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給了我的死對頭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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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2025-01-21 17:33:31

馮說見到我的時候,我正坐在皇後宮裡和眾位娘娘、公主嘮嗑。


他一路小跑進來,都忘了給眾位娘娘請安,面上鼻青臉腫地就直直朝我衝過來。


嚇得我身子往後一挒,差點撞倒身後的花瓷瓶。


看到我後退一步的動作,馮說似乎一愣,然後就頓住了腳步,正好停在我的床榻之側。


這看著咋還突然委屈上了?


「太子打你了?」我問他。


他一抹嘴角的血跡,笑得無所謂:「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他話音剛落,屋裡登時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笑聲。


我四下裡一看,就屬淳嘉笑得最歡。


再回頭一瞧馮說,好家伙,這臉怎麼還紅了?


不過,這臉一花,著實有些不大俊俏。


唉,我果然還是看臉。


第十章吃醋


憑我多年的經驗,我覺得馮說此時有點不大高興。


他雖然沒表現出來,但是我能感覺得到。


尤其是我跟那個姓滕的太醫多說了幾句話之後。我不過是問了幾句人家年方幾何、可曾婚配而已,至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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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他一定是嫉妒,嫉妒人家比他長得好看,還比他有才、會治病救人。


但我不敢說。


因為他現在還抱著我呢。


是的,他抱著我呢。


嗯,公主抱。


所以我不敢說話,我怕萬一他一生氣再把我給撂了。


你們是不知道,這孩子心眼可小了。


小時候我扒拉他一下,他都得在我家訛幾頓飯,完了還跟我娘告狀,說我扒拉他。


我娘和他娘有一個通病,就是美人心軟,不忍心趕他走,還頓頓給他做好吃的。


我爹倒是想趕他,可我爹怕我娘。所以我和我爹隻能在飯桌上氣得幹瞪眼,雞腿都少吃了好幾個。


不過,我爹也不是好惹的。


後來馮說一來我家訛我,我爹就會帶著我去他家找他爹娘的麻煩。每次進門之前,我爹還會讓我先在地上打幾個滾,然後再把我的頭發給撓成雞窩,還往我臉上抹泥巴。


等把我打扮得和街上那要飯的叫花子差不多的時候,我爹就會換張冷臉帶我去敲馮家的門,門一開我就會嚎啕大哭,都不用我爹給我使眼色。


這招雖損,勝在管用。然後馮說就會挨打,馮夫人還會給我爹賠不是,還留我和我爹吃飯。


我不想在他家吃飯,但是我爹喜歡,我爹說,不吃白不吃,在家裡你娘都不讓我多吃塊肥肉的。


不過後來我娘就不讓我爹去了,因為大夫說我爹肝陽上亢(高血壓)太嚴重了。


由此可見,我能長歪,都怪我爹上梁不正。


而且我能這麼囂張跋扈,也都是我爹慣的。


小時候我跟太子幹仗,我要是打贏了,我爹就會帶我下館子,我要是輸了,他就會稱病好幾天不上朝,然後皇帝就會乖乖地給我送來好多東西當作賠不是。


我曾經問過我爹:「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我爹鼻子一哼,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我這是跟你爺爺學的。」


現在看來,可拉倒吧!我爺爺當年敢直接讓皇帝把太子妃的位置給我姑姑留著,我爹連皇帝給他閨女賜婚的聖旨都不敢攔。而且我爺爺好歹是個武狀元,我爹連個榜眼都沒撈著,就連探花估計也是皇帝為了我娘才給他的。


都說侄女肖姑,我這麼囂張跋扈估計也是家族遺傳,再加上太後外祖母這個靠山,我也就從小養成了在宮裡橫著走的習慣。


慢慢地,也就從宮裡橫到了宮外。


以至於京裡人都知道,周家有兩個女紈绔,而且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說實話,我不同意這句話。我姑姑好歹嫁給了她喜歡的,而且我姑父年輕時可是京中第一美戰神。


再看看我,嫁的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整天吃喝玩樂,提籠架鳥,鬥雞走狗,秦樓楚館的,不愧和太子是表兄弟,除了不幹人事兒,啥事都幹。


第十一章幹正事


不對,有件事他沒幹。


他還沒碰我。


話說我這都在他床上與他同床共枕了都快半個月了,他竟然都不碰我?


不行,我不能忍。


我受不了這委屈。


擇日不如撞日,今晚我就要攤牌。


吃飽喝足,上床睡覺。


他躺外邊,我睡裡邊。


我拍拍他的肩頭,決定實話實說。


「馮說,你是不是不行?」


馮說睜開眼:「???」


沒聽懂?


好吧,那我再直接點:「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哪方面?」剛說完這話,他噌地一下就坐了起來,死死盯著我,「…………」


嗯,看這一大串省略號,估計這次聽懂了。不過看那憋紅的表情,估計也是真不行。


「好兄弟,沒關系,哥哥我不怪你。」我表面嘆口氣,心裡笑嘻嘻,「等咱腿腳好了,一定給你介紹個好大夫,我認識的……」


沒等我說完,他一甩被子,就下了床。


「……不是,這這這怎麼還生氣了呢?哎,別走啊,這大半夜的……」


唉,果然很小氣。


他這一走就是一個時辰,回來的時候連門都沒敲,就怒氣衝衝地朝我走來,嚇得我話本子都沒來得及藏好。


莫非他要打我?


「君子動口不動手!」嚇得我趕緊伸出爾康手,「好兄弟,冷靜,冷靜……」


我這麼慫,主要是我腿腳打著石膏,不方便動武。


他壓根沒理我,上來一下就把我按倒在了床上,帶著滿身的酒氣,欺身道:「你怎麼知道我不行?」


???


好兄弟,你還挺記仇,都溜達一圈回來了還沒忘這茬。


不過,這距離也太近了吧……


我有些不自在,便使勁縮著腦袋想往被子裡躲,他立刻就抽出一隻手鉗制住了我的肩膀。我這一躲,不知又觸到了他哪根神經,竟又惹得他臉上多了幾絲笑意,看起來頗不正經。


他笑著看我,眼睛裡滿是捉弄地重復道:「你怎麼知道我不行?嗯?」


嘿,還來勁了不是?


我臉一揚,實話實說:「既然你行,那你怎麼不碰我?」


馮說:「……」


其實我隻是想證明是馮說不行,而不是我魅力不夠。


但不知為何,這話一出口,氣氛突然有些尷尬……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趕緊描補,「我們……」


「你願意?」他打斷我。臉上似乎有一點點的驚喜,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


願意什麼?什麼願意?


我還在疑惑,他的視線已經下移,右手輕輕劃過我的臂膀和小腹,在我的衣帶處停下,復又抬頭看我:「你確定?」


我這才猛然意識到他剛才那句「你願意」是什麼意思,以及他那不可置信的表情下隱藏著的一點點不易察覺的驚喜代表著什麼。


我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


「不不不不……不行!」我趕緊雙手抱胸,搖頭道,「我我……我腳還沒好呢!」


「……」


馮說神情一滯,作勢要解我腰間帶子的那隻手停了許久才慢慢收了回來。


他怔愣地望著我,好大一會兒沒說話,面上那一點點極力隱藏的驚喜褪去,眼神裡多出來的是我讀不懂的復雜情緒。


他就那麼望著我,粗重的鼻息混合著酒氣一拍一拍地直撲到我臉上。兩相無言,我心裡卻驀地泛出些異樣的感覺……


不知為何,我心頭一軟,竟不自覺低聲道:「等……等我……」


他卻突然開口:「睡吧。」


他別過臉去,一個翻身在我身邊閉目躺下,再不看我。生生打斷了我原本想說的那句「等我腳好了就讓你碰」。


他不碰我,我卻再無睡意。


我垂目望著身上的大紅喜被,突然覺著:我是不是有些過分?


我雖頑劣,跋扈,不學無術,但也不是完全的胡攪蠻纏無理取鬧之人,也懂得既嫁作人婦,夫妻該如何相處的道理。


他不碰我,雖然可能是怕我打他,但未嘗不是照顧我的面子,畢竟他也是一個體面的風流公子。


嗐,他就這點不好,多少還要點面子。比如說,他雖然愛逛秦樓楚館,但卻從不調戲良家婦女;雖然總是與我打嘴仗,但卻拉不下臉來和我一樣說出那些下流話;而且,有旁人在場的時候,他總是不好意思下重手打我。


不過說起來,我倆每次打架好像都是公共場合。


這麼多年我也是看透了他愛面子這點,所以才肆無忌憚地欺負他。


如今想來,他也算是受了諸多委屈吧。


唉,算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左右都是夫妻,早晚都要圓房,碰就碰吧。


「馮說!」


「……」他沒理我。


「馮說?」


「……」他還沒理我。


好家伙,氣性還挺大。


非得讓老子主動?


行吧,老子就主動一回。


左右都是一刀,我心一橫,一個翻身……「撲通」一下,正正壓在了馮說身上。


艹!失誤了,本來沒想壓,奈何忘了左腿不能使勁,以至於我全身的重量都給了馮說。


馮說下意識地身子一緊,作勢就要起身,奈何沒挪動,於是一臉驚恐,與我四目相對。


我啪地一下給他胸口一擊:「我還是母夜叉咋地?至於這麼害怕嗎?」


他看樣子並不想理我,因為他沒有還手,也沒有推開我,隻是嘆了口氣,面色恢復平靜,道:「你到底要幹嗎?」


哦,差點忘了正事。不過既然我這都撲上來了,斷沒有退縮的道理,而且這姿勢也挺適合幹點啥,於是我兩眼一閉,抓起馮說的雙手就按在了我胸前的兩坨墜肉上,決定英勇就義:「來吧!」


馮說:「……」


他的雙手並沒有動,然後是漫長的沉默……


我隻好偷偷睜開眼,卻發現他正在用一種復雜的神色望著我。


他抽回雙手,認真地望著我,黯然道:「你喜歡我嗎?」


???


我小聲嘟囔:「老子當然不喜歡你……」


不過,這重要嗎?


這重要嗎?


這重要嗎?


我有些煩躁:「這良辰美景漫漫長夜你不幹正事你就問這?」


他笑了,大約是被我這句話逗笑的,可是笑得並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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