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離遇見愛

第3章

字數:3949

發佈時間:2025-01-26 13:58:52

​‍‍‍​‍‍‍​‍‍‍‍​​​​‍‍​‍​​‍​‍‍​​‍​​​​‍‍‍​‍​​‍‍‍​‍‍‍​‍‍‍‍​​​​‍‍​‍​​‍​‍‍​​‍​​​‍​‍‍‍‍‍​​‍‍​​‍‍​‍‍‍​​​‍​​‍‍​​‍‍​​‍‍‍​​​​‍‍‍​​​​​‍‍‍​‍‍​​‍‍‍‍​​​​‍‍‍​​​​​​‍‍​‍‍‍​‍‍‍‍​‍​​​‍‍‍​​​​‍‍‍​‍​‍​​‍‍​​​‍​​‍‍​​‍​​​‍‍‍​‍‍​‍‍​​‍‍​​‍‍‍​​‍​​‍‍​‍‍‍‍​‍‍​‍‍​‍​‍​‍​‍‍‍​‍‍‍‍​​​​‍‍​‍​​‍​‍‍​​‍​​​​‍‍‍​‍​​​‍‍​‍​‍​​‍‍​​‍‍​​‍‍‍​​‍​​‍‍​‍​‍​​‍‍‍​​‍​​‍‍‍​​‍​​‍‍​​​​​​‍‍‍​​​​​‍‍​‍‍‍​​‍‍‍​​‍​​‍‍​​​​​‍​​​​​​​‍‍​​​‍‍​‍‍​‍​​​​‍‍​​​​‍​‍‍‍​‍​​​‍‍‍​​‍​​‍‍​‍‍‍‍​‍‍​‍‍‍‍​‍‍​‍‍​‍​​‍‍‍​‍‍​‍‍​​‍‍​​‍‍​‍​​‍​‍‍​‍‍‍​​‍‍​​​​‍​‍‍​‍‍​​​‍​​​‍‍​​‍‍‍​​‍​​‍‍​‍‍‍‍​‍‍​‍‍​‍​‍​‍​‍‍‍​‍‍‍‍​​​​‍‍​‍​​‍​‍‍​​‍​​​​‍‍‍​‍​​‍‍‍​‍​​​‍‍‍‍​​‍​​‍‍​​​​​​‍‍‍​​‍​​‍‍​​​​​​‍‍​‍​​9


江敘出現以前,我知道程靳是個隱藏的心機 Boy,那些取悅我的小把戲,我都明白,不戳破罷了。


江敘出現以後,程靳恨不得將「心機」二字寫在臉上,黏人指數直接拉滿。


「小小,你看我腹肌是不是不明顯了?」


配圖一張。


「小小,你看我手指是不是變粗了?」


配圖一張。


「小小,你看我睫毛是不是變短了?」


配圖一張。


……


大無語,這純純是赤裸裸的誘惑。


可若真說起來,和程靳在一起不一樣的是,當初和江敘在一起時,他從來都是一種俯視我的姿態,對我的喜歡也不屑一顧,吃定了我不會離開他,最終也還是親手將我甩開了。


而程靳則幾乎是明目張膽地表現出他的目的:他要讓我愛上他。


對於他這樣溫柔又強勢的情感,我很惶恐,我不敢接受,卻又舍棄不下,我怕等待我的又是一次深淵。


況且,他從來沒見過我。


所以我隻能在他一寸一寸的攻勢下,步步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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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同時又給了我一種詭異的安全感,例如:


「小小,你已經有兩個小時沒有回我信息了。


「小小,你是不是厭倦我的美貌了?


「小小,你是不是已經在心底盤算著怎麼將我拋棄了?


「算了,我今晚不吃飯了,沒有胃口。」


後來,那個說沒有胃口的人吃完了我做的紅燒排骨和香甜奶黃包,外加一顆水煮蛋。


我就知道,無效矯情。


晚上,終於將程靳打發去洗澡後我準備刷會兒視頻,突然跳出一條微信好友申請。


備注很直白:江敘。


這是……弄了個新號?


直接忽視。


第二天,我又一次在樓下大叔的喇叭聲裡醒來。


「下樓做核酸!


「下樓做核酸!


「檢測人員平均年齡四十五歲以上。


「不需要盛裝出席!」


洗漱完後,我扒拉了下三天沒洗的頭發,戴上了漁夫小黃帽和口罩準備出門。


開門的瞬間我突然心慌了一下,總覺得有什麼事會發生,看了眼旁邊緊閉的門,然後快速地進了電梯。


樓下的隊伍很長,大叔提著喇叭來回巡邏。


「疫情期間,禁止貼貼!」


我一邊排隊一邊玩手機,後來,我做完準備回去時,原本好好的隊伍因為有人插隊起了爭執,混亂中,我被人撞了一下。


踩著拖鞋的我被撞得退了兩步,還是禁不住要往後倒。


千鈞一發之際,一隻有力的手拖住了我的背,然後……我的帽子掉了,露出我三天沒洗的頭。


驚呼過後沒覺得沒有什麼,反正戴著口罩,直到我聽見那清冽、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小,小心。」


幾乎是瞬間,我整個身體僵了住,這個聲音……


後背貼著他的手掌,我的視線與他對上,怔住了。


雖然看過很多張他的照片,但照片終究隻是照片,遠不及現在即使戴著口罩也擋不住的那種殺傷力十足的帥氣。


我僵著身體站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生怕一說話就被聽了出來,開始懊惱三天沒洗的頭發。


他將我帽子撿起來拍了拍,眼裡露出幾分笑意:「小……」


後面的話我沒聽清,小,小……什麼?


我不知道,因為我以八百米衝刺的速度跑了,連帽子都沒要。


10


我已經糾結三天了,程靳到底有沒有認出我。


若說認出了吧,不太可能,當時我們都戴著口罩,他也從來沒見過我。


若說沒有認出吧,那他為什麼要發這樣一條朋友圈:小小的帽子。


配圖是我那頂漁夫小黃帽。


所以是小小的……帽子?


還是小小……的帽子?


鍋裡的油突然炸了一下,嚇得我立即回過神,略微慌亂地蓋上鍋蓋。


但手指還是被油濺到,瞬間紅了,我趕緊去房間拿醫藥箱。


塗好藥膏後我看了眼直播屏幕,發現大家在討論我有沒有受傷,輕咳了聲,我說了句「沒事」。


然後看見 ID13456 發言:「小心。」


我:「……」


好言簡意赅的發言,但為什麼總覺得是條有聲音的發言呢?


小心……


我大概是魔怔了,這居然都能聯想起來。


為了轉移注意力,我打算和直播間的觀眾互動一下。


消息太多,我有些看不過來,就把目光放在那個一直砸禮物的大哥身上:「13456,為什麼沒有 2 呢?」


其他人頓時也都七嘴八舌地猜測起來,大多認為是隨便取的。


好半天,他才說了句:「缺的不是 2。」


說完又砸了個大禮物,然後消失了。


我託著下巴撐在桌子上小聲地說了句:


……13456,缺的不是 2,不缺 2 缺什麼?13……4……56……


就在這時,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看了眼,是陌生號碼,本來想掛斷的,結果手一滑接通了。


「宋安西。」低沉的嗓音隔著手機傳了過來。


握著手機的手驟然收緊,心髒也猛地一縮。


曾經,這是我每天最期待能聽見的聲音,可後來,聲音的主人說:


「宋安西,你是不是傻啊?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你?


「你是真看不出來還是裝看不出來?


「我是玩兒你的!」


自此,他的聲音成了我揮之不去的噩夢,每聽見一次,那被我小心翼翼護著的傷口就會被重新撕開一次。


所以,哪怕他後來後悔了,反復來找我道歉,要求復合,我都不想再見他一次,也不想再聽見他的聲音。


況且,他出軌的對象,還是我的室友。


他江敘後悔的隻是丟了一個一直對他好的人而已。


原本以為不見不聽我就可以慢慢地忘記那些傷害,可事實上,那道傷口好像永遠都沒辦法愈合了。


無論我如何掩蓋,它始終存在於那裡。


直接掛斷電話,阻斷他想要繼續說出口的話,扔下手機,我跑進洗手間用冷水衝洗了下臉。


水珠順著下颌一直往下滴,鏡子裡倒映出我慘白的臉和那雙微紅的眼。


隨意地用毛巾擦了擦,我對著鏡子扯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


旋即,我連假笑的力氣都沒有了。


原來……即使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我依然沒有辦法面對他,也沒有勇氣直面過去那個自己。


隻要一想起曾經的那些經歷,我就會頭暈惡心,一直想哭。


拉開最下方那個抽屜,裡面是我一年前停下的藥。


11


我是在大二下學期認識江敘的,當時公共課,他跑過來問我要聯系方式。


其實早在那之前,我就已經聽說過他了,籃球打得好,還會彈吉他,更重要的是,長得很帥。


加上微信後的第三個月,他對我表白了。


後來我一直在想,江敘就像是一個餡餅,突然砸向我,強勢地闖進我平淡的生活,再霸道地說喜歡我。


我的人生一直很循規蹈矩,順利地讀完初中、高中進入大學,從未有過早戀,所以也沒體會過喜歡一個異性與被一個異性喜歡的滋味。


因此面對他強勢、熱烈又仿佛勝券在握的表白,我好像隻有喜歡他這一個選擇。


在一起後,他也曾對我好過,會帶我去吃好吃的,帶我去見他朋友,但有時候也會突然聯系不到人。


我委婉地提過幾次,他隻說是心情煩躁,想單獨待一會兒,說這話時,他的語氣是不耐煩的。


我下意識地覺得是自己惹他煩了,就沒再問過。


後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回復我消息的頻率越來越低,我給他分享的日常,他也會直接說不想看。


我也是第一次談戀愛、第一次喜歡一個人,面對這樣的情況,我除了覺得是自己哪裡做得不好感到慌張無措外,隻知道小心翼翼地對他好。


直到有次我發燒在操場暈倒被人送進醫務室,他都沒有來看我一眼。


那時我才知道,這叫冷暴力。


大四那年,在我考研前夕,他帶著我室友來提分手。


一瞬間,好像什麼都清晰了,他為什麼會喜歡這麼普通的我?為什麼會開始對我冷暴力?似乎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和我在一起是因為我室友當時在追她男神,他隻是生氣玩玩而已;後來,我室友分手了,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他開始對我極度不耐煩。


那天的溫度很低,我沒有看一旁被公認為系花的室友,隻盯著江敘,認真地問:「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


「沒有。」他回答得幹脆、利落。


蜷縮起微顫的手指,我忍住淚意:「江敘,你是我喜歡的第一……」


「別說了,我不想聽,宋安西,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你?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我是玩兒你的!」


說完,他就摟著我室友離開了,我看著他們的背影,隻覺得自己被推進了一個深淵,再也出不去了。


我想對他說,他是我真心實意地喜歡過的第一個人。


可他說他不想聽。


我是被一陣微信消息提示音吵醒的,眼睛有些疼,一摸臉,唉,又流淚了。


睜眼對著天花板發了會兒呆,仔細地想了想。


我真的已經不喜歡江敘了,隻是他帶給我的傷害會讓我一看見他、一聽見他的聲音就會條件反射性地疼痛。


微信是程靳發來的,早起的嗓音莫名地有些喑啞,他說:「小小,我做了個噩夢。」


我失笑:「什麼噩夢?」


什麼樣的噩夢能嚇到他啊?


「小小,我夢見你哭了。」


12


程靳真的是個很好的男朋友,時時刻刻都會讓我有被珍重的感受。


可這終究隻是一場特殊情況下產生的關系,等疫情結束,也就散了。


再說,我一個有病的人,已經不敢再去喜歡一個人了。


但他對我的好、他的關心,我都知道。


為了忽略那些被重新揭開的傷口,我努力地讓自己忙起來。


做菜、直播、研究菜譜、看電影……


直到那天,我捧著做好的小蛋糕,開門要去送給程靳。


看見他家門前有張便籤,我蹲下身拿起來看了看,上面筆鋒銳利地寫著:「小小,我等不及了。」


心跳驀然漏了一拍,我懵了一瞬後立即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我剛站起身,面前的門就被打開了。


程靳穿著白色的 T 恤,額前的碎發有些凌亂,但依舊擋不住他深邃的眉眼,和清新俊逸的書卷氣。


面對猝不及防出現的他,我一時愣住了,捧著蛋糕就傻傻地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落在他臉上。


直到我聽見他輕笑了一聲:「你好,我是程靳。」


「啊額我,我是……」


我正糾結著要不要承認,卻被他打斷。


「我知道,你是小小,我女朋友。」


他說得很慢,也很清晰,讓人心髒不自覺地跳得有些紊亂。


……


這是我第一次進他家,幹淨整潔,隻是家具少得可憐,果然是剛搬進來的。


環顧了一圈,我發現自己還將蛋糕捧在手裡的,於是走到他身邊:「你快吃吧。」


他接過去後放在茶幾上,然後拿起一小塊:「好。」


我改換水杯捧著,喝了兩口後朝他道:「那個……要不我還是回去給你準備晚飯吧。」


「小小,現在才中午。」


「噢對對對。」我低下頭繼續喝水。


「小小。」


「嗯?」


「你別緊張。」


我緊張?


我……有嗎?


我隻是不知道怎麼和他相處,準確地來說,是不知道怎麼和身為我男朋友的他相處,隻覺得很無措。


手指突然被他輕輕地握住,我顫了一下,沒有縮回。


他說:「小小,我是你男朋友,你不用那麼拘束。」


我思忖了片刻,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便抬頭看向他。


嘶~好帥!!


被近距離的帥氣迎面暴擊,我到口的話一轉,成了:「我……想上廁所。」


後來,程靳吃完了我做的小蛋糕,還抱了我一下。


我整個人一直到進家門都暈乎乎的,果然,沒了屏幕的阻擋,他美貌的殺傷力更強了。


自那以後,他每天必發的消息便是:


「小小,你今天會來我家嗎?


「小小,我今天打掃衛生了,你要不要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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