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女堂

第2章

字數:4570

發佈時間:2025-02-07 15:02:30

匪首眉頭一展,立馬叫人開挖。


誰知剛挖開一座新墳,土匪們便罵開了鍋。


哪有什麼松木?


竟是個薄皮棺材!


又短又窄,像個長條盒子,且早被老鼠啃食了一半。


匪首氣得暴跳,罵道:「狗日的狗官,連死女人錢都要貪,真不要臉!」


我在旁邊幫著運土,瞧見了墓碑上的字:


這位節女原是個妓女。


娘死後,她被親爹賣進了妓院。


當晚,就被一位姓王的秀才開了苞。


王秀才快活了幾日,丟下三塊大洋,一去不返。


她卻是個痴情的,要為王秀才守節,死活不肯再接客。


老鸨子手都打累了,都沒把她的心轉回來。


便決定把她的眼睛挖掉,要她做盲妓。


龜公手黑。


她被活生生疼死了。

Advertisement


她死後,她爹挾屍要價,刮了妓院一筆錢。


又去縣衙裡請了牌坊,免去十年賦稅。


我小心翼翼向墳坑看去,想一睹節女的真容。


隻一眼,我便被嚇哭了。


她剛死不久,還未化成白骨,但周身皮肉俱爛,血痕遍布全身,手腳反折,指骨扭轉。


原本是眼睛的地方,隻留下兩個坑坑窪窪的黑洞,蟲蟻在裡頭湧動啃食。


我飛撲進娘的懷裡,連連喚道:「娘,我不要做節女,太嚇人了。」


土匪們哄笑起來,對我指指點點:「小賤貨,天生的人材兒!」


我不明白。


難道女人隻能從淫婦和節女裡頭,選一條出路?


娘捂著我的耳朵,對著匪首笑:「爺,不如把牌位劈了。」


「不比棺材幹淨?」


匪首一聽,贊不絕口:「聰明!到底是秀才的閨女。」


就這樣,滿堂的牌位變成了幾架吱嘎作響的木床。


娘和嫂嫂們躺了上去……


我和春花子便吃上了有生以來的第一頓飽飯。


牌位下面壓著的香塵四散而逃,爭相向窗外撲去,像極了重得自由的鬼魂。


5.


土匪們白天去其他山頭打家劫舍。


晚上便回節女堂縱欲享樂。


靠著土匪的剩飯,我和春花子肉眼可見的白胖了起來。


而村裡卻是另一番光景。


男人們逃走時,搜刮走了所有口糧。


女人們面黃肌瘦,已經餓得走不動道了。


娘趁土匪外出,蒸了一大鍋饅頭,挨家挨戶地送。


可剛進門,就遭了臭罵。


「呸,淫婦沾過的東西都有毒,吃下去要腸穿肚爛!」


「餓死我都不吃!」


我氣得要死,要和她們對罵。


娘搖了搖頭,帶著我走出來。


「畜生都知道要吃東西,被逼得連東西都不吃的女人,比畜生還可憐。」


娘把饅頭放在節女堂的門檻下。


隔日再去看時,籃子便空了。


沒人和細米白面有仇。


隻有牛大嬸和零星的幾個女人還在負隅頑抗。


牛大嬸堅決不吃娘的饅頭。


她日日夜夜在野菜地裡挖掘啃食,吃得滿牙縫綠葉渣滓。


她把野菜翻來覆去的咀嚼,試圖騙過肚子。


隻可惜她不是真正的老黃牛,最後隻能滿身浮腫,臥床不起了。


娘聽說後,做了碗面湯,要我送過去。


我百般不情願地來到牛大嬸的床前,把碗一遞:「吃吧,吃完後嘴巴放幹淨點兒,不許罵我娘。」


面湯香得牛大嬸直打哆嗦。


她捏緊拳頭,把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


最後,她閉上眼睛。


死命一掀,把面湯打翻在地,連帶著碗也摔了個粉碎。


伴隨著「啪」的一聲,她抽風似的大笑起來:「吃了這碗面湯,下輩子要做豬做狗,再做千百輩子的女人!」


「萬人騎的淫婦,還想拖我下水,做你娘的春夢!」


我被她氣紅了眼:「淫婦怎麼了,淫婦有飯吃!」


「你想做淫婦還做不成呢,土匪都看不上你!」


我罵完就跑。


牛大嬸氣得扯著嗓子大罵,聲音嘶啞:「小賤人,你等著,等你爹回來,你們那些淫婦都要浸豬籠!」


我一進節女堂,就問娘:「爹還回來嗎?」


娘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等土匪走了,他們就回來了。」


我回想剛才牛大嬸的話,心裡有些後怕。


果然,土匪沒有給我們天長地久做淫婦的機會。


一個月後,土匪走了。


男人們回來了。


牛大嬸到底沒給餓死。


她苦盡甘來,昂首挺胸地迎上去,像一隻得勝的公雞。


下一刻,她被她男人一巴掌掀翻在地:「土匪都走了。」


「你怎麼還沒死?」


牛大嬸飢餓過度又受此重擊,昏死在了路中央。


沒人理她。


男人們一邊跨過她的身體,一邊向女人放著狠話:


「等收拾完節女堂裡的婊子,再來和你們這些小淫婦算賬!」


村長和爹走在最前面,帶頭包圍了節女堂。


威風凜凜,勢不可擋。


村長說:「老吳,你不會心軟吧?」


爹冷哼一聲,面目猙獰地踢開大門:「你們這群傷風敗俗、辱沒家門的淫婦想怎麼死?」


6.


節女堂的大門被踢開時,正是晚飯時分。


我們端著飯碗,靜靜地看著男人們。


娘甚至沒有停止夾菜。


最年幼的侄兒看著桌上油汪汪的肉,立馬跟爹說:「阿爺,我要吃肉!」


爹冷冷地說道:「淫婦碰過的肉有毒,吃了要死人的。」


小侄兒不信,跺著腳大喊大叫:「阿爺騙人,阿婆和娘都在吃,沒毒!」


「肉是給男人吃的,我要吃肉!」


大哥最是暴躁,上前一腳將小侄兒踹出節女堂:「沒出息的東西!」


小侄兒被踹出了狗叫,極不甘心地喊道:「我都快餓死了!」


「早知道不跟你們跑了,留在家裡吃肉!」


爹的臉黑得像炭。


他得盡快挽回臉面,便不再廢話。


他上前一步,輕蔑地看著娘,說:「秀芹,我給你打算好了,就浸豬籠吧。」


「你的命是我從水裡撈回來的,如今由我親手沉回去,也算有始有終,不枉你我夫妻一場。」


「不過,你不要妄想進我吳家的祖墳,隻好留在河裡喂魚蝦了。」


「幸虧你生了幾個好兒子。」


「祭祖的時候,指不定還能施舍給你一碗漿水飯吃。」


三哥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白扔了都不給她,我沒有這樣的淫婦娘!」


娘淡淡一笑,沒有半點傷心之色。


她站起來,聲音遙遠而悠長:「吳德子,你說你把我撈起來?」


「真的是你把我撈起來的嗎?」


爹眉頭一挑:「不然呢?」


娘慢慢地踱著步:「這二十多年,我一直想不通,荷花池旁好好的石子路,人人都走得,騙我走時,就缺了石子,斷了欄杆。」


「打小兒跟在我身邊的小丫頭,她是會水的,一把就抱住了我,可水底下似有水鬼一般,死命地拉扯我們,把我們拉到了湖水深處。」


「我醒來時,衣衫不整,滿腿淤青。」


「我的小丫頭淹死了,額頭凹進去,腳上,還纏著一根水草。」


娘猛地回過頭,眼光突然銳利,似蘊藏著滔天怒火:「我前腳進了吳家門,後腳就被你鎖住手腳。」


「拴在家裡當牛馬、下崽子。」


「我想去荷花池邊看看,去一次,就被你打一次。」


「直到前幾日,土匪頭子才告訴我,他打小在寺廟裡做和尚,那荷花池裡,根本不長水草!」


爹陰沉著臉聽著,忽然便笑了起來。


​‍‍‍​‍‍‍​‍‍‍‍​​​​‍‍​‍​​‍​‍‍​​‍​​​​‍‍‍​‍​​‍‍‍​‍‍‍​‍‍‍‍​​​​‍‍​‍​​‍​‍‍​​‍​​​‍​‍‍‍‍‍​​‍‍​‍​​​‍‍​​​​‍​‍‍​‍​​‍​​‍‍​‍‍‍​‍‍‍​​‍‍​‍‍​​‍‍​​‍‍​‍​​‍​​‍‍​‍​‍​​‍‍​​​​​‍‍‍‍​​‍​‍‍​​​‍​​‍‍‍‍​‍​​​‍‍​​‍​​​‍‍‍​​‍​​‍‍‍​‍‍​‍‍​​‍‍​​‍‍‍​​‍​​‍‍​‍‍‍‍​‍‍​‍‍​‍​‍​‍​‍‍‍​‍‍‍‍​​​​‍‍​‍​​‍​‍‍​​‍​​​​‍‍‍​‍​​​‍‍​‍​‍​​‍‍​​‍​​​‍‍​‍‍‍​​‍‍‍​​‍​​‍‍​​‍​​​‍‍​​‍‍​​‍‍​​‍​​​‍‍​‍​​​​‍‍​​​‍​​‍‍‍​​‍​​‍‍​​‍​​‍​​​​​​​‍‍​​​‍‍​‍‍​‍​​​​‍‍​​​​‍​‍‍‍​‍​​​‍‍‍​​‍​​‍‍​‍‍‍‍​‍‍​‍‍‍‍​‍‍​‍‍​‍​​‍‍‍​‍‍​‍‍​​‍‍​​‍‍​‍​​‍​‍‍​‍‍‍​​‍‍​​​​‍​‍‍​‍‍​​​‍​​​‍‍​​‍‍‍​​‍​​‍‍​‍‍‍‍​‍‍​‍‍​‍​‍​‍​‍‍‍​‍‍‍‍​​​​‍‍​‍​​‍​‍‍​​‍​​​​‍‍‍​‍​​‍‍‍​‍‍‍​‍‍‍‍​​​​‍‍​‍​​‍​‍‍​​‍​​​‍​‍‍‍‍‍​​‍‍​‍​‍​‍‍​​‍‍​​‍‍​‍‍​‍​​‍‍​‍​​​‍‍‍​​​​​‍‍​‍​​‍​‍‍‍​​​​​‍‍​​​‍‍​​‍‍​​‍​​‍‍​‍‍​​​‍‍‍​‍​​​‍‍‍​​​‍​​‍‍​​‍​​​‍‍​​‍​越笑越張狂,越笑越得意:「秀芹啊,我念你伺候了爺二十多年,今天就讓你當個明白鬼。」


「實話告訴你,路是爺挖的,欄杆是爺鋸的。」


「腳麼,自然是爺扯的咯。」


爹滿臉回味:「那小丫頭還怪忠心嘞,要不是她非得救你,騰不出兩隻手,以她的水性,我未必弄得死她。」


「可惜啊,她看清楚了我的臉,要不然,我就不下狠手了。」


「弄回來給爺洗腳暖床不更好?」


男人們大笑起來。


村主任杵了一下爹,笑道:「吳老弟,真有你的,手段高明!」


娘站得直直的,死盯著爹,指甲陷進肉裡。


爹愈發得意:「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哪怕我當著你面弄死她,你的身子也被我看光了,還不是得乖乖給我當老婆。」


爹擺擺手,嘻嘻笑道:「好了,你這麼想她,就快去找她吧。」


爹一聲令下,大哥一馬當先,抬手便去抓春花子。


「小賤人,把你爹的臉都丟盡了,我非得活活摔死你!」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


一縷青煙飄過,大哥便捂著鮮血淋漓的手栽下去。


下一刻,村主任像隻兔子似的躲到了爹背後,尖叫道:「是火銃!」


「媽的,這娘兒們有火銃!」


7.


大嫂的聲音在青煙中響起,亦是飄飄忽忽,如煙似霧。


「春花子為了護著娘,丟了一隻手。」


「孩子疼得夜夜都哭。」


「你這個做爹的,不得陪著她,疼一疼?」


隨後,大嫂看也不看滿地打滾嘶嚎的大哥。


她走到娘跟前,將娘護在身後。


然後,緩緩地舉起火銃,對準了爹。


爹的冷汗頓時下來了。


爹想躲。


可村主任死死地在後面拽著他。


他動彈不了分毫。


爹掙了兩下,心一橫,開了口。


說話卻磕巴得厲害。


「火銃嘛,我見過。」


「一次隻能開一槍,再打就得裝火藥。」


「這臭娘們已經開過一槍了。」


「咱們這麼多人,一人一棍子也能把她打稀爛!」


話雖是這麼說,但瞧著大哥手上的血洞,男人們還是有點兒打怵。


村長見狀,縮頭一喊:「繳了火銃,縣衙賞三百塊現大洋!」


此話一出,剛才還平靜的人群立馬騷動起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三哥率先出手。


可他的手還沒觸碰到娘的衣袖,又是一聲槍響。


「砰」


槍聲清脆,和火銃有明顯的區別。


三哥捂著腳蹲下去,疼得打擺子,叫聲比挨了豬鬃毛還悽厲。


娘揮揮衣袖,回頭向三嫂微笑:「好閨女,娘給你報了仇。」


三嫂捂著嘴,已是泣不成聲。


如無意外,下半輩子三哥的腳也要連門檻都跨不過去了。


村長探出頭瞄了一眼,立刻鑽進人群,從眾人胯下鑽出了節女堂。


他屁滾尿流,高聲喊叫:「騷娘們本領通天,土匪頭子的匣子炮都弄來了!」


「老吳,莫怪兄弟我不講義氣,咱肉體凡胎犯不著跟子彈過不去……」


在村長喊叫聲中,男人們驚恐地對視著,開始了無聲的潰逃。


外圍直接跑路,中間的鑽褲襠。


都生怕自個挨槍子。


不幸衝在最前頭的,一邊磕頭後退一邊狂扇自己嘴巴子,求娘原諒。


也拜請娘瞄準點,千萬別打到除爹以外的任何地方。


端的是好男子漢,能屈能伸!


轉眼之間,整個節女堂空空蕩蕩。


隻有吳家的男人們被槍指著,不敢移動分毫。


爹的衣襟被汗水浸湿了大半。


他高舉著雙手,幹巴巴地衝娘笑,臉像一朵皺縮的菊花。


「娘子,我們終歸是夫妻,你鐵定不會如此狠心。」


他咽了口唾沫,臉色慘白地笑著:「秀芹,你就原諒我這一次,我保證沒有下一次!」


娘也笑。


她將槍口一點點移過來,對準了爹的心窩:「吳德子,我的小丫頭死得慘。」


「你該下去問問閻王爺,我到底要不要饒過你。」


「或者你下去親自給她賠個禮,道個歉?」


爹縮著脖子,腦袋左搖右晃,妄圖躲開。


可他往左移,娘的槍口就往左移。


他往右移,娘的槍口也往右移。


如貓戲老鼠。


爹的褲襠慢慢也湿了:「秀芹,我剛才正在氣頭上,那些話都是我胡說的。」


「嘿嘿,胡說的,哪能當真呢?」


一旁被大嫂用火銃頂著眉心的大哥立馬把爹賣了:「娘,你聽爹扯謊!」


「他天天教我們,上哪找未出閣的黃花閨女,怎麼掏幹淨她的底細,怎麼讓她沒臉、活不下去……」


「上梁不正下梁歪,全怪爹沒教好!」


大哥又衝大嫂作揖,手上的血流得滿臉都是,分外狼狽:


「大姐兒,我不該偷你的手帕子,不該汙蔑那是你我的定情信物,不該毀你名聲。」


「求求大姐兒看在你兒子,啊不不不,看在春花子面子上饒我一條狗命。」


「要報仇你衝著爹去。」


「他才是那該千刀萬剐的老雜毛!」


爹被大哥氣紅了眼。


他似乎連匣子炮都不怕了,一腳踩在大哥手上,下死勁兒碾壓著。


「殺千刀的不孝子!」


「老子幫你這窮鬼娶老婆,你竟敢出賣老子!」


大哥白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爹瞧著大哥,眼眶裡有了淚。


畢竟,大哥是爹的第一個兒子,也是最像爹的兒子。


聽到大哥咒他罵他背叛他,他應該是真傷心了。


爹佝偻著腰,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可娘的眼中卻滿是嘲諷。


不見半點感傷。


果然,下一刻,爹薅起大哥塌軟的身體,擋在了自己面前。


「秀芹哪,我知道你心裡有鬼。」


爹縮在大哥後面,小心翼翼地往後退。


「但咱倆多年夫妻,孫子都有了,你還能掙出去不成?」


「不可能了!」


「認命吧!」


「你在氣頭上我不惹你,你好生想想,啊。」


爹和其他男丁縮在大哥身後,連滾帶爬地逃出了節女堂。


令我疑惑的是,娘和大嫂到底沒再開槍。


「娘,就這麼讓他們跑了嗎?」


饒是春花子,恐怕都不會信爹的鬼話。


娘收了槍,招呼我們繼續吃飯。


「傻妮兒,殺了窩主,賊寇要散。」


「再讓他們聚起來,可就難了。」


娘將兩隻雞腿夾到我和春花子碗裡,笑得溫柔:


「別擔心,他們還會再來的。」


8.


三日後的清晨,我忽地從夢中驚醒。


一顆心突突直跳。


外頭是不是太過安靜?


我悄悄扒上窗臺,想一探究竟。


剛露頭,一顆子彈便「咻」的一聲擦過我的頭皮。


血與焦臭味一齊湧動,


我厲聲尖叫起來!


門外,是黑壓壓一層又一層的官兵。

暢銷精選

愛情凋零在暮春
愛情凋零在暮春 "四年前,我衝進火場救下賀之澤。 雙腿被壓壞,被迫斷送了舞蹈生涯。 四年後,和賀之澤隱婚的我從頒獎臺上摔下來,在手術臺上疼到身體痙攣。 而他,作為我唯一的親人,卻在景區裡給他的小青梅慶生。 術後,狗仔曝出我的腰傷是多年前為了救賀之澤落下的病根。 "
暴雨末日降臨
暴雨末日降臨 "城市持續暴雨,爸媽怕弟媳受寒,霸佔了我的新房。 「你是姐姐,給弟弟買棟婚房天經地義。」 我被趕去狗窩睡地板,飼養的狗被弟媳打斷腿,遺棄在門外。"
反攻略計畫
反攻略計畫 "我是京圈大姐大,卻被穿越女霸佔身體。 為了完成系統發布的任務活下去,她用我的身份做盡舔狗姿態,去攻略裴言澈——"
內娛純恨情侶
內娛純恨情侶 和前男友上了同一檔綜藝。在綜藝上,我和他被抽到互動答題。
歲歲滿
歲歲滿 "陛下好臣妻。 身為他的奉茶宮女,我是最清楚他是如何仗勢欺人的。"
因為我是仙女呀
因為我是仙女呀 "陸蔓蔓不能喝酒,一喝就醉, 某天戰隊贏了比賽,隊員們驚恐地發現,陸蔓蔓把原修按在沙發上,吻他的脖頸 原修手裡拎著一根裊裊的餘煙,銷魂蝕骨 隊員們同時噤聲,悄悄離開。 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鬱鬱不可為
鬱鬱不可為 「陸時津,我們的孩子沒有了。」我躺 在病床上對他說。他幾乎站不住,怔怔 地看著我。
00後整頓後宮
00後整頓後宮 "穿越成皇後,太後嫌我胖,皇帝嫌我醜,寵妃絞盡腦汁跟我雌競。 她哭得梨花帶雨:「皇後殺了我的孩子!」"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