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一點也不惡毒記

第20章

字數:3196

發佈時間:2025-01-25 16:19:07

而我的傅錦雲,去了邊關兩年了。


兩年前,陳國和蒙越國突起紛爭,本來兩國之間摩擦不斷,雖說是遲早的事,但還是來得太快了。對方來勢洶洶,而傅錦書勝券在握,本該取得勝利的他卻被身邊最信任的人背叛偷襲,一劍穿過胸口,新傷加舊傷,生死難料,缺了主將的我軍節節敗退,傅錦雲請命奔赴邊關。


這一去,就是兩年。


還記得他出發那日,天氣晴朗,我本來已經和他在皇城裡道過別,最後還是舍不得悄悄追了他一路,終於在城門口追到他。


再次出發時,他騎在馬上彎下腰,那蜻蜓點水的一吻,我至今回想起來心都在顫動。


那是他第一次吻我,雖然和我偷親他時一樣快得沒感覺,但四舍五入下來我們算是接過吻了。


趙應當時也在場,對此發表了如此看法,他說:「男人不能太快。」


 


六月初六,邊關大捷。


終於,他要回來了。


父皇早已擬好詔書,待他一回來就是封官加爵賜婚。


見到他時已是七月,在長長的回廊上,我提起裙擺奔向他,一如多年前的夜晚。


他疾步向我走來,然後停在我面前,說:「若華,我回來了。」


白衣依舊,故人依舊。


「你終於回來了。」我撲到他懷裡,眼淚再也控制不住。


林素千裡尋夫,兩人終成眷屬。聽傅錦雲說,他們早已在邊關對著滿天星河拜了天地,如今林素已經懷有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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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我突然想反駁趙應,男人在這方面還是要越快越好。


第二年五月初四,我嫁給了他。


新婚夜,他掀起我的蓋頭,共飲合卺酒。


嫁衣紅燭,他的眼睛裡似有點點星光。


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41


五年後。


我把蘿卜絲從碗裡挑出來,一雙筷子突然擋住了我的筷子。


我抬起頭,一個小女孩皺著眉頭,十分不贊同地看著我,說:「娘親,不能挑食。」


「走開啦!小包子!」我沒管她,接著挑下去。


誰知道小包子把我挑到桌上的菜又給我挑回到了碗裡。


「娘親,不能浪費食物。」


我指著這小包子對傅錦雲道:「這真是我生的?別是你從哪裡撿回來的吧?這隨了誰啊?我小時候也不這樣啊,你小時候這樣嗎?」


傅錦雲無奈地瞥了我一眼,抱起小包子,「月月吃自己的好不好?」


小包子一臉委屈:「可是娘親不好好吃飯。」


傅錦雲嘆了一口氣,問我:「你為什麼不好好吃飯?」


「我為什麼要好好吃飯?」我放下筷子抖著腿反問他,語氣十分挑釁。


傅錦雲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把我碗裡的蘿卜絲全夾到了他碗裡,最終我還是好好吃了飯。


我就是個夫管嚴,嗚嗚——。


趙應有時候會來幫我們帶孩子,讓我和傅錦雲過二人世界。


這次,他又來帶小包子出去玩。


我問他:「你臉怎麼這麼白?」


「我不是一直都這麼白嗎?」他摸了摸自己的臉不以為意。


「趙叔叔好。」小包子很有禮貌地同他打招呼。


趙應抱起小包子,笑得十分猥瑣:「叫什麼趙叔叔啊,多見外,來!叫爹。」


恰好被路過的傅錦雲聽見,後來趙應再也沒能單獨帶過小包子出去玩。


 


42 番外——趙應


爬山虎順著竹牆爬上二樓的窗戶,外面的花花草草在趙應的打理下井然有序。


趙應靠坐在窗邊的葡萄藤椅上曬太陽,不過初秋,他已經披上了黑色大氅。


他臉色慘白,嘴唇一點顏色也沒有,因是才起來不久,所以並沒有束發,發絲柔順地垂在胸前。


陳轍採了些桂花回來,他提著籃子從外面的木梯走上來,未修剪的枝葉伸了過來,他隨手一折一並帶到了趙應面前。


「你是想喝桂花酒還是桂花茶?」他問趙應。


趙應把頭撐在窗臺上,笑得燦爛,「無論是茶還是酒,我想都沒有機會了。」


陳轍捻桂花的手一僵,拿起了放在桌上的茶壺便往茶杯裡倒水,剛燒開的水,還是滾燙的,他抓了一把桂花直接撒了進去。


「來。」他端給趙應,似是不信邪,「這不是喝到了?」


趙應突然想起來他和師父第一次見面的場景,當時他隻有五歲,初到皇宮,他誰也不理,也不讓人跟著,就隻有皇上能抱抱他,他隻聽皇上的話。一到下午總愛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秋千上。在某一日的下午,一個白衣男子從天而降,趙應被嚇了一跳,小小年紀頗有威嚴,虎著臉問:「來者何人?」


陳轍挑挑眉,面無表情道:「你爹。」


趙應從回憶裡抽出來,手一抬,失聲笑道:「師父,別鬧了。」


陳轍收回了手也不再開玩笑,坐到桌邊清理桂花。


一室寂靜,一室花香。


「師父,還有幾日?」


「不過十日。」


趙應一哂,起身坐到書案前,開始寫信。


他落筆不過兩字,便開始咳嗽,他側過臉用手帕擦著嘴角,原本蒼白如紙的臉色逐漸好轉,開始泛紅,嘴唇也有了顏色。


陳轍一邊清理桂花,一邊問他:「你不是寫了一匣子了嗎?怎麼還在寫?」


趙應摸了摸放在一邊的紫檀木匣子,上面的海棠花栩栩如生,是他親手雕的。


他眼神溫柔,說:「這是我最後一次給她寫信了,總想著還有什麼事沒同她講,以後她……」說到這,他一頓,聲音越來越低,幾不可聞,「沒有以後了。」


「師父,以後每年寄一封,寄五十年……」


陳轍打斷他:「五十年?估計等不到二十年我就得下去找你了。」


「那就交給傅錦雲吧,他那麼聰明,知道該怎麼做。」


「你為什麼不告訴她?」


「生離死別,總得等她再大一些。」


陳轍有些好奇,問:「多大時候?」


趙應一愣,開始認真想了想,不確定道:「五十年?六十年?」


陳轍冷笑一聲,「你幹脆等她死了,你們在地下團圓的時候告訴她好了。」他站起來,準備去做飯。


等他走到門口時,身後傳來了趙應略帶興奮的聲音。


「這個主意好像不錯欸!」


他還真在想。


陳轍想,都說他像他父親,其實他最像的還是他母親。


他扶著欄杆緩緩而下,一時心緒復雜。


他和趙應的母親在這裡相遇,她給了他新生,而他即將在這裡送走她的孩子。


也不知道她知道後會不會怪他,他想。


趙應把筆墨吹幹,又坐回到了窗邊。


放在書案上的白色絲帕,上面朵朵紅梅綻放。


他的精神一直不太好,剛才寫信都是在強撐著,此時一放松,就想睡覺。


他閉上眼睛,模模糊糊間他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非常熟悉卻又十分陌生的夢。


他夢到了高若華,和他認識的高若華完全不一樣的高若華。


與其說是高若華,不如說是長得一樣的兩個人,是她卻也不是她。


那個高若華嫁給了他,兩人貌合神離。


他知道高若華喜歡傅錦書,他知道高若華自小便瞧不上他,他也知道高若華常常在他喝的藥裡偷偷下毒。


他毫不在意,甚至可以說是冷漠異常。


死亡對他來說不過是解脫。


他的一生可以做主的實在太少了,人生由不得他,婚姻由不得他,連自己的命也由不得自己。


趙應覺得,夢中的自己真是可憐。


還好,花花沒有嫁給他。


他認識的花花可不會暗地裡在他藥裡下毒,隻會明著來抽他,他想。


他想笑,可是沒有什麼力氣,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在笑。


夕陽西下,暮靄沉沉,飛鳥歸林。


趙應交疊在腿上的手緩緩滑下來,垂到身體兩側。


似血殘陽透過樹葉縫隙照射到他臉上、衣襟上,他的嘴角帶著淺淺笑意,微風習習,發絲微動。


外面炊煙繚繚,天上魚鱗斑斑,明日又是一個豔陽天。


43. 番外孟清和


孟清和第一次聽到雲兒這個名字是在十二歲時,那個時候她的姑姑少有的清醒,會給她講她有個孩子叫雲兒,又懂事又可愛,很乖很乖,神奇的是,他的胳膊上有一塊小小的月牙胎記,姑姑說,這是上天賜給她的寶貝。可是一講完雲兒的故事,她立馬又變得痴傻起來,所以孟清和不知道這個「雲兒」究竟是真的存在,還是隻是她的臆想。


說來奇怪,這一代的孟氏皇族像是被下了詛咒一般,子嗣單薄,卻一個比一個瘋,長公主千裡迢迢跑去給人做妾,皇帝後宮一大半都是男人,皇後卻又愛女人。在朝臣們每日的哭天抹地下,皇帝終於去了女妃那裡,沒想到竟一舉中的,生下個皇子。而且在他的成長過程中,也沒有喜歡男人的傾向,大家終於松了一口氣。


孟清和有些歹毒地想,沒想到歹筍也能出好竹。不過好景不長,她發現一個比小太子喜歡男人還要恐怖的事。


孟清和想起那個早晨,十四歲的孟梵跑來找她。


他說:「阿姊,等我當了皇帝,就封你為皇後!」


少年正處於變聲期,聲音粗嘎難聽卻又帶著些許未脫的稚氣,場面看起來十分好笑,孟清和卻一點也笑不出來,隻覺遍體生涼,她想,孟氏果然沒有一個正常人,全是瘋子!


孟梵算是她一手帶大的,他自生下來就被立為太子,然後養在皇後身邊。皇後不喜歡小孩子,所以從小便是孟清和在照顧他。


這是孟清和第一次萌發了想要逃離皇宮的想法。


而那一年,她的姑姑油盡燈枯,去世前拉著她的手不停地叫著雲兒這個名字,直到生命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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