統在虛空中點頭如搗蒜,接著我勾起嘴角:「你可是偉大的系統,怎麼需要我來說。」
成功將系統氣得半死,我才合上眼眸。
車開得很緩,在一片寂靜中,我昏睡了過去。
3.
我是胎穿的。
來到這個世界我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我的父母,而是同樣趴在我的身邊嗷嗷大哭的謝挽雲。
我剛出生沒哭,就連護士打我腳底我也隻是象徵性地嚎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