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買了隻獸人小狼做寵物,喜歡摸著他的耳朵叫他乖狗狗。
他每次賣力取悅我時,我總會警告他:
「不許弄髒我。」
後來,乖巧的小狼長出了獠牙。
我被迫戴上耳朵和尾巴去討好他。
他對我極盡玩弄後,壞笑著提醒我:
「獸人的尺寸和人類不同,大小姐可能要吃些苦頭了。
「因為,我想把大小姐——弄得更髒。」
1
「姐姐,救救我。」
喧鬧的地下獸場,一雙瘦弱的手抓住了我的衣角。
「髒死了,放開。」
我嫌惡般甩開,獸場老板朝他心口上狠狠踹了一腳。
「哪來的野狗敢攀扯大小姐,滾!」
他捂著心口直直望著我,一雙幽藍的眸子,泛著波光,冷白的皮膚上是大大小小的傷痕。
不知為何,心間驀然一顫。
Advertisement
「他怎麼賣的?」
「大小姐,那邊有威猛的獅子老虎獸人,床上床下都是一把好手。」
獸場老板朝擂臺方向指了指,又瞥了地上的人一眼,解釋道:
「這是隻剛成年的小白狼,是留給那些愛走後門的基佬的。」
午夜的地下獸場燈紅酒綠,獸人在這裡是商品,人類是買家。
有在黃金籠裡跳豔舞的貓女郎,有在擂臺上打拳的獅子老虎,也有晝夜不停勞作的牛馬。
它們被拔去了爪子,磨平了獠牙,早已沒了獸類的本性。
來這裡的,大多是上流社會的有錢人,為了尋一些不一樣的樂子。
獸人低賤,又被馴服得極為乖順,所以這裡生意異常的好。
隻是我興趣寥寥,隻覺骯髒至極。
抬腳欲離開時,腦子不知為何突然閃過那雙幽藍的眸子。
一會,他是不是要被送去侍奉那些男人呢?
「周老板,那隻小白狼還幹淨嗎?」
「大小姐放心,絕對幹淨的,剛剛調教好出來的。」
我回頭望了眼魚龍混雜的獸場,將卡遞了過去。
「養隻狗也不錯,給我送過去吧。」
2
獸場老板效率很快,小狼很快被送到了別墅。
他被換上了幹淨的衣服,脖子上也套上了白色項圈。
我懶懶靠在沙發上,蹺著腿。
「有名字嗎?」
他跪在我的腳下,緊緊絞著手指,眸光微垂。
「姐姐,我叫小白……」
我目光一頓,冷哼一聲:
「一條狗而已,你叫我什麼?」
他緊張得微微發抖:
「大小姐,我是狼……」
呵,狼?
哪有如此膽小怯懦的狼?
我伸腿,用腳尖抬起他的下巴。
居高臨下望著他。
「從今天起,你是我的狗,明白了嗎?」
「明白……」
我目光在他身上肆意打量。
「獸場教過你該怎麼侍奉主人吧?」
瘦弱的獸人少年,紅著臉小聲嗯了一聲。
捧著我的腳開始舔舐,親吻。
順著腳踝一路向上。
腳尖的異樣感,一路蔓延至頭皮。
腳下的少年,不知何時,冒出了白色的耳朵和尾巴。
聽說獸人發情時,會控制不住長出耳朵和尾巴。
毛茸茸的獸耳和尾巴配上潮紅的臉頰與幽藍的眼睛,說不上地撩人。
「這就受不了了?」
我輕笑一聲,打趣他,又朝他勾了勾手指。
「過來讓我摸摸你的耳朵。」
他聽話地靠在我腿上,我摸著發燙的白色獸耳。
「真是隻乖狗狗。」
獎勵般地撫了撫他柔軟的細發,問他:
「知道自己是誰了嗎?」
他眨著那雙湿漉漉的藍眼睛,小聲回道:
「我是大小姐的狗狗。」
我滿意地捏了捏他的臉:
「真乖。」
3
他低頭,想要繼續剛剛的工作,我攔住了他。
「不用了。」
我對男人向來沒什麼興趣,更不要說是低賤的獸人了。
買他回來也是一時腦熱,權當養隻寵物吧。
「那間是你的房間,每天保持衛生。」
我朝著一間屋子指了指,又問。
「會做飯嗎?」
他點點頭,我繼續吩咐:
「明天九點半把早飯做好,不許吵醒我。」
轉頭去了臥室休息。
第二天醒來時,小白正搖著尾巴,擺弄一桌豐盛的早餐。
我從背後摸著他毛茸茸的尾巴。
「大早晨在想什麼?為什麼尾巴會露出來?」
他輕咳一聲,紅著臉解釋:
「就是,和人類一樣的,早晨醒來會……」
我目光向下瞄了一眼,盡管有褲子擋著,依然可觀。
突然有種將衣服扒下來的想法。
回過神又不由得暗暗罵自己,大早晨對著一個獸人想入非非。
「吃飯。」
我緩了緩情緒,淡淡道:
他聽話地坐了下來。
門鈴卻在此時響了起來。
「姝瑜,前幾天捉的北極狐做成的大衣,你瞧瞧。」
我爸給我安排的聯姻對象趙鋒,手裡拎著一件狐皮大衣。
小白盯著那件狐皮大衣,眼神復雜。
我爸爸信佛,所以我也對動物皮草向來無感,更是看不上趙鋒這種花花公子。
「不需要。」我隻冷冷回他。
趙鋒的視線落在了小白身上。
「聽說你買了個獸人回來?就是這個?」
他說著,從錢夾掏出幾張鈔票,向遠處一扔。
「拿著,爺賞的,去叼回來。」
小白死死盯著他,並沒有動。
趙鋒皺著眉,一腳踢在了他的腿上。
「聽不懂人話?」
說著,又看向我。
「姝瑜,改天送你隻獸人金毛,聽話得很。」
我終是沒忍不住,直接將熱湯潑在了趙峰臉上。
「趙峰,你敢打我的狗?」
趙峰一個措手不及,更是憤怒不已。
「陳姝瑜,你竟然為了一個獸人跟我翻臉?」
我向來被嬌縱慣了,誰都不曾放在眼裡。
直接將狐皮大衣丟在他身上。
「從我家滾!」
4
趙峰走後,小白開始一瘸一拐地收拾地上的殘渣。
我有些心疼。
「他踹疼你了?」
「大小姐不該為我動手的,我受點委屈沒什麼的……」
他低垂著眉眼,一臉可憐樣。
我用手指,敲了敲他的頭。
「你是我的狗狗,隻有我能欺負你,明白嗎?」
他乖巧點點頭,又小聲嘀咕一句:
「他配不上大小姐。」
我摸著他的頭發,提醒他:
「這是你該插嘴的嗎?」
他有些委屈地小聲回:
「我隻是,心疼大小姐而已……」
我忍俊不禁。
狗狗說話,還有點茶裡茶氣的。
「他身上有很多女人的味道:
「出門後,他……他還說,早晚有一天,要……要玩死大小姐……」
犬類的嗅覺和聽覺最靈敏了。
這個該死的趙峰,我氣得牙痒痒。
「王八蛋,我遲早整死他。」
隻是令我沒想到的是,當天傍晚趙峰就死了。
他的屍體在郊縣的山林裡被發現,脖子上布滿了野獸的咬痕。
如今野獸幾乎絕跡,很多獸人都成了人類的奴隸。
這事也實在是詭異。
不過趙峰死了,聯姻自然沒了,我樂得開心自在。
小白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一邊拖著地一邊晃著尾巴。
我朝他勾勾手指,他便乖乖跑了過來。
「腿還疼嗎?」
「嗯,還有一點……」
我一時興起,命令他:
「衣服脫掉,我看一下。」
他臉一紅,聽話地褪去了衣衫。
少年腰身勁瘦,目光向下,落在某個生龍活虎的部位。
心間驀然一顫。
據說獸人的那個本就優於人類。
尤其是犬類獸人,在富婆圈很受歡迎。
果然百聞不如一見,這也太……
會受傷的吧……
我佯裝鎮定,目光略帶嫌棄:
「醜死了。」
「醜……醜嗎?」
他咬著嘴唇,有些難堪。
卻還是乖順地跪在了我的腳下,開始取悅我。
他好像很喜歡我的腳,一寸寸舔舐著。
他一路順勢而上,我還是攔住了他。
「不要了,髒死了。」
他抬頭,一雙幽藍的眸子望著我,耳尖都泛起了紅。
「我洗幹淨了,不髒的……
「狗狗為大小姐服務好不好?」
我摸著他毛茸茸的耳朵,一頭銀色的頭發軟軟趴著。
不知為何,鬼使神差點了點頭。
犬類本就擅長舔舐和噬咬。
他有些青澀,卻很賣力。
鼻尖閃著晶瑩的水光。
我承認,自己的確很快被他取悅到了。
「乖狗狗……」
他渾身已被情欲支配,顯然已忍得難受。
我熱浪退卻,理智逐漸回溫。
「不可以。」
「那……我去衛生間……」
他有些難堪。
「不要,就在這。」
我一時起了作弄之心。
他很順從地乖乖聽了話。
我依舊居高臨下望著他。
略帶稚嫩的冷白的皮膚,已漸漸浮上了緋紅。
呼吸漸重,細長的藍眸望向我時。
我身體驀然一顫。
「不許看我,閉上眼。」
我冷冷命令他。
「不許弄髒我。」
他莫敢不從。
還真是隻乖狗狗,我對這個寵物,還算滿意。
5
翌日醒來,小白已做好了豐盛的早餐。
我享用完畢後,遞給他一張卡。
「自己乖乖在家,想要什麼可以花這張卡買。」
我摸了摸他的耳朵。
他乖乖點了點頭。
忽然有點明白男人養金絲雀的感受了。
獸人本就比人類身形要高。
他銀發藍瞳,眉眼微挑,帶出去太過顯眼。
況且,一會要回家,爸爸本就不喜歡獸人。
今天是我的生日,早早就籌備了生日宴會。
他縱橫半生,在這個城市也算響當當的人物。
登門的賓客絡繹不絕,大多談的都是生意場上之事。
我興趣索然。
「小瑜,這是許家的大兒子許謙。」
爸爸領著一個年輕男人向我介紹。
「陳小姐,生日快樂。」
男子身形高挑,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
率先朝我伸出了手,並遞上禮物。
我微笑點頭接過。
「多謝許公子。」
爸爸笑著來打圓場:
「你們年輕人話題多,多聊一聊。」
我氣呼呼瞪他一眼。
這家伙,又在給我弄這種相親局。
徐謙本就是話不多的性子,加之我興趣了然。
彼此站在那裡,都沒有說話。
我自顧自吃著東西。
他沉默了許久開口問道:
「陳小姐看起來不是很開心?」
「生日而已,每年都有,沒什麼好開心的。」
我生來就是眾星捧月的千金小姐,爸爸對我極其寵愛,想要什麼都能輕易得到。
即使生日宴會上的禮物堆成山,我都沒有拆開的欲望。
每年的生日,不知為何,總會想到自己的母親。
爸爸說她在我小時候生病去世了,可我的童年記憶有很大一部分是缺失的。
我不記得媽媽的模樣,也忘記了八歲前所有的經歷。
爸爸說,是因為當年我腦部受過重傷導致的記憶缺失。
每年的這個日子,都莫名地情緒低落。
我與許謙寒暄幾句便散了,忍不住跑到爸爸身邊抱怨:
「陳鋒剛死你就忙著給我找新的聯姻對象,就這麼想把我掃地出門嗎?」
「這是什麼話,你嫁人了也是爸爸的寶貝女兒。」
爸爸笑著摸了摸我的頭。
「爸爸知道你不喜歡陳鋒,這個許謙不好嗎?長得又帥能力又強還很安分。」
這個許謙是許家未來的繼承人,確實不像陳鋒那樣的富二代紈绔,圈子裡也鮮有他的花邊新聞。
許家生意做得很大,與陳家的往來合作也很多。
爸爸突然想起什麼,又問我:
「我聽說,你從老周那買了隻獸人回去?」
「嗯……」
爸爸一時有些氣:
「胡鬧,做什麼不行,買隻獸人回家!」
「我當時就是覺得,他有些可憐嘛……」
爸爸叱咤半生,黑白通吃。
盡管腰纏萬貫,但他信佛茹素,依舊每日一襲唐裝布鞋,人人尊稱一聲陳佛爺。
對如今的獸人買賣很是瞧不上眼。
「去給老周送回去,一個獸人,怎麼能跟人生活在一起?」
我著急解釋:
「爸爸,他很乖很聽話的,跟人沒什麼區別的。」
爸爸一時有些惱怒:
「你忘了陳鋒怎麼死的了?被野獸咬死的。獸人本質還是獸,傷到你怎麼辦?」
我不知如何去辯駁,好在他身旁的助手宋叔叔替我開了口。
「佛爺別擔心,老周那的獸人,還是放心的。」
我爸這才稍緩了緩神色,宋叔叔又補了句。
「小瑜喜歡什麼大多三分熱度,興許過幾天就處理掉了。」
我朝宋叔叔遞去一個萬分感恩的眼神,他笑笑,遞給我一份禮物。
「生日快樂小瑜,叔叔親手做的項鏈,希望你喜歡。」
項鏈很漂亮,尤其中間海藍色的寶石,在陽光下泛著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