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 po 文女主,穿進恐怖遊戲世界。
別人在逃命,我在撿斷腰大 boss 的殘肢。
上半身還在抓人的 boss,突然漲紅了臉。
「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匆忙拿裙擺擋住對方,一臉無辜:
「沒有,哪有,您看錯了吧。」
1
耳邊是一道詭異冰冷的電子音———
【歡迎玩家進入副本《廢棄驚悚宿舍》。】
【明天早課,請各位抓緊時間,上床睡覺。】
【警告,這裡不需要蓋緊被子。】
【警告,這裡不會有人半夜爬上你的床。】
【警告,這裡午夜過後說話,不會死哦。】
【副本玩家:35 人。】
聲音消散的下一刻,我身後一陣涼風席過。
耳朵突然像是被人舔了一下,那黏膩冰涼的觸感,刺激得我渾身發顫,差點腳軟癱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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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穿到這個異世界,我自帶的 po 文特殊體質,還是絲毫沒變。
一陣白色煙霧消散。
宿舍門口站著幾十個身影。
我摸了把脖子後的湿黏,小聲問了句:「你們有沒有感覺背後涼涼的……有東西在摸你們?」
戴耳機的雙馬尾少女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服了,都 SSS 級副本了,怎麼還有拖後腿的嬌弱小白花進來!」
穿宰豬圍裙的肌肉猛男放狠話:「我要宿管阿姨的房!誰和我搶我就殺了誰,想跟我睡的妞除外。」
緊接著,他不懷好意地瞥了我一眼:「怎樣,要跟我嗎?」
我看著他矯健的肱二頭肌,暗自吞了吞口水。
「謝謝大哥,我……」
話沒完,校園廣播響起巨大鍾聲——
所有人瞬間臉色僵硬,下一秒,跟下課衝食堂似的,齊齊衝進宿舍樓。
「別擋道!」
肌肉猛男猛地撞開我,直衝最前面。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說好的帶我一起呢??
不過家人們,他的肌肉好硬啊,嘶溜。
與此同時,在看不見的地方,無數彈幕紛飛——
【我沒看錯吧,這女的就被撞了下,竟然胳膊肘烏青了?這豆腐腦體質怎麼能進 SSS 級副本的?】
【最討厭這種女的了,也太丟廣大女性的臉了,我賭一毛錢,這菟絲花今晚死定了。】
【目測這回能活過今晚的不超十個人,笑死!系統警告都是反著說的,玩家一旦睡覺肯定會有大 boss 弄死他們。】
2
宿舍樓走廊很快,空無一人。
外面暴雨哗啦啦,還有雷電轟隆聲。
走廊裡微弱的白熾燈,啪的一下滅掉了。
陰森森的氛圍確實讓人雞皮疙瘩起。
好的房間都已經被挑完了,留給我的隻有樓頂一間靠廁所的宿舍,連門都是壞的。
我無暇管那麼多。
在這恐怖遊戲世界我也許會死。
但我並不擔心,我有 po 文系統,隻要我日出前找到個男人搞事情,我就又能原地無限次復活了。
我沒管滿是血漬的牆壁,也沒管滿地的骨頭殘肢,徑直進了洗手間,舒爽地洗了個香噴噴的澡。
殊不知,外面已經鬧得天翻地覆。
【不是吧,快午夜了,其他玩家巴不得拆下天花板來堵門,這女的竟然還有闲心洗澡?】
【這玩家有沒有腦子的?都這時候了還在嫌潤膚露不夠香?不行,我看不下去了,再看下去我都想衝進去打她,怎麼會有這樣白痴的花瓶女!】
【女的不都這樣嗎,該我說,她要是有點腦子,剛剛就應該抱緊猛男哥的大腿。】
【各位別在這浪費時間了,這個玩家絕逼等下第一個死,你們快去看隔壁猛男哥的,那房間布置得跟天羅地網一樣,賊刺激了!】
3
午夜鍾聲響起時——
宿舍大樓裡響起鬼哭狼嚎的尖叫聲。
直播間裡,湧進了很多好奇我是不是第一個死掉的人。
彈幕很快炸了。
【我沒看錯吧?她竟然脫光了躺在床上?還任由大門敞開?】
【不是,血腥暴力場面都給播,這畫面有什麼打碼的必要?!有什麼是我們會員不能看的?】
我看不見這些彈幕,專心平躺在床上,聞著自己香香的味道,等待哪個好心 boss 來敲門。
終於,從床底下爬出一道身影。
一隻帶著鮮紅色液漬的斷臂摸上我的床邊。
我側身看去,與一個披頭散發的東西對上視線。
對方慢慢湊近,死死盯著我,眼眶裡全是眼白,隻有一小點瞳孔。
看著就驚悚嚇人。
但下一秒,對方先一步捂著眼尖叫起來——
「啊啊啊啊!」
「媽媽啊這裡有不穿衣服的變態!」
我:???
4
【第一次見四眼鬼嚇成這樣!這玩家怎麼能這麼離譜,難道這是什麼神奇的 bug 嗎?】
【樓上別扯淡了,這不過是最膽小的四眼媽寶鬼,尖叫聲肯定將那位吵醒了,這玩家絕壁完蛋了。】
【同意!上次有對情侶總黏糊糊地接吻吵到那位,後來被砍成肉丸泥永遠不分你我了,同情這位玩家,坐等看她怎麼死。】
我不知道鬼 boss 是不是也有聊天群。
過了好久,任由我在床上擺著妖娆的 S 型姿勢,擺得腰間盤都突出,都沒再見到一個人或一隻鬼出現。
下床尋了一遍四周,這個宿舍之前估計是高中男生住過的,書桌上還有臺電腦。
好家伙,裡面還真的有我想要的東西——
《十八禁之姐姐讓我進去》?
《十九禁之姐姐能吃我嗎》?
我狠狠吞咽著口水,激動地打開小視頻。
年輕的腹肌!白淨的肌膚!優越的人魚線!隱沒進褲衩裡的性感青筋!
一隻結實大手漸漸抽掉褲衩上的束繩,慢慢扯下褲衩,露出那蓬勃的——
頭?
誰家好人褲襠裡藏著一顆頭??
下一刻,男人水淋淋地從電腦裡爬出來。
宿舍裡瞬間溢滿他身上濃重的鐵腥血味。
他一副惡作劇得逞的壞笑,快咧到眼角的猩紅大嘴,露出那張七星鰻似的口腔牙齒。
那畫面,看得我深吸一口氣。
隨著男人的出現,彈幕炸了鍋:
【救命,雖然那腮穴嘴巴是真的恐怖,但褲襠裡出現一顆頭,這玩家這表情是瞬間萎了吧哈哈。】
【拜託,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種廢話,這是斷腰大 boss,這個廢棄高校副本最恐怖變態的 boss!】
【對,上次在副本拿一堆最強老玩家的腦漿榨汁的就是他,這玩家也是夠倒霉的,那麼快就遇到大 boss,祈禱她死得不要太難看吧,阿門。】
【葬禮進行曲可以提前奏起來了,這個玩家蠢得離譜,都什麼時候了還站在那不跑,大概活膩了。】
男人僵在原地沒說話,默默穿起褲子。
我掐嗲嗓音,湊近問他:
「你的嘴巴好可愛呀,這是你拍的小視頻嗎?」
「怎麼沒拍完呢,是和我一樣覺得這個片子缺個女主角嗎?」
「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在這個領域發光發熱呢?」
對方瞬間緊閉著嘴,別扭地躲開我。
躲開我偷偷摸他翹臀的鹹豬手。
他那雙桃花眼羞怯惶恐,從牙縫裡結結巴巴擠出五個字:
「我……我還沒成年!」
話落,他抱著攔腰斷掉的上半身,跟被鬼追似的飛快跑走。
嗚嗚,到手的肥魚肉溜走了。
我依依不舍站在宿舍門口,朝那道身影揮手喊道:
「弟弟想成年了就找姐姐哈,姐姐永遠在原地等你!」
他的身影似被空氣絆了一下,又快速踉跄爬起來,慌不擇路地跑得無影無蹤。
5
欄杆上,有個試圖跳樓的少年。
要不是他校服衣領下的醜陋縫線脖頸,我都以為隻是個低血糖的高中生。
在他對面的是個女玩家。
一身老師的職業裝打扮。
她一臉恨鐵不成鋼:「有什麼事兒不能好好商量?怎麼可以這麼想呢?」
高中生無動於衷,呆滯地看著樓底。
他喃喃自語:「你不懂,你們都不懂,我活著就是個錯誤。」
玩家著急道:「人生哪有什麼過不去的坎,你這樣有想過你的父母嗎?」
高中生終於有動靜:「父母?他們隻會說我沒用,隻會說都是我的錯。」
那女人還在繼續:「怎麼會,你父母也是第一次做父母,肯定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但天底下哪有不愛孩子的父母呢……」
不知是哪句話激到了他。
像象拔蚌一樣。
他突然伸老長脖子到女玩家面前,鼻尖對鼻尖。
「你既然說沒有過不去的坎,那應該能過我這個坎的吧?」
下一秒。
玩家被扔砸下樓,尖叫聲被風淹沒。
「嘭」的落地巨響。
不用看,腦漿都迸裂了。
「你呢?你又是想怎麼勸我?」
他猛地拉長脖子接近我。
「我?」
一陣腥臭噴在我臉上,燻得我難受。
「你多久沒洗澡了少年。」
「還有我為什麼要勸你?你不是已經死透了?」
對方僵硬片刻,默默收回脖子,離我遠了幾米。
我想了想,蹭過去坐在他身旁。
「反正你都死得不能再死了,就不想找點刺激的新鮮事做嗎?」
「……」沒理我。
跳樓 boss 還是自顧自託腮發呆。
「我賭一毛錢,你肯定沒和人親過嘴。」
「……」
這下,他有反應了。
隻是一臉看外星人的嫌棄眼神看著我。
我靈機一動:
「哎呀你看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殺個人都能把自己傷到了。」
「瞧瞧這可愛的小拇指都劃出血痕了呢……」
「不是我的血。」他別扭地要拿回手指。
「你、你幹嗎?」
「噓。」
我掏出創可貼,小心翼翼地舉起他的手。
又心機地俯身擠出勾人事業線。
給他呼呼不痛。
這個恐怖遊戲果然是個清水世界。
他耳朵漲紅,僵硬著身子,一動不敢動。
眼看氣氛差不多到位。
我以迅雷不及的速度,閉眼湊近他,貼上他的唇,想來一個熾熱的吻。
觸感冰冷的,堅硬的……
等等,堅硬?
面前赫然是一隻腳的腳背。
「你們在幹什麼?」
這話出,四周氣溫好像都降了幾度。
我打量四周,沒看到人。
「我在這。」
我循著聲音看下去。
呃,隻剩半截身子的斷腰大 boss。
6
「你在幹嗎?」
我遲疑地戳了戳他後背。
跳樓少年被他一腳踹下樓。
他自己卻蹲在角落,哐哧哐哧搗鼓了半天。
半晌,才轉過身,對我露出拇指。
如果那能稱為拇指的話。
他是怎麼做到,把自己的手指剁成那樣的?
哦,差點忘了他那張七星鰻的嘴。
斷腰 boss 耳垂紅得快要滴血,聲音比蚊子還小。
「我手指也受傷了……」他小心翼翼地說。
「我比他的還嚴重,你能……幫我包扎一下嗎?」
我有些語塞:「……」
您這手指都剁成肉泥了,還有包扎的必要嗎。
不過。
他長長的睫毛顫抖不停,還拿小狗眼偷偷瞄我。
不要太可愛好嗎!
我邪魅一笑,氣泡音,湊近他耳畔:
「男人,你知道嗎,你成功引起我了我的注意。」
嘴上說著,身子也沒闲住。
我一隻手悄咪咪地摸到他挺翹的臀,深情目光與他對視,欲火焚身的意味不言而喻。
按照我過往的經驗,此時他該是罵一句「該死的」然後掐著我的下巴,發瘋般地吻住我的上巴。
沒想到他憋紅著臉半天,竟將我推開。
第二次!
第二次推開我了!!
這對 po 文女主的我,簡直是天大的恥辱。
他支支吾吾站在離我五米遠的安全距離說:
「我……我還小,這樣不好,你別這樣。」
我:……
男人你好麻煩。
7
「講真,你討厭我嗎?」
我有些納悶。
「怎麼會,我……我。」
聽見這話,他著急得快要哭。
想到什麼似的,從角落撿起一沓紙牌,鄭重地放在我手心。
「你想離開這的吧?」
「這個,還有我的,都給你。」
面色蒼白無血色的少年,將自己的心髒掏出來,紅著眼眶把它拍扁成一張撲克牌。
「還有其他的,我去幫你找,很快就回來。」
「相信我,好不好?」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雖然我並不知道這些牌到底有什麼用。
但他挖心的動作當真嚇人,疼應該也是真疼,小臉都刷白了。
這麼純情的劇本,我 hold 不住。
我也不是非要離開這個地方,隻要有肉吃就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