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與此同時,回到了自己居住區的溫暖,站在落地窗前,看向遠處的11區,忽然就笑了下。
卓不凡應該是猜到了,嗯,不僅僅是卓不凡猜到了,或許從祁光在見到她第一面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
她這麼個監獄長就是外頭的人精心為祁光挑選出來的。
渾身上下,每一分都是為祁光的眼睛,為他的口味而生的。
她,為他,量身定做。
想到這裡,溫暖輕輕拉上了落地窗的窗簾。
可依照著祁光的性格,他還是會上鉤,明知道鉤直餌鹹,還是會咬鉤,然後再親手割開她的喉嚨。
而溫暖要做的便是,在他的耐心耗盡之前,在他的刀舉起來之前,在他的心上開上一道門,走進去。
想到這裡,溫暖彎了彎嘴角,隨後便又將自己的居住區的防御又加了幾層。
可就是這樣,睡到半夜的溫暖還是立馬睜開了雙眼,然後立馬就伸手掐住了比著自己喉嚨的匕首。
黑夜之中,她對上了一雙含笑的眼睛。
“呀,醒的真快啊!”
聞言,溫暖抬腳就將對方立馬就踢飛了出去。
倒飛出去的祁光在撞到了牆壁的一瞬間,整個獄島都聽到了來自溫暖居住區的警報之聲。
這樣的聲音曾經在她剛來的三個月的時間內常常聽到,而那些摸進來的男人們,無一例外不被她一刀插中心髒,丟進了她居住區的大海之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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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久違了近三個月的聲音,幾乎是瞬間就驚醒了獄島上的所有囚犯。
醒過來的一瞬間,大家立馬就驚喜地互相看了看,然後飛快地跑了出去。
一瞬間,島上的所有人全都聚集在了溫暖居住的那棟仿佛堡壘一般的房子下,比聽到了集結號還要來的整齊。
一來到了那堡壘下,所有人都看到了一紅一白的兩道影子正在堡壘的圍牆之上開始了令人眼花繚亂的打鬥。
紅的是溫暖,她此時正穿著一條剛剛過膝的紅色睡裙,及腰的長發隨風而飛。
白色的則是祁光,男人的嘴角始終都噙著笑,手下卻凌厲異常。
兩人的手一交纏到了一起,雙方一個使勁,便立馬湊到了一起,仿若擁抱。
就是這樣的擁抱之下,溫暖想也沒想地便抽出自己插在大腿一側的一柄匕首,然後狠狠地衝著祁光的腹部扎了下去。
幾乎同時,祁光卻連眉頭都沒皺上一下,低頭便吻住了那片他從剛來就覬覦到現在的紅唇。
兩唇相貼,溫暖的眼中便瞬間閃過一絲詫異,手中還捏著匕首,便感覺祁光一下就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吻得越發的深了。
男人的雙眼緊閉。
四周早已是一片歡呼之聲,仿佛他們兩人正置身於婚禮現場似的。
一吻結束,祁光松手。
低頭看了一眼胸前的血跡,忽然就低笑了聲,便松開了緊抱著溫暖的手,整個人輕輕瓢飄地往下墜去。
“甜……”
這是他墜下去師對溫暖說的最後的話,竟使得溫暖不受控制地想要朝他伸出手去。
然後便眼睜睜地看著墜落在地,叫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見了對方腹部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愈好。
一瞬間,萬籟俱寂。
祁光卻懶懶地躺在地上衝著還站在圍牆上的溫暖笑得開懷,然後忽然色氣地舔了下自己的唇角。
啊,心滿意足……
第18章 獄島風雲(五)
時間稍微往後退上一點……
另一頭,等卓不凡終於擺脫了死纏不休的葉星,匆匆趕來時,抬頭便看見了在那圍牆之上,緊緊擁吻的兩人,夜風獵獵,祁光白色的衣角,溫暖鮮紅的裙擺,飛舞交纏,直看得他心頭的鬱氣不住地往上湧來,特別是耳邊還有那麼一群看熱鬧的群眾還在嘰歪個不休。
“英雄啊,英雄,才來獄島的第一天就做了我們這幫人到現在都沒辦法做到的事情,簡直就是神人啊,也不知道我們的監獄長大人的嘴唇是什麼味道的?艹,來獄島都五六年了,老子連女人的滋味都要忘記了,偏偏眼前有個女人還是帶毒刺的!”
“可不是!不過……嘿嘿,你還別說,這兩人,這身高,這模樣,看上去還真挺般配的,嘿嘿嘿,大家都說整個獄島隻有11區的卓老大才能拿下宋監獄長,現在看來,他也不……”
“咳咳,咳咳咳!”
這人的話還沒說完,旁邊一人不小心瞥到了黑沉著臉來到他們身邊的卓不凡,當即咳起來就像是要把自己的肺全都咳出來似的。
在獄島帶了幾年還活的好好的人基本沒有一個不是人精,說話之人幾乎是剛聽到身旁的人的咳嗽聲,便立馬調轉話鋒,“嗯……這當然了,新來的到底是新來的,看他能不能活過今天晚上再說,說般配當然還是卓老大……”
這人的話還沒說完,卓不凡便已經緩緩往前走去了。
徒留餘下的一幫人互相交流了一個眼神,便噤口不言了。
隻是等卓不凡來到人群的最前頭,還沒來得及做些什麼的時候,祁光整個人便背對著他們輕飄飄地墜了下來,卓不凡眼尖地看到了溫暖做了個想要拉扯的手勢。
隻可惜什麼都沒拉到,祁光便已經落在了地上,然後……
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他腹部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地愈合了。
一看見這樣的異狀,卓不凡便瞬間感覺到在場的所有人的呼吸都瞬間一窒,他下意識地抬頭看去,便看到了溫暖了然的神情。
果然,這是來自祁光的算計。
他知道,溫暖知道,甚至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猜到了。
畢竟,早在上頭的人通過了計劃,預備將祁光送來獄島的時候,那些大大小小的知道這個消息的勢力與國家便開始不停地往獄島送來他們的人,好提前打好基礎。
女人不是沒送過,但那些女人的下場不提也罷。
隻有一個溫暖不僅活到了現在,更穩穩地站在了所有人男人的頭頂上。
祁光並不想跟他們虛與委蛇,所以才會在來的第一天就撕開了他們鬥爭的序幕,想來之後島上不會太太平了。
可看著祁光嘴角笑意的溫暖,卻覺得對方選擇這麼做算計他們隻佔極小的一部分,更多的原因,也不是她自戀,是真的感覺到對方就是為了來調戲她!
用生命來調戲她!
神經病!
想到這裡的溫暖,便從城牆一躍而下,蹲下,伸手勾住了祁光脖頸後頭的襯衫衣領,一下就將他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兩人四目相對,祁光笑意不減,始終半睜著眼慵懶地看著她。
看著這樣的祁光,溫暖閉了閉眼,再次睜開,忽然就撲哧一笑。
不得不說,這一笑不僅僅是將在場的囚犯們看愣住了,就連直面她笑意的祁光的眼底深處也閃過了一絲淡淡的錯愕。
隨後,他便像是想起了什麼,笑得越發的燦爛起來了。
兩人就這麼當著所有人互相笑著。
隨後,溫暖輕輕撥開擋住他那縷擋住了他那隻藍眼睛的頭發。
跟我玩,我怕你玩不起!
很明顯,溫暖的眼中表達的就是這麼個意思!
祁光看到了,倒是笑得愈發開懷了,溫暖甚至都能感覺到他胸腔的震動。
然後,溫暖就這麼站了起來,單手拖著祁光的衣領,輕瞥了一眼還在看著他們兩人的囚犯們,斂起所有的笑意,寒聲道,“看戲嗎?全都給我滾回去睡覺!”
說完,就這麼拖著祁光往自己的居住區走去。
徒留心思各異的囚犯們三三兩兩地回了自己的區域。
人群散開,卓不凡看著緩緩離開的溫暖與祁光,皺緊了自己的眉頭,剛準備轉身,便看到了身邊掩著小嘴的葉星,對方幾乎一看到他,便立馬哼了一聲,白了他一眼,便趕忙往11區跑去。
傻逼!
卓不凡在心裡暗罵了一句,也抬起腳往回走去。
接下來的日子裡,幾乎每天晚上獄島上的人都會聽到來自溫暖居住區的警報聲,一次兩次還新鮮,久了,就連他們都習慣了,隻覺得那樣子的戰鬥簡直就不是他們這些凡人們能夠參與的,嗑個瓜子,看個熱鬧還行,真湊進去了,怕是連命都沒了。
而這一次次的警報不僅僅讓他們深刻地認識到了祁光的戰鬥力,更鞏固了溫暖剛來獄島的血腥形象,就是好像自從第一天晚上之後,他們就再也沒看到他們兩個出現在居住區外,好像所有的比拼都是在居住區裡頭解決的。
大家都在背地裡猜測,說是一男一女湊到一起那還不是**,指不定兩人什麼時候打著打著就會打到床上去了呢,然後所有人都打賭他們兩個鬥地這麼兇,到底會是誰在上面,會用什麼姿勢,隻不過討論了一次之後,一幫人就被卓不凡給揍了,之後再也沒有敢大聲討論,再加上他們幾乎天天都能看到溫暖,嗯,還是個處,也就沒了討論的興趣了。
再次聽到警報聲,正待在11區裡的卓不凡,沉著臉,聽到了自己屋子裡頭的聲響,煩躁地一下就捉住了來人的手臂,然後反手一剪,壓在了自己的床上,促使著對方的那張小臉正對著自己。
果不其然聽到了一聲嬌柔的驚呼之聲。
一聽到這樣的聲音,卓不凡隻感覺自己額角的青筋都跟著跳了跳。
溫暖那邊有個不省心,自己這邊也有個傻逼,天天給他下藥,下各種藥,自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實則渾身上下都是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