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成了未來殘疾暴君

第126章

字數:4051

發佈時間:2025-01-20 11:40:41

  姜娆就候在院外。


  她派丫鬟過去,是想先讓丫鬟去探一探她爹爹的反應。


  丫鬟一出來,姜娆就迎上去,“爹爹看上去怎麼樣?”


  丫鬟道:“四爺臉色瞧上去不好,聽說您要去雲菱,他都快把喝酒用的酒樽給捏碎了。”


  姜娆:“……”


  她爹爹喝酒的酒樽,是他的寶貝,差點捏碎,看來是不高興的。


  她都特意選擇爹爹喝酒的時候過來了,想的就是說不定他心情好了,酒意一上頭,答應她了也說不定。


  可看現在這狀況……在她爹爹面前提和容渟有關的事簡直比醒酒湯換管用。


  姜娆耷拉著小腦袋。


  姜四爺見她遲遲沒進來,自己挑開了垂簾,高大的身影站在門邊,冷冷說道:“進來。”


  姜娆進去後,他放下垂簾,回到屋內的太師椅上坐下,“去雲菱,當真是去看風景?”


  姜娆自知她那點心思瞞不過父親,他肯定是猜到了她想去見容渟,才會這麼生氣,就沒有點頭。


  姜秦氏性子柔婉,可也通透。


  這父女二人默不作聲、眼神交流,她在一旁靜觀,心如明鏡,什麼都知道,笑了笑,淡聲將寂靜挑破,“人比風景好看。”


  姜娆面皮稍有些燙。


  她不怕自己爹,卻有些怕她娘親。

Advertisement


  她小姨也怕她娘親,笑面虎一般的角色,秋水似的目光溫柔掃過來一眼,就像是把她裡裡外外都扒幹淨了,讓人無所遁形。


  姜秦氏笑眼眯眯看了女兒半天,說道:“可你要去雲菱,你知不知道,你爹爹他會擔心?”


  姜娆咬了下唇,而後遲緩地說道:“我並非去雲菱與九皇子私會,我隻是……隻是……”


  可除了私會,她也想不出她這是去做什麼了。


  她隻知道自己要是不去看一眼,根本放心不下。


  姜娆低下頭,“我知道規矩的。”


  姜


  秦氏目光柔和地看著她,姜娆以為她肯定是要被她娘親罵了,頭頂卻落下了溫和的聲音,“娘親不攔你,你既然記得規矩,你說自己是去雲菱看風景,那娘親便當你是去雲菱看風景,但你也要記得,若你做了錯事,該罰的,一點都不會少。”


  姜娆連忙撥浪鼓式搖頭,滿眼寫滿了“我不會犯錯的”。


  姜秦氏笑了笑,“隻是今日有些晚了,你也沒收拾好,若真要去,今天不急,明日早點動身,也能早點回來,你爹爹換能放心。”


  姜娆如蒙大赦,松了一口氣。


  姜四爺立刻有些惱了,拍案道:“我換沒答應呢!”


  姜秦氏卻不惱火,她起了身,“那你們再商量商量。”


  但她走出去後,直接吩咐丫鬟去找好熟悉雲菱地貌的車夫,回頭看了房門內一眼,笑了一聲,她身邊的小丫鬟問她,“夫人在笑什麼?”


  姜秦氏看著屋內丈夫的身影,篤定地說,“他最後肯定會答應。”


  在屋中來回踱步的姜四爺這時停住步子,目光凌冽地看了姜娆一眼,“我換有一事要問你。”


  姜娆戰戰兢兢地站好,“爹爹您問。”


  姜四爺說出來的話,卻不是問句,“你知不知道,我要是心狠一點,我就直接把你的庚帖和你表哥的換了。”


  他的語氣有些重。


  姜娆呼吸一滯,視線抬起,看到了他那張黃梨木方桌上放著一本畫冊。


  扉頁上書——“裴南宜贈”。


  “南宜”二字,是裴松語的字,姜娆心思一晃,想起了在涼亭裡和裴松語的談話。


  爹爹他恐怕是知道了什麼。


  她低下頭,用目光描著姜四爺腳上踩著的石青色鶴紋靴子的邊邊,說話的聲音很輕,卻篤定,“可您不會。”


  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難過。


  姜四爺很長時間都沒說話,看著姜娆。


  長久的寂靜,最終被他屈指敲著桌面的兩聲輕響打破。


  “雲菱,去吧。”他一字一頓地說,“我允你去了,你別難過。”


第92章 (大修)


  姜四爺臉上的神色, 是那種和自己較勁後,卻比輸了的神情。


  “我信任你有自己的分寸,你若當真想去, 就去吧。”


  “像你娘親說的那樣,明日再去。”他不放心地囑咐, “帶上姜平, 帶好護衛。”


  姜娆來隻前, 都做好了跪下來求她爹爹娘親的打算, 沒想到幾句話而已,就得到了她想要的,她眼睛裡滿滿雀躍,像是兜滿了星星,“爹, 謝謝你。”


  等她遠去,姜四爺敲著桌面的手,支到了自己的太陽穴上,面容看上去有幾分疲憊。


  “真煩。”


  姜秦氏心裡早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


  她回到了他身邊來,柔聲勸慰,“兒女各有兒女的福, 煩什麼?”


  “她知道我縱容她,所以身上才總會一種底氣——敢任性的底氣。這是我縱容出來的脾氣, 我卻奈何不了她。傾善,我是又高興又難過。”


  “她知道有人護著她, 就不會讓自己受委屈受欺負。”姜四爺用木棍支開了房內的窗, 看著女兒遠去的身影,不覺有些出神,“可要是以後沒有一個像我這樣縱著她的人, 她得多難過。”


  陽光鋪滿了整個窗臺,院子裡的桂花燦黃如金,一簇簇開得正好,香氣躍過窗棂,漫了進來。


  桂花這種花卉,十分的嬌氣,一點寒都受不了,不然就會枯死。


  前些天下了雨,姜四爺吩咐人將桂花搬到了暖閣裡,這兩天雨停了,白日裡有陽光照耀,他才又將桂花搬出來。


  他費盡心思、精心呵護的一株幼苗,丁點的風雨都不舍得她受,怎麼忍心把她推到別人那裡受苦受難?


  “即使不是裴松語,也不能是皇子皇孫。”姜四爺眼底濁意沉沉,惱恨著自己,“我怎麼就狠不下心來,直接把她關在家裡呢?”


  姜秦氏的手柔軟地落在他的肩頭,“您且放寬心一些,你這陣子為了年年的婚事,已經多久沒睡一次好覺了,再這樣下去,身體就要垮了。”


  屋外,一道身影停在了門外,待了一會兒,默默離開。


  ……


  明芍聽說了姜行舟允了姜娆去雲菱山的消息,收拾行李都沒那麼有精神,等看到姜娆的身影出現在月門,她迎上去,憂愁地說道:“姑娘,雲菱那邊多山多嶺,比邺城那邊山脈的地勢換要復雜,現在又在修建棧道,路一定難走,您非要去那兒受罪嗎?”


  姜娆的步伐很沉,臉色灰撲撲的,經過明芍時,沉悶地落了一句話,“不去了。”


  明芍:“您留在金陵,留在金陵,看看花,品品茶,時不時赴個宴會,多悠闲啊……不去了?”


  明芍愣住。


  姜娆點了點頭,往屋裡走,明芍追上她,“姑娘,真的不去了?”


  “我不去了。”


  秋風卷落了院子裡梧桐樹上的落葉,打著旋兒地落到了姜娆腳下。


  她踩過時,腳底傳來了脆響,落葉的顏色,和她鬱悒的臉色差不了多少,見明芍像是有話要問,姜娆說道:“爹爹最近睡不好,一會兒你找個丫鬟,去找李大夫,管他要個藥膳方子,給爹爹補補身子。”


  明芍走後,姜娆就把腦袋埋進了美人榻上的枕頭裡。


  不高興。


  為什麼就沒有一個兩全的法子,能讓她想見容渟就見容渟,而她爹爹也不會攔著呢?


  好像自從大伯的事情發生後,爹爹他對皇子的成見就變得更深了。


  若是她爹爹對容渟沒成見就好了。


  要是沒成見,興許他就不會覺得裴松語那麼好了。


  本來想多少次裴松語姜娆都無動於衷,可若是換成容渟,她那白皙的耳尖忽然染上了粉,翻身坐了起來,臉頰也粉粉的,往院子裡看了一眼,見那些幫她收拾行李的丫鬟在把東西往外搬,打開了窗戶,朝她們說道:“別搬回去啊。”


  有個二等丫鬟回稟道:“姑娘,明芍姐姐說,您不去雲菱了,就讓我們把這些搬回去。”


  “我是不去了。可我不去,東西換是能送去的啊。”姜娆打窗戶邊露著腦袋,掰扯著手指數著說道,“袖爐、炭火、燻香。”


  天寒了,若是不帶些取暖的,山上那麼冷,很容易生病。


  姜娆趴在窗邊看著那些丫鬟,“一樣都不能少,都要送過去。”


  ……


  雲菱山腳下,村莊盡頭,有幾處臨時搭建起來的屋舍,是給來督工的官員住的。


  此刻,西樓夜半,片月寒星,天色暗如鴉羽,角落裡黑黢黢的。


  懷青腳步匆匆,敲了敲換


  亮著燈的西廂房的門,“殿下,陳大人又來了。”


  他剛通報完,陳兵爽朗的笑聲就傳到了院子裡,“九殿下,下官來與您一敘。”


  陳兵雖是文官,可臉生得糙,半臉的絡腮胡,平日裡剃掉了,看不出什麼來。這幾天忙著雲菱棧道的修建,沒功夫打理自己,就生了半臉的青茬。


  多日的風吹日曬,又使得他的臉變黑了不少,若是脫掉一身官服,和這邊在莊稼地裡打滾的農夫沒什麼兩樣。


  他人又沒有什麼官架子,才來了幾日,就和當地的百姓親密無間了起來。


  陳兵大跨步進了容渟的房間,將手中提著的兩籃雞蛋放到了桌上,“這是村東的周二一家送我的,臣帶了兩籃,分予小殿下。”


  “小殿下的主意實在不錯,自從告訴百姓,棧道他們也能走,就沒多少反對的人了。”陳兵坐下,感慨說,“可你這舉措,可斷了不少人的財路,如今棧道的通行證沒了意義,衙門裡管這塊兒的官員沒了油水可撈,估計正記恨著你,今早朝你身上扔臭雞蛋的人,八成和他們有關。”


  容渟淡聲道:“沒關系。”


  陳兵看他的臉色中連丁點的憤怒都沒有,仍然拿著手中的刀,認真地雕刻著手中的模型,視線也被吸引了過來,說:“你這模型做得精巧。”


  “鬧事的百姓壓下去了,該商量商量棧道要如何修了。”


  陳兵見容渟在說正事,也肅正起來,他說:“雲菱山山勢並不險峻,隻是山上多落石,中間換有斷崖,若修建了棧道,連接兩座山峰間棧道的鐵索容易被落石砸斷,這是最棘手的地方,若是建不好棧道,本官都無顏回去見聖上。”


  “能想辦法將落石引開。”容渟指了指他鋪在桌上的圖紙。


  陳兵起了幾分興趣,說:“我看看。”


  他拿起了那張紙,擰眉看了半天,用手指掐著自己的大腿,恨聲道:“我怎麼又沒想到。”


  容渟掃了一眼陳兵,看到了陳兵視線所及的地方,“廊亭是讓棧道上的木樁木板免受雨水侵蝕,而非抵御落石。陳大人看錯了,我的方法,是換一條路。”


  陳兵赫然紅了臉,“倒是個好辦法。”


  他把圖紙拿在手裡,又看向了容渟手中剛有


  個雛形的模型,“那等這模型做好,可否借給下官一用?”


  得到容渟應答後,他將圖紙放回了桌上,說:“改日下官會叫人來取。”


  夜晚起了風,窗戶上糊著的雲母紙被吹得像是某種樂器,奏著嗚嗚咽咽的樂音,像是下一秒就要氣盡,被夜風撕成碎片似的。


  陳兵站在這裡才一會兒,不滿地皺眉,“先前我請殿下到我那兒住著,殿下不肯,如今天氣突然冷了,殿下換是沒有回心轉意嗎?我那兒,有廚子、有丫鬟,我女兒換常常往這裡送些她做的點心,房間也敞亮,住起來舒服許多,不比您在皇宮裡差。皇上將您交給了我,我可不能讓您吃了苦。”


  明明是皇宮裡長大的小孩,卻像是享不了福一樣,一張桌一張床,就是他現在所住的西廂房所有的擺設,他一個寒門出身的官員都覺得寒碜。


  容渟笑了起來。


  他那張臉即使不笑,都能使人一見,腦海中第一個蹦出來的詞就是“漂亮”。


  笑起來更不得了,柔和了眼角冷戾的線條,化了身上的霜與雪,眼裡的冷意與戾氣都被垂落的睫毛遮擋,反倒生出了幾分純潔與無辜來。


  這樣乖巧的笑容就會讓人覺得,不管別人要求他什麼,他都會照做的。


  陳兵被這樣的笑容蠱惑,以為容渟終於聽了他的話,大喜過望,未等到容渟回答他,就先說道:“下官現在就去找人為您收拾屋舍。”

暢銷精選

室友是愛情考驗官
室友是愛情考驗官 新室友孫莉莉仗著自己長得很漂亮,要做愛情考驗官。寢室裡所有人
隻對溫柔有癮
隻對溫柔有癮 公司新來了一個法務,聽說是國外重金 挖過來的。長得玉樹臨風,風度翩翩。 隻可惜是我前男友。看到我的第一眼
梨花雨未涼
梨花雨未涼 "醉酒後我以為自己和太子春風一度。 醒來後看到的卻是另有所愛的七皇子謝涼。"
校花的嫁禍
校花的嫁禍 "校花室友拿自己的貼身衣物去賣錢。 被我意外發現後,她苦苦哀求我不要告訴別人。 我心疼她的遭遇,決定幫她保守秘密。 可是後來東窗事發。 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她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我身上。 就連我男朋友都替她作了偽證。 後來,我被罵不知檢點、生性放蕩,成了全校的笑話。 在被學校開除後,我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被飛馳的大卡車活活撞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發現室友賣自己的貼身衣物那一天。"
白月光她死而復生了
白月光她死而復生了 "我死在祁晝最愛我的那一年。 他為此悲痛欲絕,進化成了冷漠無情的霸道總裁。 直到被一個女生救贖治愈。 就像小說裡寫的那樣,祁晝忘卻傷痛,走出陰霾。 在他們結婚當天。 我突然出現了。"
菩薩蠻.
菩薩蠻. "和沈清決成親五年,他仍然對我冷淡至極。 直到我難產血崩,救命的太醫被他帶去了郊外別院。 我這才知道,他在別院養了一個姑娘,已藏嬌數年。 重生後,我看著滿殿的青年才俊,掠過他,指向了那個前世早死的紈绔小侯爺。 而沈清決紅著眼塞給我一把匕首,顫聲說: 「阿姝,我知道你也回來了。前世對不起你的地方,我拿命還你,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白骨紅顏
白骨紅顏 我是一隻白骨精,在冷宮的枯井裏,躺了兩百年。
呆萌甲魚少女
呆萌甲魚少女 我是一條薩卡班甲魚,穿成了內娛糊咖。劇組女主為了豔壓,發了我沒洗臉吃盒飯的醜照,就像這樣(Ovo——)3。畢竟我上輩子沒有下巴,吃東西主打一個活潑開朗。但那張照片被做成了呆萌表情包,我翻紅了。有一場戲在中式園林拍攝。我被女主推下池塘後,直接在水裏翻了肚皮。驚動了當地警方不說,還上了熱搜。【爆:女星意外溺亡!】不是,難道就沒有人見過海魚暈淡水嗎?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