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被掃地出門,被迫在海底撈兼職。
我連忙趕去看笑話,點名要他給我跳科目三。
看著江敘言生無可戀地扭腰擺胯,我樂開了花。
當場甩出一張黑卡說要包養他。
本以為他會正義凜然地拒絕,沒承想他接了卡扭頭就吻了上來。
我驚恐地捂住嘴:「你他媽不是恐同嗎?」
江敘言舔了舔唇,笑得蕩漾:「你猜啊。」
1
「劍起江湖恩怨,拂袖照明月,西風葉落花謝,枕刀劍難眠……」
在室友第十一次重復這個音樂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了,抓起床上的枕頭就朝他扔了下去了。
「別放了,我都要聽吐了。」
李巖抱著枕頭湊到我床邊,神秘兮兮地開口:「你猜這幾天江敘言為什麼夜不歸宿?」
聽著熟悉的名字,我精神了一下,卻又很快將頭埋回被子裡,瓮聲瓮氣道:「關我屁事,他愛回不回。」
「因為他在海底撈兼職!!」
「什麼?」
李巖將手機遞到我面前,畫面裡江敘言穿著海底撈的工作服,被一群人圍在了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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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有些模糊,看不清江敘言的表情,但以我對他了解,他此刻肯定很不爽。
「他怎麼突然想著要兼職了?」
「聽說和家裡吵了一架,然後被趕出家門了。」
掃地出門,身無分文,被迫兼職。
我眼珠一轉,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壞笑。
伸手拍了拍李巖的肩膀,輕咳一聲:「叫上孫梁,晚上我請你倆吃海底撈。」
這麼好一個嘲笑江敘言的機會,我怎麼可能放過?
2
擠過長長的隊伍,在位置坐下後,我才松了一口氣。
幸好我提前定了座,不然還真擠不進來。
我把衣服放到一邊,吐槽道:「以前也沒見他家生意多好呀,今天這是怎麼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一半可都是咱們學校的人。他們和你一樣,都是來看熱鬧的。」
見我還是一臉不解,李巖無奈解釋:「你想想,江敘言是誰?A 大校草啊!他來海底撈兼職,還跳舞。這是多少人想看都看不到的,可不得抓緊點機會。」
我嘴角一抽,心裡忍不住翻白眼。
我跟這些俗人可不一樣,我是來落井下石的。
點好菜後,我伸長了脖子,隔著一個走廊,衝著正在上菜的江敘言招了招手。
看到是我,江敘言有些意外,對著旁邊的人說了些什麼,隨即就朝這邊走了過來。
「你們怎麼來了?」
「怎麼?這海底撈是你開的,我們不能來?」
江敘言一開口,我就忍不住跟他唱反調,直到李巖戳了我兩下,我才想起我今天來的目的。
「聽說你們這有隱藏節目?」
江敘言挑了挑眉:「你想看?」
我不置可否,抬了抬下巴,面上雲淡風輕,眼裡卻是掩飾不住的期待。
「可以是可以,不過……一會兒你得配合我一下。」
啊?跳個舞還需要人配合嗎?
還沒等我想明白,一個黑色音響就被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隨著熟悉音樂響起,四周的人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圍了過來,看著都是些年輕面孔。
李巖說的沒錯,這他喵還真都是我們學校的人。
「不是要看節目?認真點。」
視線被人拉回,江敘言捏著我的下巴,強硬地把我的頭轉了回來和他的目光對上。
???
不是,你是顧客還是我是顧客?
還沒等我發作,他就主動松開手,往後退了一步,然後跟著音樂的節奏動了起來。
展臂,扭腰,擺胯。
修長白皙的雙手從鎖骨處一路向下直到劃過小腹。
深藍色的圍裙系在腰間,下擺隨著他擺胯的姿勢不斷往上揚起又落下。
明明很土的動作,江敘言做出來,卻一點都不顯俗氣。
再配上他那張沒有什麼表情的臉,倒是別有一番韻味。
還真是沒想到,他竟然還會跳舞。
一曲畢,周圍響起了十分熱烈的掌聲與歡呼聲。
這好像也沒什麼需要我配合的呀?
在我以為已經結束時,音樂又響了起來。
不過這次不是科目三,而是……
擦玻璃!!!
「這個舞,我需要有人配合一下。」
江敘言沒有點名道姓找誰,但目光卻直直地落在了我身上,眼角上挑,滿是笑意。
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說的配合不會是拉我上去跳舞吧?
我使勁搖頭,臉上滿是拒絕。
我不去!
還沒來得及開口,身後就猛然傳來一陣力,一把將我推了出去。
我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回頭,兄弟你出賣我?
李巖則心虛地低下頭,躲避我質問的目光。
3
在我站出去的一瞬間,四周的觀眾明顯更加興奮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大場合,不能露怯。
於是我硬著頭皮轉過身,視死如歸地開口:「要我做什麼?」
似是被我的表情逗笑,江敘言彎了眼眸,開口卻還是安慰:「別緊張,不用你跳。」
說完就彎腰牽起了我的右手,拉至半空。
溫熱寬大的手掌貼著我的掌心,指尖往上緩緩擠開我的指縫,一瞬間,十指相扣。
嗯?需要這麼親密嗎?
兩個大男人做這種動作,是不是有點太奇怪了?
江敘另一隻手掩住半張臉,露出的桃花眼宛若清墨,此時正直勾勾地盯著我,目光多情又繾綣。
睫毛如鴉羽,根根分明,眼尾處還綴著一顆小小的黑痣。
不是我誇張,這要是在古代,他高低都得是個花魁。
周圍氣氛依舊熱烈,而我和江敘言相貼的手心卻開始冒汗。
哥們,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了,再盯我就真的要把持不住了。
勁瘦的腰身在我眼前不斷扭動,晃得我頭暈眼花。
真燒啊……
這哪裡是在擦玻璃,這明明是在擦我!
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海底撈的圍裙怎麼這麼像包臀裙?
什麼時候海底撈工作服也玩能制服誘惑了?
直到音樂結束,周圍的人漸漸散去,我還呆呆地站在原地不能回神。
「小葉子,你害羞了?」江敘言戳了戳我的臉,語氣玩味。
我一把將他推開,惱怒道:「誰……誰害羞了?還有,不許叫我小葉子!!」
我叫葉梓,親近點的平時都叫我葉子,就江敘言最討厭,非得加個小字。
誰小了?我大得嚇人好吧!!
不對!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我不是專門來找茬的嗎?怎麼現在好像我成了被整的那個?
李巖和另外一個室友一臉同情地看著我,那副表情仿佛在說:你才發現啊?
靠!美色誤人啊!
越想越氣,連食欲都化解不了我的悲憤。
本來就煩,一抬頭又看到江敘言被點去了鄰桌,被人上下其手了,嘴角還盡職地掛著笑。
嘖。
平時對我那麼囂張,怎麼現在這麼聽話了?
兼職又不是賣身,被騷擾都不知道拒絕嗎?
按理說,看到他這個樣子,我應該在旁邊幸災樂禍的,可我現在不僅高興不起來,心底還有些發堵。
這種感覺不太對勁,但是我又想不出原因,最後隻能給自己找借口。
畢竟從小一起長大,就算我要嘲笑他也不能是這種方式,他隻能被我欺負。
沒錯,就是這樣!
自我洗腦完成後,我找準時機,看著江敘言往廁所去時,連忙跟了上去。
4
「你兼職多少錢一天?」
「我去,嚇我一跳!」江敘言渾身一顫,回頭看到是我才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
「小葉子,你下次走路能不能有點動靜?一聲不吭地在人身後,我心髒病都要被你嚇出來了。」
我沒答話,隻淡淡地往下瞥了一眼,然後突然發現……
好像……我這個外號還真不是空穴來風,如果和他比的話……
靠,我在想什麼呢!
我掩飾般地咳了咳,努力將腦子裡的黃色廢料擠出去,催促著他回答我的問題。
「跳舞 1500 一天,不跳舞的話 400。」江敘言洗著手,慢條斯理地開口。
我默默在心底算了算,不自覺地松了口氣。
還好,不多。
有了底氣之後,我挺了挺腰板,隨即從兜裡掏出一張黑卡甩在他身上,語氣囂張:「我出雙倍,三個月。」
江敘言將卡拿在手裡把玩,抬眸看了看我,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你想包養我?」
看著他這樣子,還以為要拒絕,我皺眉:「別不識好歹,這可比你兼職輕松……」
「好,我答應。」
話沒說完就被人打斷,聽到意料之外的回答,我不由得一愣。
「你說什麼?」
江敘言沒再開口,隻是一步步地向我逼近。
我不斷後退,直至後背抵在洗手臺上,退無可退。
下一秒,一張放大的俊臉出現在我眼前,微涼的手覆上捏住我的下巴,讓我動彈不得。
被人死死壓制住的感覺並不太好,我正欲發作,唇上卻傳來一陣溫熱柔軟的觸感。
???
「你在幹什麼?」我一把將他推開,捂住嘴,滿眼驚恐。
江敘言舔了舔唇角,半晌才慢條斯理地開口:「隻是一點被包養的自覺。」
「這可是我的初吻!!」
「是嗎?那我還給你!」江敘言挑眉,說著就又要湊過來。
還能這麼還?
「夠了!你他媽不是恐同嗎?」
「唉,誰叫你錢給得多呢?我願意為五鬥米折腰。
「再說了,男人之間親個嘴很正常!還是說,你就是同?」
面對他探究般的語氣,我瞬間慌了,連忙擺頭否認。
看著我搖得跟撥浪鼓一樣的腦袋,江敘言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也不知到底信沒信。
5
李巖和孫梁吃完飯後,去了酒吧續下一場,晚上不回宿舍。
我在門口等江敘言,他動作倒是快,當天晚上就辭了兼職,隻留下經理和一眾同事黯然神傷。
回到學校,等我洗完澡出來,發現宿舍竟然空無一人。
我擦著湿潤的頭發,環顧四周,終於找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我的床怎麼是凸起的!
我一個箭步衝到床邊,一掀開被子就看到了十分香豔的一幕。
江敘言裸著上身,十分乖巧地躺在床上,看見我還拍了拍身側的位置。
「你他媽在我床上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