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第一天,男教官讓我當眾脫褲子。
「裝什麼純,好女孩會被送進這裡?」
他說得對,我不是什麼好東西。
所以我當晚就擰斷了他的脖子。
1
我被送進了東南亞最大的女德學校。
聽說不論多桀骜的女生,隻要在這裡訓練一個月,都能變成溫順乖巧的完美女性。
入學第一天,我被安排參加日常軍訓。
教官手持電棍,凌厲的眼神掃視一圈,開始發布命令。
「從左邊起,每個人邊扇耳光邊懺悔十分鍾!」
最左邊的女生顯然已經在這裡待得很久了,被徹底規訓。
她眼神呆滯,機械地抬起手,聽話地扇在了自己臉上。
清脆的「啪啪」聲響起,伴隨著她反復的念叨:
「我是個罪人,我不應該和老公提出離婚,打是親罵是愛,老公因為太愛我才會家暴我……」
第一個女生懺悔完畢,第二個女生立即接上。
「我是個罪人,我不應該穿著露背裝出門,勾引其他男人,我的身體是隻屬於我老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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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十個女生的時候,她高抬著頭,遲遲沒有動作。
甚至瞪圓了眼睛:「我為什麼聽你的?你們這是侮辱人權,我要報警!」
我忍不住看過去,十號是個染著金發的女孩子,看著不過二十歲左右,臉上還帶著些許天真的稚氣。
這樣的天真,在這個鬼地方自然是要被懲罰的。
果然,教官的臉色黑了下來,一把薅住十號的頭發把她拽出了隊列。
他毫不留情地用電棍捅向她腹部,得意地聽著她的慘叫。
「在這所學校,你們不需要自主人權,隻記住絕對的服從。
「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
十號被電得抽搐,痛苦地在地上縮成一團。
可她嘴裡卻沒有半點求饒:
「你們這群畜生,我是個獨立的人,不是奴隸,有種就電死我!」
教官停了手裡的電棍,一腳踩上了她的腰。
「在我們這裡,折磨人的法子多得很,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他一揚手,便有人端上來一個半人高的玻璃桶。
裡面裝滿了密密麻麻的蟲子,看著十分惡心。
「把她扒了褲子,扔進去。」
他一揮手,兩個大漢便一左一右按住了十號。
十號臉色嚇得煞白,身體因為極度恐懼而微微發抖,卻咬緊嘴唇不肯求饒。
在那兩人的手伸向她褲子時,我站了出來,對上教官興味的眼神。
我懶洋洋開口:
「放了她,換我來。」
2
教官似乎沒見過我這種學員。
他瞥了眼我的名牌,饒有興致地念了出來:「十一號,海莎?有點意思。
「我對漂亮女性一向慷慨,自然要滿足你的願望。」
他抬了抬手,十號便被松開。
她癱軟在地上,擔憂地望著我。
「要不還是我自己……」
我用眼神止住了她的話,徑自走向了教官。
幾個大漢搓搓手,邪笑著要來扒我的褲子。
我輕巧躲開,指著那玻璃桶說道:
「脫褲子可以,但是就用這個嗎?瞧不起誰呢?」
教官笑道:
「小姑娘,這裡面可都是世界各地搜羅來的毒蟲,保證讓你生不如死。
「而且這用的都是最堅固厚重的防彈玻璃,你想跑都沒辦法……」
他還沒說完,就聽到「咔嚓」一聲,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一腳踹碎了他口中堅不可摧的玻璃桶,還鄙夷地呸了一聲。
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教官呆愣了半晌:「這、這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你們該查查是不是有人吃回扣了,居然用假冒偽劣材料。」
我用胳膊肘一撞,兩個大漢便倒在了蟲子堆裡。
蟲子瞬間爬滿了他們全身,他們感受到抓心撓肺的刺痛卻又不敢張嘴吼出聲。
同時,有不少蟲子都朝著教官爬過去,密集程度把教官都嚇得黑臉一白。
出了如此嚴重的事故,今天的訓練自然無法進行下去。
教官們都去忙著抓蟲子,學員們被安排自由活動。
十號便朝我走了過來。
她紅著眼眶:
「海莎,剛才謝謝你救了我。
「我也是今天被送進來的,能結個伴嗎?」
我挑眉:「結伴做什麼?結伴軍訓嗎?」
十號環顧了一下四周,湊到我耳邊小聲道:
「我是說,結伴逃出去。」
「我不準備逃出去。」
我朝她伸出了手。
「但我準備掀翻這裡,你還願意跟我一起嗎?」
十號先是一愣,隨即黯淡的眉眼又飛揚起來。
她的臉因為興奮而漲得通紅,眼睛亮得驚人,小手也搭了上來。
「我願意!」
3
十號叫蘇施,與其他人不同,她是被她的親生父親送進來的。
因為她背著家人做了絕育手術,導致兩個家族的商業聯姻失敗。
在急怒之下,她被父親當作棄子送進了這裡,對外宣稱出國養病。
可她前腳剛被送走,她父親後腳就接回了一個私生女繼續婚約。
蘇施才二十歲,卻已經看到了這個世界最陰暗的一面。
「海莎,你知道嗎?我未婚夫已經在外面有個三歲的孩子了。
「我不想被當成工具一樣嫁給他,我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再生下一個不被期待的孩子,讓她重復上一輩的悲劇。」
不生孩子,在她父親眼裡就是一種罪。
而這所女德學校,就是為了給女性「改過自新」用的。
簡直是個完美的女性地獄。
「海莎!」
我正陷入思緒中,身後卻突然傳來了喊聲。
我和蘇施雙雙抬頭望去,正是早上那個教官。
他換了身衣服,與剛才狼狽的樣子判若兩人。
「海莎,你的懲罰還沒有結束。
「今晚來我房間,我私下對你嚴格訓練。」
蘇施臉色大變,死死抓住我的手,對我輕輕搖頭。
我卻扭頭,對教官露出甜美的笑。
「教官說得對,我今天犯錯了,被加練是應該的。」
「這樣才乖,女孩子就應該這樣。」
教官滿意地把我上下打量一遍,黏膩的眼神停留在我胸口。
「隻要你足夠聽話,我可以讓你提前畢業。」
等到有人喊他,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蘇施一臉焦急:
「海莎,你傻了嗎?連我都明白他要幹什麼!
「要不我今晚在學校裡點一把火,把事情鬧大算了。」
我拍拍她的肩膀,對她露出寬慰的笑。
「我沒事的,你有更重要的事做。
「今晚學校會出一樁命案,到時候你找機會摸進治療室,去搜尋這所學校最大的秘密。
「看看到底是什麼治療手段,能讓走出去的女生都變得那麼溫順聽話,光靠軍訓肯定是不可能的。」
蘇施毫不猶豫地點頭,很快反應過來。
「不過,你怎麼會知道有命案?」
我笑得意味深長。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4
晚上,我如約到了教官紙條上的房間。
我輕輕敲門,喊了聲教官,門便被急不可耐地打開。
白天那個教官此刻赤著上半身,隻穿了條短褲,一把把我拉進房間。
「你的問題不大,隻需要加練幾天就能順利畢業。
「現在聽我的,把褲子脫了。」
我從他懷裡掙脫,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要是我拒絕呢?」
教官冷哼一聲,朝我逼近。
「都被送到這裡了,還能是什麼好女人,裝什麼純?
「要麼你自己脫,要麼我幫你脫!」
我半倚在原地未動,笑吟吟地看著他越靠越近。
然後在他惡臭的氣息撲面而來時,一拳打碎了他的下巴。
殷紅的血從他嘴裡噴濺出來,落到他赤著的膀子上。
教官吃驚地捂住下巴,憤怒地盯著我,眼裡漸漸積蓄起殺意。
「你找死!」
我輕松抓住他揮過來的拳頭,微一用力,便聽到「咔嚓」一聲。
他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僅靠皮肉搖搖欲墜地掛在胳膊上。
教官痛呼出聲,看向我的眼神終於帶了一絲驚恐,仿佛我是什麼怪物一般。
我輕笑,緩緩站起身活動了下拳腳。
「現在才害怕,是不是太晚了?」
在我進入房間的那一刻,獵物就注定了要喪命的。
教官終於反應過來,慌亂地去按警鈴。
卻在即將碰到的那刻,被我像小雞一樣拎了回來。
我的胳膊看著纖細柔弱,可卻像鐵鉗一樣牢牢掐著他,幾乎擰斷他的脖子。
教官額上青筋暴起,無力地問: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從來沒說過我是人啊。」
我對他惡劣地笑,對準窗口的位置,像扔籃球一樣拋了出去。
他的身體因為巨大的衝擊力撞碎了玻璃,從窗口直直墜落。
來不及驚叫一聲,便摔成了一攤肉泥。
底下很快圍了一群人,驚恐地盯著窗口的位置,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嚇了一跳。
這裡還是第一次有教官出事,幾乎全校一擁而出。
我緩緩擦幹淨袖角的血漬,便悄無聲息地回了學生宿舍。
5
這裡的宿舍像是監獄一樣,每個人的房間都是被上鎖的,隻有個小格子通著外面。
他們極其信任這把特制鎖,所以並沒有派人看守我們,隻在走廊放置了監控。
什麼破鎖,我一根鐵絲就搞定了,輕松避過監控摸進蘇施的房間。
蘇施比我晚回來一些。
她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似乎是見到了很恐懼的事情。
喝了一大杯水才緩過神來。
「海莎,還真讓你說中了,今晚真有命案,所有人都去那了。
「我按照你說的方法摸進了治療室,大有收獲。」
她的胸口劇烈起伏,身體因為極度的憤怒而微微顫抖。
「海莎,我看到這所學校最大的秘密了。
「我知道讓所有女生都變得溫順的方法了!」
她閉著眼,努力回憶那極其可怕的一幕:
她看到一個女孩被牢牢綁在手術床上,幾個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圍著她。
那女孩一動不動,似乎被打了麻醉,可她又是睜著眼睛的。
她的餘光看到了門口的蘇施,向她求救。
可蘇施又能做什麼呢?她隻能驚恐地捂著嘴,努力記錄下眼前看到的一切。
主刀的人一手拿著冰錐,一手拿著錘子,正把冰錐從眼眶釘入女孩的大腦……
我若有所思:「竟然是冰錐療法嗎?」
也叫腦額葉切除術。
這種在 19 世紀歐洲興盛後又被禁止的殘忍手術,居然現在還有人用來規訓女人。
原來所有成功畢業的學生,都是先通過軍訓對人格侮辱摧殘,如果軍訓成效不明顯,就會進一步手術。
通過破壞大腦來改變人的性格。
按理來說,這種手術有極大的風險會讓人變傻變瘋。
可這所女德學校調查反饋顯示,畢業生的家人滿意度卻是百分之百。
也許把那些女孩親手送進來的家人,根本就不在乎她們的身心健康。
他們隻想要個完美的、無條件聽從擺布的傀儡罷了。
蘇施緊緊抓著我的手臂。
「海莎,我看到了名單,明天又有十個女孩要接受手術,你有沒有辦法救下她們?」
我一般不多管闲事,除非氣到我了。
這次,屬於氣到想爆炸的程度。
6
第二天,軍訓照常進行。
沒人再提起那個意外死去的教官,仿佛他根本不存在過。
隻是為了震懾學生,加大了訓練力度。
我們站成一排,面前擺著一個鐵桶。
滿滿地裝著鮮血淋漓、散發著腥味的未知生肉。
新教官拿著電棍,狠厲的眼神在我們臉上一一掃過。
「這桶肉就是你們今天唯一的食物,誰不吃,就要接受懲罰!」
就在空氣凝滯的時候,突然有人「嘔」的一聲吐了出來。
所有人都朝那個嘔吐的姑娘望過去,心裡為她捏了一把汗。
教官一把抓住她的頭發,把她從隊伍裡薅了出來。
隨即一腳踹在她身上,冷笑道:「怎麼?你對我今天的訓練有異議嗎?」
姑娘捂著肚子跪在地上,臉色煞白地求饒:「我懷孕了,實在控制不住自己,求求教官饒了我吧……」
在姑娘說到「懷孕」兩個字的時候,所有人都臉色大變。
蘇施低低罵了句:「她的家人真是畜生。」
也許在外面的世界,孕婦會有優待。
可在這裡,隻會讓她死得更快。
她到底犯了什麼錯,讓她家人恨到要把懷孕的她扔進這裡?
教官臉上的表情明顯變得興味起來,似乎來了極大的興致。
他抓起一坨肉,遞到她嘴邊,命令道:「吃下去。」
姑娘驚恐搖頭:「我肚子裡還有孩子,真的不能吃的。」
「啪!」
一耳光重重扇在了她臉上。
教官罵了一句髒話,隨即掰開她的嘴巴,硬生生地往裡塞。
我再也看不下去,脫下鞋子就朝教官砸了過去。
一瞬間,整個訓練場的保鏢把我包圍了起來。
7
教官揚手,阻止了保鏢們朝我攻擊的動作。
「都散了吧,不要動不動打打殺殺的,我們做教官的,對學生要多包容。」
他松開手裡的女孩,笑著朝我招手。
「十一號,海莎是吧,過來我這裡。」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看我的眼神像是獵人捕捉獵物。
在他看來,我一個看著瘦弱的小丫頭,能把他一個接近一米九的大男人怎麼樣?
還不又是一個垂死掙扎的掌中之物?
見我朝他走近,他眼底充滿輕蔑的玩味,聳肩道:
「你這丫頭性子太烈,還需要再調教調教……」
話沒說完,就見我瞬間跳起,一把把他的頭按進鐵桶裡。
「教官,你不是喜歡吃嗎?我讓你吃個夠怎麼樣?」
眾人都被這一幕看傻了眼,一時忘記該作何反應。
連保鏢也呆愣在原地,眼睜睜看著我粗暴地往教官嘴裡塞桶裡的東西。
直到教官滿臉血腥,被嗆到窒息,他們才慌張上前圍攻我。
我一腳踹飛離我最近的保鏢,薅著教官的頭發把他拉直身體。
然後一拳砸向了他的腹部。
教官「嘔」的一聲吐在了眾人面前。
在那一攤穢物中,赫然躺著一片指甲。
學員們驚呼出聲,保鏢們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
我似笑非笑道:「這桶裡的東西,不會就是昨天那個出意外的教官吧?
「你們倒是好算計,用這種軍訓方式既消滅了屍體,又能對學員服從性訓練。」
在我說話的工夫,有一個保鏢已經悄無聲息地挪到了訓練場門口。
我直接把教官甩過去,慣性衝力導致那道門被重重關上。
而那個耀武揚威的教官也被摔得七竅流血,當場沒了氣。
保鏢們嚇到腿軟,看著我的眼神像是看到了煞神。
我拍拍手上的土,掃視著他們。
「今天這個訓練場上,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有人期盼地看向攝像頭,指望監控室能發現這裡的異常,從而來救他們。
我直接笑出了聲。
那個監控,昨晚我就已經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