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跟著我。」
他下車後，隻聽一陣快門聲響起，人聲都被此淹沒。
季時林轉身向我伸出手。
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將手放在他掌心，任由他牽著下了車。
「是 J 神！還有他女朋友！」
「快拍，這可是首次同臺，我要搶獨家！」
盡管有保安攔著，還是有不少記者突破重圍，將話筒遞到我面前。
「傅小姐，請問你和 J 神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你們的關系屬實嗎？」
「傅小姐，在官宣之前，網友都稱 J 神和丁羽墨才是郎才女貌，請問你怎麼看待兩人的關系？」
「快看！丁羽墨！那是丁羽墨的車子！」
我未發一言，前方卻已出現了更勁爆的熱點。
丁羽墨穿著 GS 戰隊粉絲後援會的服裝，拉鏈從領口下滑，露出姣好的身材，那雙纖長的腿一落地，便迫不及待向我們走來。
這是什麼修羅場。
「時林哥哥，好久不見。」
丁羽墨甜膩的嗓音在身旁響起，她直接忽略了我的存在，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季時林。
就好像她才是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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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時林沒理她，她也不惱，轉身面向記者，清純無辜的模樣。
「大家不要誤會，我和時林哥哥沒什麼的，我是她的粉絲。
「希望下次有機會，還能和時林哥哥同臺。」
好濃的茶味。
我捏了捏季時林的手掌，再聽下去我早飯都要吐出來了。
季世林領會我的意思，拉著我的手快步進入休息室。
「我先去找導演，等下錄制開始，你就去最前排的 5 號座位。」
他走後，我在休息室內闲逛，餘光瞥見桌上 GS 戰隊應援的手幅，還有一件訓練服。
上面寫著季時林的名字。
我突然心底冒出一個想法。
錄制很快開始，我隨著人流進入演播室，找到季時林給我預留的位置。
「Hello！Everybody！想我沒？」
舞臺燈光亮起，主持人從熒幕後走來。
「好了，剛才是跟大家開玩笑的。但是，我相信接下來的兩個人，你們一定很想他們！
「讓我們掌聲有請國民女神——丁羽墨！還有我們的電競男神——季時林！」
我合理懷疑導演是故意安排這兩人在一起出場的。
臺下掌聲雷動，丁羽墨走向舞臺，莞爾一笑。
等她差不多站定，季時林才從熒幕前亮相，清淡的眸子裡看不出任何情緒。
「大家好~又見面啦！我很想你們哦~」
她說完刻意的轉頭望向季時林，大屏幕的直播彈幕又陷入熱議。
「又見到女神了！表白丁羽墨！」
「我就說我們家女神和 J 神才是絕配好吧，前幾天那個女的什麼玩意兒？」
「不是，這女的怎麼又開始搞事情了。」
「人家 J 神是有女朋友的，識相的就滾遠點啊！」
季時林全程沒給她一點回應，自顧自拿起話筒。
「我是季時林，很高興你能來看我的比賽。」
這句話是盯著我說的。
彈幕：「是你，不是你們！我合理懷疑嫂子就在現場！」
導播是個明白人，立刻把畫面切到了我這裡。
大屏幕上出現我的臉，我嘴角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嫂子穿的是 J 神的訓練服！這是在宣誓主權嗎？」
「丁羽墨的應援服弱爆了好吧，人家可是從 J 神身上扒下來的哦~」
臺上的丁羽墨，肉眼可見的臉黑。
主持人見勢不妙，立刻宣布比賽開始來打圓場。
季時林和丁羽墨被安排在一隊。
「哎呀，時林哥哥我被擊倒了，你快來扶我~」
丁羽墨被人狙擊，狼狽倒地，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撒嬌。
不過，季時林沒有理她，也沒有救她。
開局才八分鍾，丁羽墨慘遭淘汰。
她也不氣餒，直接化身季時林的小迷妹。
「時林哥哥好棒！
「時林哥哥好厲害！」
一口一個哥哥，好像就她長了嘴似的。
我抓起身旁的手幅，高舉過頭頂。
「時林哥哥好棒！」「哥哥加油！」「哥哥我愛你！」
這一頓操作狠狠吸引了導播的ṱũ̂ⁱ注意，我在屏幕裡尖叫吶喊了整整一分鍾。
季時林的嘴角蕩漾起好看的弧度，輕快的嗓音從麥克風裡傳出：
「別鬧。」
彈幕跟著起哄：
「真情侶就是甜啊！嫂子威武！」
「早看那個綠茶不爽了，嫂子威武！」
齊刷刷的隊形，看得我臉頰發燙。
比賽終於結束，季時林一個人帶領著隊伍取得了勝利。
我去後臺找他，路過化妝間的時候，聽到好幾聲熟悉的「哥哥~」
推門進去，發現季時林低頭看著手機，表情是藏不住的愉悅。
「你在看什麼！」
還沒等我搶到手機，他就眼疾手快摁滅了屏幕。
「沒什麼。」
「你撒謊，我剛剛明明聽見有聲音。」
「你確定要看？」
我懷疑他在給我下套。
「看就看，有什麼不能看的！」
季時林打開手機，視頻裡的女生揮舞著應援手幅，正在吶喊加油。
這不是剛才的我嗎？一瞬間羞恥心上來，我急得要銷毀證據。
「快刪了！」
「不刪。」
「刪了！」
我勾著季時林的脖子跳起來，卻被他轉身壓在牆角。
柔軟的唇瓣略過他的嘴角，呼吸變得炙熱。
我們之間的縫隙狹小，起伏的胸膛緊貼著，鼻尖相抵，四目相對。
「要我刪了也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再叫一聲哥哥。」
「你休想！」
我瞪圓了眼睛，卻聽見門口有細碎的腳步聲。
「唉？你看見我的化妝包了嗎？錄制前還在這的。」
「是不是落在化妝間了，去找找。」
要是他們破門而入，肯定能看到這羞恥的一幕，幸好季時林眼疾手快，將我抱到身後的試衣間裡。
屋內的人開始翻找，我的心提到嗓子眼。
季時林依舊壓著我，不依不饒：「叫哥哥，嗯？」
「唉？你剛才聽到有人講話了嗎？」
我連忙捂住他的嘴。
「沒有吧，是不是聽錯了，趕快找吧，導演還在等著開會。」
試衣間內的空氣急劇升溫，我的臉憋得像是煮熟的大蝦。
「剛才在臺下不是叫得挺順口的？怎麼現在害羞了。」
我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現在的我活像隻受驚的小白兔。
「是不是叫了，你就能放開我？」
「哥......哥哥。」
季時林笑聲爽朗，他兌現承諾松開我的手腕，繼而牽住，十指緊扣。
「走吧，哥哥帶你去吃晚飯。」
7
錄制的場地離我們讀書的大學很近，這附近就有一條美食街。
「想吃什麼？」
「讀書的時候最喜歡去學校旁那家章魚小丸子店，不知道阿姨還在不在。」
「我去看看，你在這等我。」
季時林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我站在路口，閉眼揉著酸脹的太陽穴。
未等我睜開眼，一道刺眼的燈光朝我射過來。
前方一輛紅色轎車飛速向我駛來。
「思思！」
千鈞一發之際，我被人推開，摔在樹下。
季時林倒在那輛車前，手上的食物散落一地。
「時林！」
我哭喊著爬過去，紅色轎車肇事逃離，我飛快記下那串號碼牌。
季時林躺在我懷裡，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他勉強撐出笑容，替我擦去眼角的淚水。
「別哭了，醜死了。」
「快打 120！」
我抱著他向周圍人求助，無法想象失去他的痛苦。
......
「醫生！他怎麼樣了！」
「你是病人家屬嗎？」
「放心，他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汽車撞擊到他的頭部，需要留院觀察，另外病人左腿輕微骨折，不過休養幾個月也就能痊愈了。」
季時林從手術室被推出來的那一刻，我心髒抽痛。
他精致的臉龐有幾處明顯擦傷，左腳綁著繃帶，雙眸緊閉。
季時林，你快醒醒。
安置好他，我望著窗外悽清的月光陷入沉思。
今天的車禍絕不是意外，明顯是有人想置我於死地。
若不是季時林衝出來推開我，現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恐怕是我。
思慮良久，我決定找私家偵探來調查此事。
車禍這件事既要走法律程序，也要暗地裡調查，才能找出真正的幕後黑手。
「齊宇，真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擾你，但是有件事可能需要你幫我調查。」
我將電話撥給大學時的班長，他和我還有季時林的關系都不錯，最主要人家現在是有名的探長。
「事情就是這樣，如果有線索，麻煩你第一時間通知我好嗎？」
傷害季時林的人，我必要讓她付出代價。
「怎麼我一受傷，你就和別的男人打電話。」
季時林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悶悶的，有些吃醋。
「你醒了！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還痛不痛！」
我衝到他床邊，半蹲下身子，眼淚在眼眶打轉。
「痛啊，痛死了。」
我哭得更大聲了。
「別哭啊，你這樣，我更疼了。」
我嚇得不敢再哭，有一下沒一下地抽噎。
「傻瓜，」季時林拭去我臉上的淚痕，「我逗你玩的，不疼了，真的。」
我看著病床上的人，忽然腦子一抽，在他腦門上落下一個吻。
兩個人大眼瞪大眼，空氣凝結了時間。
「電視劇上說，這樣能止痛......」
我聲音越來越小，愈發覺得荒唐，早知道少看點偶像劇了。
季時林眉眼含笑，他伸手扣住我的腦袋，手指插入我的發絲，帶著我向前。
雙唇觸碰的瞬間，眼底盡是柔情。
他在我唇齒間繾綣，深入，我被他吻的身子發軟，半靠在他身上。
「怎麼還不會呼吸？
「再憋下去臉都要紅透了。」
我忽地起身佯裝生氣。
「思思~我渴了。」
季時林晃了晃我的手臂，是在撒嬌。
我急忙跑去給他倒水。
「思思~我餓了。」
我又去給他削了水果。
「思思~我想洗澡。」
我：？？？
「渾身黏糊糊的，難受。」
他又開始撒嬌了。
我深呼了一口氣，扶著季時林下床來到浴室。
「我走了，你自己洗，有事叫我。」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我受傷了，你幫我。」
「你傷的是腿，不是手！」
季時林不說話，柔弱無辜地望著我，好像被拋棄的小狗。
他吃定了我會心軟。
「我幫你放水，你......你自己擦身子。」
「那我要脫衣服咯，可不許再偷看我洗澡。」
「什麼叫再！我什麼時候偷看你洗澡了！」
「高三上半學期你忘了？你突然衝進來......」
那天剛好去季時林家裡做客，我哪知道他在洗澡，推門進去就看見他圍著浴巾，赤著上半身。
然後這件事情就被季時林定義成，我偷看他洗澡，饞他身子。
「脫吧脫吧，我對你那小身板可沒興趣。」
「你確定？」
季時林突然抓著我的手放在他腹肌上。
我用餘光偷偷數了一下，確實有八塊，還有人魚線。
我本能地戳了戳，肌肉結實有彈性，手感絕了。
「還說沒興趣，那你現在在幹嘛。」
「我！我不理你了！」
羞愧難當，無地自容啊，我竟然真的......饞他身子。
8
陳強來看望季時林的時候，身後還跟著警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