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你生日,就是我生日好了。”
祁光依舊笑得燦爛。
聞言,溫暖瞬間抬頭。
對上了男人的笑臉,許久,才彎了彎嘴角,“祝你生日快樂。”
她猜得沒錯,今天應該就是祁光的生日,他過生日卻要送她禮物,還給她制造驚喜……
這還沒想完,溫暖便立馬聽到了一旁忽然響起了一陣陣響聲,抬頭便看到了天邊的煙花。
看見煙花,溫暖訝然地朝祁光看去。
隻見他勾了下唇,“嗯,玫瑰地裡我還發現了硝石,就順手……”
說完,他低下頭,看見溫暖眼中躍動的光芒,頓時就得意起來了,“怎麼樣?你男人還是挺本事的?怎麼樣?是不是又仰慕又驕傲,簡直要為我傾倒,要愛上我了呢?”
“並沒有……”
“咦?”祁光皺了皺眉,突然就湊近了些,“那怎麼辦?我已經愛上了你了,溫暖……”
說著,他微微笑了笑。
聞言,溫暖的眼睛立刻就瞪大了些,看著這人一藍一黑的兩隻眼,鼻腔裡頭充斥著玫瑰的香味,耳邊還能聽到那朵朵煙花綻放的聲音,隻覺得有那麼一瞬間,全世界好像就隻剩下了這麼一個人一樣,所有的聲音,所有的感覺全都離她而去了,僅剩下這麼一雙含笑的眼睛,和她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我想親你,就現在,可以嗎?”
“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哦……”
等溫暖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便已經感覺到了唇上一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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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禮物……
作者有話要說: 我能說,祁變態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嗎?這一篇應該也是跟上一篇差不多的篇幅。。。
嗯嗯,下一篇比較想看什麼類型的啊?
第22章 獄島風雲(九)
煙花漫天,煙花下的兩人於一片玫玫瑰花海之中相擁相吻……
這一切與這個名為獄島的地方都顯得那麼的格格不入,可就是這樣的格格不入,一旁原本還打算著看熱鬧的眾囚犯們的眼中還是不可避免地閃過了一絲動容。
許久,一個臉上帶著傷的健碩男人才終於開了口,“想不到啊,這傳說中的祁光真的談起小戀愛來還真挺會浪漫的啊,這才幾天啊,半個月都沒到,他就給監獄長準備了這麼多的東西,看著老子都想談戀愛了好嗎?更別說監獄長大人,一看就是個從來沒談過戀愛的小姑娘啊,嘖嘖,現在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攻陷誰了,要是被……”
後面的話這健碩男人並沒有說完,但在座的哪一個不知道這位監獄長大人來到獄島的原因,又是個什麼身份,她要是真的動了心,怕真是不死也得掉層皮了……
一想到這裡,大家都有些沉默了,畢竟都是人,誰還沒點過去呢!
“哈哈哈,不得不說,祁光這小子哄小姑娘還真挺有一套的,就像是被人專門訓練過一樣,哈哈哈哈……”
另一個活躍氣氛的人越笑越幹,笑著笑著,他便看著之前還在一旁看著前方兩人的卓不凡就轉身離開了。
其他幾人先後拍了拍他的後腦勺也都離開了。
一時的感慨可以,但人活在世上,自己的事情都顧不過來了,哪裡還管得上別人呢?還是自己的小命最重要,至於祁光與監獄長……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於是等溫暖和祁光回過神來的時候,這才發現之前還聚在他們周圍的人早已走的差不多了,夜色正深,導致遠處的海與天叫人根本就分辨不出來,海浪聲一道又一道地傳來,夜晚氣溫的驟降叫溫暖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小噴嚏。
一打完,她便立馬感覺到祁光一下將她整個人都抱進了懷中,溫聲道,“海邊冷,我先送你回去……”
等溫暖抱著一大捧的玫瑰站在自己居住區的門口時,轉頭看見的便是祁光笑眯眯地站在她的身後,衝她擺著手。
見狀,溫暖腳下一停,雙手緊了緊,就這麼站在門口看著月光下的男人來。
看她這樣,祁光忽然撲哧一笑,隨後幾步跨上前,雙手捧起她的臉頰,就在她的唇上重重地吻了一記,“別這麼留戀不舍地看著我,不然我可就不走了,今晚不鬧你,回去睡……”
說完,祁光便在她的額頭上又印了一記,“晚安。”
聞言,溫暖輕咬了下唇,許久,也抬起頭來彎著眼睛說了聲晚安。
說完剛準備轉身回去,卻不想一下就被祁光拉住胳膊,隨即一個用力就抱進了懷中,男人不住地撫著她的頭發,“這麼乖,都有些舍不得讓你走了……再說一句晚安好嗎?跟我說,阿祁晚安,好不好?就一句……”
祁光隻覺得自己那已經開始有些模糊的記憶之中好像也有這麼一個女人在他入睡之前,常常摸著他的腦袋,笑眯眯地跟他說上一句阿祁晚安,隻是後來她,不見了……
想到這裡,男人用力地抱緊懷中的女人,轉頭又親了親她的發絲,鼻腔嗅著她頭發的香味,隻覺得有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還站在他的面前,會笑會動會呼吸,會給他擁抱,會任他親吻,實在是太好了。
祁光的嘴角高高地翹起,隻覺得自己心裡頭的舒坦與愉悅都快要滿溢出來了。
他等了許久,才感覺到溫暖輕輕從他的懷中掙了出來,不過面對他卻是連眼睛都不敢看他,臉頰兩側則染上了些許的粉。
“阿祁晚安……”
他聽見她這樣低聲地說道。
隻不過祁光還來不及開心,就突然看見面前的女人抿了下唇,就忽然踮起腳尖,在他的額頭上也印下了一吻,印完了,往後退了兩步,抱著玫瑰花就快步離開了,活像是後面有什麼東西在追趕她一樣。
而離開的溫暖並不知道被她道了晚安、親了額頭的祁光,竟就這麼呆愣愣地站在了原地,看著她的離去,許久才忽然抬起手來捂住了自己的額頭,臉頰就這麼悄悄地紅了。
一直紅著等他回了11區,整個人還有些魂不守舍,然後時不時地摸摸額頭,就嘿嘿笑上一聲。
直笑得一旁正在練飛鏢的卓不凡將標靶射得篤篤作響,祁光也依舊像是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
而另一頭回了自己房間的溫暖便將懷中的玫瑰花找了好幾個花瓶,插了起來,隨後便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椅上,託著下巴看著那鮮豔欲滴的玫瑰,許久,才忽然緩緩伸過手去……
隻不過還沒等她的手指觸碰到那朵嬌豔,她房間裡頭那個用來特殊聯系的電話鈴聲便忽然響了起來。
一聽到那鈴聲,溫暖的手便像是觸了電似的,飛速地收了回來。
然後從起身從她身後的書架上找到了那枚被夾在一本書裡頭的小巧的手機,看著那不停響著的手機,溫暖的眉頭瞬間皺起,許久才拿起了電話,劃開了接聽鍵。
“怎麼這麼久?”
手機的另一頭響起來的是一個格外陰沉晦暗的男人聲音。
“抱歉。”
“不用抱歉,這段時間獄島發生的事情我們都已經知道了,001,你做得很好,果然不愧是我們訓練了十年,從一千個優秀人才之中選擇出來的,001,你沒有讓我們失望。”
溫暖沉默。
“隻是……”
“隻是獄島有你跟卓不凡等人,自然也會進入其他勢力的人,這一點你應該早就有所預感對嗎?”
“是。”
“……而祁光是塊大蛋糕,其實他們祁家人我們從很早就已經開始追尋了,不過到了祁光這一代,我們才終於捉到了他,而捉到他也不止我們出了力,其他人也出了不小的力氣,沒道理出了力氣卻吃不到蛋糕是嗎?再加上他們並不信任你,也不信任我們,所以……”
聞言,溫暖立刻就握緊了手中的手機。
“呵呵,所以我的話你能明白的對嗎?既然祁光畏懼女人的這一怪癖已經被你治好,再加上他偏好女人,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會將有一大部分的女囚犯被送往獄島,他們這些人中雖然絕大部分的身手比不上你,但也算是十八般武藝了,總能從祁光的口中撬到自己想要的,你要做的就是不要阻撓他們……001,你在聽嗎?”
“……在。”
溫暖閉了閉眼回答道。
聽見溫暖的回答,電話裡頭的男人也頓了一會,許久才突然低低地笑了聲,“001,還記得當初訓練學習的第一課,任務過程之中,最要不到的是什麼?”
“……感情。”
“明白就好,我相信你能分得清楚的對嗎?好了,你那邊很晚了,不要胡思亂想了,早點休息。”
說完,男人就先一步地掛了電話。
這邊的溫暖則還怔怔地舉著自己手裡的手機,過了很久才將其放回進了書冊當中,一轉身,便看到了書桌上盛放的野玫瑰。
與此同時,一個昏暗的房間裡頭,一個男人將手中的電話丟到一旁,抬頭便朝面前一整面牆壁看去,偌大的牆面責備分為一個個電腦屏幕大小的格子,正播放著各種各樣的畫面,其中一面恰好是溫暖放下電話一臉怔然的小模樣。
見狀,男人抬手推了下鼻梁上的金絲眼鏡。
“嗤——”的低笑了聲。
旋即便撈起手機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即將前往獄島的女人之中,我們的人多加兩個,怎麼了?呵,001,怕是不能用了,這次任務結束,給她安排藥物洗腦。”
說完,男人便將手機往一旁又是一扔,轉身便往撈起搭在旁邊的外套,往外走去。
而接下來的每一天,溫暖都可以收到祁光來自整個獄島的禮物。
那男人就像是找到了一種格外好玩的遊戲似的,隻要收到禮物的溫暖對他露出一個淡淡的笑,他便像是打了雞血似的,可以說,獄島的所有人除了卓不凡以外,都被他折騰的夠嗆,畢竟他們在外頭也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卻被祁光這麼個變態用武力壓制著天天採花採果,更慘的還要去繡十字繡,補衣服,也是這個時候,他們才終於感受到了獄島的艱辛險惡來。
這一日,溫暖看著在祁光的“教導”下,正在她的門口擺著各種語言的我愛你的眾人們,嘴角的笑還沒漾起,便看到了看管員小四快步朝她走來。
一聽完小四的話,溫暖的臉瞬間恢復成了面無表情,隨後便完全不顧身後還在搞笑的眾人們,抬腳便往碼頭的方向走去。
等去了哪裡,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幫帶著手銬腳镣的女人,一個個的眼神或冰冷或戲謔或新鮮,臉上全都沒有蒙上紙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