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懷孕兩個月胎心弱,有先兆流產風險,我告訴她千萬不可同房以免流產。
可她當晚就和姐夫大戰五次,第二天就見了紅。
我雖然生氣她不聽勸,但還是盡心給她治療。
她出院後我接她到我家住,直到侄女平安出生。
可她和姐夫反而怪罪起我:「如果不是你耽誤我們運動,這孩子一定會是男孩。」
他們把我賣去了緬北,我被摘光了器官客死他鄉。
再次睜眼,我重生回到了表姐去產檢的那一天。?
1
「瑤瑤,我明天要去產檢,能不能拜託你讓我搭下你的車呀?」
耳邊響起熟悉的撒嬌女聲,我表姐嚴佳茹正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我一個激靈從床上站起來,摸了摸我的身體,還是完好無損的!
真好,我居然重生了!
我看向上輩子害死我的罪魁禍首,牙齒咬得緊緊的。
「拜託什麼,都是一家人,車子都應該公用的呀。
「再說了,瑤瑤當初買車我們還出錢了呢。」
正在說話的是我大姨陳美華,她吃著瓜子,瓜子皮就這麼隨意地扔在我媽剛擦完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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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美華雖然和我媽媽是姐妹,但是性格完全不同,我媽很好欺負,老實巴交,淨被人家佔便宜了,可陳美華人精一個,一點虧都不肯吃。
她確實稍微給我的車投資了一點點錢。
是的,她在拼 XX 上給我買了一瓶 9.9 包郵的玻璃水。
從那以後她嘴裡總說我的車有她一份,以後我要是把車賣了也得把她那份錢給她。
陳美華見我有些愣神,不太滿意,聲音提高了幾分。
「趙佳瑤,你姐和你說話呢,你是上班上傻了吧?
「還有,你表姐說想掛那個什麼王院長的號,你順便幫她也安排下。」
王院長是我們醫院婦產科的名醫,一號難求,黃牛號都賣到了 1000 塊。
上輩子的今天,我真的自己掏腰包幫她買了黃牛票,可我表姐沒有感謝我,反而怪罪我沒有花更多的錢讓她第一個看上病,反而得排隊,她一直嘟囔著我摳門,不肯多花錢。
我大姨也給我打電話埋怨我,說什麼要是表姐把孩子累壞了就都是我的責任!
排了半個小時終於做了檢查,結果發現她有先兆流產的跡象,醫生建議她保胎治療,不要劇烈活動,也不要同房。
她一聽流產,嘴唇都嚇白了,連連點頭。
我以為她都聽了進去。
可沒想到,當天晚上她就和姐夫周子豪大戰了 5 次。
第二天一早,她臉色慘白,拿著帶血的內褲出現在我家門口。
我趕緊帶她去了醫院。
一路上我各種問她究竟是怎麼搞的,她不肯說。
最後還是我大姨替她說了出來。
「小兩口沒把持住唄,搞了 5 次,你這種單身大齡女怎麼懂。」
我當時被氣得恨不得想把他們從車上扔下去。
我大姨又說道:「這男人有需求女人不滿足,他們就會出去找外遇的,你總不想你姐姐婚姻破裂吧?」
我懶得和她說話,猛踩油門帶表姐辦了住院。
打了一周保胎針,表姐的孩子算是保住了。
出院後,我提出要帶表姐回我自己家住,我是個醫生,方便照顧她,這樣也可以避免他們同房。
一開始我大姨不同意,後來想到孕婦孕期吃的用的可不便宜,如果都是我家出的話,豈不是佔了便宜。她果斷同意了。
後來小侄女平安出生。
可姐夫和姐姐卻不願意了。
姐夫扯著我的領子埋怨道:「要不是你攔著我們運動,說不定這個孩子就是男孩呢。」
後來姐姐打著要出門散心的幌子帶我去了緬北旅遊,她把我迷暈後賣給了當地的器官販賣集團。
我全身的器官都被摘了個幹幹淨淨。
我身體的空殼子被運了回去。
我媽哭成了淚人。
後來我媽得了抑鬱症跳樓自殺了。
我大姨一家繼承了我們家的財產,過上了好日子。
2
仔細想想,好像這一切的不幸都源於我的好心。
這輩子我一定不會再像上輩子一樣對他們掏心掏肺。
他們願意同房就同房個夠!他們家的爛事我才不會去管了!
「不順路,我要去開會不去醫院。」我冷淡地回答道。
「那你先送你表姐去看完醫生再去開會吧,當時咱可說好了,這個車我是有使用權的。」陳美華理直氣壯地說道。
我笑了笑,從兜裡掏出一張 50 塊的錢放在她面前。
「不就是一瓶玻璃水,你整天說道煩不煩啊,現在還給你了,你和我的車現在毫無關系,你可以走了。」
陳美華完全沒想到我會是這個態度。
指著我的鼻子,憤憤不平地說道:「你、你以後別想讓我孫子給你養老!
「哼,走就走。」
我媽正端著菜從廚房出來,看見這劍拔弩張的氛圍,連忙問:「怎麼了這是?」
「媽,你別攔著,讓她們趕緊走。」
我生怕我媽心軟,推搡著她們出門,陳美華臨走前還不忘把 50 塊錢拿走。
她們走後,我再三強調讓我媽媽再也不要拿錢給大姨家裡,並且直接將我爸爸留下的財產清點好放進保險箱裡。
3
晚上,表姐嚴佳茹發了條朋友圈,意思是孩子沒問題,好得很。
我點開了她的超聲報告單,原來她沒有去我們醫院檢查,反而去了小診所檢查。
這種小診所的機器根本沒辦法和大醫院的比,很多問題根本檢查不出來。
我聳聳肩,人各有命,她自求多福吧。
我出差一個月,再次回家,當天夜裡我媽將睡夢中的我喊醒了。
「快醒醒,你表姐肚子痛,還流了許多血!」
我聽見了我媽媽的話想裝作聽不見,可是我媽媽一把就把我從床上拉起來,給我套上個外衣就拉著我去停車場了。
4
我表姐在我們醫院急診。
她躺在床上,臉色慘白,捂著肚子,疼得說不出話來。
值班的醫生正好是我同學,她見是我的家人,和我大概說了下情況。
「你這個親戚可真不小心,懷孕才兩個月,房事那麼頻繁,這樣容易流產啊,你看這超聲都提示胎心弱了,可能保不住啊。」
陳美華一聽見孩子要保不住,人立刻就急了:「什麼,你會不會看病?你這是在詛咒我的孫子!」
「前幾天才在別的醫院看過,人家醫院說沒什麼問題,到了你這裡就有問題了?檢查沒少做,血沒少抽,你就是準備騙錢呢吧?我要舉報你!」
我姐夫聽見吵架聲,也放下手機,加入戰鬥:「對!庸醫,我看你是獸醫改的吧!就是想騙我們做更多的檢查,我們不看了,我們要出院!」
我媽想說話,被我攔住了。
「行,那就辦出院吧。」我絲毫沒有阻攔,和一旁的同學說道。
我低聲告訴她一定找我姐夫把告知書的字籤好了,這樣到時候出了事情也怪不到她的身上。
我大姨看我絲毫沒有阻攔,有些猶豫:「那個,佳瑤啊,你是醫生,你說說你表姐這個該怎麼辦。」
陳美華果然還是想把我一起拖下水,要是我這個時候說話了,之後有什麼後果都得我負責,又得出錢又得出力還不討好。
「大姨,你忘了,我是個婦科醫生,不是產科醫生,這方面啊,我還真不擅長。
「具體出不出院,還是得你家自己拿主意。」我直截了當地表明我不想摻和她家的事情。
表姐夫這時開口了:「媽,要不是你讓我們多做做,說什麼多做做容易生男孩,小茹怎麼會進醫院呢。
「還花了這麼多錢,我這月的工資已經都花給小茹補身體了,現在我可拿不出醫藥費了。」
嚴佳茹懷孕後就把工作辭了,表姐夫一個月工資 5600 塊,全靠他養家糊口,現在又多了一個小的,入不敷出。
陳美華也沒什麼積蓄,沒事就往我媽那裡跑,蹭吃蹭喝。
現在他們沒錢交費用了,又開始把主意打到我家身上。
5
嚴佳茹開始在床上哀號,也不知道是真痛還是假痛。
陳美華也開始掉眼淚了:「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我的孩子啊,媽媽對不起你啊。」
他們的聲音太大,驚擾了一旁的患者,患者家屬是個一米八的文身男,氣勢洶洶地警告他們把嘴巴閉上。
於是他們閉上了嘴巴,隻用一種很可憐的眼神看著我和我媽。
我不禁覺得好笑,啥事都想指望我們家,出了事情還得替他們背鍋,真把我們當冤大頭了?
「這樣吧,大姨,我給你們想了個辦法,現在不是有水滴籌嗎?你們也可以學人家弄一個啊!」我提議說道。
話音剛一落地,面前的三人異口同聲地說:「不行!」
我挑挑眉:「怎麼不行,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表姐夫嘴巴快:「那多丟人啊,人家讓說明理由,我這個在老婆孕期還堅持同房,我怎麼寫?傳出去丟死人了,我可不幹。」
陳美華也撇撇嘴:「就是,我不同意。」
嚴佳茹也附和道:「我也不同意。
「瑤瑤,要不還是你幫我們先墊付吧,你看你還沒有孩子,也沒結婚,我這個孩子呢以後算你的一份,給你養老送終,你看行嗎?」
陳美華也點點頭,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就是,就是,瑤瑤都 30 了,眼看著也嫁不出去了,大姨跟你說啊,這人老了是很痛苦的,你表姐也是為你好!」
為我好?我今天拿了治療費,明天就得拿補品錢,這是個無底洞啊,再說了,我又不是嫁不出去,我憑什麼要別人家的孩子給我養老呢?
我搖搖頭:「抱歉哈,我不願意,別人家的孩子可養不熟,我困了,想回家了。」
說完話,我就拉著我媽媽準備去開車。
這時,我表姐夫有些惱羞成怒,他覺得他們已經好話說盡了,我居然給臉不要臉,拒絕了他們。
「你還想走?今天你不拿錢,我就去你們主任那裡鬧死你,讓你工作沒了。」他威脅道。
我媽有些害怕,扯了扯我的手臂。
我想之前我大姨可能經常用這招對待我媽,我媽肯定是不想給我添麻煩,所以才一次次滿足他們的要求,一次次的縱容讓他們越來越過分。
一旁的文身大哥看不下去了:「挺大個男人,有手有腳的,管人家娘倆要錢,怎麼這麼不要臉?」
表姐夫把不要臉進行到底:「他們是我的親人,他們就得管我,不然我就去她科室門口要飯去。」
陳美華一看表姐夫這麼豁得出去,她頓時對我今天給她醫藥費的事情勢在必得。
「瑤瑤,我勸你還是幫你表姐把錢出了吧,咱們是一家人,家和萬事興。」
「家和萬事興,在這個屋子裡,我和我媽是親人,和你們可不是。
「你要是去我科室門口鬧,沒問題,我也去表姐夫的單位鬧唄,我是事業編制,開除我可需要很復雜的流程,弄得快的都需要 2 個月,表姐夫就不一定了,臨時工,我一鬧第二天就被開除了也說不定,再慘點,可能這月的工資也不給了呢。」
我正中要害,表姐夫臉上露出膽怯的神情。
眼看著天要亮了,我還要出門診,這一晚就被他們這麼禍禍沒了。
我氣不打一處來。
直接按向一旁的報警按鈕。
三秒鍾後,急診的保安拎著電棍走了過來。
「趙醫生,這是怎麼了?」
說來也巧,上來的其中一個保安是我認識的,我上次在繳費處急救了一個老奶奶,就是這個保安的奶奶,他很感激我,給我送了好幾面錦旗。
「這群人恐嚇我和我媽媽,你們按流程處理吧。」
兩個保安大哥一聽,頓時站在我和我媽的面前。
我拉著我媽就走,他們還想追上來,被保安大哥攔住了。
陳美華還在喋喋不休,氣急敗壞之下,口無遮攔。
「你這個小賤人,和你那個早死的爸爸一樣,一臉短命相。」
我爸爸的去世是我心中一輩子的痛,他也是一名醫生,在支援非洲時去世了。
他為了保護一名小患者,死於難民手中。
沒有人可以辱罵他,他是一名英雄。
我拿出我一直隨身帶著的秘密武器——
一個馬桶搋子,上面還帶著一些褐色的凝固的物體。
它一直被我放在塑料袋裡。
我摘掉塑料袋,直接懟在陳美華的嘴巴上。
褐色的東西竟然還沒有完全凝固。
我把馬桶搋子拿下來時,還有些粘在她的嘴巴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