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鼠狼的戀愛腦前男友

第1章

字數:4682

發佈時間:2025-02-22 16:45:11

辭職回老家,我遇到了黃皮子討封。


嘴角一抽,我四下環顧,才指了指自己。


「你再仔細看看,我像人嗎?」


黃皮子懵了,用豆豆眼眯著打量了我好一會兒。


又顫巍巍地從身後掏出老花眼鏡戴上。


瞅清我的一瞬間,瞬間閃現沒了蹤影。


我:「……」


1


不是,怎麼就跑了呢?


難不成是我長的太好看,嚇到人......哦不,黃鼠狼了?


怪不好意思的。


我腼腆羞澀一笑,踢了踢地上裝死的刺蝟,摸了摸泛紅的耳朵。


用腕間皮筋扎起及腰長發。


原地活動了一下手腳關節,便扛起二十八寸的粉紅行李箱,朝著黃皮子跑的方向飛奔而去。


速度隻快不慢。


沒多久,便與之齊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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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得一臉褶子,眼睛彎成月牙,很是和善可親。


「二叔公,咋見了我就跑呢,您老腿腳不好,可別摔了。」


話音剛落,黃皮子就瞳孔地震,五體投地,遠遠落在了身後。


風中飄來一句「臥槽」跟「尼瑪」。


我倒退回去,看了眼絆倒黃皮子的藤蔓。


「二叔公,您......」


「你閉嘴!」


剛要開口,就被黃皮子跳起來拍了一嘴巴子。


我一個大意沒閃,嘴巴瞬間跟膠水黏住似的,說不出話了。


隻能發出不滿的氣音,委屈地蹲下來扶閃了腰的它。


「四丫頭,你不是在外面上那什麼破班嗎?怎麼突然回來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


我手語打的飛快,熟稔的讓人有些心疼。


佝偻著背的黃鼠狼盯著看了許久,腮邊三根長毛抖了抖,嘴角也抽了抽。


「你又把人家公司搞破產了?造孽啊,你這......」


「啥?還積攢功德了?能有這好事?」


「搞傳銷的?私底下還販賣器官?該,破產好,老板死了沒?」


「沒死?算便宜他......」


「嘶......被賣到泰國變性去了?還被金主騙身騙心,拉去緬甸嘎腰子?」


「不是,你掛他褲腰帶上嗎?咋這麼清楚?」


「那金主是你第二任老板?嘶......他沒事吧?」


二叔公問題挺多,我手語都快打出殘影了,他老人家這時候反倒不瞎了。


聽的那叫一個起勁。


周圍也不知何時聚集了許多直立的黃鼠狼,有的嗑著瓜子,有的啃著西瓜。


一雙雙豆豆眼裡,充滿著八卦的好奇心。


2


我感覺自己正在被當猴戲看,不滿地停下手中動作。


一屁股坐在地上,啪的變回黃鼠狼模樣。


雙手環胸,背過身,嘴角與太陽肩並肩。


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黃鼠狼們面面相覷,然後一哄而散,我的心拔涼拔涼的。


淚水淌過臉頰,充滿悲傷的氣息。


二叔公湊了過去。


「四丫頭,吃果子不?」


他老人家咧唇笑,隻剩幾顆牙的嘴巴瞧著搞怪又逗趣。


我破涕而笑。


「他們都不理我,您幹嘛還在這?」


發現自個能夠說話了,我扁了扁嘴,更委屈了。


「我都好多年沒回來了,您都不說想我。」


眼淚啪嗒啪嗒,流的真心實意。


伴隨著,是突然陰沉下來的豔陽天,幾聲悶雷轟隆,像是即將大雨傾盆。


我忍了忍,吸了吸鼻子,這才控制住大哭的衝動。


接過二叔公手裡的果子,咬了一口。


淚水從嘴角流出。


「好酸,嗚嗚嗚.....」


二叔公抬頭看了看天,又瞅了瞅我,一陣抓耳撓腮,對著後頭大喊。


「還不都給我滾出來,誰把果子給換了?」


原先跑走的那些黃鼠狼,個個縮著腦袋,抱著瓜果吃食從樹後探出身子。


其中一個嘴裡還吧唧著奶瓶的格外心虛,眼珠子滴溜滴溜亂轉。


企圖往大的黃鼠狼身後躲。


大的黃鼠狼不講武德,一屁股把她懟到了二叔公面前。


「咿咿呀呀....」


試圖萌混過關。


二叔公一拳頭敲在她的腦袋上,瞬間鼓起大包。


「說人話。」


小黃鼠狼委屈,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但她不哭。


「太爺爺,果果不是窩吃滴,是它子雞瓤窩吃滴。」


她一臉真誠。


二叔公氣的就要再打她。


我趕忙攔住。


「別打別打,她還是個孩子。」


嘴上說著,卻是不知從哪掏出根狼牙棒塞進二叔公手裡。


「還是個奶娃娃呢,可不能教訓太過了,就小懲大誡吧。」


奶娃娃:「......」


二叔公:「......」


其他黃鼠狼們:「......」


最後這頓打還是沒打成,因為那果子不是一般的果子。


而是祛邪樹的果子。


五年一結果,專門用來壓制我這種先天孽力加身,還烏鴉嘴的體質。


普通黃鼠狼吃了,大材小用,就會出現......


「太爺爺,窩悟了。」


看著眼前被闢邪果徹底洗滌靈魂,變得六根清淨,無欲無求,仿佛下一刻就要去出家當和尚的小黃鼠狼,我默默捂臉,挪開了視線。


別人都是假吃,隻有熊孩子是真吃。


場面陷入詭異的寂靜。


最後還是我出手,充滿孽力的一腦瓜崩下去。


她哭著跑了。


還三步兩摔,五步一絆。


哎呀,沒把握好,弄多了那麼一丟丟。


沒事,也就倒霉個一二三......五個月吧。


死不了,就當給小輩歷練了。


3


闢邪果五年隻熟一果,如今沒了,除了二叔公,別的黃鼠狼都不敢再上前。


皆放下手中瓜果吃食,局促不安地站在遠處。


「怕啥?」我嘴角上翹,幾乎快要咧到耳後根。


「託我一百八十七位老板的福,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如今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黃四丫了。」


下巴高高揚起,雙腿盤坐在行李箱上,我一抬手,高深莫測,又傲嬌十足的模樣。


身上開始散發出濃厚的功德金光,刺的人眼睛暖洋洋的。


就是這功德金光外頭,還有些許黑紫霧氣纏繞。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那些霧氣已經不足為懼,消亡是早晚的事。


二叔公激動的雙手拍掌。


「四丫頭,你那些老板可真是好人吶。」


我想的到那些下場都不是很好的老板,驕傲地挺了挺胸脯。


「可不。」


二叔公卻突然一掌拍過來,差點把我拍岔氣。


「你這死孩子,就差那麼一點了,你為啥不繼續上班?」


我眼珠子滴溜滴溜亂轉。


「就是想您了唄。」


一拳頭敲在腦袋上,我蔫了。


「您還記得二十年前把我拐走那小孩嗎?」


提到這個,躲在遠處的黃鼠狼,耳朵都豎了起來。


二叔公也眯起了眼睛。


「你還好意思說,一根雞腿就能拐走的缺心眼。」


我被噎了一下,有些不自在。


「傻子才衝著雞腿去。」


「你嘀嘀咕咕個什麼?」


我笑得乖巧老實。


「沒有,就是我又遇見他了。」


「他不會是你辭職那家老板吧?」


我連忙擺手。


「不不不,他隻是我辭職那家老板的死對頭的死對頭。」


二叔公掏了掏耳朵,一副沒有興趣的樣子。


「所以呢?這跟你不上班有什麼關系?」


「我把他睡了。」


空氣中響起倒吸涼氣的聲音。


「還是他不大情願的那種。」


死一般的安靜。


二叔公掏耳朵的動作也停頓在了那裡。


仿佛時間已被凝滯。


我心虛地往身上擦了擦手心冒出的冷汗。


理不直氣也壯道:「我不是故意的,當時喝多了,他身上又那麼香。」


「您也知道,這個人類渾身紫氣環繞,帝王命格,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對於我們精怪來說,是大補之物。」


二叔公氣的一不小心拔了自己一根胡子。


「所以這就是你小時候跟人家走,長大後又把人家睡了的理由?」


他顫顫巍巍,時不時抬頭瞅天。


「黃二丫,你膽不小,招惹這種人,就不怕被雷劈死嗎?」


我也有些慶幸。


「當時不正上頭嘛,哪還管得了這麼多。」


「再說雷也沒劈我啊。」


我狡辯。


「也是哦,咋沒劈你?」


4


二叔公一臉摸不著頭腦。


提到這個,我就來勁了,底氣都足了兩斤半。


「我負責了啊,打小您就教我,做錯事一定要勇於承擔,沒毛病。」


二叔公跳起來對著我的腦袋一個拳頭暴擊。


「沒毛病你個頭沒毛病,我咋就教出你這麼個缺心眼,討債鬼。」


「你忘了你是個什麼玩意?他又是個什麼玩意?」


我委屈倔犟又不服。


「我知道,他配不上我。」


二叔公一口氣差點沒喘不過來,他氣笑了。


「要點臉吧,真的,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還有,說了這麼多,你也沒說你為啥回老家啊?」


見他老人家眼神犀利,我知道拖不下去了。


幹脆擺爛。


「就是......我負責了,但是他跟我想象的不一樣,我嫌他煩,就分了。」


「他不肯,還發瘋,病的不輕。」


「我受不了,就想著回老家看看。」


二叔公右眼皮上下跳了跳。


「多含蓄啊,還看看。」


我訕訕一笑,雙手拘謹地握著,縮著脖子,滿臉老實巴交。


主打一個聽不懂這陰陽怪氣。


「哼。」


好在二叔公沒有再細問,扭頭走了。


我松了口氣。


右手摸了摸肚子,安撫受驚的小心髒。


山上的日子是真的慘啊,沒有外賣,沒有網絡就算了,隔壁山頭的白仙還帶著家中晚輩來找我算賬。


說什麼我欺負了她的曾曾曾孫子。


天啊爺,我真是比竇娥還冤,我怎麼就欺負了她的曾曾曾孫子?


我這才回來多久,要碰瓷也不帶這樣的啊,當我黃四丫好欺負不成?


「不可能,您老一定是搞錯了,像我這樣柔弱可憐的小黃鼠狼狼,平日裡別人不欺負我就燒香拜佛了,我怎麼敢欺負您家的曾曾曾孫子啊。」


抬手抹眼淚,弱柳扶風。


「嚶嚶嚶,我的命真的太苦了,在外頭被老板壓榨,回了老家還要受這樣的委屈,我不如去死算了。」


說著,我不知從哪掏出根白綾,往身後的歪脖子樹上一掛,就要踮起腳尖。


白老太太哪知道這世上還有綠茶這一詞啊,立馬就慌了。


像她這種得道的保家仙,特別還是五仙中性子最柔軟溫和的那個,哪能眼睜睜瞧著我一個女娃娃去死。


「等等,等等,這不還沒弄明白嘛,你別激動。」


我身子搖晃,滿臉脆弱。


「這世間太苦,我還是死了算了。」


白老太太沒辦法,掏出懷裡的小刺蝟,用煙杆子拍在他的屁股上。


「說,是不是你胡言亂語,小小年紀不學好,還會誣陷人了。」


我看到那小刺蝟的時候,就想起來了。


心虛地挪開眼睛,也不繼續茶言茶語了。


完球,好像真的因為腳賤,踢過一隻小刺蝟。


不過誰家好刺蝟團成個球擋在路中間啊,這不是勾引我嗎?


5


「哇……就是她,就是她,她一腳就把我踹到臭水溝裡去了。」


小刺蝟又奶又嫩的委屈哭聲傳到四周聚攏的黃鼠狼耳中。


清楚我德性的,紛紛用譴責的眼神盯向我。


多缺德啊,把人家往臭水溝裡踢。


「咳咳,四丫頭,過來道歉。」關鍵時候,還是二叔公走了出來。


「不用不用,別逼孩子,這事還沒弄清楚,說不定是我這孫兒看錯了人,他打小眼神就不好。」


白老太太是個心善實誠人,既然不是碰瓷,我自然敢作敢當。


「看吧,我就說是她,曾曾曾祖母您還說我眼神不好,明明是她記性不好,欺負了刺蝟,轉頭就忘。」


小刺蝟一邊掉眼淚,一邊大聲告狀。


恨不得跳起來扎我。


最後,二叔公掏了我半個行李箱的零食給那小刺蝟賠禮道歉。


我簡直天都要塌了。


那些可都是我的命根子,沒有它們,我怎麼活!


「松開。」


小刺蝟變成一個奶膘少年,滿臉的得意,並試圖從我手中奪走那籃子零食。


身後,二叔公抱著我懸空的下半身。


「算了,算了,四丫頭,不就是點吃的。」


我上半身黃鼠狼的嘴巴死死咬著籃筐一邊,怎麼也不撒嘴。


兩眼珠瞪的,惡狠狠。


「行吧,籃子給你。」


一個揮手,小刺蝟袖裡幹坤,將裡面的零食全部掃空,然後立馬就跑了。


明明是刺蝟,卻有著獵豹的速度。


悲傷的淚水從眼眶中流出,我試圖追上去。


二叔公一個側躺倒地。


「哎呦,腰扭了。」


我停下腳步,看看這邊,再看看那邊,最後不甘地回頭,去攙扶小老頭。


「那些零食花了我九萬塊呢。」


我心疼地嘀咕,誰料二叔公耳朵靈。


一下子從地上彈跳起來,拐杖都不杵了。


「什麼?你說多少?」


我敏銳地察覺氣氛不對,試圖地開口,「九……九萬?」


二叔公撿起拐杖就往我頭上敲,暴跳如雷。


「你個死丫頭,長的金嘴啊,竟然敢吃這麼貴的零食!」


我眼珠子一轉,「那什麼不都買來孝敬您的嗎?」


「自然是得挑貴的。」


二叔公一臉狐疑,「真的?」


「可不,都是我精心挑選的。」


我笑的一臉諂媚。


「那剩下半箱我拿走了。」


說行動就行動,我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


可回過神,原地隻剩我一隻黃鼠狼孤零零地站在那。


不是,一個個的,都跑這麼快嗎?


嗚嗚嗚,又想死了。


我重新去扯那歪脖子樹上的白綾,結果一用力,樹幹斷了。


然後就被老樹妖用藤條追著抽屁股。


我哇的一聲,哭的更悽慘了。


「別打了,別打了,樹爺爺我錯了,饒了我吧。」


見鬼的,這力氣怎麼越來越大了。


莫不是因為肚子裡那小崽子?


6


我鬱悶地揉著被抽得比水蜜桃還紅腫的屁股,顫顫巍巍地回到住處。


變回人形,摸了摸肚子。


發現肚子果然又大了不少後,我咬牙切齒。


當初就不該覬覦崽子爹的美色,這下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打又打不掉。


「二叔公要是知道了,不得打死我。」


我欲哭無淚,就在這時,背脊寒涼,一股不詳的預感從腳底蹿上天靈蓋。


毛骨悚然,頭皮發麻。


僵硬地轉過頭,脖頸的骨頭咯吱響。


被我念叨的二叔公,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後。


一張老臉上滿是恨鐵不成鋼跟果然如此。


「我就知道,你這丫頭肯定有事!」


二叔公犀利的目光落在我的肚子上,我下意識遮擋。


「您,您老聽我狡……啊呸,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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