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某

第95章

字數:3239

發佈時間:2024-10-28 18:24:09

  他跟江添分別站在高天揚的兩手邊,隔著高天揚瞥了對方一眼,然後仰頭灌了一口飲料。

  高天揚對此渾然不覺,他看向右手邊的江添試圖套話:“所以添哥。”

  “嗯。”江添應了一聲。

  “那女生是我們認識的麼?”高天揚問道。

  江添:“不知道。”

  “不知道?”高天揚跟盛望對視一眼,試圖在盟友眼裡找到同樣的反應,可惜隻看到了對方對於八卦的麻木。

  “那就是可能認識可能不認識咯?”高天揚反應過來,“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們去參加集訓期間碰到的。”

  這次江添“嗯”了一聲。

  一看他居然還有問有答,高天揚頓時勁頭更足了。

  “诶添哥。”他拱了一下江添的肩,問:“漂亮麼?”

  江添的目光不知從哪處一掃而過,又淡定地垂下眼喝了口飲料,“嗯”了一聲。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高天揚總覺得他在“嗯”之前嘴角動了一下,不知道是笑還是什麼,但這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

  “添哥都說漂亮那肯定漂亮瘋了!”高天揚轉頭就勾上了盛望,說,“盛哥,集訓營裡有漂亮瘋了的人麼?”

  “漂亮的不知道。”盛望低頭掏著手機,說:“瘋了的倒是有。”

  “誰?”高天揚的注意力一引就跑。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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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先八卦,我發個微信。”盛望說。

  高天揚接了聖旨便沒再打擾他,轉頭繼續旁敲側擊地磨江添去了。

  盛望這邊拇指動得飛快,江添的手機在兜裡嗡嗡連震,但礙於高天揚正在好奇的興頭上,他一直沒看。

  直到午飯吃完回到教室上午休,他才掏出來看了一眼。就見某人先拷問了一句:漂亮????

  然後給他刷了十來個表情包,每個都在舞長刀,刀刀見血,有的一刀串了三四個,有的一刀串了七八個,很兇。

  光這樣還不過癮,他把頭像換成了大白眼旺仔,局部放大到隻有白眼,昵稱改成了:你再說一遍

  半個小時的數學練習,江添花25分鍾不緊不慢地做完了,剩餘5分鍾裡他看某人撒潑撩架看了4分半鍾,然後在最後半分鍾裡把自己的微信昵稱也改了。

  都說談戀愛的人在某些時候會變傻,還會在潛移默化中跟對方越來越像,比如口頭禪、比如某些習慣。

  江添在這一刻深有體會。

  他一邊覺得幼稚,一邊把注冊以來從沒變過的昵稱改成了:哦

  沒過幾分鍾,盛望就發現了這個變化。

  你再說一遍:?

  哦:。

  真的很像情侶名,悶騷的那種,不動聲色又一目了然。

  ……還很嘲諷。

  盛望一邊覺得爽,一邊想找他哥打一架。

第79章 意外

  不過高天揚的話提醒了盛望, 他跟江添共同好友太多, 頭像又很特別, 有心人多瞄幾眼聊天內容就能看出問題來,畢竟不是誰都跟高天揚一樣耿直。

  如果以後有其他人碰巧看到呢?如果看到的人沒有自首吭聲,而是悶頭瞎琢磨去呢?

  他忽然覺得人與人之間的牽牽連連真麻煩, 如果他跟江添沒有這些就好了,身上一根線都沒有、跟誰都不相關,那樣就好了, 可以肆無忌憚。

  *

  周考這天早上天氣忽然轉了陰, 空氣裡湿氣很重,灰蒙蒙的霧氣從附中東側那條河上飄過來, 纏繞在滿學校的梧桐和香樟樹冠裡。

  盛望晚上沒睡好,大清早眼皮一直在跳。他跟江添往明理樓走的時候, 遇到了幾個老師,隱約聽見他們在低聲聊著什麼事, 一看到有學生過來,他們又立刻掐了話頭,神神秘秘的樣子。

  “老吳剛剛說什麼你聽見沒?”上了樓梯, 盛望才越過欄杆往樓下看, 看到了A班數學老師毛發稀疏的頭頂。

  “沒聽見。”江添走到三樓拐角停下步子,示意盛望往B班走。

  “行吧,反正跟我們也沒什麼關系。”盛望收回目光下意識往教室走,剛走沒兩步吧又倒退回來。

  “突然想起來,要考試了, 沒個特別點的加油鼓勁嗎?”他要笑不笑地看著江添。

  “怎麼樣叫特別?”江添已經上了一節臺階,又側身回過頭來看他。

  盛望本就隻是逗他一句,沒打算幹嘛。見他問了便隨口說:“手給我。”

  江添從長褲口袋裡抽出手,掌心朝上伸過來。

  盛望手心手背各蹭了一下說:“來點仙氣。”

  江添挑了一下眉,還沒放下,就見樓梯下面衝上來幾個人,叫嚷著:“等會兒再收等會兒再收!仙氣這東西不應該見者有份麼?”

  高天揚跑在最前面,宋思銳緊隨其後,還有幾個其他男生餓狼似的撲了過來,“讓我也摸一下添哥!”

  “……”江添二話不說,把手又插回兜裡去了。

  高天揚拍了個空,又不依不饒地拍了把江添的肩膀說:“肩膀算嗎?我不管我沾到了。”

  “畜生我添哥的肩是你能摸的嗎?閃開!我也要沾點光,上次考得稀爛。”宋思銳衝了上來。

  沒過兩秒,江添就被那群男生給圍住了。

  他指著扒過來的瓜皮們,一臉頭疼地問盛望:“坑我坑得爽麼?”

  盛望笑趴在樓梯扶手上,趁著沒人看到衝他比了個飛吻,然後忙不迭就要跑,結果還沒邁步路就被擋了

  樓梯湧上來一大波嘰嘰喳喳的女生,恰巧都是B班的。盛望背抵著樓梯扶手側身讓過,女生們往江添的方向瞄了一眼,又嬉嬉笑笑地跟他打招呼。

  盛望點了點頭,禮貌地回著話,剛笑完就感覺頭頂被人輕拍了一下。

  “幹嘛”盛望靠著扶手轉頭向上看:“這就要報復回來?要不你讓老高他們也來摸我。”

  “不是。”江添點了一下自己右邊嘴角,說:“你這邊破了。”

  高天揚宋思銳他們都下意識看過來,經過的女生們也朝他嘴角瞄了一眼。盛望舔了一下那處,舔到了一塊很小的破口。

  這是昨晚在宿舍弄出來的。江添在洗臉池那邊洗漱,他借口上廁所溜了過去,趁著史雨和邱文斌沒往那邊走,抓著江添的肩膀啃了他一口,結果因為做賊心虛太匆忙,磕到了自己的下嘴唇,又捂著嘴角跑了。

  江添作為當事人目睹了整個經過,知道得一清二楚,卻偏要在這時候隱晦地提一句。

  周圍人流不息,盛望在各種招呼和笑語聲中感到一陣臉熱。他舔著破口,拎著衣領透了透風,衝江添高高比了個拇指說:“你贏了。”

  他現在越來越意識到一個真理,論悶騷,誰都騷不過他哥。

  盛望考試座位在B班第三個,靠窗。他剛坐下,就聽見後面幾個走讀生說:“哎?聽說了麼?”

  “聽說什麼?”

  “東門那條河出事了你們不知道麼?”

  “住宿呢上哪知道去,別賣關子。”這是史雨。

  “據說撈到屍體了。”

  “啊???”有人倒抽一口涼氣,“真的假的?”

  “不知道,我又沒見到。”

  “哪來的屍體?”有人猜測說,“不會學校有人跳河吧?”

  “咱們學校不至於吧。”

  幾乎每個學生都聽過一些傳聞,xx市xx學校有人跳樓了、投河了、上吊了。一般聽過了、惋惜了,便慢慢不再議論了,直到再聽說下一個。附中雖然課業考試安排得很稠密,但總體氛圍並不壓抑。

  學生之間常流傳一句話,說每次哪哪學校有人跳樓,附中就要往各大教學樓、宿舍樓底下多鋪一層軟泥,鋪到現在整個附中已經找不到能跳的樓了。

  去年高三有個學生試卷被風吹出窗外,情急之下伸手去撈,結果直接從四樓掉了下去,把一眾老師嚇得夠嗆。據說徐大嘴腿都軟了,直奔醫院才知道隻有一處不算嚴重的骨折。

  就這樣,附中第二天又招來一波小時工,加鋪一層軟泥,致力於讓學生掉下來皮都不破。

  一群人議論到最後也沒個什麼結果,畢竟學生每天兩點一線,騰不出多少時間去打聽這些事情。

  但就因為這個,教室裡的氛圍頓時沉悶起來,不少人答題都有點心不在焉。

  直到中午去梧桐外,盛望才從丁老頭嘴裡聽說了大概情況。

  老頭一邊給江添盛湯,一邊說:“我沒看見,但是前頭那個大梅看見了,她晚上不是喜歡滿大街鼓掌麼?”

  巷子裡有群老太太,跳不動舞了,喜歡沿著學校周邊散布遛彎,邊走邊“啪啪”拍手,說是手上穴位多,拍一拍長命百歲。

  丁老頭每次都管這叫鼓掌。

  “這天泡水裡多難受呢,據說撈起來的時候都泡發了。”比劃了一個很誇張的距離說:“脹得得有這麼大。而且還不是一起漂來的。”

  “什麼叫不是一起漂來的?”盛望臉色有點綠。

  “被分屍了啊。”老頭說。

  “不是學生跳河?”

  “哪能啊。”丁老頭說,“就你們學校這個要求,住宿的出門要籤條子,要跳還得先去跟老師要個條子來吧?走讀生就更不可能了,特地從家裡跑來跳嗎?”

  老頭說,“咱們這塊還沒出過這種事呢,昨天大半個巷子的人都湧過去看了,我沒趕上,就給拉走了。慘啊,撈上來白花花的。”

  “算了不說這個,你倆考試我特地燉了雞,補補。”他說著把湯碗擱在江添面前,裡面漂了白花花的雞腿。

  江添:“……”

  這事兒搞得兩個男生都沒了食欲,但又不想辜負老頭辛辛苦苦做的飯,於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等那一碗湯下肚,老頭一大海碗飯已經扒完了,徑自收了碗說去廚房和面,明後兩天包點包子。

  江添說:“你放著,晚上考完我幫你弄。”

  老頭說:“我不會麼要你幫?”

  “和面挺費勁的。”盛望問:“爺爺你打算做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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