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來朝

第3章

字數:3740

發佈時間:2025-01-20 16:03:39

「放行,本王和景王妃擔心皇上病情,要見皇上!」景王厲聲命令。


「皇後先前下令,這段時間任何人不得進內,怕打擾皇上休息。」那人垂著腦袋道。


「如若本王今日非要見皇上呢?」景王拔出了手中的劍。


幾人面面相覷,正不知該如何處理的好,殿內卻傳出一聲驚呼:「陛下駕崩了!」


隨後是皇後的哭泣聲。


我和景王臉色一變,推開殿門衝了進去。


進入殿內時,皇上趴在一方案幾上,嘴角溢血,手中握著毛筆,似乎臨終前想寫什麼。


桌上空空無幾,並未見紙張。


一國之君,臨終前想寫的,除了遺詔我想不出還能有什麼。


而太子位已立,大寧國泰民安,皇上為何病重還要立遺詔?


再聯想到皇後近日一直不讓我和景王見著皇上,以及姜舒言的種種作妖,我腦袋裡浮起一個大膽的猜測。


皇上怕是臨終前想撤太子換儲君?


而大寧國有能力且年齡合適的皇子,目前僅景王一人。


可這僅是我的猜測,並無證據。


皇後趴在皇上身邊,哭得妝容全花。


她跪坐在地,手緊緊攥著,我在她手心的縫隙瞧見一抹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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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節哀,保重鳳體要緊。」我挨她跪下,借扶她的工夫,想要將她的手瞧得更細。


皇後卻把我推了開:「我與皇上夫妻三十載,叫我心裡如何能不痛?」


我正欲繼續挨過去,太子和姜舒言以及諸多宮中娘娘得到消息後紛紛趕了過來。


皇後哭得太過傷心,人在太子懷裡暈了過去。


太子立馬背著她回了中宮。


我想要探的,什麼也沒探出來。


12


皇上的葬禮,連著舉行了七日。


葬禮結束後,便是新君登基準備工作。


姜舒言不知為何,近日每日見了我,眼神比以往多了幾分狠戾。


葬禮結束後,我和景王乘著馬車回景王府的路上,馬車竟然遇襲。


行至繁華鬧市時,幾十支箭從空中射出,倘若不是景王抱著我從轎中騰空飛出,我和他二人怕是皆會葬身在箭雨中。


太子未登基的這幾日,景王府也不太平,府上日日都能抓到刺客。


如此三日後,景王眼底隻剩一片冷意。


太子登基大典當日,景王帶兵直接闖入了宮中。


我隨他一同前往。


領著一大眾人馬抵達時,太子正在走登基流程。


旁邊的姜舒言看見景王,驚得臉色一變,大聲呵斥宮中侍衛:「都愣著幹什麼?還不把景王拿下!」


景王帶的人馬眾多,侍衛想上前又不敢上前。


「太子妃為何如此緊張?」景王騎在馬上,目光凜冽。


「景王帶兵闖入宮中,這不是造反嗎?」姜舒言厲聲道。


「我造反?」景王像是在聽笑話,眼底的寒意似要溢出來,「太子妃和太子屢次策劃謀殺本王和景王妃又算什麼?」


姜舒言驚恐地睜大眸子,往後退了兩步:「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景王騎著馬往前跨了幾步,目光轉向皇後,一字一字加重音:「皇後娘娘隱藏父皇遺詔,刻意隱瞞真相又算什麼?」


這一次,臉轉白的變成了皇後。


「景王莫要胡說,沒有證據的事,本宮可以給你定汙蔑罪!」


「那娘娘倒是說說,父皇臨終那日,娘娘手心裡攥著的是什麼?」景王不急不緩地問。


「胡扯八道,本宮手裡無任何東西!」皇後拂了拂衣袖,否認了這事。


「是嗎,可父皇寢殿內的宮人並不認同皇後這話。」景王拍拍手,一名宮女緩緩走了出來。


那宮女在場的皇子皇妃都熟悉,是皇上寢宮裡伺候的宮人。


景王目光斜睨向宮女:「說說那日你知道的事。」


「回殿下,那日我和一眾宮女本在皇上殿內伺候,皇上劇烈咳嗽時,顫顫叫奴婢去拿筆和紙張,奴婢猜測皇上怕是要留遺言,便速速去拿了。


「可拿來後,皇後娘娘卻以皇上病重為由,讓我等全都去叫太醫。我和所有殿中宮女全被遣了出去。


「再回來時,皇上已經駕崩,我先前拿來的紙張也未瞧見。


「皇後娘娘暈倒被太子帶出去時,我親眼瞧見娘娘手中捏著一團白物,疑似為紙張。


「這事並非奴婢信口胡說,當日在場所有宮女皆可做證。」


13


皇後還未來得及辯解,身邊的姜舒言比她更急,激動地站起來命令起了身後的禁衛軍。


「一派胡言,小小宮人竟敢汙蔑皇後娘娘,來人,拖出去斬了!」


可現場景王的人太多,沒一個禁衛軍敢動。


「皇後娘娘解釋清楚了這事,把皇上遺詔公布出來,倘若是本王誤解了,本王立馬帶兵撤離!」應景高高坐在馬上,目光凜凜望著登基臺上的皇後,高高揚起了手中的長劍,「否則,本王今日殺無赦!」


應景本來朝中擁護的大臣就比太子多,和丞相府聯姻後,我也為他拉攏了不少大臣,現在的勢力,若太子正面和他抗衡,隻有輸的份。


可遺詔這麼重要的東西,皇後哪會留著,早就燒了個幹淨。


那日宮中侍女其實她也想全部處置掉,可畢竟是皇上寢宮中的人,一夜之間消失幾個,難免引起旁人猜測。


拿不出遺詔,又解釋不清,皇後端坐在臺上,後背汗湿了一身。


沉默了許久,隻能牽強胡扯:「沒有所謂遺詔,那紙張皇上還未來得及寫便駕崩了,紙張不知被風吹去何處。」


「可若是如此,娘娘方才為何否認紙張的存在?」景王逼問。


「本宮怕的不就是今日這樣的結果,沒了紙張解釋不清嗎?」皇後繼續狡辯。


「寢殿就那麼大,一張紙還能自己消失不見?」應景冷笑了下,步步攻心,「娘娘可知,你現在極力維護的是什麼人?」


皇後娘娘茫然看向他。


應景手中的劍指向太子,冷冷道:「他並非真正的應齊,應齊早就在幾年前發燒數日那次離世。現在的應齊和姜舒言一樣,並非原主!」


皇後愕然將目光轉向太子,想聽他解釋。


她本是不信這種事的,可姜舒言言行舉止確實完全不像世家貴族走出來的女子,而她一丞相庶女,又哪來的時間去她所謂的外邦,見識那麼多她所謂的外邦的東西?


更何況,皇後從未聽聞丞相府小姐有離開京城這樣的傳聞。


太子自然不肯承認,關系著命的事,他也不可能會承認。


「景王純屬汙蔑,母後莫要聽他所言。」


他這話解釋得有些蒼白,可細細想來,他和以往的應齊確實有諸多不同。


譬如幾年前應齊發燒數日醒來後,他不記得以往的所有事,甚至不記得自己是誰。


譬如,他剛醒來那幾日,言語措辭和如今的姜舒言如出一轍,皆不像大寧國的人。


姜舒言所有出格行徑,宮中之人都接受不了,但應齊卻接受得那麼自然而然,甚至還很喜歡。


細細想起來,不對勁的地方屬實太多。


「景王全在胡言亂語,大伙別信!來人,把景王給本宮關押起來!」姜舒言氣急跳腳,叉著腰指揮起了皇城禁衛軍。


可一眾將士連區區皇上寢殿丫鬟都不敢動,哪敢動景王?


14


應景輕蔑地掃了她一眼,揚起手中的劍,冷聲命令:「皇後娘娘私藏皇上遺詔,其罪當誅,太子和太子妃皆非原本的應齊姜舒言本人,還數次暗殺本王和景王妃,罪不可赦,全都給本王抓起來押入天牢!」


應齊和姜舒言還有同為穿越而來的一眾大臣之女擁護,幾個貴女的父親也是太子黨。


景王的命令下達後,兩邊的人馬廝殺了起來。


景王人手佔多數,很快便佔了上風,這場宮廷動亂,不出半日便平息。


姜舒言和應齊被人帶了下去,關押在了地牢。


應景眾望所歸,登上帝位。


身為景王妃的我,順理被封為了皇後。


封後大典結束後,我去地牢見到了姜舒言。


出現在地牢的我一身雲錦華服,雍容華貴又端莊。


目光淡淡掃向狼狽趴在地上的她,我眼底毫無波瀾:「雖說你出身卑微,但丞相府一直待你不薄,是你有了不該有的貪念,才有了今日的結果。


「倘若你沒對我和應景動殺心,本宮最多隻會和你各自維護各自夫家,可你殺心太重,那便留不得你!


「不過是一個穿越女,你真以為你鬥得過本宮?」


沒去看她崩裂的眼神,我轉身離開了地牢。


應齊在第二日被賜了一杯毒酒身亡,姜舒言大概為了維護最後的尊嚴,未到我動手,便一尺白綾了斷在了地牢。


她走後,風過無痕,大寧又恢復了平靜。


番外景王


我和清雪第一次見面, 其實並非大婚夜。


早在她十四歲那年,我便在丞相府遠遠瞧見過她。


那日下了雪,她身著一襲白色的雲錦外袍站在雪地裡,撐傘望向天空的畫面, 美成了一道風景。


她當真配得上「清雪」這個名字, 清靈如雪, 婉約又美好。


清雪,清雪,我在口中默念了好幾遍這個名字,自此便將她記在了心裡。


拉攏姜丞相其實是我刻意的,朝中重臣眾多,可我偏偏想讓他瞧見我的出眾, 隻因姜清雪。


後來,丞相向我說親,我如願娶到了清雪。


身為丞相之女,我以為她應當如外表這般安靜又美好。


哪知新婚夜,卻是她主動撲入我懷裡,毫無女兒家的矯揉。


這一夜的清雪,是讓我意外的,也是欣喜的。


可我好像歡喜得過早,隻因後來我發現,我的王妃,眼底似乎隻有事業, 壓根沒有我這位夫君, 更別提愛情。


「母親從小教導我,不能奪人所好,妹妹既然與太子兩情相悅,那太子妃的位置,讓予妹妹便是。」我簡單的言辭,從容、淡雅,頗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看那」我有點惆悵,很有心地去研究了如何討得姑娘家的歡心, 於是我讓人在景王府一夜之間種滿了牡丹。


本想給她制造浪漫, 哪知第二日她把我費盡心思種的花, 拿來拉攏大寧貴女。


我的王妃, 又開始搞起了她的事業。


我很挫敗,那日花重金買了無數女子喜歡的珠釵首飾, 本想讓她開心,哪知清雪隨手就讓人送去了最近和她熟絡起來的貴女府上。


雖說因我精挑細選送她的這些禮物,幾位貴女迅速說服各自的爹成了我這派, 可我還是很不開心。


本王要的是姜清雪的愛情!


要她眼裡心裡裝著的人都是本王,而非事業!


我的鬱鬱不滿表現得越來越明顯,明顯到清雪似乎也有了覺察。


某夜她沐浴完, 卻並未歇息,而是坐在榻上等我回房。


我推門進入後, 她雙臂攬著我的脖子, 踮起腳尖, 主動吻上了我。


「清雪,你心裡可有過本王?」我摟著她纖細的腰,終於問出了這個我困擾許久的問題。


清雪望著我的雙眸格外地湛亮, 眼底似承載著星光。


「王爺是不是犯糊塗了?若是不愛,怎會死心塌地跟隨?


「若是心裡無王爺,又怎會晨昏都圍著王爺的事轉?


「既已為夫妻,便會白發陪君老。」


那一夜, 她對我說了我倆成婚以來最動聽的話。


那一夜,我看見了她眸中清清澈澈映著的我。


看著這樣的她,我滿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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