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他良辰

第4章

字數:4439

發佈時間:2025-01-25 14:40:19

  • 20

婁承垂眸笑了,過了一會兒,他問。


「為什麼我不行?我長得也不差,也比他們有錢有能力,我們倆在那事兒上也挺和諧。」


我冷笑。


「那是你以為。」


婁承的臉色刷一下子就黑了,凌厲的眉峰緊促了起來。


「每次看你的表情,我以為你挺享受的。」


我耳後發熱,像是上了發條。


「我再說一遍,那是你以為。」


「你是不是因為這個才不想和我過?哪裡不好,我可以改。」


「不必了。」


「我喜歡的人,就算他不舉,日子我照樣過。」


這句話是嘴硬,那檔子事兒,還是很重要的。


婁承輕嗤了一聲。


「說到底,你還是不喜歡我。」


我也沒忘了齊音前腳剛從套間出去。


手機鈴聲突兀地打破了我和婁承之間的僵局。

Advertisement


是小霸。


婁承也注意到了,嘲弄地嗤笑了一聲。?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喜歡這種小白臉,想不明白有什麼好。」


我握著鱷魚皮的手指微微顫了下,準備抬腳往外走。


「至少他懂得尊重人,明天上午十點我在民政局等你。」


「可是我愛你。」


摸上門把手之前,我甚至以為自己幻聽了。


婁承又重復了一遍,他說:「可是我愛你,你能不能不走?」


我沒回復,甚至是逃一般的離開。


因為都不作數。


婁承玩弄人心的手段,我早就領教過。


這個惡劣的家伙。


8


次日上午,太陽毒辣,從十點等到十二點,婁承沒來。


這次連小張的電話都打不通。


我氣得在太陽地裡直發暈。


直到晚上,桃李打電話來說,小霸出車禍了。


人在醫院,我匆匆忙忙趕過去,小霸還在昏迷,臉都白了。


醫生說就是肋骨斷了兩根,腦震蕩昏迷需要觀察一下,沒什麼大事兒,我和桃李才松了一口氣。


小霸沒什麼靠得住的親人,警察來電話說,兩起車輛碰撞,前者有惡意碰撞行為,是個有錢人,問我們是否私了。


桃李氣衝衝說這世道沒有王法了,她脾氣爆,在醫院守著小霸,讓我去警局弄死撞人那個狗的。


我安慰她沒關系,情況屬實的話,就算花再多錢,我也會替小霸討回公道。


天已經黑透,我開車的時候,手心都是冷汗。


我在小霸身上看到了當初的自己。


在這個看似沒有什麼等級分明的社會裡,金錢卻總是能讓很多人高高在上。


到警察局後,警察先是和我講述了一下事故情況,現有監控看起來前車故意阻攔相撞,但是前面有段監控故障,具體事故原因還有待查探,因為雙方沒有嚴重傷亡,前車要求私了,越快越好,多少錢都行。


我積存的理智在看到旁邊座位上毫發無傷的婁承後,一瞬間蕩然無存。


而齊音,就坐在婁承身側。


她耐心地擦著婁承頭頂的汗,斥責的聲音都很委婉,她說:「阿承,婚期在即,你怎麼會做這麼幼稚的事情?鬧出去可怎麼好?」


婁承安靜得出奇。


他們過於和諧,也都沒有發現我這個事故處理人。


「不用查探了。」


寒意傾灌下來,我和警察說:「我知道原因。」


去年,景潤被搶了一個合作,沒過多久,那個競爭公司的老總就因為情婦問題被撤職,刺激過重,半夜兩點突發腦溢血去世,那時候我乍刷到這個消息,碰巧聽到婁承打電話。


那時候他的評價是——便宜他了。


我向來知道,他商業手段果決,但是我也忘了,他其實骨子裡是個睚眦必報的人。


他很記仇。


是了,對付一個沒有什麼後臺的大學生,是抬抬手的事情。


他不愛我,但是男人總是有幾分佔有欲。


反正這麼多年,我總是,不太了解他。


婁承望向我的時候,已經是幾分鍾後,他面色發白,眼裡有一點詫異。


「你怎麼來了?」


我望向警察:「我們拒絕調解。」


衣角突然受力,婁承已經到了我跟前,他皺眉望向我。


「別胡鬧。」


我陡然生出一種強烈厭惡,這股厭惡緊緊地攥住我的五髒六腑,我向後退了兩步。


目光掃過他身側的齊音,同樣詫異。


「你想要什麼,不想離婚是嗎?」


婁承的發絲凌亂,他的眼神茫然裡帶著一點欣喜。


「你答應不和我離婚了?」


「可以啊。」


我笑。


「隻要你想,我的意願算什麼,你也可以找個繩子把我捆起來,我也就隻能乖乖配合,或者,你也可以再和我續一段時間的合同,到你想做的事情完成之前,價錢按之前的。」


「還有,齊小姐回來,我就不用陪睡了吧。」


婁承臉色愈加發白得厲害。


「你是不是誤會我什麼了?」


我是不太了解全部的他,但是某些方面,沒人比我更了解他。


「你有什麼可值得我誤會的?」


「我的確在最艱難的時候承了你的好,所以沒資格說什麼要是不認識你的話就好了,但是婁承,挺多時候,你也讓我挺惡心的。」


我甚至沒有用吼的,非常平靜地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說完,我強烈的爽感,讓我眼眶發熱。


我受夠了。


裝模作樣地忍了三年。


早就受夠了。


什麼體面,什麼鬼話,統統和婁承一起滾好了。


婁承就在那裡一動不動,他微張嘴唇,卻沒發出音節,齊音替他開口,她說:「渺渺,你話說得太難聽了。」


我淡淡地回她。


「你也一樣。」


「在哥大念書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們倆挺配的,所以那時候你心高氣傲個什麼勁兒,非得等到現在費心到別人的婚姻裡刷存在感,你看,搞得大家都像吞了一口屎,惡心得要命。」


齊音大概少見我這麼尖銳的發言,一瞬間面色發紅。


「渺渺,你這麼說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我笑了。


「你在他面前裝裝就算了,在我面前裝什……」


「夠了。」


冷不丁打斷我的,是婁承。


到底還是聽不了我罵齊音咯。


長達幾十秒的沉默裡,婁承開口的聲音很冷。


「我不會強迫你,你真的這麼想離婚的話,我會的。」


不知為何,我在他的目光裡看出一絲委屈。


他有什麼可委屈的?


「今天我沒給你消息,是因為一直有事情耽擱了,晚上又遇到事故。」


「那最好。」


我急著回話,可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什麼。


「看你時間,隻要離婚,我隨時都有時間。」


說完這話,我回看婁承的臉色,我想,婁承應該被我氣得不輕。


我倆,這樣也好。


走廊裡快出門的時候,婁承卻突然追了上來。


「我想問你。」


我沒回頭,卻能分辨他聲音裡的冷淡的寒意。


「要是當初,許清河沒有病重,你沒有那麼需要錢,你是不是一點都不會考慮和我在一起。」


我的腳步生生頓在這裡。


許清河啊。


「我們沒有在一起過。」


我說。


「從始至終,我隻是嫁給了你,我們從來,都沒有在一起過。」


我明明可以做到很堅強的。


可是在聽到許清河名字的一瞬間,我覺得很委屈,鋪天蓋地的委屈向我湧來,讓我窒息。


這份窒息感驅使我快步離開了警察局。


9


我回到醫院的時候小霸還在昏迷。


桃李說沒什麼大事兒,讓我先回家,明天再來替班,我內心愧疚,隻好點頭,暫時不知道怎麼面對醒來的小霸。


夜裡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吞了兩顆助眠藥,我昏昏沉沉地夢到了許多事。


十歲那年,我爸媽因為離婚爭吵不休。最激烈的一次,是他們在高速車裡,我聽著爸爸的電話,聽到他們反目成仇,用最惡毒的話往對方的身上招呼,在我的哭喊聲中,一片歸於死一樣可怕的寂靜。


那天,高速上一起車禍,十歲的年紀,我被迫接受自己成為一個孤兒的事實。


我沒有爺爺奶奶,沒有姑姑叔叔,唯一和我有血緣關系的姥姥,也因為我和爸爸長得太像,拒絕接受我。


那年冬天,寒風凜冽,我被鄰居家的小孩,許清河,領回了家。


許父許母是很善良的人。


面對一個並沒有什麼血緣關系的孩子,呵護備至。


他們給我換上幹淨暖和的新衣,給我梳漂亮的頭發,把原本狹窄的小屋硬隔開一間給我做房間。


我和許清河一起上學,一起下學,一起回到家大快朵頤,清貧的許家沒什麼能拿得出來炫耀,許父許母卻總是得意洋洋,說自己兒女雙全。


我在許家過了一段非常美好的日子,很多年之後,我每每回想起那段日子,都能對幸福二字有透徹的理解。


十五歲,我和許清河雙雙考上重點高中,許父和許母高興地獎勵了我和許清河一人一個手機,說住校的日子裡,我們每天打電話,一家人還是在一起。


那年夏天,他們也給了自己獎勵,獎勵兩個人去往隔壁省城,打更辛苦的工,賺更多的錢。


十八歲,老式直板手機收到了許父許母的工地遇難電話。


我無數次回想起那通電話,都覺得心驚肉跳。


十八歲的許清河,失去了父母,十八歲的商渺渺,失去了父母兩次。


我和許清河,青梅竹馬,相依為命。


擁抱過,依偎過,相互抹去過眼淚,一起吃過一碗泡面,在十八歲的那個夏天,許清河拿著賠償金,撐起了隻有我們倆的一個家。


二十二歲,我和許清河雙雙公派讀研。


在那個紙醉金迷的國度,我見過很多有錢人,身邊的留學生是有錢人,在校生也是有錢人,我和許清河的清貧,格格不入。


可心中有火,可以燃燒一切。


許清河說以後他要去研究天體物理,他要成為出色的天體物理學家。


宇宙有無限維度,可以穿梭時間,星辰億萬,他說他最想回到,我剛去許家的那年冬天,我們一家人圍著鍋爐烤慄子,那年慄子,那麼甜。


我說我要繼續攻讀金融系,我要賺很多很多的錢,讓許清河可以腳踏實地地摘天上的星星。


那年,哥大的窗外有風景,而我們的筆下,有前途。


我很幸運,抽到了宿舍,齊音是我的室友,也是我第一個在國外認識的朋友。


她的家庭條件很好,沒有因為我們所謂的階級而疏遠我,那年,我把她當作我最好的女性朋友。


對於婁承的印象,加深於他一次次地遞給我兩份零食、兩份中餐、兩份禮物。


齊音說過一嘴,他們並不熟悉,在念書之前,不過是家裡有合作,而婁承家裡的長輩有意聯姻。


而她,有喜歡的人。


我記得,那個人高高瘦瘦,似乎和我一樣,不是什麼有錢人,看不出哪裡特別,但齊音很喜歡他,或者說,她喜歡他偏偏不能被她徵服的樣子。


那時候的婁承,比現在更為意氣風發。


他經常跳到我面前,遞給我兩份東西,卻沒什麼話,我知道,一份是給齊音的,一份是給我的答謝費。


他長得很漂亮。


男孩子少見那麼白皙的皮膚,唇紅齒白,個子高高,活潑的時候看起來很有少年氣,偶爾我也能在我經常落座的圖書館座位旁看到他,學習工作起來,卻很安靜老成。


其實在此很久之前。


我們曾有過一次交集。


讓我連續夢到過好幾晚。


那是一個在平常不過的晚上,我拎著從校外面買來的兩份煎餅果子,等許清河下課。


那個晚上也有些不平凡,我身上僅有兩份煎餅果子,為了去買煎餅果子,我身上的現金被搶劫一空。


國外的治安沒有想象中那麼好。


我不能和許清河說,他一定會把他的生活費都給我,一定會去打更多的工,一定會比心疼自己更心疼我。


我坐在學校附近一個人少有人會經過的長椅上,用漢語痛罵了半個小時國外那些不良少年,並且發誓,以後一定要蕩平這個破國家,拿回來所有的文物,賺好多的錢,把那些搶錢的小兔崽子們都關起來踩縫纫機,每天做眼保健操、廣播體操,背三字經,背論語。


末了,我把兩份煎餅果子都吃了。


沒人能知道留子的嘴在國外會遭什麼罪。


煎餅果子我吃得很香。


吃完的時候,終於在背後聽到了一聲嗤笑。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婁承,一次獨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初見。


他什麼都沒說,笑著看我,肩寬腰窄,白 T,走到我面前的時候,四面的燈光乍現於他身側。


有些居高臨下。


然後我看到他很隨意地從錢包裡拿出了一把現金,交到我手上的動作卻不輕浮。


我從沒見過這樣的陣仗。


他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那時候我隻看到他背影,還有微風凌起的發絲。


他說:「你一個人能吃兩份煎餅果子,挺牛的。」


後來。


後來這個場景我記了好久。


後來,婁承會經常跳到我面前,手裡拎著各種各樣的吃食、禮物,我盡數轉交齊音,一同轉交的還有我不清不明的悸動。


事情是在第二年的冬天發生改變。


我抱著電腦在樓下見證了婁承和齊音的爭吵殘局。


齊音少見那麼不顧體面,她讓婁承死了這條心,她說自己就算爛在家裡,也不會和婁承有一點關系,婁承是她見過的最沒品、最惡心的人。


我站在門口,進退兩難,眼見著齊音摔門進屋。


而婁承站在夜色裡,直到我從他面前經過,眼神才有一點波動。

暢銷精選

徐徐圖野
徐徐圖野 大一開學,室友看上了我男朋友,她當著我的面,明目張膽地撩撥他
擺渡人
擺渡人 "繼妹總喜歡搶我男朋友,我幹脆騙她新男友是高冷影帝。 誰知第二天,她嬌滴滴地挽著影帝出現在了門口。 影帝盯著我,字字咬得曖昧:「解釋解釋,女朋友?」 我瞟了一眼繼妹:「哦,分了,我不要了。」 繼妹立馬甩開影帝:「那我也不要了。」 影帝:「???」"
死於秘毒後,他大婚了
死於秘毒後,他大婚了 " 大康最受寵的小皇子要出嫁了。 女皇大赦天下,舉國歡慶。 新婚當夜,小皇子卻將身為貼身暗衛的我抵在門上,滿臉怨懟。 他:「阿昭,你要對我始亂終棄嗎?」 我冷靜道:「我今晚就要死於殿下父妃的秘毒了,帶不走你的。」 "
清冷男大學生假死後
清冷男大學生假死後 "身為公司總裁的我,包養了清冷男大學生。 對周寂南,我從來不吝嗇,轉賬一筆接著一筆。 我喜歡他那副高嶺之花,不屈不撓的模樣。 特別是他被我壓在身下,卻仍要紅著耳尖,寧死不屈地叫喊。 “戚寧。你的錢,我不稀罕!” 我淡淡一笑,挑起他的下巴,全當是情趣了。 趁著假期,我想帶他出國遊玩。 結果,他的籤證沒有批下來。 使領館告訴我,他們查證了他銀行卡六個月內的流水。 餘額為零。 怎麼可能!我給的錢呢?"
卿卿算盡一壺春
卿卿算盡一壺春 "嫡姐的未婚夫投靠閹黨,成了人人唾罵的奸臣。 為了方家的清貴名聲,嫡姐前去退婚。"
煦照知風
煦照知風 "小時候被綁架的記憶歷歷在目。 「一千萬,贖我兒子。」 親生父母放棄了我,贖走了我哥哥。 後來他們領養了一個女兒,又找上門。"
高冷室友變老公
高冷室友變老公 "為了吸取陽氣度過發熱期。 我故意喊高冷室友老公,趁機摸他小手。 他從抗拒,到後來接受良好,還給我帶飯、洗襪子。 直到我看見他揍了佔他便宜的男生,眼神狠厲。 「我不喜歡男人,別讓我再看見你。」 可後來我卻被室友抓回來摁在床上,狠狠教訓: 「有我還不夠喂飽你嗎?」 "
大佬暗戀日記
大佬暗戀日記 "我和竹馬的小叔叔閃婚了。 新婚夜,他斜靠在門上,看著竹馬正大光明地約我。"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