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誰才是被下藥的那個啊？
我知道這個擋板很隔音，但就是很不自在。
我和陸煜在一起幾個月，都還沒怎麼親過……
有第三人在場，簡直太尷尬了。
程簡昀則不管不顧。
車一停就抱著我往一間屋子裡走。
我渾身無力，仍記得提醒他。
「你付錢了嗎？」
6
他臉色又鐵青了一分，冷笑：「沒有，你等著被司機掛校園牆吧。」
我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因為那個藥的藥效到了最頂峰。
我現在隻想一股腦兒往他身上貼。
他也很不客氣。
把我扔在床上，又吻了過來。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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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開和他的距離。
他眼睛都紅了，咬了咬後槽牙。
「你是不是想玩死我？」
「不是啊，」我很委屈，「你沒有那個啊？」
「哪個？」
我感覺他要哭了。
「就是，安全用品啊！」
他了然，從口袋裡掏出好幾片。
「夠嗎？不夠我再……」
「夠了夠了！」
夠夠的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隻知道藥效早就過去了。
我渾身發軟躺在床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他就不一樣了。
一會兒給我擦擦汗。
一會兒給我喂水喝。
仿佛有用不完的體力。
他一邊回消息一邊把玩著我的頭發。
是陸煜發來的。
【兄弟，辛苦你送我女朋友回去，謝了！】
程簡昀笑得更肆意了。
親了親我的臉頰，「你說他是不是傻。」
然後在我的朦朧睡眼中，隱約看到他打下一行字。
【是我該謝你。】
7
第二天醒來，就看見程簡昀倚在門口。
不知道這樣看了我多久。
旁邊貼心地放著衣服和貼身衣物。
都是新的。
「給你買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先湊合穿吧。」
「穿好來吃早餐。」
他的眼光挺不錯的。
「多少錢啊？」
「不用，沒多少錢。」
「我是說連帶著昨天我們……我應該怎麼補償你……」
我在他越來越陰沉的目光中聲音低下去。
「你是什麼意思？」
「你知不知道有了金錢交易你這就算違法行為了？」
程簡昀眼神黯淡下來，冷冷地開口。
不是……怎麼和陸煜說得不一樣……
之前陸煜說程簡昀傍上了個富婆姐姐。
富婆姐姐對他可好了。
又是送車又是送鞋的。
我其實很反感陸煜說這種話，聽起來像造黃謠。
甚至我還生氣過。
陸煜急了，發毒誓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胡說八道。
我還是不喜歡在後面議論別人。
就讓他以後都別說這些了。
後來有一次，我們一群人一起去吃飯。
程簡昀也破天荒地來了。
他們打趣他：「喲，不用陪你的富婆姐回家啊？」
程簡昀笑笑：「不用，我自由了。」
那時候我才知道，他也許是不在意的。
結束後陸煜特別得意地說：「你看吧，還說我造謠他，我隻是實話實說。」
「雖然他比我高也比我帥那麼一點點，但寶寶你想都不準想，人程簡昀隻和富婆在一起。」
我那時還生氣了，讓他不要亂說話。
後面他也沒說過了。
但陸煜不知道的是。
我其實還挺有錢的。
我昨天意外地想起那句「程簡昀隻和小富婆談戀愛。」
墊了墊錢包，才勇敢撩撥的。
唉，屠龍少女終成惡龍。
「把衣服穿好。」
程簡昀冷著臉再次開口。
我趕緊乖乖穿上。
「把早餐吃了。」
也是冷著臉命令。
然後繼續冷著臉送我回學校。
程簡昀又打到了昨天的豪車。
但我不敢問，也不敢看司機。
畏畏縮縮地坐在後排縮小存在感。
8
「書禾，你還在生氣嗎？」
我一下課，就被陸煜擋住了去路。
我有點蒙，「生什麼氣？」
「林奕歡是真的喝了不幹淨的東西，她是真心喜歡過我的姑娘，我沒辦法不管她。」
他有點無奈，「你能理解嗎書禾？」
「我當然能理解啊。」
「我們又沒什麼關系，你不用跟我說這些。」
我真是煩死了。
他不省人事就算了，現在連人話都聽不懂了。
「你看你，還嘴硬說沒生氣。」
他寵溺地看著我，眼神越發溫柔。
「我知道你介意林奕歡，但我和她一直清清白白的，她喜歡了我那麼久要有什麼早就有了，而且我和她說了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不要胡亂提分手好嗎？這樣會很傷感情的。」
我要聽吐了。
一邊和別的女人吻得難舍難分。
一邊在我面前裝深情。
我閉上眼深呼吸，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
點出林奕歡發給我的視頻懟到他面前。
「你是這樣定義清清白白的嗎？快別侮辱這四個字了。」
陸煜瞪大了雙眼，臉上變得精彩極了。
「不是的！書禾……你聽我說……」
被拆穿後，他立馬甩鍋：「都是她勾引我，她中了藥就變得很不要臉，我根本防不勝防。」
「我後面推開她了，真的，我也覺得她這樣很惡心。」
我嘴角揚起一抹譏笑，看向他的身後「林小姐，你是不是也覺得他說話很傷人啊？」
林奕歡待在原地，眼淚直流。
我沒有錯過陸煜眼裡的懊悔。
看著林奕歡捂著臉跑開。
他沒忍住追了上去。
邊跑邊喊：「書禾，我是愛你的，但我怕她做傻事，所以我得去看著。」
「畢竟，是我們傷害了她。」
？
我還一個字都沒說呢。
當小三就這點承受能力。
不過她也有值得我感謝的地方，就是把我身邊的垃圾收走。
還我一份清靜。
就在我倍感輕松的時候。
林奕歡又發來一條消息【書禾姐，真是不好意思，這次還是我贏。】
9
我極度無語。
突然想到了程簡昀。
以及他說：「把你掛到校園牆上。」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回林奕歡：「你再煩我就把聊天記錄和視頻掛到校園牆上哦，讓大家評評到底誰輸誰贏。」
她就沒敢再煩我了。
那一夜荒唐之後，我就再沒見到程簡昀了。
以前雖然也覺得他又高又帥，但除了看看養眼以外就沒什麼感覺了。
現在……
不知道怎麼了。
總是想起他。
不過，他應該隻當是一場意外吧。
我拍拍臉，希望自己也趕緊忘掉。
就在我以為和程簡昀不會再有交集的時候。
收到了他的短信。
【想知道誰給你下藥就來雲景別院找我。】
我心裡一驚。
趕緊打車去雲景別院。
10
程簡昀給我開了門。
頭發微微湿潤，眼睛像含了水一樣湿漉漉的。
肩寬腰窄，高大清瘦，不經意的動作顯現出性感的肌肉線條。
不是，大白天的他洗澡幹嘛？
我這麼想的也就這麼問出口了。
「你洗澡幹嘛？」
他被問得一愣，然後忍俊不禁：「我洗個澡你這麼害怕幹嘛？」
嘁！誰怕啊？！
他給我拿出拖鞋，示意我進來。
我踱步到沙發上，正襟危坐：「現在可以說了吧？」
搞得神神秘秘的。
「說當然可以說，但你要拿什麼和我交換呢？」
他像大爺一樣靠在沙發上，眼底的笑意幾乎要溢出來。
「你上次也是白嫖，我還沒讓你負責呢。」
「我可是第一次。」
第一次？
陸煜不是說程簡昀跟一個小富婆談了很久嗎？
現在看起來也許人家是正常戀愛。
可他每次都把程簡昀說成吃軟飯的小白臉。
現在想想，可能是因為嫉恨他又帥又優秀，女朋友還很有錢吧。
不過除開他剛開始有些青澀外。
後面的表現可不像第一次。
不對，怎麼又扯到那件事上去了！
我趕緊扯回正題：「你想要我拿什麼交換？」
我和他本來各自坐在一個沙發上。
他突然起身，把我抵在寬厚柔軟的扶手上。
清冽的木質香瞬間把我籠罩。
如炸雷般的話語落在我耳邊。
「我要你……對我負責。」
我臉有點熱，不敢看他的眼睛。
「怎……怎麼負責？」
他假意思考一下，抬起我的下巴：「當然是把男女朋友的關系坐實。」
我震驚：「你你你！」
「哼，不用你告訴我也知道是誰幹的。」
他又把我的臉扳過來，直視他：「不是你想的那個人。」
「那是誰？」
「別想激我，」他點了一下我的腦門「做我女朋友就告訴你。」
「連同證據一起打包送給你。」
我其實心裡沒底，也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誰要害我。
而且……假意同意再反悔應該也可以吧。
「好，我同意。」
「真的？」他眼睛立馬亮了起來「你同意做我女朋友？」
我有點奇怪他為什麼要問兩遍。
但還是點點頭，「我同意做你女朋友。」
後來，我總算知道他為什麼要問第二遍了。
11
程簡昀把我抱到電腦桌前，放在他腿上。
我：「……」
是情侶就得這樣看監控嗎？
視頻裡，林奕歡趁我去洗手間的空隙坐到了我的位置上。
用身子擋住眾人的視線，從包裡掏出了一包東西。
雖然已經確定就是她所為，但是沒有拍到她下藥的過程。
我其實有預感是她。
可我想不明白的是，她給自己下藥是想陸煜送她回去。
然後我和陸煜分手，而她順利上位。
可她給我下藥是為了什麼？
如果陸煜相信我也中藥了，可能不會和她走。
而她賭陸煜不相信我，我因此對他徹底死心。
這麼一看，她確實賭贏了。
程簡昀越看臉越沉。
看完視頻後直接變成了憤怒。
他看穿了我的疑問。
陰鸷地開口：「她給你下的藥分量比給她自己下的多很多。」
「她還在賭，如果陸煜不相信你的話，包廂裡那麼多男的……」
我愣了一下，後知後覺感到一陣惡寒。
程簡昀搭起我的肩膀，用臉頰蹭了蹭我。
「還好有你的聚會我都會去，還好。」
是啊。
程簡昀總比那些人好點。
至少他不會強迫我。
他隻會……勾引。
原本我覺得林奕歡能幫我清理善於偽裝的垃圾也挺好的。
讓我及時從泥潭裡跨出來。
隻是她竟存了這樣惡毒的心思。
那我也絕不會放過她。
「隻是……她特意避開監控，沒有看到她的作案過程，不知道能不能當作證據。」
程簡昀嘴角嘲諷，捏了捏我的臉：「你放心，不會讓我女朋友被人白白欺負了。」
我看著他誠摯眼眸，反悔的話在嘴邊醞釀了半天。
還是沒能說出口。
而且，取證還得靠他呢。
我選擇性地忽略了心底的幾分小雀躍。
下意識以為那是即將「大仇得報」的開心。
12
陸煜還是每天換著號碼給我打電話。
我的黑名單裡滿滿當當的陌生號碼。
他不知道是沒理解分手的意思還是隻當我鬧脾氣。
這天更是直接堵在了我下課的路上。
「書禾，」他疲倦地揉揉眼睛，「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說你才會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