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仙界都是我師姐舔狗

第6章

字數:3727

發佈時間:2025-01-16 16:01:09

我知道,以神君之位,東君會很快反應過來。


但這是沒有用的——在這裡,就是我的主場。


他身後看似平平無奇的冰潭,不僅有萬年之久,在那平靜的冰面下,還擁有主火的東君最為懼怕的極寒之水以及千年藤蔓。


那從冰潭深處張牙舞爪伸出來的藤蔓,是我當年花費百年收服的妖物——


東君的神位不是一人長久享有的,在這個位份上,因為神魔之戰、亦或是其它緣由而轉世重生的東君不在少數。


而現在的東君,自然也是已經歷經轉世重生的東君——


修為隻有千餘年的他抵擋不住極寒之水與藤蔓。


因此,在我的耳畔,我聽見本命武器破冰而出的聲音。


以及東君那一聲悽厲的「姐姐」。


13.「……姐姐,長生痛。」


我自然聽見了東君的喊聲。


於是我沉默片刻後,轉過身去,緩緩地向著東君走去。


藤蔓為我開路,極寒之水在我腳下又重新凝結成冰。而熾熱難掩的神君之力,就在我的身前。


「……姐姐。」


東君沙啞的聲音響起。


不解、憤怒、失望、傷心。我都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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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視線此刻緊緊地盯著我,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東君的聲音卻逐漸平靜了:「姐姐,你是在和長生開玩笑,是不是?」


他說著說著,不受控制地猛地噴出一口血來,那血有濺到我的下巴上,於是我伸出手擦了擦,笑道:「你認為我是在開玩笑嗎?」


這片沉默中,深淵之沼的魔鳥在上方盤旋,它們尖叫著,聲音刺耳。


東君的整個身子都淹入了極寒之水中,而極寒之水迅速結冰的同時也使得他動彈不得。更不用說此時的他還被藤蔓緊緊地纏繞著,那千年藤蔓的毒刺,也並不讓他好過。


神血一落,不知將吸引多少魔物來到此處。


「姐姐,我不明白。」東君看著身前的人,他沒有再管嘴角流下的血,也沒有再管身上不斷被刺穿的傷口,那悽厲的魔鳥叫聲之下,他顫抖著唇瓣,笑了笑,像是在問對面的我,又像是在問自己。


那藤蔓變得更緊了一些。


於是連東君也止不住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我是知道這藤蔓的厲害的。


我緩緩蹲下身,「看著」或許應該很狼狽的少年神君,輕聲問道:「東君,痛嗎?」


這話剛落下,東君似乎是想要伸出手觸碰我——


我察覺到了他突然迸發的力量,但與此同時又很快熄滅於一瞬,那從藤蔓中掙扎出來的手、沾染著高貴的神血,而後緩緩地觸碰到了我的衣角。


他扯了一遍,似乎是想要更往上一些,卻被很快糾纏上來的藤蔓扯住往下拽去。


「……姐姐,長生痛。」東君呢喃著,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


於是我伸出手去。


他將臉靠近過來,就像是瘦弱的小狗,貪求溫暖一般。


我碰到了他的臉。


而後我輕輕地撫著那沾有血跡的面容,輕輕地、冷冷地開口道:「你已經不是長生了。你是東君,僅此而已。」


「我的長生,永遠不會背叛我。」


「他雖然調皮,雖然搗亂,但他心裡永遠會想著我。哪怕是小時候生病,我的長生也會扮鬼臉逗我高興,說,姐姐,長生沒關系,一點也不難受。」


「……我的長生,不會剜他姐姐的心,也不會挖他姐姐的眼。」


在東君急促的呼吸聲中,我湊到他的耳邊,輕聲低語,宛若在給小時候的長生唱搖籃曲:


「東君,我沒有失憶啊。」


14.「或許,當神君應該很好吧?」


我在深淵之沼度過了那麼多年,深淵之沼的喚靈草也早已經對我沒有什麼效果。


說到底,我仍舊是對東君有過猶豫之心的。


我怎麼會沒有猶豫呢?


對於我親手養了兩百多年的長生,我怎麼會沒有猶豫。


我會想,或許他隻是一時沒有想開。


所以我想給他一個機會。


但可見我還是錯了。


我笑了一笑。


而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東君的臉色霎時變得蒼白無比,他顫抖著唇,緊緊盯著身前的人,似乎是想要扯出一抹笑來,但眼淚已經先從眼眶中落了下來。他微微閉了眼睛,而後睜開,似乎還抱有一絲期待:「姐姐,你在騙我,姐姐,你肯定在騙我。」


他呢喃自語著,然後聲音越來越大,直到最後,竟然放聲笑了起來:「姐姐,你是騙我的對不對?我們是要在這裡一起過一輩子的,幾十年、幾百年、幾千年……」他的笑聲,漸漸地被哽咽聲遮掩住了。


這面容清俊本如青竹的少年神君,此時像是失了心智一般,緩緩地一面落淚一面笑,但仍舊緊緊盯著身前的人——


「姐姐,你明明答應過我的!你說你願意一直陪著我的!姐姐!」


「你說你願意的!」


他高聲喊著,聲音沙啞,身上的神力如同將要燃起的熊熊烈火,幾乎要從萬年寒冰下噴湧而出。


我淡淡聽著這些話,而後輕聲道:「我從未教過我的長生,用別人的東西去抵自己的恩情。在你剜心之時,你就已經不是長生了。說實話,我現在說到這個名字,還是心痛,隻是……」


「更多的是惡心。」我頓了頓,笑著,繼續說。


「……」


淡淡的神色,沒有什麼表情的面容,那抹譏諷的笑意也很快便消失了。


東君的聲音驟然停了下來。


他的神力也收斂了起來。


多熟悉的一張臉。每一眼、每一笑、甚至嘴角的每一個弧度,他都是這麼熟悉。


但為什麼就是不能隻屬於他呢?


東君沉默片刻,而後輕輕地開口:「姐姐,你為什麼就不能隻喜歡我呢?」


在他恢復東君的記憶之前,作為「長生」的他不敢抒發這種感情,他害怕姐姐就此不喜歡他、疏遠他、離開他,他也知道,姐姐喜歡扶桑神君,所以他想,「長生」隻要能夠默默陪伴著姐姐就好了。


但恢復記憶之後,他猛然醒悟,扶桑神君怎麼配姐姐的喜歡?他明明就是在算計的前提接近姐姐的,他怎麼配得上姐姐的喜歡?「長生」不敢的,「東君」不配的,難道扶桑他就配?


可是姐姐怎麼就看不清他呢?看不穿這個偽君子呢?


後來姐姐失憶了。他又是高興又是傷心,但是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從此以後,姐姐就再也不喜歡扶桑了……


那麼,是不是「東君」就有機會了呢?


所以他不要神位,也不在乎那什麼蓮毓,他隻是想和姐姐一輩子待在一起……如果姐姐會喜歡上他呢?


「姐姐,你怎麼能騙我失憶了呢?姐姐?」東君又笑了起來,他一面笑著,口中不斷地流出血來,此刻周身神力不斷地在潰散,他心痛得幾乎要暈過去。


但是神君怎麼會像普通的凡人那樣暈過去呢?


隻是心痛欲裂。


聽著他已經逐漸開始胡言亂語的聲音,我沒有什麼表情,隻是輕輕地開口:「神君,那你怎麼能用兩百多年的歲月來欺騙我呢?」


「神君,我的眼睛,你挖的可還順手?」


「我曾為妖,也做過仙君,但當神君的滋味,我從來不知道。或許,當神君應該很好吧?最親近之人的心,想剜便剜了,曾照顧他兩百年的人的眼,想挖便挖了……」


我微微笑了起來,在這一片黑暗中,輕聲笑著,慢條斯理地說道:「所以啊,神君的眼,我也想借來用一用。看看這神君的眼,到底是否比我的眼看得更清呢?神君的心,我也想挖出來看看。看看這神君的心,與我的心到底有什麼不同呀?」


千年的藤蔓纏繞住ťűₘ我的手。


而我抬起手,緩緩地,


覆住了東君的那一雙眼。


15.「但,你也曾是長生。」


在我覆住東君眼睛的手掌之下,我感受到了東君的淚水。


於是我不可控制地想起他還曾是「長生」的時候。


長生還小的時候,性格其實並不堅強。小時摔倒了會哭,睡醒起來找不到我會哭……


我的手指輕輕顫動了一下。


藤蔓纏住我的手指——


「姐姐——」


東君壓低的痛苦的喊聲,在這片寂靜的天地中響起。


而我就這樣,取出了那一雙屬於神君的眼睛。


這雙眼睛,正如東君的神職一般,充斥著滾燙的強大的神力,這對於現在虛弱的我而言,其實並不合適。


但我,從來就不需要什麼合適。


在這強大的神力貫穿我的身體之時,那霸道的排斥之力瞬間撲向了我的胸膛,周身溢出的力量,剛剛存在於世間之時,便又化作了火苗轉瞬即逝。


此刻的我幾乎就是在火中燃燒。


而這種不可避免的排斥與痛苦,應該就是當初扶桑他們選擇剜我心救蓮毓的原因吧。我冷冷地想著。


我緊緊咬著牙,唇瓣中難免溢出了呻吟聲,索性還有身後以及胳膊上的藤蔓支撐著我。而仿佛是聽見了我強忍疼痛的聲音,身前的東君慌忙伸出手臂摩挲著喊我:「姐姐,你怎麼了,姐姐……是不是很痛?」


我沒有理他,而是指揮著藤蔓取出一些極寒之水來。在極寒之水傾倒過我的身體之後,那種熾熱的感覺終於慢慢消失。


「姐姐……」


在東君慌亂的聲音中,我緩緩睜開了眼睛——


「神君,你的眼睛真是不錯。」


我伸出手掌,上面升騰出一團焰火,而在這閃爍的焰火之下,照出東君那張熟悉的面容來。


火焰慢慢熄滅,我看著東君額上不斷流下的汗珠,淡淡地問道:「神君,不知你現在感覺如何呢?」


「……」他緩緩抬起頭來,慢慢扯出一抹笑來,「姐姐,你會原諒我嗎?」


我看著他,也笑了笑,吐出兩個字來:「不會。」


此話剛剛落下,我手上便立時凝聚出已經化為己用的力量,而在下一秒,這力量便已經猛地衝向東君的胸膛——


「啊——」


天地顫動,這是屬於神君的力量。


那顆攜裹著火焰的心髒,就這樣出現在我的眼前。


頭頂之上,龍車震怒,隆隆巨響,閃電與火苗相互穿梭在這片天地。但我知道,它們進不來這一片區域。


因為這裡是深淵之沼。


身前的東君面容上早已沒有什麼血色,他合著眼,顫抖著聲音,明明不知有多麼痛苦,此時卻像在笑著,輕聲問道:「姐、姐姐……我能不能、叫你長羨……姐姐,你、你原諒我,好不……」他還沒有說完,一口血已經吐了出來。


東君嗆著血,大聲咳嗽著。


我靜靜地看著他,眼前的心髒仍然在跳動著,明明這麼灼熱、鮮紅,但為什麼會做出那些事情呢?我垂下眸,緩緩移開了視線,那心髒便又重新回到了東君的胸脯之中。


「我還以為神君的心會有什麼兩樣。」沉默半晌,我看著早已支撐不住倒下的東君,說道。


東君喘著氣,露出蒼白的笑容來:「對、對不起姐姐……」


看著他這副樣子,我緩緩站起身來,用這一雙本屬於東君的眼睛,環顧了一圈四周,而後重新看向躺在地下的少年神君,彎下腰輕聲道:「如果你隻是東君,我取了你的眼,也挖過了你的心,倒也罷了。」


「但,你也曾是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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