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成了一個粗使丫鬟,被王爺看上,強行給了名分收了房。
他還換掉我的避子湯藥,想用孩子拴住我……
1.
我穿越成了一個粗使丫鬟,沒有系統,沒有金手指,在這個貴女人人精通琴棋書畫的地方,我會的那些根本搬不上臺面。
弟弟病重,我被爹娘三兩銀子賣進了王府為婢。
王爺是當今戰功赫赫的三皇子,闔府下人都管理的如同軍中一樣嚴謹有序。
因他剛剛打仗歸來,偌大的燁王府連個女主人都沒有。
我入府沒多久,就因不懂禮儀犯了錯,被仗責後扔進了柴房。
整整兩日,沒有飯食,沒有水,我發著高熱已到了瀕死邊緣。
到了此刻,我求生的意志格外強烈。
想到近來府中的大事,我強撐著身子站起來,對著門外的看守道。
「煩請你稟告王爺,我能為他找到掉進河裡的東西。」
很快,我就被領到了前庭。
前面站著一個人,修長身材,一身青色刺繡長袍,墨眉似劍,貴氣逼人。
我忍著不自在雙膝跪下,「參見王爺。」
顧景燁覷了我一眼,掀開杯蓋緩緩喝著手裡的茶。
Advertisement
「你可知欺騙本王會有什麼下場?」
我定了定心神,低首恭敬回復,「不敢欺騙王爺,隻是需要問幾個問題才能確認。」
上方的人沒說話。
我揣摩著是什麼意思,小心翼翼開口,「請問王爺掉下河中之物有多重?」
顧景燁放下茶杯,沉默了一瞬,「約是三四百公斤。」
「那水流的速度呢?」
「水流並不湍急。」
「可知此物的密度?」
問完我發現失言,這時候哪有什麼密度,馬上改口重問,「此物是什麼質地?」
顧景燁一直看著我。
我攥緊手心。
兩天沒喝水,又發著燒,喉嚨也幹澀不已。
其實我也不是很拿的準,掉入河中的東西最後的位置跟水流的速度,東西的密度以及形狀,包括什麼形態落入水中都有關系。
但無非東西是在原地或者上遊。
長時間沒有聲音,我卻已經感覺頭暈陣陣,強忍著不適,小聲繼續問。
「王爺隻在下遊找了嗎?」
他語氣已有了幾分不耐,「是在掉入河中半月之後尋找,在掉落原處也曾仔細尋過。」
他們確是很謹慎,已過半月,還在原地仔細找了。
那掉落之日為何沒有打撈?
我有些疑問,但沒繼續問。
膝蓋被地面石頭硌的難受,我輕輕挪動了一下開口,「請王爺派人往上遊方向尋一遍。」
話落,堂內氣壓明顯變低,他們想必是覺得我在戲耍他們。
上面沒有發話,我也跪著沒再出聲。
地磚冰涼,胃部也疼痛難忍,額上疼出細細碎碎的涼汗。
「加派人手按照她說的去找。」堂內沉默良久後,顧景燁發聲。
可卻始終沒讓我起來。
寒冬季節我身上竟隻有一件薄褲,這麼跪在冰塊似的地上,膝蓋就廢了。
膝蓋損傷是沒法修復的。
我思量半晌準備開口,這時顧景燁對著劉管家說了句,「給她搬個凳子。」
我慢慢起身,可還是由於身體太弱,晃了一下,幸好及時扶住旁邊的椅子。
下人搬來凳子,又上了杯茶水。
手指已生凍瘡,我用袖子抹去滲血的地方,捧著滾燙的茶水細抿。
察覺到顧景燁凝過來的視線,我手指又不自覺緊了緊。
臨近晌午的時候,劉管家進來稟告,東西找到了。
2.
顧景燁出乎意料的看了我一眼,對著劉管家吩咐道,「將東西放入上寶閣,派人看管。」
又轉過頭問我,「你想要什麼賞賜?」
我不知道提什麼要求屬於合適範圍內。
在心裡想了想,就說了最要緊的,「想求一副治療發熱的藥。」
顧景燁轉動著拇指的扳指,淡淡出聲,「就這個?」
「是。」
他面上帶著審視的意味看我一眼。
「叫什麼名字?」
「又夏。」
他轉身對著下人吩咐,「去給她找個大夫。」
顧景燁不僅找了大夫,還送來了冬衣。
喝了三天藥,又被人細心照顧,我身體已經感覺大好。
三天時間我打聽到了事情始末。
他們掉進河裡的那塊石頭是一塊罕見的帝王玉。
當今皇上愛玉,舉國皆知,他皇冠以及朝服上,均是鑲嵌上等玉石。
但平朝產玉極少,這讓玉石更為珍稀。
這塊帝王玉是顧景燁在邊陲之地所得,底部已切割一部分,露出極為上等的帝王玉。
顧景燁準備將玉石原封呈給皇上,由皇上擇人打磨。
可回來途中幾經偷襲遇害,顧景燁深受重傷,陸路顛簸,同時也為了安全,改走水路。
就在臨近京城不遠的時候,刺客再次出現,玉石掉入河中。
顧景燁一個人死裡逃生,太醫在王府住了半個月,他才緩緩轉醒。
王府的護衛過來傳話,讓我去一趟前廳。
顧景燁負手立於桌前,見我過來,轉身問我,「身子可好了?」
上次下跪膝蓋至今都是痛的,彎下身子跪在地上,「謝王爺請大夫診治,現在已經大好。」
他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你怎會想到東西是在上遊?」
我站起身順著他指的方向坐下,腦中組織了下語言,輕聲說道,「石頭重量河水不能輕易衝走,流水遇到穩定的石頭回衝會在石頭底下衝刷成坑洞。」
說到這裡顧景燁的眉頭便已經解開,但我還是繼續說完,「當坑洞越來越深時,石頭便會站立不穩傾倒在坑洞裡,這樣反復,石頭就會不斷向前翻轉,所以石頭就逆流而上了。」
顧景燁認真的盯著我,好半晌,他才又問。
「你怎麼懂得這些?」
我低頭回答,「以前在家中看些雜書。」
「哦…?你識字?」
「並不識得太多,大都是小時家父讀與我聽。」
原身的父親其實並不認字。
但我猜測他肯定不會大費周章去調查一個粗使丫鬟的身世。
顧景燁手指一下一下叩著桌面,好一會兒他才開口。
「今後就在在書房伺候吧。」
3.
隔天我在書房候著,顧景燁一直沒出現。
書房有兩排書架,全都塞滿了書,地上都七七八八堆放了很多。
「怎麼?你想看?」顧景燁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我被嚇了一跳,「隻是覺得書本擺放有些亂了,奴婢不敢擅自整理。」
顧景燁輕笑了一聲,「都是些常規書籍,並不是要秘文件,你整理吧。」
見顧景燁坐下後,拿起一份奏折就陷入沉思。
我上前放下一杯茶,開始輕手輕腳的整理書籍。
剛才仔細看過,這些書籍都是隨意放的,並沒有按照種類進行分類擺放。
我先將一個書櫃清空,再按照種類進行排放。
我做這些的時候,顧景燁就坐在我身後。
他的視線讓我如芒刺在背。
但我也不敢表現出什麼,隻認真做著手裡的事。
第二天我早早去廚房拿了木炭,一筆一畫將書的種類寫於紙上,再貼到書架上。
剛做完就見劉總管樂呵呵走進來,他張口就說。
「又夏姑娘,老奴恭喜你了。」
什麼?
他許是見我沒反應,又走近一步笑的見牙不見眼,「王爺今晚讓你去伺候。」
晴天霹靂!!!
我被震在當場!!
怎麼會??
王府一直沒有女人,我一直以為顧景燁在這上面清心寡欲,一心隻想著皇位。
就算想要女人,也萬萬輪不到一個粗使丫鬟來折辱他的身份。
「傻孩子,是不是高興傻了?」
「今天就不要在這了,快去準備準備,雖然才一早上,但還是早準備要好,我已經讓嬤嬤在給你備了熱水。」
這是已經板上釘釘?
我立馬跪下,「劉總管,王爺身份顯赫,我一個粗使奴婢萬不敢辱沒王爺。」
劉總管應該是以為我被嚇到了,耐著性子跟我說,「王爺既看上了你,就是你的福分,你且好好伺候就好,後面少不了你的榮華富貴。」
我也知道跟劉總管多說沒用,泄氣的癱坐在地上。
劉總管見我臉上沒有一絲喜氣,終於知曉我是真的不願意,他一副我不知好歹的眼神看著我,提醒我道,「我們做奴才的,就是要讓主子高興,主子高興了我們才能稱心。」
到了晚上,我已經冷靜下來。
跟劉總管說沒用,但跟顧景燁說興許是有用的。
他一個王爺,還能勉強一個不願意的丫鬟嗎?
以我的了解,他斷不會做這麼掉身價的事。
心裡想好了說辭,來到正房處正準備讓護衛通報。
裡面的人直接開口,「進來吧。」
推門而入後,我沒往裡面看,直接跪在了門口。
「過來。」
「奴婢不敢冒犯王爺,在這聽您吩咐。」
「啪——!」
茶杯帶著茶水被甩到面前,我不禁一顫。
寂靜的夜裡,器物碎裂的聲音清脆刺耳。
他威厲的再次說道,「過來。」
4.
我猶豫了一瞬,緩緩起身。
他坐在床前看著我,「可知今晚叫你來做什麼?」
「知曉。」
「很好,過來伺候解衣吧。」
我將頭貼緊地面,「王爺,奴婢……啊!」
話未說完,我就被他一手拉進床帏,接著就被一身軀蓋住。
「少說那些掃興的話。」
他手直接探過來,我感覺到身體驀的一涼。
控制住內心想要罵人的情緒,我雙手死死攥住他的手,目光堅定的看著他,「王爺,奴婢已心有所屬。」
感受到上面的身體一滯,「你好大的膽子,你已賣入王府就是這王府的人。」
我趕忙下地跪好,「王爺息怒,奴婢後面會為自己贖身。」
顧景燁外衣已經散開,索性將將外衣脫下,呵笑一聲,「你倒是情比金堅,那他人呢?」
「走散了,至今還未找到。」
顧景珏低頭看著我,明顯壓著怒氣。
「既已找不到,之前的娃娃親自當也不作數了。」
「奴婢與他青梅竹馬,已約定此生非彼此不可。」
我沒抬頭,卻能感受到他正狠厲的盯著我。
室內燒著地龍,依舊讓人全身冰冷。
我一動不動,心裡卻盤算著幾條應對的說辭。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終於發話。
「滾出去。」
我沒敢耽擱,急忙退出。
接下來半個月,顧景珏都是早出晚歸,沒有再來書房,也沒再叫管家傳話過來。
我心裡松了口氣,心想這事應是過去了。
這天晌午,我正捧著一本書看,就見浩浩蕩蕩進來數十人,打頭的人高舉聖旨。
王府上上下下聚齊跪地接旨。
這是一道封賞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