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原名勞倫斯後被女王大人嫌棄太復雜,改名為小四的男人板著臉,恭敬地低頭答應了。
然後他便看著自家女王大人又衝著他彎了彎嘴角,那就跟小女孩一樣甜美的微笑使得他的小心髒略抖了抖,在心裡暗示了無數遍,我是個基佬,我是個基佬之後,他便又板著臉,心無旁騖地站在了原地。
“編號44437,林科,擅長槍法,哎呀,不好意思了,這裡沒槍,不過你可以從小四他們手裡頭搶,畢竟沒槍對你這樣的人來說,在這座島上未免有些太殘酷了,咦,你長得挺好看的,應該是泰格老師喜歡的類型,好了,那你就進9區,他一定會照顧你的……”
一拿到資料,女人就像是被啟動了什麼開關似的,仿佛個教導主任似的嘮叨個沒完了起來。
囚犯們對她口中的那些人一無所知,倒是一旁站著的小四的小心髒又哆嗦了好幾回,這位大人還真是惡趣味啊,怎麼基本上各區的老大們喜歡什麼口味,她就把什麼長相的往人手裡頭送,也不知道這般來的人裡頭又能活下來的幾個了,她是嫌這島上的人太多了嗎?她是嫌外頭的那幫子大佬們老是送人進來,她要做事太煩了嗎?不然為什麼每回來新人她都要瞎折騰,嚶嚶嚶,好煩,最討厭處理屍體了!
可溫暖卻完全無視了自家小四的煩惱,繼續笑意盈盈地安排著各人的去處。
天曉得一旁的祁光看到她這麼個小模樣,隻覺得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鼓動著,若不是他的意志力夠強大,指不定現在的他早已走到了那女人的面前了,看著對方那渾身上下都好像藏著兇器的小樣子,現在藥效還沒完全褪的他也不知道到時候還能剩下幾口氣,所以……隻能忍。
忍了才會有以後的好日子。
這麼想著的祁光,又舔了舔自己略顯幹燥的唇角,安安靜靜地聽著這女人說話的聲音。
不得不承認,盡管這女人沒有一處不再吸引著他,可她這把嗓子倒像是幼年午後的風,聽的人暖煦煦的,連心頭的狂躁都消停了不少。
就在這時,溫暖翻了翻自己手裡頭僅剩下的兩張紙,抬頭,“編號44443,葉星,擅長藥劑……”
幾乎一聽到溫暖的聲音,女主的身體就不受控制地抖了抖,她早就已經後悔了,她後悔了,害怕了,真的害怕了,這個地方,她……
啪嗒——
溫暖看著一滴小眼淚落在了地上,便示意一旁的小七。
“……帶去11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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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小七猛地瞪大了雙眼。
11區,那裡不是那位爺住的地方,到現在除了他一個,可還沒其他的人住進去啊,這小身邊,確定11區的那位大佬不會……不會……
可女王大人發話了,他也隻能照搬。
小七將那不住流淚的葉星帶了下去,安靜的房間便隻剩下了兩個人了。
溫暖看著面前的男人,又看了看面前的資料。
編號44444,祁光,現實世界專殺惡人的God,手上人命無數,為各個國家所厭棄,畢竟一個國家需要好人,也需要惡人,你將他們背地裡的刀子給弄死了,還得到了民眾的歡呼,他們可不就要罵娘了嗎?擅長藥劑,解剖,槍械,電腦……各種技能,他怎麼會的別人不知道,隻是知道突然間人世間好像出現了這麼一位God,然後就開始了他無止境的殺戮。
也有人調查過他的來歷,隻不過被對方抹的太幹淨,隻知道他好像出生於富裕之家,後來父死母亡,他便變賣了父母的財產,繼續進學,聽聞當年他才14歲,然後18歲橫空出世,手染血腥,誰也不知道他14到18這四年到底遭遇了什麼,才會使得他忽然就開始殺人了。
但溫暖卻知道,14到18這四年,面前這人非但沒有遭遇什麼,反而還是在忍耐。
他足足逼著自己忍了4年才終於又再次動了手。
是的,再次。
早在這人還小的時候,就已經見過血了。
是他的父親親自看著他動的手,在他還未完全形成三觀的時候,他就已經像是切雞一樣切開了女人的喉管。
然後就會得到父親獎勵的一頓飽飯。
是的,不動手是吃不飽的。
當年,不過五歲的祁光便是在餓到快要昏死過去的,用刀劃開了那個一臉驚恐的女人的脖子……
問他的母親去了什麼地方,好像是那個時候的祁光的母親因為他父親不斷在外頭找女人,一氣之下就跟他離了婚,連兒子都不要了就去國外旅遊散心了。
這下好了,在妻子面前憋了五年的他的父親,終於不用再忍耐下去了,他直接就將那些女人帶回了家,上床,然後親手殺了。
這一切從沒有避過他的兒子,祁光。
他教導他所有的知識,電腦、藥劑、解剖、槍械,甚至是繪畫、鋼琴,也教會了這人世間最大的惡與殺戮的美。
等祁光的母親在他十四歲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徹底長歪,絲毫察覺不到自己問題的祁光便在他的母親面前露出了他最邪惡也最純真的一幕,他像是討好他的父親一般,用同樣的方式討好他的母親。
然後,直接就被逼瘋的祁光的母親,笑著摸了摸自家兒子的小腦袋,等在了家中,在祁光父親出現的一瞬間,便用刀見他砍成了肉沫,轉身便一刀劃向了自己的兒子,卻隻劃瞎了他一隻眼,留下了兩道疤,她就看著疼得在地上打滾的兒子,哆嗦著,下不了手了。
僅抱了他一會,安慰了他一會,轉身便跳樓死了。
死前,她說,“是媽媽不好,媽媽不應該丟下你的,媽媽不應該不發現你到底遭遇了什麼,都是媽媽的錯,媽媽沒有理由怪你,都是媽媽不好,如果可以,媽媽希望以後你的手再也不要沾染上一點血了,即便真的憋不住,也等等,至少等到成年,好嗎?成年後,自有法律替媽媽管教你……”
“還有,我愛你。”
捂住一隻流血的眼睛的祁光就這麼看著自己的母親,如同折翼的蝴蝶落到了地上。
再也沒有一絲呼吸。
回想結束,溫暖看著祁光那枚奇特的藍色眼睛,看著眼睛上下一劃而過的兩道淺淺的疤痕。
眼睛微微閃了閃,起身。
“11區,我帶你去。”
作者有話要說: 啊,變態都有個悲慘的童年,這是個定律。
第16章 獄島風雲(三)
帶頭走在前方的溫暖,盡管腳步穩定,腦中卻還是在不住地思考著祁光的過去。
誰也不知道14到18那四年,祁光去了哪裡,包括接收了祁光劇情資料的溫暖也是不知道的。隻知道他自十八歲成年那一年開始,手下就沒斷過鮮血,也不知道是他母親的死對他造成的震撼太大,還是他也厭煩了殺死那種普通的,毫無還手之力的女人,隨著心頭的殺念不停地鼓噪著,他便將視線全都轉移到了那些惡貫滿盈的罪犯的身上。
連環殺人犯,強奸犯,毒販,甚至是人販子,以至於犯罪的各國政府的政要,基本上隻要他確定了目標,就從沒有落空的時候。
而對方殺人,完全就像是在創作一件件藝術品一樣,用各種高超的手法處決著那些他眼中的罪人,然後再拍照,放上網,並訴說著他們累累的罪行,天曉得祁光到底是怎麼了解到他們背地裡做的那些事情的,可基本上看過這些罪人們的各國民眾們基本上就沒有一個不說他殺得好的,祁光的名聲越來越大,甚至在民間還有了個“God”的稱號。
意為他像是上帝一樣保佑著他們這些普通人民。
可這樣一來,他觸及到的禁忌也越來越多,將某些人遮掩的東西也撕開的越來越明顯,畢竟這個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的,很多的時候,這個世界是灰色的,黑白交接,有時黑,有時白,祁光這樣的一刀切,隻會使得那些被撕了臉皮的人恨毒了他,更不會輕繞了他。
從此,各條路上,各個世界的殺手,層出不窮。
而這些人之中又是以胸大腿長身材好的絕色美人們為主,隻因為所有人都聽說祁光好這一口。
他喜歡漂亮的女人,奇特的是身邊卻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的陪伴,甚至,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一個女人能上了他的床,反而一個個的全都上了他的解剖臺,最後死的豔麗而悽美。
所有人都說,那無所不能的祁光怕不是個萎的,但隻有知道他過去的溫暖大致猜測道,他怕是因為小時候父親的影響,看到女人的裸露的身體就想吐。
要知道他父親與那些女人的床上事基本上從來沒有在祁光的面前遮掩過,那些嬌豔而白嫩的身體,促使了他的青春期的到來,可大多被使用一次之後,很快就會成為一灘灘死肉。她們雙眼瞪得大大地看著他,叫當時還年幼的祁光,當場就將自己的肚子吐了個幹淨,然後整夜整夜地做著噩夢。
那是一個根本就不會醒來的噩夢。
在夢裡不管是哭還是鬧,都沒用,醒不過來就是醒不過來,更何況餓到痙攣的胃部還在提醒著,這或許並不是個夢。
在這些殺手們前赴後繼的死了一批又一批之後,也不知道那些組織們到底從什麼地方弄來了一個祁光母親的表妹,與她長得八分相似,也是那一次,祁光被捕,不過那已經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這三年他輾轉了二十多個國家,三十多個監獄,最後來到了這獄島。
一直都沒有死去……
其實這樣的一個人想要弄死他泄憤的人不勝枚舉,但他卻還是能活到現在,有什麼原因呢?還不是他的身上擁有著他人所渴望解開的秘密。
想到這裡,溫暖回想起剛剛她剛剛擰斷的對方的手臂,她敢保證她確實是用了全力了,也確實是聽到對方手骨斷裂的聲響,那樣的傷勢即便及時就醫,恐怕也需要三個月的時間才能完全康復,可現在……
她看了一眼此時雙臂絲毫沒有任何問題的祁光,溫暖的雙眼略閃了閃。
隨後,她的腳下一停,便停在了面前的一扇銀質金屬的大門前。
雙手放在門上的門把手上,一用力便拉開了大門。
一絲寒風從門後襲來,她轉身看向身後一直緊跟著她的男人,微笑,“剛剛我說過了不是嗎?來到我的地方就是我的人了,那麼當然就應該打上我的標志對不對,打完了,我再送你11區,進來!”
一聽完溫暖的話,祁光挑了下眉,然後看到了那女人頭也不回地往裡頭走去。
低笑了聲,祁光也跟著走了進去,進去之後才發現,那裡頭看上去好像是個偌大而冰冷的實驗室,那一套軍裝的女人,進去之後便立馬背對著他脫下了她的軍裝外套,隨手丟到了一旁,轉身看他。
“脫。”
見她這樣,祁光很想笑,也確實低沉地笑出聲音來了。
然後突然來到了溫暖的面前,看著她精致的有些過分的臉頰,眼中猩紅湧動,又笑了笑,“這麼著急?看不出來我們的監獄長大人有這麼欲求不滿啊?怎麼?是不是剛才就已經看上我了?現在正好沒人了,你就按捺不住了?嗯?”
說話間,祁光的嘴唇便緩緩朝溫暖的脖頸處靠近,兩個人的姿勢看上去曖昧異常。
聽到他這麼說話,溫暖同樣抿嘴一笑,旋即,垂在身側的左手如電般地一下就捏住了他那泛著寒光的朝她襲來的右手,反手就將他整個人壓制在地,同時右手邊從一側的抽屜裡一下就抽出了一根針筒,“就知道你們這些新來的不會太老實!”
而在看清溫暖手中針管的一瞬間,祁光便又低笑了聲,“原來你喜歡這種方式啊?Doctor.”
“是啊,我就喜歡這種調調,你要乖乖配合啊!”
“啊,怎麼辦啊?我個人比較習慣強勢一點,雖然不介意女人在上面,但怎麼說還是身為男人的我來掌控節奏比較好一些啊!”
話音剛落,溫暖便瞬間感覺到手下一滑,隨後那本被自己壓制的死死的男人一下就抽身離開了她的鉗制。
見狀,溫暖眯了眯眼,將針筒一收,便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