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的覺醒日記

第7章

字數:3900

發佈時間:2025-01-27 11:28:42

  • 20

左臉從眉弓到下巴,有一道如同蜈蚣般的長疤。


記憶回籠,我一眼就認出這個人是原劇情裡,也就是十年前,狠厲將我折磨致死的兇手之一。


尖叫,哀嚎,求饒,通通不管用。


刀子、注射器、錘子、鎖鏈,被束縛,被敲打,被凌遲。


夢中經歷親身體驗。


裝進行李箱最後見到的,是獰笑可怖的刀疤臉。


驀地,一股洶湧的狠意襲上心頭,無視刀疤男打過來的子彈,我緩緩踩下了油門。


砰怦怦——


車前的玻璃驟然碎裂,雨水通通砸了進來,隨著劃過面頰的玻璃不斷拍打著我冒了幾道血痕的臉。


刀疤男扔掉沒了子彈的槍驚恐地往前跑,嘴裡大聲喊著,「瘋子,遇到了瘋子!!!」


車子肉眼可見地加速。


忽地,另一端的巷口衝出一道颀長的身影,追著車尾跑來。


「沈知墨!!!不要!!!!」


嘭——


車頭撞上路邊的杆子還有垃圾箱停了下來,我被慣性震回了神,後知後覺感受到臉上的疼痛。


不遠處的幾人被巨聲嚇摔在地,又連忙爬起來趁機落荒而逃。

Advertisement


江隨渾身湿透地跑到車邊,打開車門熄火,飛快解開我身上的安全帶然後拉著我下車躲到了屋檐下。


隨即大聲怒吼,「沈知墨!你是不是瘋了?!我剛剛讓你離開沒聽懂嗎?開來這裡做什麼?!」


聞言,我抿了抿唇,看著他輕聲道:「我怕你有危險。」


因為以前在這附近工作過,對路況很熟悉,所以預料持槍者大概率會從這裡出來。


江隨沉沉地看著我,動了動唇,身上的對講機響起,「已到達龍仔區,請求具體方位。」


「西街長巷,嫌犯共四人,其中兩人中槍,東南口同事請準備。」


「收到。」對方頓了頓,「江警官,有人報警你那邊發生了一起車禍,目擊者是元錦大樓的住戶,根據形容好像是你的車....」


「沒事,我在處理。」


「收到。」


聽到這段對話,我有些迷茫地顫了顫眼睫,「你們早就埋線要抓這幾個人了是嗎?」


「嗯,上司剛準了我三個小時的假,想不到他們會铤而走險,剛好遇上。」


「所以你是故意把他們往東南口趕。」


「沒錯。」江隨漸漸平復下來,換上慣有的冷靜姿態,「說來還要感謝你的巧克力,我已經快三天沒合眼,要不是吃了那顆巧克力,我可能沒有力氣追上他們。」


「江隨....」


江隨並不願就此算了,嚴肅問道:「所以沈知墨,告訴我,你剛剛為什麼要去撞那個人?如果到時候他要深究這件事,你很可能被裝上殺人未遂的罪名知道嗎?」


我蹙了下眉,張嘴想說些什麼又止住。


難道說刀疤男在原劇情裡將我折磨致死,而我在夢裡深切體驗了這場痛苦?


剛剛恨意上頭的時候,一種意識被他人控制的熟悉感席卷而來。


有股必須讓刀疤男死的念頭瘋狂叫囂。


原來是他,趕緊殺了他。


昏昏沉沉間,是江隨的聲音將我從瘋狂邊緣拉了回來。


於是雙手用力轉動方向盤,撞上了路杆。


難道是原劇情的惡毒女配設定的魂魄又出現了?


何其荒謬。


一定是差點溺水的原因才產生的錯覺。


隨後我聽見自己說:「我想踩剎車的,可是他和他的同伴拿槍打我,我嚇壞了,踩成了油門。」


江隨靜靜地凝視我兩秒,寬大的雙手握住我的雙肩,沉聲道:「記住你的話,到時候如果有人問你,不要亂說。」


19


十幾分鍾後,刀疤男和其同伙四人全部落網,果不其然提到了我開車要撞他的事。


江隨的車報廢了,我和他一起坐警車回警局錄口供。


等到出來時,已經凌晨。


找到江隨的時候,江隨倚在外邊的牆上,修長的雙指夾著一抹猩紅。


幾縷煙霧從他菲薄的唇間飄出,朦朧了俊美的側臉,顯得很是寂寥。


江隨什麼時候學會的抽煙?


我自以為這些年在他身邊待了這麼久,不說了解他十分,但七八分總歸是有的。


可是居然連他會抽煙這件事都不知道。


許是注視的目光太灼熱,江隨感受到了,轉頭看了過來。


見是我,高大的身子微僵,隨即把煙摁熄,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接著抬步朝我走了過來。


「你的衣服局裡的同事已經幫你烘幹,換好我讓人送你回去。」


我看著他微湿的發尾,溫聲道:「你呢?」


「我還有事。」


沒記錯的話,他說過他已經快三天沒合眼了。


好不容易擁有三小時的假,實際上也就吃了碗餛飩。


說江隨是鐵打的也不為過。


剛剛找江隨之前,碰見和我相親的陳警官,禮貌性地聊了兩句。


陳警官聽我在找江隨,有些好奇,說我怎麼會和拼命三郎認識。


陳警官才調來不久,卻早就耳聞江隨的名聲和事跡。


「江警官工作起來不要命的。」


「幸好有你啊沈小姐,半小時前調來了西街長巷的監控,江警官的左臂子彈擦傷嚴重,如果不是你錯踩了油門,那伙人打在擋風玻璃上的子彈本來是要用來打在江警官身上的,江警官也算運氣好。」


陳警官的話還在腦海回蕩。


可真的是江隨運氣好嗎?


應該是我幸運些,如果沒有江隨那一喊,我可能就成了殺人犯,解釋不清了。


我點點頭,掏出包裡的所有巧克力都塞到他的手裡。


「什麼時候能結束?」


江隨揉了揉眉心,看了眼手上的巧克力,又看向我。


黑眸深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下一秒,江隨舔了下幹燥的唇瓣,嗓音沙啞。


「沈知墨,有空的話,明天早上八點,給我帶些吃的來警局吧。」


20


我準時去警局送早點時,江隨他們才從刀疤男和他的同伙口中撬出一點東西。


所有證據指明刀疤男確實有過毒品交易,也在傅家手下幹過事,但無法證明傅家和販賣毒品掛上鉤。


就算例行去傅家詢問,以傅文豪的狡猾程度,隻會無功而返。


更何況,傅文豪在明面上是大老板,做正經生意,還時不時地做慈善。警察貿然上門,影響不好也打草驚蛇。


我坐著等江隨出來。


他開門的時候,裡面清晰傳來刀疤男和一名男警官的談話。


「警官,我不會說的,說了我會死得很慘的,你直接定我罪吧....」


「以我們在現場收獲的毒品數量來看,至少可以判你三十年,你是無所謂,你剛出生的兒子和還在坐月子的老婆呢?據我所知,你是三代單傳,如果你.....」


江隨關上門,也隔絕了裡面的聲音。


那樣的人渣敗類竟然也有老婆孩子?


我回過神,起身將保溫盒遞了過去,「吃點吧。」


「嗯。」


我跟著江隨去到外邊的桌子邊坐下。


透著玻璃窗,看得到裡面的人紛紛來回走動,似乎忙得不得了。


江隨打開飯盒,抬起泛著紅血絲的雙眼看我,「你吃過了嗎?」


「吃了。」


昨晚經歷了那麼刺激的事情,怎麼可能睡得著,於是搜著網上的教程在廚房搗鼓了一晚上,多次失敗之後終於做出能喝的小米粥和煎蛋,還有幾樣小菜。


嘗過味道還行才拿過來的。


江隨慢慢喝著粥,視線忽地移到我燙得通紅的手臂上,隨即咽下那口粥。


「你做的?」


我默默將手挪到桌下擋住,扯唇笑了笑,「我嘗過的,還可以。」


江隨垂眸,眼睫在下至落下兩排暗影,在陽光下顫了顫,薄唇微抿,「沈知墨,你不是那個惡魔,這樣做,值得嗎?」


十年來,江隨第一次這麼開誠布公地談起這段往事。


贖著不屬於自己的罪,不是傻就是蠢,所以值得嗎?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江隨當年問我會不會一直對他好,隻是為了保護自己,對我不溫不火也是為了保護自己。


我能撞邪一次,就有可能撞邪第二次。


歸根結底,江隨還是無法完全信任我。


我鼻子微酸,不答反問,「說起來,我也遺漏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你當年,為什麼會那麼篤定我不是霸凌的那個人?」


聞言,江隨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像是釋懷地望著我,「沈知墨,你知道嗎?」


「真正的霸凌者永遠不會覺得自己有罪。」


「要一個霸凌者用錢來彌補表示悔過很容易,但要他們將那些霸凌的手段全數應用在自己身上很難。」


「霸凌者不會共情任何人。」


「最重要的,是眼神。」江隨疲倦地閉上眼睛,兩秒後便睜開,直直地與我對視,「九號倉庫,你停住那巴掌的時候,眼神忽然就變得很奇怪,好像不認識我一樣,還有在醫院昏過去那次,醫生檢查說你的腦電波浮動很大,而且你一直在說夢話。」


我張了張唇,嗓子似乎被什麼噎住,聲音都在發顫,「那五個小時裡,我說了什麼?」


「不要重啟警號,救命,還有讓我不要死。」


「雖然很不可置信,但看到你後來不斷自殘式贖罪的時候,由不得我不信,那時候你精神狀態很差,也察覺不到之後半年多,叔叔阿姨特地給你買的維生素,其實是治療精神的藥物,那晚去教室找你,某種程度上,也是我想最後確認,那一切到底是你演出來的還是真的換了個人。」


說著,江隨蹙了下眉,「沈知墨,一直以來,你給我的感覺很奇怪,就像是知道很多未來的事,但又不是過於清楚,所以很多時候做起事來磕磕絆絆,卻又犟著股勁拼命往前衝,在對我好這件事情上是,在對付傅家這件事情上也是,可我實在說服不了自己完全信任你。」


「陳警官說得對,昨晚如果不是你,我沒穿防彈衣,那伙人的子彈打在我身上的話,很可能會當場斃命。」


我感受到眼睛有種前所未有的酸澀和熱意,就算強撐著沒眨眼,眼眶盛不住多餘的淚水,晶瑩啪嗒順著臉頰滑下,落到了光亮的玻璃桌上。


「你聽到我和陳警官的對話了?」


江隨的雙眸黑沉如墨,語氣輕飄,「聽到了,其實我也有錯,說了不會遷怒到無辜者身上,可對著這張臉,我實在說不出釋懷,讓你承受了不該承受的壓力,抱歉。」


江隨抽了張紙巾遞到我面前。


「不要再犯傻了,對自己公平點吧。」


我咬著唇瓣,接過紙巾,有些哽咽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江隨點了點頭,「我釋懷了,隻是對你,不是她。」


聞言,心頭似乎有一塊我自己都從未察覺的大石悄然放下,連帶著緊繃的神經都松懈不少。


十年來,惡毒女配就是我,我就是惡毒女配的設定如同參天大樹般在我腦中扎根。


幾乎時不時的,就會回想起那段不堪回想的原劇情。


即使我時刻告誡自己二者全然不同,但一想到和那樣惡毒的魂魄共用過一個身體,我的罪惡感就會更加深刻。


如果不是江隨說出來,我大概永遠不知道,原來當年連父親和母親都看出了我的狀態不對,才會以對吃維生素為借口,偷偷給我治療。


那時候,我確實像個瘋子,還自以為隱瞞得很好。


難怪跟江隨開玩笑說自己精神分裂時,江隨會直接說他信。


醫院昏睡期間,他聽到了醫生的分析。


不是精神分裂,而是精神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導致後來變得敏感脆弱和狂躁,也更容易共情。


我三兩下擦掉眼淚,目光堅定,「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她有任何機會再出現!」


21


刀疤男被捕後的一禮拜,他終於吐露出一些事情。


他跟了傅文豪十幾年,傅文豪卻始終沒有提升他,還讓他跟著傅臻浩去做交易。

暢銷精選

老公假裝癱瘓後
老公假裝癱瘓後 "老公癱瘓 6 年,我一個人打兩份工回家還要繼續當保姆。 為了能方便照顧他,我在家按了一個監控。 可安完監控的第二天。 我發現癱瘓多年的老公站起來了。 晚上我偷偷拿起他的手機,發現他和他兄弟的對話。 「要說狠還是你狠,看著自己老婆賣命。」 「沒辦法,生活壓力太大了。再說,她要是不忙點,成天跟在我身邊像個狗皮膏藥一樣我還怎麼和妍妍約會。」"
惡毒後娘作死後
惡毒後娘作死後 "穿成陰鬱反派的惡毒後娘,我和繼子相愛相殺。 秉承上啃老下靠小,苦孩子也不能苦自己的原則。"
若華
若華 "招贅第三年,我與竹馬重逢,意外酒後亂性。 更是遭人撞破,風流韻事傳遍全城。 我自知理虧,決定與夫君和離,一別兩寬。 不料,夫君嚴詞拒絕,當眾宣稱隻願與我白頭到老。 我心中感動,決定讓夫君當家,自己退居幕後躲避流言。 卻不曾想,轉頭撞見夫君與竹馬密謀。"
死對頭的偏執佔有欲
死對頭的偏執佔有欲 "死對頭破產第一天,我就把人綁到了床上。 漫不經心地用高跟鞋細細碾壓著男人的腹肌。"
血色審判
血色審判 "我哥在頂流時期被爆出睡粉事件,受害人宋婉的九宮格淤青照霸榜熱搜。 鏡頭前,宋婉梨花帶雨。"
微雨飄搖
微雨飄搖 "我是主動上丞相府認親的真千金。 因為不滿爹娘不肯將假千金送走。 便要在及笄禮上讓她難堪丟臉。 準備敬酒時,眼前出現了一排彈幕。 【女配也太惡毒了吧,因為嫉妒就要毀了假千金的清白。】"
魅魔女主看到彈幕後
魅魔女主看到彈幕後 "覺醒魅魔體質時,男友在房間裡與青梅吻得難舍難分。 「你就不怕蘇冉忍得難受嗎?」"
樂遊
樂遊 "中了情蠱後,我準備求著師兄雙修時,眼前閃過行行彈幕。 「女配該不會以為男主會幫她吧!別亂想了,蠱蟲就是男主下的,他就是想讓你千人騎,萬人枕,誰讓你搶了女主的位置……」"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