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雖然有死精症,但為人最好面子,斷不會讓閨蜜給他戴綠帽子。
所以他伸手拉起閨蜜就去了醫院。
我則抓著包跟在後面:「老王你慢點,要是蘭蘭真的懷了,你這容易把人給弄流產了。」
我心裡則在冷笑,知道我越是這麼說,王總越是生氣著急,而我的閨蜜也越害怕。
她不停地向我搖頭,可是我根本沒在意。誰讓我是個根本不知道她老公有死精症的「好閨蜜」呢?
明明是閨蜜,她可是從來沒有將這種事兒說給我聽。
而我自小父母在外打工,被奶奶照顧長大,自小缺愛。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後,隻有同事蘭蘭願意和我交好。
當時我以為她是個挺善良的女人,至少對我還不錯。
所以這些年,她無論做多出格的事兒我隻是勸勸,並沒有想過絕交。
以前偶爾有一次,在醫院看到她不停地打著自己的老公,問他如果真的是死精症,那他們以後怎麼辦。
她老公安慰她說,以後領養一個孩子就行,還不用她照顧,不用她生,不也挺好嗎?
然後轉給她一百萬,讓她買些喜歡的東西。
閨蜜當場就破涕為笑,而我也怕她難受,從來沒說過我知道她老公的病。
8
可現在她竟然玩到了我的頭上,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很快到了醫院,王總拉著她做檢查。
Advertisement
我的老公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了過來,拉了我一下說:「這什麼情況?王哥看著不太高興的樣子。」
「我怎麼沒看出來?這一直拉著手,看來恩愛著呢。」
我老公擦了下鼻子,尷尬地沒再說話。
可是我在這個時候走過去,拿了瓶水給蘭蘭說:「快喝點水,你這要是真懷孕了可不能再喝酒了……」
「你可不可以閉嘴?」
蘭蘭被說得煩了,突然間變了臉。
我十分地委屈:「我這也是在關心你啊,你怎麼可以這麼吼我呢?」
我老公在後面說:「蘭蘭說得對,你能不能別胡說八道?大夫還沒說她懷孕了,你在這裡著什麼急?」
我突然間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然後指著我男人說:「你,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我分明是在關心她啊。你到底是和誰一伙兒的,難道聽不出來好賴話嗎?」
我老公一怔,瞬間心虛得不敢出聲了。
9
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王總回頭看了一眼我老公。
他的眼中已然有了懷疑。
這時,護士將檢查報告拿給了閨蜜:「恭喜啊,你懷孕了,快去找大夫吧。」
私營醫院的服務就是這麼貼心。
可是閨蜜卻臉色大變,直接坐倒在地。
我馬上衝過去護住她:「王總,你是高興傻了嗎?為什麼不扶起蘭蘭,她現在可是孕婦呢?」
王總的眼睛一片血紅,他大概是實在忍不住,動手就打了蘭蘭一耳光,將她差點打倒,然後怒吼道:「誰的,是誰的?你這個賤人竟然給我戴綠帽子,我哪裡對不起你?你倒是說啊,那個男人是誰?」
我連忙護著蘭蘭,但暗裡卻將她的臉讓出去,讓王總打個夠。
我老公看不下去了,一把將我推開,然後護住蘭蘭。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我一下子跌倒在地,一臉驚訝地看著我老公。
「老公,你怎麼可以為了救蘭蘭推倒我啊?」
王總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哪會看不明白,不由得一下子抓住了我老公的領口質問:「是你對不對,那個給我戴綠帽子的狗男人?」
我老公也知道自己做得有點過了,不由馬上搖頭否認。
「你們是不是當我瞎了?在老子眼皮子底下眉來眼去的。」
我站了起來,說:「你不要冤枉我老公,蘭蘭怎麼可能懷怎麼可能是我老公的孩子?明明你們是夫妻,這孩子應該是你的啊。」
蘭蘭突然間衝到我面前就甩了我一耳光,厲聲說:「你能不能別再說話了,給我滾。」
我也反手甩了她一耳光,打得比她還要狠百倍。
「好好好,你的事兒我不會再管。」
接著我看向我的老公,他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最終說:「老婆,我們回家吧。」
10
我們匆匆回了家,可是我老公心不在焉,就去書房裡看手機了。
我也沒有闲著,既然現在撕破了臉,那報復就應該開始了。
我在床邊兒找到了閨蜜留下的絲巾,這是一款限量版,國內都很難買到,是王總在國外給她買來的。
她很喜歡這種刺激,還有男女之間的曖昧拉扯。當我發現並質問的時候,她隻會說是來找我時不小心落下的。
我會懷疑,會崩潰,最後會和自己的老公吵架。
蘭蘭特別享受這個過程,尤其是在吵架的時候我老公會偏心向她那一邊,那她覺得這樣自己就贏了。
還別說,這還挺好玩兒的。
我把這條絲巾拍了照片兒,尤其把上面的商標拍了下來。
像這種限量吧,商標上總是會留一些標記的。
然後給王總發消息。
有他的微信完全是因為有一次閨蜜她看上了別的「獵物」,在與「獵物」糾纏時,就想讓我幫她打掩護。
自加上之後,我們根本沒有聊過天。
這次我主動約了他見面,如果他不同意過來,我就打算發消息刺激一下他算了。
但沒有想到他竟然同意了,我們約在了一家咖啡廳見面。
他看起來有點憔悴,平時打扮得體的臉顯得有些邋遢可憐。
我就在他對面說:「王總,蘭蘭就是愛玩兒一點兒,畢竟你忙,沒有什麼時間陪她。但我覺得這孩子你還是再考慮一下,畢竟都結婚了,有孩子就養著啊。」
王總擺了下手:「我剛才去醫院檢查了,雖然治療了這麼久,但是我的死精症還沒有好。」
我沒有想到他會直接說出來,男人不都是很好面子的嗎?
張了張嘴,看著他那張英俊的臉,我都想安慰他一下了。
最後我什麼也沒說。
倒是王總開了口:「我來是想問一下,你們是好朋友,那個男人是誰,你應該有所察覺吧?」
11
我考慮了很久,才說:「一般這種事都是兩相情願的,我……」
王總頹廢地點了點頭說:「我之所以要和她離婚,就是想做一個明白人,她不該得的一分也得不到,你明白嗎?」
我明白王總的意思,這是想讓我的閨蜜淨身出戶。
我裝出似乎很是糾結的模樣,然後搖了搖頭,做出還想維護閨蜜的樣子說:「我不知道。」
反正以王總的人脈,他總能查到很多事。
接著我將那條絲巾交到了王總的手裡,說:「這是她落在我家床頭櫃裡的,我今天就是想把這個還給你。」
說完站起來,轉身就走。
以王總的聰明才智,怎麼可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呢?
到家不到半個小時,蘭蘭就給我打電話說她要去做人流,讓我陪著,不然的話王總就要和她離婚了。
我開了錄音,緊張地說:「你不是一直挺小心嗎?為什麼會把自己弄到這種尷尬的地步,是那個小演員還是那個模特?王總也真是的,怎麼就能確定你的孩子不是他的?」
「都不是,你別瞎問了,反正你拿錢給我打胎就好了。」
我很奇怪地說:「為什麼是我拿錢?去找那個該負責的男人拿錢,你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是冤大頭。」
「什麼冤大頭,你在胡說什麼呢?我們不是閨蜜嗎,別說就這幾萬塊錢你都拿不出來。現在老王將我的副卡收回了,我平時也沒存下錢,隻能求你了。」
她語氣裡滿是乞求,然後說:「你要是不同意拿,我就去找老趙了,他可是十分樂意呢。」
我突然間問:「為什麼他會樂意?你們什麼時候這麼熟悉了,連打胎錢都肯給你出?」
到現在了,還在找這份優越感,我簡直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好好好,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們就打個賭好了。老趙要是給我錢打胎,那你就承認不如我,這次的研究組組長的位置就讓給我怎麼樣?」
「要是他不給你打胎錢,我們就此絕交,以後就算在公司裡也裝作不認識。」
「你在說什麼胡話呢?好朋友可是一輩子的,我就是開個玩笑。」
「你真的是我好朋友嗎?」
「你什麼意思……」
我已經掛了電話,將這段錄音保存下來。
12
我一直不動聲色地等著,直到我老公從我倆的聯名銀行卡上轉走了五萬塊錢。
我馬上打電話問他是什麼意思。
我老公馬上編瞎話:「我,父親在老家病了想用錢,所以……」
「所以你將錢轉給了蘭蘭,讓她轉給你父親嗎?」
我聲音冰冷,多醜陋一男的,既要還要。
「老婆其實是這樣的,蘭蘭的老公不是人。他整天疑神疑鬼不相信那孩子是他的。沒有辦法,蘭蘭為了家庭和睦,隻能打掉孩子。她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你本來不是最樂意幫她嗎?」
我終於釋放了自己的情緒:「我什麼時候讓你幫她了,你不知道這是他們夫妻的事兒你不能插手嗎?還是說,那孩子是你的,所以你才把剛存下用來買房的五萬塊錢拿給她?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老婆你別生氣,她很快哄好了自己老公就會把錢還給我們的。」
「萬一哄不好呢?」
「不會的,他們肯定能和好的。」
「好,很好,你就是不將錢要回來是不是?那,我們離婚好了。」
「老婆……」
我沒再和他說什麼,反正該收集的證據我已經收集了。
然後我開了直播,特意畫了一個憔悴妝容。
雖然我一直有工作,但是特別喜歡用某音記錄我的生活,還沒事的時候直播做幾樣好菜,已經成了小有名氣的美食主播。
隻是我一直沒有利用這個流量,為了能夠在這個城市與老實人老公站住腳,把心思都花在了工作上。
但沒有想到,現實給了我一巴掌。
現在我學會了,要如何為自己而活。
所以這期直播的標題是【老公給閨蜜五萬塊錢打胎,我要怎麼辦?】。
本來隻有五六千人的直播間,直接上升到了一萬人。
甚至還有我的同事在,他們當然知道蘭蘭的事兒,也知道我老公拿錢給誰去打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