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後,我哥被王爺偷家了

第3章

字數:4050

發佈時間:2025-02-21 14:58:43

「……冷。」


蕭绾君對我鐵面無情,「我鋪了兩床褥子,兩床被子,夜裡應該不會冷。」


話音剛落,我扯過她的衣領,淚眼汪汪。


「蕭衍說的沒錯,你就是塊木頭!」


「唔……」


蕭绾君的指尖一收,我被卷入懷裡。


她眼底有再也掩蓋不住的熱意,身上的淡香襲來。


唇齒相抵,我在暈眩中有些缺氧。


我的心跳快了幾拍,抵在她耳後的指尖輕顫了下。


熱意撤退,蕭绾君的眸色深邃,垂著長睫,嗓音清泠。


「現在還是木頭嗎?」


我:「……」


好一個欲擒故縱!


成功打入蕭绾君被窩內部。


我們和衣而眠。


忽然,我哥雄厚的嗓音縈繞軍營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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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白天罵了你一句狗嗎?至於記到現在?!」


「別動你那腰了行不行?」


「錯了哥……」


蕭绾君替我嚴嚴實實地捂住了耳朵,壓了壓軟毯,默默吐槽了一句。


「髒。」


翌日,天明。


我哥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從帳篷中走了出來。


而一旁的蕭衍的臉上多了一個拳頭印,十分惹眼。


「王爺,你這是……」


蕭衍的語氣不鹹不淡,「你哥打的。」


我哥氣得腮幫子鼓鼓的,「誰叫你不讓本將軍睡覺的?」


蕭衍面色平靜,一臉不以為然,拿昨日我哥說過的話懟他。


「倆孩子還在呢。」


長公主再一次默默替我捂住了耳朵。


整頓好營帳,準備啟程回京時,一道杯盞碎裂的聲響從賬營中傳出來。


霎時,林中竹葉瑟瑟,蔥鬱林間飛鳥受驚細數掠出,馬蹄聲不絕如縷。


我哥驚覺,立刻聽聲辨位,眼眸浮現暗色,旋即又被壓了下去。


「不好,附近有山匪!」


將士們都做好了拔劍的準備。


一陣迫近的馬蹄聲從身後傳來,我轉過頭,一個長著絡腮胡子的男人在安穩坐於馬上。


他身邊的,不就是我哥麾下的重臣秦越麼?


隻見我哥捏緊了拳頭,眼中蘊含著濃鬱的怒氣。


「秦越,本將軍待你不薄。」


秦越不屑道,嗤笑道:「嘖嘖,可惜了,沈小將軍空有一身本領,今日便要葬身於此了。」?


秦越是北方塞進朝中的探子。


我哥的面容凜冽且肅殺,冷睨了一眼秦越。


「你倒是有這個膽量。」


嘶吼混雜著兵器聲,所有人幾乎都發起了進攻。


混亂中,我被蕭绾君攔腰帶上馬,穩穩地坐在她的後面,我閉著眼睛攬住了她的腰。


隻見她一手張弓,片刻間,破空而出。


一箭穿心。


我抱著蕭绾君不敢睜眼,隻見她一箭精準命中。


對方的將士紛紛倒下,無人可接近。


忽然,一支箭射入馬腿,馬兒受驚,發出一陣嘶鳴後不受控制地抬起前蹄。


我與蕭绾君被高高駝起,馬兒似乎疼痛難忍,橫衝直撞間,我重重從馬背上摔下,滾落草叢,頭砸在了一塊巨石上。


那絡腮胡子將蕭绾君逼入絕處,絲毫不掩飾眼中狎褻,話語下流又放肆。


「若你肯跟著我,也不用白白丟了性命。」


「兩國交好豈不美哉?」


她的眼底是一潭看不清深淺的幽澗水,薄唇間冷冷吐出兩個字。


「做夢。」


身後是一處低崖,滔滔江水奔湧而出。


風揚起她的發絲,一如我初見她時的清冷堅決。


一把短刀自她袖中所出,精準命中馬上那人的胸膛。


絡腮胡子抹了一把嘴角溢出的鮮血,冷笑地指揮著部下。


「給我上!」


我從地上爬起來,卻看見蕭绾君往懸崖倒去的模樣。


「不要!!!」


幾乎撕心欲裂地吼叫,可是來不及阻止。


五髒六腑在這一刻像是被擠壓的碎裂。


我的嘴被捂住,身後來的人是皇上身邊的侍衛。


「快把二小姐帶上馬車!!」


我拼命搖著頭,卻在下一秒失去了意識。


刀劍相向間,我哥放出的一支箭矢精準射入秦越的左肩。


原本是要留他一個活口,帶回京城審問。


卻不想秦越的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手指在胸前動了動。


「小心!!」


蕭衍一身驚呼,側身擋在沈確面前。


暗器深入骨髓,暗紅色的血自他身上噴湧而出,開出一朵又一朵妖豔的花。


「阿衍!」


一聲撕裂的低吼響徹整個天空。


將軍沈確墨發飄逸,手中長槍一片清寒。


那雙眼眸銳利如鷹,在晨曦下,長槍直指蒼穹。


最後,在那屍山血海修羅場中,走出來一個凌冽殺氣的男子。


懷中抱著的是他的愛人。


大夏,永合四年,春至。


「當朝長公主蕭绾君滾落山崖,晉陽王救妹身中暗器,將軍沈確一人帶領百名將士突出重圍,緝拿探子歸京,重傷昏迷。至此,當今聖上嚴刑拷打北朝探子秦越,徹底在前朝鏟除逆黨。」


——《大夏南朝史》


11


一陣喧囂後,廂房裡傳出我哥的聲音。


「輕點輕點!」


「還是我來吧,你們都下去!」


沈確嘴裡嘟嘟囔囔的,看著眼前的太醫的手沒個輕重的,疼的蕭衍額頭上滲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


「上藥就上藥,你這太醫還在身上亂摸什麼?」


太醫的解釋在沈確眼裡卻非常的蒼白無力,「……臣隻是在正常的為王爺換藥。」


趴在榻上露出後背的蕭衍開口,「罷了,你退下吧,讓將軍來。」


太醫哪敢說話,一臉惶恐地退下了。


待人走後,蕭衍清潤的嗓音夾雜著笑意。


「沈小將軍醋的很呢。」


沈確接過藥,看著蕭衍背上千瘡百孔,觸目驚心的傷痕,不免得心疼起來,忍不住罵了一句。


「傻子。」


庭中春華紛紛,謝落的梨花簌簌落下。


二人的動作被圓形窗戶映成了一幅水墨畫。


蕭衍腰間搭了層薄被,墨發撩到身側,旁邊的沈確烏發緋衣宛若畫中人。


他的話語淡淡傳入沈確的耳朵裡,像粹白梨花跌落鼻尖,帶著涼意。


「你之前都是這麼過來的。」


蕭衍想起了沈確背上的傷痕,比自己的更慘烈,鞭痕暗器,在背上遍布。


每一次觸碰,心裡都像有根小刺般往更深處扎去。


「是啊~」


沈確眼珠一轉,一計湧上心頭,那八尺男兒開始嗚嗚咽咽,狡黠的狐狸眼眯起來。


「若王爺心疼我,那今晚讓我在上——」


蕭衍直接打斷沈確施法,懶懶抬眼。


「除非我死了。」


「……」


手中藥盒滾落在地。


這個倒霉蛋還是我。


我提著藥站在圓形窗戶前,再一次看見了全過程。


蕭衍:「上回還說我,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剛剛說了什麼?」


我哥恨不得下一秒就把蕭衍給吃了。


旁邊太後安插在王爺府的小宮女立馬把這一幕記錄了下來。


『沈郎欲翻身而上,眼圈微紅道,今夜能否我在上……』


可以出書的程度。


幸好秦越暗器上沒有毒,不然華佗再世也救不回蕭衍。


我把藥遞給我哥,囑咐道:「傷筋動骨一百天,就安分些吧。雖暗器上沒毒,卻還傷及了肋骨,得好生養著。」


我哥對於剛才的場景窘迫地搓了搓鼻子,問我:「公主還沒醒?」


我搖了搖頭。


自從被水衝進下遊,被好心的村民救下後,我給蕭绾君用了很多的藥,可她仍舊還在昏迷。


我放下藥後,也不想在王府當電燈泡,扭頭和我哥說:「我走了。」


我哥起身,「阿枳我送你。」


「不用了,我還要去一個地方。」


12


祥光藹藹,彩霧紛紛,山野清淨。


古寺正門香火繚繞,誦經聲不絕於耳。


佛殿裡,巨大的金身佛像巍峨矗立,慈眉善目地向下俯瞰。


我跪了下來,雙手合十。


思緒隨著嫋嫋升起的青煙逐漸飄遠。


寺院內古樹參天,檐角懸掛的青鈴因風吹動發出聲響。


耳邊傳來撥動佛珠的細微聲音。


我緩緩睜眼,卻發現在我身旁同樣祈福的人是太後。


我連忙起身請安,卻見太後拂手免了我的禮。


太後的臉上多了一絲疲憊,唇角含著一抹笑容,問我:「哀家每月去寺廟祈福,總能碰見你跪在佛祖面前。」


「和哀家說說,你每回都求了什麼?」


我跪著,把頭低下。


「臣女求的是公主生生世世,百歲無憂。」


太後微微頷首,「你倒是與哀家求到一塊去了。」


驀然一靜後,聽見太後嘆息一聲。


「你們沈家還真是有仇必報。」


「是你偷偷將那匈奴首領用藥毒死了?」


我低著頭,也不打算隱瞞。


「是。」


太後淡然一笑,並沒有治我的罪,語氣裡多了一絲贊揚。


「不錯,當與绾君相配。」


聽到這句話,我猛然抬頭,望向面色柔和的太後。


她目光似水,笑盈盈地開口:「天佑我兒,得一位貼心知己。」


身邊的宮女攙扶著太後緩慢起身,她的嗓音溫和。


「去绾君宮裡看看她吧。」


「聽宮人說,這個時候她已經醒了。」


鳳儀驕撵輕啟,宮女太監們簇擁著太後遠去。


13


淅淅瀝瀝的春雨湿透了黃昏。


很快就到了太後壽辰,宮裡舉辦宮宴,邀請的一般是皇親國戚及朝廷重臣。


我爹帶著我哥,還有我進了宮。


絲竹聲陣陣,歌舞盡歡。


為了慶祝太後生辰及長公主康復。


酒過半巡,最上首的桌子忽然傳來擱筷子的清脆聲響。


絲竹聲頓時停了,四周的宮人都安靜地垂首立在兩側。


筷子被皇上丟在了地上,皇上面色陰沉, 眸光爍如寒星。


「好你個沈確,竟敢聯合王爺一塊诓朕。」


皇上冷哼一聲, 垂眼道:「這回朕戴了眼鏡,可斷斷不會將你與你妹認錯了。」


宮人們齊齊跪了一排。


我爹拉著我哥連忙一塊跪下,恭恭敬敬道:「都是臣教子無方。」


我哥低著頭, 「臣不敢。」


皇上哼笑一聲,「還敢說不敢?」


「若不是太後告訴朕原委,你莫不是要瞞朕一輩子?」


「沈小將軍,你可知這是欺君?」


最後一句話著重了音調。


我哥叩了個頭, 直面聖上沉冷的神色。


「但憑聖上責罰。」


殿內落針可聞。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莫非, 還要斬我哥的腦袋?


可殿上之人卻出乎意料地哗啦啦地打開扇子, 良久才開口。


「那朕就罰你同王爺長相廝守,共步白頭。」


爽朗的笑聲傳來,似乎已經釋然。?


「朕還放了一隻雄雞在你的桌前,你揪出賊人有功, 應該多補補。」


隻見我哥桌前,一隻雄雞在盤中昂揚著腦袋正任人宰割。


我和我哥都長舒了一口氣。


一旁的太後見狀, 唇角微微勾起,輕輕望向我。


「既然聖上都發話了, 那哀家也指一樁婚。」


「沈枳, 蕭绾君, 今哀家替你二人指婚。」


「可有異議?」


我爹不可置信地抬起了頭,跪地請求太後收回旨意。


「什麼?太後要賜婚?」


「這是萬萬不可啊, 這——」


太後的嗓音輕輕劃過我爹的耳朵。


「哀家都準了,沈將軍想違抗懿旨麼?」


「臣不敢!」


太後的眼懶懶一抬, 「那便好好著手替四個孩子準備準備成親吧。」


桌下,蕭绾君輕輕執著我的手。


對視間我與她相視一笑後,跪地謝恩。


一月過去,立夏。


我那沒出息的哥徹底被蕭衍的手藝徵服, 開始著手寫婚書。


我的哥哥,是會做哥的。


「文(」在嫣紅的婚書上寫上了他們二人的名字。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婚書落下最後一筆,砚臺毛筆散落一地。


飛落的梨花被卷進潭水之中。


氣息急促,凌亂地纏繞在一起。


我哥清冷自持的臉上滿是潮紅, 卻聽見蕭衍輕聲靠在他耳邊低聲哄道。


「嘗過美酒的滋味後,才知什麼是甜。」


我哥忽覺不妙, 驚呼一聲, 身後的大掌卻已然將我哥的腰攬入懷中。


今夜是滿月,滿城繁花因為十裡紅妝失了顏色。


房梁掛朱鍛, 窗戶繡雙喜。


公主府門前的石板如玉,踩之泛起漣漪。


我的裙尾拖曳及地,與身旁同著喜裙的蕭绾君同拎著一塊紅綢。


太後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隻有我那倒霉爹,苦臉一搭, 忙活半生, 竟落著了一個「兒女雙全」的地步。


時辰已到,一聲叫喊響起。


「妻妻對拜!」


蕭绾君掀開了我的蓋頭,眉眼清澈且帶著笑意。


「日月昭昭,山河做媒。」


「天地為證, 此刻起,蕭绾君是沈枳的妻。」


辰此一生,不離不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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