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號風球

第4章

字數:3131

發佈時間:2025-01-20 15:07:02

  對今晚會發生什麼,對莊少洲是怎樣的人,一無所知。


  她遠遠沒有表現出來得那樣自信,認為自己能絕對地掌控接下來的走向。


  ……


第3章 陳三小姐 塞壬女妖


  也不知是這位助理的無心之失,還是在刻意討好她,亦或是這位助理經常安排此類晚餐,所以理所當然把她想成了莊少洲的女友之一。


  不論怎樣都有點奇怪,一個助理而已,小心思可真多。


  陳薇奇退出郵箱,鎮定自若地準備接下來的短會。


  近期蕤铂的重點無疑是下個月的百周年紀念晚宴和高珠大秀活動,其中牽扯了諸多細節,包括預熱造勢,晚宴流程敲定,場地布置設計圖,賓客的邀請和對接,物料拍攝……每一個環節都需要陳薇奇首肯。


  會議結束後,公關部負責人欲言又止地跟在陳薇奇後面。


  “有話就快說,我還要趕晚飯。”陳薇奇看她一眼。


  蒂娜抿了抿唇,“陳總,就是邀代言人的事。”


  “代言人怎麼?”陳薇奇步伐不停,高跟鞋敲出利落的節奏,邊說邊走。


  “這次活動需要把品牌方認證的所有代言人都邀請過來,還要提前拍物料,所以,所以…”


  陳薇奇蹙眉,瞥了一眼蒂娜,蒂娜垂下眼,抱著早死早投胎的心態,語速飛快地提醒:“陳總,周霽馳先生也是高珠系列的全球代言人之一,我們是否也要請他光臨。如果不請他的話,我怕粉絲會炸鍋,如果請了……”


  請了周霽馳,也會炸鍋。


  分手後首次同框,還是在這樣敏感的時間點,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

Advertisement


  誰不知道陳薇奇和周霽馳戀愛後,一個月就官宣了周霽馳成為蕤铂的全線代言人,頂奢珠寶的代言直接讓周霽馳身價飆升,兩次全球地廣的待遇更是讓粉絲直呼品牌真愛。


  不是品牌真愛,是陳薇奇愛起誰來很瘋狂。要把所有能給的都給他。


  蕤铂也因為這場戀情獲得了前所未有的熱度,經典系列銷量暴漲400%,尤其是那款象徵愛情的飛羽對戒,更是賣到全球所有專櫃斷貨。


  豪門千金和當紅小生的愛情就是在疊buff,這是一


  場能寫進商業教科書的雙贏。


  當初戀情帶來的熱度都在分手後成為反噬,蕤铂的品牌形象也受到了影響,粉絲嘲諷飛羽系列不如改名為各自飛系列。


  正因如此,滬城百年大秀的活動對蕤铂來說至關重要,不容許出任何差錯。


  蒂娜和其他幾位高層私下分析過,兩害相權取其輕,不邀請周霽馳是最好的選擇。


  陳薇奇神情恍了恍,腳步不自覺停下,她一言不發也不知在想什麼,纖細高挑的身體宛如一根停止跳動的指針。


  沉默的空氣快讓蒂娜呼吸不過來,她偷瞄了一眼老板的臉色,瞧不出來什麼,她的老板冷靜到不像剛結束一場熱戀的女人,看來很有可能如狗仔小報說的,是周影帝被甩,大小姐玩膩了。


  “陳總,這事還得您指示。”


  陳薇奇公事公辦的語氣很平靜:“所有代言人都要請,這是你的分內之事,你來問我做什麼?”


  蒂娜得了一頓訓斥,羞愧地低下頭,但心裡舒服多了,因為這事糾結了好幾天,現在有陳薇奇發話,她自然就知道接下來的工作該怎麼做。


  “抱歉,陳總,下次不會了。”


  陳薇奇快步上了電梯,在沒有人的地方,她肩膀靠上轎廂,很克制地做了一個深呼吸。


  大腦是前所未有的亂,她餘光不小心瞥見鏡面中的自己,仍舊是妝容精致的臉,隻可惜面具戴得並不牢實,稍有松動,脆弱和狼狽就從縫隙裡鑽了出來。


  陳薇奇不是很喜歡這樣的自己,她是非常驕傲的人,從小到大,都視脆弱和狼狽為恥辱。


  可是她並不知道,太過驕傲的人總是容易折碎。


  回到辦公室後,陳薇奇換了一條適合晚餐的長裙,把上班用的大號包也換成精致的鏈條小斜跨,看了一眼表,已經到了五點四十,再不出發就要遲到了,趴在地毯上無聊玩小熊的寶寶在這時跑過來,衝她嚶嚶叫喚。


  陳薇奇旋出口紅補妝,“寶寶,不能帶你去。你就在辦公室自己玩,我完事了來接你,不會很久。”


  寶寶著急地圍著陳薇奇打轉,又嘚嘚兒地把牽引繩銜過來,扔到陳薇奇面前。


  陳薇奇:“………”


  一人一狗對視幾秒,陳薇奇無奈地把牽引繩給寶寶穿上,又換了一隻更大尺寸的Birkin當做狗袋,把它塞進包裡。


  小狗腦袋從包裡探出來,很乖巧地眨著圓眼睛。


  阿斯頓馬丁在暴雨中飛馳,一路上,陳薇奇反復警告這隻被她寵壞的小狗:


  “等會不準隨便舔別人,不準對除我以外的任何人搖尾巴,更不準跳到別人懷裡討食物,最後!”


  “不準兇人。”


  ……


  Monblue今日被包場,空蕩而華麗的餐廳裡,鋼琴師正在彈奏輕快的圓舞曲,伴隨著暴雨的白噪音,像一支孤獨的舞蹈。


  莊少洲倚在一張雪茄椅中,漫不經心地聽著電話,高眉深目盡數攏在陰沉的天光裡。


  “臭小子,和薇薇見面後說話客氣點,別像個吊兒郎當的花花公子,小心把我兒媳婦嚇跑了,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電話那頭的聲線很是高亢利朗。


  莊少洲無聊地欣賞著玻璃窗上波浪似的水痕,很輕一哂,“你怎麼就知道她會是你兒媳,八字沒一撇的事。”


  “人家答應見你就是有誠意,你又長得討女人喜歡,身材也好,這婚事但凡不成都要怪你表現太差,臉都救不回來。不過你最近沒事跑去加州做什麼,肯定曬黑了,女孩都喜歡白的。”


  莊少洲揉了揉眉心,語氣帶著輕微地不耐,還有一股隱隱的倨傲,“我不是靠臉吃飯。”


  電話裡響起好一陣爽朗的笑聲,和刻板印象中的豪門貴婦形象完全沾不上邊。


  黎雅柔嘲諷起兒子來是半點都不收著,“嘖嘖嘖,含沙射影什麼呢,你以為你媽聽不出來?介意人家有前男友呀?現在哪個女人還沒幾個舊愛,她前男友跟個小白臉似的,哪有你帶勁,自信點兒子,再不濟,你也比她前男友有錢!媽咪還是更看好你!”


  “…………”


  莊少洲實在是不想繼續這通毫無營養的對話,沉聲催促她快點掛線。


  “花和見面禮記得送。”


  “扔了。”他吊兒郎當。


  “臭小子…回來我揍死你!我這輩子最倒霉的就是生了你們三個臭小子!你趕緊再訂一束,人家馳仔一看就是溫柔體貼型,你本來就輸在起跑線上,還在這擺譜,小心薇薇真看不——”


  莊少洲面無表情地對上狂風暴雨,徑直打斷:“黎女士,您小心把我的耐心耗完,等會她來了,我隻能對她不耐——”


  “莊先生。”


  一道低婉的嗓音從身後響起。


  莊少洲神思一跳,硬生生止住話頭,飽滿的喉結滾動一息。


  這音色很特別,不似一般年輕女孩的清脆和甜美,接近於綺靡的質地,像一杯擁有紅寶石光澤的葡萄陳釀,以至於光憑莊先生三個字,就讓他準確地辨認來人。


  莊少洲低低說了一句“回聊”,掐斷電話後他看了眼表,指針居然剛好走到六點,分毫不差。


  陳三小姐的驕傲讓她不肯早到一分鍾,教養又讓她不會遲到。


  他正色後回過頭。


  陳薇奇就站在離他兩三米的地方,懷裡抱著一隻小狗,雙眸清清淡淡地睇過來。一襲貼膚的寶藍絲質長裙顯得她尤為高挑,宛如從深海中走出來的塞壬女妖。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相碰,鋼琴聲停得很巧妙,一時隻剩下空曠的白噪音。


  莊少洲不動聲色地挑了下眉,從前幾次見她都是一頭精心打理的長卷發,嫵媚又風情,非常誘人,沒想到剪得這麼不可惜。


  女人半邊短發就掖在耳後,露出輪廓精致的耳朵,一隻蜂鳥造型的耳環在空中微微晃蕩,豔得很冰冷。


  狐狸眼,挺鼻,紅唇豐潤,下巴微翹,漂亮到這個地步,其實無所謂做什麼打扮。


  莊少洲的第一反應倒不是她剪了短發,也不是她夠漂亮夠帶勁,而是她瘦了。


  因為瘦了,那份生人勿近的驕傲更盛,更濃,幾乎瀕臨破碎。


  陳薇奇知道這個男人在打量她,很敷衍地笑了笑,非常短暫的幾秒,莊少洲收了漫不經心的姿態,站起身來。


  “陳小姐,你好。”


  男人聲音低沉而溫柔,不緊不慢地把敞開的馬甲紐扣系上,修長的食指套著一枚銀色戒指,折著冷光。


  坐著倒是不覺得,站起來才知道他有多高大,陳薇奇怔了怔,下意識仰起頭去看他。


  他比一般個高的男人還要高出小半個頭,穿著一身斯文的襯衫和西裝馬甲,相當紳士地站在那,什麼也沒做,仍舊有一股強烈的存在感。


  袖口很隨意地挽著,黑色皮質袖箍乖順地束著他強勁的手臂,如同束縛在駿馬身上的水勒。


  男人容貌俊美銳利,是很有衝擊感的英俊,眉眼間的深邃帶著厚度,讓人無法看透。


  和周霽馳完全不同,不論是出身,長相,氣質,還是性格,完全不同。


  陳薇奇以前隻和莊少洲在社交場合打過照面,從未近距離接觸,當他一步一步朝她走來時,她感受到空間在被一寸寸侵略,像熱帶氣旋登陸。

暢銷精選

春日或逝愛 躺在醫院床上刷手機,無意間刷到了前 男友的結婚視頻。本來想著老死不相往 來,就當沒看到。但想了想,我又滑
影帝的反差感 高冷影帝接受採訪時被問到談過幾次戀愛。他的回答是:「談過一次,最猛的那個把我按在牆上親了一個小時。」 當晚,熱搜炸了。全網都在尋找那位猛女子。
野火燎原 我和我哥池苑是死對頭。 一言不合就開打,誰也瞧不起誰。 幾年過去,習慣成自然。 一個不小心。 打到床上去了。 池苑翻身壓住我,啞聲說: 「身上流著我的血,你想躲去哪?」
重生之還明珠 我十四歲入將軍府,此後十五年,我為將軍生育五子四女。 待我滿頭銀髮時,主母床前,我的兒女衣不解帶、噓寒問 暖。獨我一人蜷縮在石榴園中,病著、痛著,苦苦煎熬著。
成為臥底後我有了讀心術 我和惡貫滿盈的攻略目標相親。我用讀心術聽到他的心裡第 一句話:「肯定又是一個想送我進監獄的人!」我......告辭!撤!可他卻將我攔下來了
與光同行 25 歲生日這天,我對著蠟燭許了一個願,希望能回到 18 歲。 朋友們都嘲笑我,說我是不是忘不掉哪個姑娘。 其實他們都不知道,我隻是想回去救一個人。 一個我最討厭的人。 而他剛好死在了我 18 歲生日這天。
一溪雪 我死在了最愛他的那一年。十七歲,被霸凌得精神恍惚,跌 下高樓。死後十年,霸凌者的人生順風順水。而我的靈魂, 陪在哥哥謝述身邊,看著他成為醫院最有前途的醫生。
打得一拳開 "我被拐賣了。 我對人販子說:「想賣我可以,人家得我自己挑,錢也得給我。」 千挑萬選的人家真不錯,男人家暴,已經打死三個老婆,我是第四個。 第一次見面,他笑得很高興。 我比他還要開心。 終於可以盡情地打人了。"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