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盯著我幹什麼?
那眼神熾熱得仿佛要把我活活燒掉。
該不會他有了真心喜歡的姑娘,就想踹走我這個契約妻吧?
我不留戀他老婆這個頭銜,但我舍不得每個月 300 萬啊。
我趕緊說道:「我老公這麼有錢、這麼帥氣,還能有誰不喜歡?那個女人到底是誰?老公,你告訴我,我去幫你追。」
他抬手,用力捏了捏我的臉:「你要怎麼幫我追?」
我認真想了想:「隻要知道她是誰,我就有辦法讓她喜歡你。」
他突然起身,抱起我往肩上一扛,一巴掌重重拍打在我屁股上。
我哭唧唧:「老公,疼……」
他冷哼一聲:「你個沒有心的女人還知道疼?」
我不服:「誰說我沒有心?」
他把我扛上了三樓。
剛進門,就把我放下來,抵在了門板上。
我知道祁夜臣這男人向來狂野,但是這次還是狂野得超出了我的認知。
他吻著我的額頭、耳垂,隨後在我紅唇上輾轉反側。
喂喂喂,還有他懷孕的女朋友在家,狗男人能不能不要再亂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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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得推他:「祁夜臣,唔唔唔……」
這狗男人真的太會吻,很快就讓我沉淪在他的吻裡。
我意亂情迷時,仿佛聽到他醇厚的聲音:「江遇晚,你真不知道我喜歡的姑娘是誰?」
13
我真不知道。
不過聽他這語氣,我應該認識:「是不是就是你接回家的這個妹妹?」
我話音剛落,他又吻住了我,極盡溫柔纏綿:「就在家裡,再猜猜。」
家裡除了我,還有陳嬸和王媽。
陳嬸年紀大了,王媽四十歲風韻猶存。
我張大了嘴巴:「老公,該不會你喜歡王媽吧?」
他低頭,狠狠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
我疼得捶他:「老公,疼……」
他看著我,又吻了上來。
吻著吻著,就到了床上。
他上我下。
我掙扎,他就越暴力。
眼看逃不脫了,我放棄了掙扎:「祁夜臣……我不要。」
都臨門一腳了,他竟然還能停住。
這男人的自控力真不是一般大。
他把我額頭前的碎發撩到耳後:「我外面那些女友,都是演戲,我從來都沒碰過她們。」
我疑惑極了:「為什麼啊?」
他說:「因為我喜歡的姑娘不開竅,我以為通過這樣的方式就能讓她看清自己的內心。」
我突然好嫌棄他:「你是不是傻啊?喜歡她就直接說啊。你這麼玩,她能喜歡你才怪。」
他說:「我直說就有用?」
我點頭:「當然啊。」
他突然嚴肅認真:「江遇晚,我不想陪你玩了。」
雖然我很舍不得每個月 300 萬,但是我不能阻擋他追求真愛:「那你選個日子,我們去把離婚證領了。」
他劍眉一蹙,眼神瞬間凌厲得仿佛要殺了我:「你在說什麼?」
我嚇得縮了縮頭:「不是你說不想跟我玩了。我總不能為了錢,恬不知恥地佔據你老婆這個身份吧。」
他似乎被我氣笑了:「江遇晚,你真認為我是吃飽了撐的,才把你娶回家?」
我說:「難道不是嗎?」
他氣得咬了咬牙:「……」
我又說:「新妹妹還在花園裡等你。她懷孕了,孕婦情緒不穩,你多去陪陪她。」
他氣得兇我:「我不想玩了!我想跟你認真談戀愛!」
誰願意跟一個花心大蘿卜談戀愛?
我也直接:「老公,你應該知道,我喜歡的不是你這個人,是你的錢。」
我想到自己銀行卡餘額,離一個億的小目標還差很遠:「老公,要不、要不你再玩兩年?」
他赤紅著雙眼:「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我哪點比不上他?你說,我照著他改還不成嗎?」
我是有職業操守的好不好,怎麼可能拿著他的錢去別的男人?
我脫口而出:「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這話,渣得不能再渣了。
他氣得胸口起伏,半天才說出一句話:「我喜歡的姑娘是你。一直都是你。」
14
喜歡我,還能同時交往幾十個女朋友?
喜歡我,還能讓別的女人懷孕?
我思考了三天時間,依舊覺得他在騙我。
我腦子想得快短路時,接到父親打來的一通電話,約我去一家飯店見面。
我趕到飯店,剛坐下,就聽到繼母說:「晚晚,我們給你訂婚了。」
我抬起頭,繼母趕緊給我倒了一杯茶,笑嘻嘻地說:「對方家庭條件不錯,答應給我們 100 萬彩禮。有這 100 萬,我們就能把你媽生前治病的錢還上了。」
我心裡一涼,看向坐在對面的父親。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因繼母一道警告的眼神閉上了嘴。
我冷笑了一聲:「為了 100 萬,你們就想把我賣了?我媽治病的錢,我早就還完了,你們別再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繼母一聽,瞬間黑了臉:「什麼賣不賣這麼難聽,我們是為你下半輩子考慮。人家在我們城市有房有車有錢,你嫁過去不用工作,隻負責生孩子。要不是男的打架被抓要關幾年,這等好事哪輪得到你?」
我還想說什麼,腰被一條有力的臂膀摟住,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響在我耳畔:「老婆,出來吃飯,怎麼不叫我?」
我側頭看向他,這男人側臉也好看得要人命:「你、你怎麼在這兒?」
他笑了笑:「剛好在附近辦事。」
繼母這人就是個人精:「晚晚,趕緊給我們介紹一下女婿啊。」
祁夜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拽著我就走:「老婆,我在樓上訂了包間,陪我去樓上吃飯。」
我說:「好。」
他突然低頭,在我耳畔小聲道:「這些事情,我會處理好,以後他們不敢再找你麻煩。」
我抬頭,看著他。
有那麼一瞬間,我竟然相信他是喜歡我的。
15
我掛著祁夜臣老婆這個頭銜,有些宴會,他隻能帶著我參加。
祁爺爺八十高壽,來參加的名流不少,各個圈子裡的頂級大佬都到了。
我乖巧地跟在祁夜臣身後,他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生怕做錯給他惹來麻煩。
直到我看到了之前來過別墅的新妹妹。
一個男人攙扶著她,時不時還摸摸她圓滾滾的肚子。
我老公被綠了?
這麼重要的場合發現自己被綠,是個男人估計都要瘋。
我趕緊拽著他:「老公,你陪我去院裡散散步好不好?」
可新妹妹卻攜手男人朝我們走來:「夜臣,晚晚……」
祁夜臣:「姐,姐夫。」
我知道祁夜臣有個姐姐一直在國外,名叫祁夢璃,姐夫秦書遠。
可我沒想到能鬧出那麼大的烏龍,我竟然以為他姐是他的小情人。
要是地板上能有條地縫,讓我進去躲一躲該多好。
我尷尬得臉都紅了:「姐,姐夫……」
祁夢璃笑著說:「今天不叫我『妹妹』了?」
祁家人果然個個都記仇。
16
壽宴,我多喝了兩杯。
回家途中,我借著醉意,問出了憋了幾天的問題:「老公,前幾天你跟我說的話,都是認真的嗎?」
他把我摟在懷裡,輕輕拍著我的背:「等你清醒了,我再告訴你。」
我堅持:「我現在就要聽。」
他把我扶起來,與他面對面:「祁夜臣喜歡江遇晚,喜歡很久很久了。除了江遇晚,誰都不可以。」
我仰頭,眼睛泛紅:「祁夜臣,你要是敢騙我,我會祝你一輩子不舉。」
他低頭,滾燙的唇貼上我的:「老婆,不能拿自己的性福開玩笑。」
我還想說什麼,話,悉數被他吞了。
其實除了錢,我也喜歡他的吻,喜歡他身上那淡淡的木質香,喜歡他的擁抱,還喜歡他八塊腹肌。
我手掌往下,輕輕戳了戳他的腹肌。
他呼吸突然急促了許多,急忙抓住我的手:「老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當然知道:「你有沒有讓別的女人看過你的腹肌?」
他沒回答, 就是呼吸更加急促了。
後來,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怎麼回到房間,怎麼洗澡的。
我隻記得祁夜臣這男人特別兇猛,就像在沙漠裡飢渴了二十幾年, 第一次遇到了綠洲。
一會兒,他帶著我下地獄。
一會兒,仿佛又領著我到了天堂。
我迷迷糊糊睡去時, 隱約聽到他的聲音:「我的小傻瓜終於開竅了。」
17
我遠遠低估了祁夜臣的體力。
我睡醒,還沒睜眼, 又被他拽到了懷裡。
他嘴上問我還行不行。
然而不等我回答, 他早已經提槍上陣, 又帶著我在欲海裡翱翔。
18
我們倆成為真夫妻之後, 祁夜臣把他的幾張銀行卡全給了我:「老婆,密碼是你生日。」
我拿著卡看了又看:「老公,有沒有可能卡裡沒錢?」
於是,接下來半個小時, 我手機短信播報一直沒停。
【你的某某卡到賬 100 萬。】
具體數額多少, 我眼睛都看花了, 都沒有數清。
總之, 比我想要的一個小目標要多很多。
我撲到他懷裡:「老公,我太愛你了!」
他吻著我:「愛我還是愛我的錢?」
我說:「都愛。」
他又問:「如果有一天, 隻能在我與錢之間二選一, 你選什麼?」
這個問題不就是:我和你媽掉進河裡,你救誰嗎?
「老公放心,就是我頭頂呼倫貝爾大草原,我也絕對不會給你戴綠帽子。」
「(我」他顯然不信:「說真話。」
我說:「選你就有錢呀。」
他:「……」
19
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祁夜臣的呢?
大概是大學那會兒。
他是京圈貴公子,是眾人追捧的對象。
我是從小地方來的,學費要自己打工賺取,還要負責媽媽的醫療費。
學習之餘, 我所有時間都用來打工賺錢,哪有時間去談戀愛?
我和他有過幾次接觸, 他跟我印象中一樣,陽光開朗。
他偶爾會調皮地捏捏我頭頂扎的丸子:「江遇晚同學,你這丸子扎得真好看。改天教教我, 以後我給我女朋友扎。」
可能從這個時候開始, 就徹底斷了我的念想。
後來, 他出國了。
隻要我想知道, 隨便問問就能知道他的消息。
可是我關閉了所有與他有關的消息通道,刻意不去了解他。
正如我們結婚後, 我隨時都能通過手機定位知道他的行蹤,但我隻用了一次。
正如我知道他手機密碼, 他也允許我查看他的手機, 但我從來不查。
再見面,是我媽媽剛去世那會兒。
他找到我,讓我幫他一個忙。
他說他媽催婚,他讓我幫他應付他媽。
就這樣, 我們倆成了夫妻。
以前,我以為他真是找我幫忙。
現在,我才明白,他出現是為了陪我從失去媽媽的痛苦中走出來。
我回頭, 看向正在開視頻會議的祁夜臣。
他明明在認真開會,卻第一時間感覺到了我的注視。
他轉頭:「困了,就先去睡覺。」
我笑了笑:「我想多陪你一會兒。」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