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過來查房：「凌然，男，十七歲，第二性別分化為 omega，度過第一次發情期，需留院觀察三天。」
我如遭雷擊：「啥？Omega？」
老子不是日天日地，差點強上了沈言之的 alpha 嗎？
醫生平靜道：「送你來的那個 alpha 是你男朋友吧，安全意識很到位，在那種情況下都能忍住不標記你，而是撐到醫院接受專業治療，他很不錯。」
對了，沈言之，他怎麼樣了？
醫生搖搖頭：「他慘了，你們之間的匹配度高達百分之九十，而且 alpha 本能就是侵略，你當時整個人都掛在他懷裡，這就好比讓一頭飢腸轆轆的狼帶著肥美的雞走完長徵兩萬裡。」
「那個叫沈言之的小伙子還在隔離室接受電擊呢，他被你勾起了易感期，沒個十天半個月平復不下去的。」
胖子搖頭：「沈哥真男人。」
我眼尖看到他在群聊裡發什麼。
一把奪過，發現群聊裡滿屏鮮花，大家都在祝 99。
慶賀一中打人不眨眼的校霸凌然從此分化成 omega，並且跟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沈言之喜結連理，準備三年抱倆了。
9
我比沈言之早出院。
回到學校的時候，班裡的 ABO 們紛紛圍上來，稀奇地看著我後頸上屬於 omega 的抑制貼驚訝道：「然哥，你真成 omega 了。」
我白眼送給這個跑腿小弟 alpha：「是啊，要不要我撕開你聞一下？」
Alpha 臉色漲紅，周圍的人也一臉震驚，我一頭霧水：「幹嘛，你們這種看弱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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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熱心解答：「然哥，你現在進入 ABO 性別的社會規範了。你一個 omega 對著 alpha 說露出腺體，就跟在男女世界裡，你當眾對著別人打飛機。」
靠！
這麼變態！！
老子前十七年都是正常直男，我怎麼知道你們 ABO 世界裡腺體相當於內褲啊？
我是 omega 這件事似乎也沒引起什麼波瀾，因為該揍的人我還是照揍不誤。
出院一個月後，沈言之回來學校了，這些天我給他發消息他都不回我。
他清瘦了很多，臉頰都凹陷了。
「你終於回來了，我都沒人抄作業了。」
但沒想到我一腔熱血貼了冷屁股，沈言之很冷淡，甚至還要求老師換了座位。
連著幾天，他都躲著我。
這什麼死渣男行為？運動會上抱著我心急如焚，腿都跑出了殘影，結果從醫院裡出來就翻臉不認人？！
終於，在下晚自習後我把人拉到了教學樓後面。
「說，為什麼這幾天不理我。」
沈言之眼下泛烏青：「凌然，你是不是真的很不敏感？」
我：「啊？」
沈言之表情痛苦：「我們之間的匹配度高達百分之九十，即便你貼了抑制貼我也能聞到你的信息素。這對我太煎熬了，我無時無刻不想標記你，可你一無所知，你對我毫無興趣，我不能做出這樣無禮的事情。」
「原來你不是因為討厭我才不理我的啊？」
我扒開衣領，把脖頸露出給沈言之：「你忍不住就咬我一口，不要憋壞自己。」
沈言之把我按在牆上：「凌然，你懂不懂你在幹什麼！」
我當然知道了。
被 alpha 簡單標記一下嘛，又不會死。
沈言之壓著嗓子，湊近我的脖頸：「一旦你被我標記，你的心裡、眼裡都隻會有我一個人。標記期間你會非常依賴我，甚至嚴重到不許我離開你的視線範圍，我說什麼你就會做什麼，凌然，你不覺得很可怕嗎？」
我滿頭問號：「我平常不是也很依賴你嗎？而且你人這麼好，怎麼會趁機要我做些不好的事情。」
沈言之無力地把頭埋在我肩膀上：「我不好，凌然，我現在真的很難受，你想好要幫我了嗎？」
我抱住他：「好兄弟之間不說這個。」
沈言之：「好。」
然後我就感到一隻手順著我衣服下擺摸了進去。
我驚呼一聲：「沈言之，你說的幫是這個？」
沈言之的表情掙扎痛苦：「我在醫院被電擊了半個月，信息素水平一直降不下去，隻有你能幫我。」
「你不願意，現在是你最後逃走的機會。」
沈言之一把將我推開。
我襯衫下擺已經被從褲腰裡扯了出來，扣子也不知道什麼被解開了。
我看著大口喘息的沈言之，四處張望。
「誰說不願意了？」
我拉起沈言之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你輕點，我沒經驗。」
10
我從未見過沈之言這麼痛苦的表情。
他埋頭在我的肩膀上，喘息的熱氣噴灑在我的皮膚上，他整個人仿佛在沙漠裡快要渴死的旅客。
我微微揚起脖子，露出自己的腺體給他。
雖然不太懂 AO 那點事，但是標記肯定是對緩解沈之言的情況有益的。
沈之言的嘴唇摸索著，親上我的脖子，鋒利的牙尖叼起我後頸的皮肉。
我過去十幾年雖然打敗周圍無敵手，也自認是條漢子，但當我作為 omega 要承受來自 alpha 的侵犯時，我還是不受控地害怕了。
沈之言的牙齒慢條斯理，回味無窮地反復研磨著我腺體上的那塊皮肉。
痒感跟恐懼並存，我雙手撐住沈之言的胸膛，心裡十分害怕，但想到沈之言的狀況比我還糟糕，不標記我的話，他又要回去被電擊了。
本來就是我分化才導致了他發情。
我一咬牙，閉上眼，把自己的脖子送了上去。
沈之言兩隻手狠狠地掐著我的腰，我能感覺到他的克制跟隱忍，還有沸騰呼吸下的急不可耐。
「你，咬下去吧，我沒事。」
我哆哆嗦嗦地說。
沈之言喘著粗氣，牙齒微微用力，我感覺到皮膚被刺破的痛感，一下子沒忍住低呼出聲。
沈之言立刻就停住了動作。
隨即一把將我拉開，自己一拳打到了牆壁上。
他狼狽地跪下去，整個人後背弓起，看起來可憐又隱忍。
他的聲音嘶啞：「然然，你快走。」
我不知所措：「我走了，你怎麼辦？」
沈之言低聲怒吼道：「我叫你走！！」
我蹲在他面前：「沈之言，我不怕的，你可以標記我。」
沈之言抬起頭，凌亂的頭發下是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他脖頸青筋突起，整個人像是一頭被燒紅的鐵鏈鎖住的雄獅。
他踉跄地站起來，撿起花壇邊一塊石頭，對著自己的手臂毫不留情地砸了下去，手臂頓時鮮血如注。
他也勉強恢復了一絲神智。
他懇求我說：「算我求你了，你不知道 alpha 有多可怕，你不能因為這個 alpha 是我就掉以輕心，我也不能利用你對我的愧疚達成自己卑劣的想法。凌然，你快點走，去打急救電話，在專業人員到來之前，你要離我遠遠的。」
我哽塞道：「沈之言，我不怕的。」
「可是我怕。」沈之言掉下一滴眼淚，「我怕給你留下不好的回憶，我怕我們的關系從此就變了質，凌然，去叫醫生，快去！！」
沈之言的信息素又波動了，他閉上眼，又用石頭砸了自己一道，這次更加用力，皮肉翻起，鮮血淋漓，他幾乎站不穩，隻能跪倒在地，鮮血染紅了地面。
我立馬道：「好，你別再傷害自己了，我立馬去叫醫生。」
11
我跟沈言之又變成了好朋友。
但這是他單方面的。
雖然我們臨門一腳剎住了車，但本 omega 第一次感受到情欲時來自 alpha 的信息素味道，感覺很美妙，令人忍不住回味。
在小爺的字典裡從沒有說必須是 A 追求 O 這種事，更何況，沈之言這種脾氣好、學習好的大帥哥就是要被人追求的啊。
說幹就幹，我買了本追求 alpha 的一百零八種辦法，發貨的時候店家對我叮囑說，十分有用，秘密觀看。
拿著快遞到學校的時候還早，我一進學校就看見一個 omega 在往沈言之的桌子裡塞情書。
等人走後，我把情書抽出來，粉粉嫩嫩，貼了愛心。
可惜了妹妹，然哥我近水樓臺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直接一個空氣投籃把情書扔到了垃圾桶，結果不想正砸到了進門的沈言之。
「這是什麼？」
沈言之撿起來打開，然後臉色一紅，我沒好氣地說：「怎麼，看得心神蕩漾了？」
沈言之走過來：「你喜歡我？」
啊？？
我奪過情書，妹子你告白不落署名的嗎？？？
但正合我意。
「不許啊？」
沈言之笑容滿面：「沒有，允許的。」
我：「那你看......要不要當我男朋友？」
嘿嘿嘿，就咱倆這匹配度，還有我數次英雄救美的事跡，拿捏沈言之還不是小事。
結果沈言之給我來了個大的：
「我不能答應你的請求。」
我黑人問號臉：「你......我......你差點都標記我了，結果你說不能當我男朋友，你們 alpha 的腦子是什麼東西？」
沈言之認真糾正我：「我隻是說現在我不能當你男朋友。」
我如獲救星：「什麼意思？」
沈言之：「馬上高三了，如果你最後能在高考的時候考上重點大學，我就同意咱們在一起。」
我最討厭學習了，但為了得到沈之言這個大寶貝，我接受了！
12
我跟沈言之在外面租了房子。
進步十名, 可以親親一次。
進步五十名，可以同床共枕。
進步一百名能互相乘坐交通工具。
每次挑燈夜讀時, 看著床上沈言之安靜的睡顏, 我都暗自流淚, 誰家 omega 做成我這樣啊？自己洗得香噴噴, 結果老公看也不看。
我可是無敵的一中校霸啊。
終於, 高考結束, 我以高分錄入了一所重點大學，而沈言之也考到了我那個城市。
畢業那天, 我高調表白, 沈言之順利成為我的男朋友。
但是......
暑假已經過去五天, 我跟沈言之恢復了正常的夫夫生活，不過沈言之表現差勁, 不能讓我滿意。
迫不得已, 我隻能含淚深夜摸上他的床。
帶著新突擊的 omega 一百零八式。
試探呼吸，呼吸平穩，沈言之正處於深度睡眠。
我爬上他身體, 輕輕親了一口。
沈言之夢裡下意識回應，氣勢洶洶，舌頭靈活有力，翻江倒海, 無所不為。
半晌後我氣喘籲籲, 趴在他的胸膛上, 驚覺睡褲已經被扒了下去。我猛地看向沈言之, 他微微張著眼, 但看著不是清醒的。
他迷糊道：「這個夢也太真實了。」
緊接著我被壓在身下, 沒幾秒身上的衣服就被脫光。
而他甚至還精準地翻出了我藏在枕頭下的小黃書！！
前一個小時, 我還能清醒地答出進行到第幾個姿勢，最後已經連哭帶求，讓沈言之放我下床。
老子都不知道, 以前打架的時候被人稱贊的柔韌度居然會被沈言之在床上開發出新的作用，合理的、不合理的、羞恥的、不羞恥的, 他都來了一遍。
直到嗓子喊啞, 沈言之才又昏沉睡去，我也疲憊不堪, 睡了過去。
13
次日。
我在沈言之懷裡醒來。
他滿臉通紅：「然然，我以為那是夢。」
我憤怒地指著自己還在打顫的腿怒罵：「我是不是叫你停下了！！」
沈言之：「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以後我一定克己復禮, 不動你一根手指頭。」
唉唉唉？
怎麼就繞到了這上面了。
我嘴裡叼著棒棒糖，別問為什麼不是煙，雖然我不是個好學生，但也是遵守校規校紀的，未成年禁止吸煙。
「-沈」但我能直說嘛！！
也太丟人了吧。
我把被子一拉：「滾, 去給老子燒洗澡水。」
沈言之隔著被子落下一個吻：「好。」
14
沈言之收到了自家姐姐的消息。
回復道：【我們很好，他很主動。】
姐姐：【我們老沈家的心眼都長在你身上了，然然好可憐的一個 omega, 到現在還以為是自己追夫成功呢。】
沈言之：【我追他的話, 那豈不是很沒趣？】
姐姐：【所以就讓人家主動追你，明明自己心裡急得跟猴似的。】
沈言之：【姐姐，你不懂凌然他強忍著羞恥的時候, 有多可愛。】
姐姐：【咦惹，變態 alpha。你們注意點，然然還小。】
沈言之：【收到。】
- 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