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將高冷學長追到手,結果嘴都還沒親一口,一覺醒來我就來到了五年後。
看著房間裡我倆的結婚照,我激動地跳到他身上,「岑森,我們什麼時候結婚的啊?」
他身子明顯一僵,「我們離婚了。」
「!」我不敢相信:「這才幾年啊你就喜新厭舊了?我當初真是看錯你了!」
他冷眸瞥來,「是你提的離婚。」
我:「?」
1
我追了岑森八個月,好不容易將人追到手。
結果一覺醒來就發現我好像穿越了……
因為醒來的我不在自己的宿舍,而是在一個掛著我和岑森結婚照的超大號房間!
我急忙拿起床邊的手機一看,2028 年 5 月 2 日,凌晨三點。
我居然來到了五年後!
我還沒接受事實,房門就被人輕輕推開了。
我抬眼就看到了西裝革履的岑森。
與五年前相比,現在的他渾身滿滿的人夫感。
更成熟穩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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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眼裡有倦怠,但感覺更帥了!
媽呀我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本來我還因為穿越前連他的嘴都還沒親到懊悔不已,結果看到現在的他,嘿嘿~
我立即下床,跑到他面前,然後跳到了他身上,摟著他的脖頸,一臉興奮:「岑森,我們什麼時候結婚的啊?」
他身子明顯一僵。
但下一秒就伸手託住了我。
垂眸。
說了句讓我震驚的話。
「我們離婚了。」
我傻了。
什麼情況?
但他的表情很認真,不像是在騙我。
我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就已經將我抱到了床上。
我捶了他幾下胸口,有些委屈。
「這才幾年啊,你就喜新厭舊了?」
實在氣不過,我又補了一句:「我當初真是看錯你了!」
話落,就與他對視上。
他說:「是你提的離婚。」
我:「?」
怎麼可能!
「不可能!」我秒否定。
他卻抽出一旁的抽屜,拿出了一份文件。
我瞥眼就看到了上面寫著的「離婚協議書」五個大字。
我一把奪過來,看了幾眼,越看越驚訝。
我居然選擇淨身出戶!
我後背不禁冒了層冷汗。
出軌的那個人不會是我吧?
不然我實在想不通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但下一秒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可能不可能,我就是死也沒理由出軌!
直接翻到最後一頁。
我又愣住了。
我看到了我的手寫籤名。
但岑森的呢?
這上面沒有啊!
我抬頭看他,他卻拿走了我手上的離婚協議書。
「你的那份我不知道你放在哪裡了。」
離婚協議書,一式兩份。
這意思是這份是他的?
這我明白,可是——
「你為什麼沒有籤名?」
不等他回復,我雙手託著他的臉,緊盯著他,有些不確定,「你不想跟我離婚嗎?」
「有區別嗎?」他偏開眼,根本不看我。
但幾乎下一秒我就聽到他的控訴,有些委屈。
「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想法。」
「誰說的!」我強勢掰正他的臉,「我要是不在乎你,我能在大學時期追你追了八個月嗎?我會和你結婚嗎?」
說到這他好像更委屈了:「你說了,你隻是一時被美色蠱惑了!」
我有些心虛。
五年後的我怎麼連這也說出來啊!
他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我。
「我承認我當初確實見色起意,但你現在美貌依舊啊,又沒有變醜對不對,甚至比五年前還要令我心動啊。」
為了提高這段話的真實性,我立即對著他的唇,嘬了一口。
之後我當著他的面,手撕了那份離婚協議書。
「不離了,行不行?」我問。
他看著我,沉默。
見他這樣,我有種不詳預感,「我倆不會已經領過離婚證了吧?」
就在我思考讓岑森接受復婚的可能性有多大時,就聽他說:「沒有。」
「離婚證沒領,離婚協議書我也撕了,你還是我親愛的老公啊!」我說。
他直直盯著我,然後突然伸手碰了碰我的額頭。
2
「幹嘛呀。」我不解。
「你發燒了。」說完,他起身就要走。
我伸手摸了摸額頭,沒啊。
他是不是在逃避問題啊?
剛這麼想,就看到他手拿著測溫計,一測 39 度。
還真發燒了啊!
他將藥和水杯遞給我,「把藥吃了。」
我沒接,而是問他,「其實是我自作多情了對吧,你是想跟我離婚的?」
「丁窈,我從來沒想過跟你離婚,如果不是你——」
他頓了頓,話鋒突轉,「先吃藥,身體要緊。」
「你先說完。」我說。
「等你清醒了,我們再聊。」
「不要,你現在就說。」指不定我等會睡著就回去了!
「你提出離婚那天你說你不愛我了,這個理由在當時的看來隻覺得離譜,你怎麼會不愛我呢?」
「可連著幾天我看到你在劇組同別人有說有笑,你可能忘了,你已經很久沒在我面前笑過了。」
我愣住。
腦海裡有閃過一些畫面。
是「我」和劇組男主說笑的畫面,岑森就在不遠處。但下一秒,「我」就看著岑森離去的背影失神,無聲地喊著岑森的名字,臉上的笑容不再,透著一股悲傷。
那種悲傷牽扯著現在的我,我覺得心裡好憋悶的。
「不是那樣的。」我脫口而出,「我愛你。」
這三個字說出口感覺心裡那股鬱氣都消退了。
這會愣住的人成了岑森。
我還沒看清他的神色,就被他緊緊抱住。
許久,他悶聲道:「丁窈,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我:「?不是啊!」怎麼會有人罵自己是賤人啊?
他自顧自說道:「每次哄我都隻會說這句。」
「岑森,這是我的真心話。」
他沒說話,我又說:「我哄人才不是這樣的。」
我推了推他,沒推動。
「想知道我怎麼哄人的嗎?」我誘哄道,「你抬頭,不然怎麼看我哄你?」
倏地,我就感覺抱著我的那雙手松開了。
再抬眼就看到紅了眼眶的他。
一對視上他就急忙挪眼。
難怪不給我看。
「閉眼。」我說。
話落,他看了我一眼就乖乖地閉上了眼。
但雙手卻撐在我的兩側,將我圈住。
我無聲笑了笑。
輕輕吻了他的眼。
然後是額頭、臉頰……
最後是唇。
但沒有吻。
隻是拿著手指碰了碰。
「這個就算了,萬一傳染——」
沒說完的話瞬間被吞沒。
像是沉寂已久的東西破土而出。
又急又兇。
但下一秒我的臉上就感覺有水滴滑落。
我睜開眼。
岑森他……哭了。
鼻頭微微酸。
我伸手就要替他拭淚,手卻被他抓住。
人再次被他抱住。
他埋在我肩窩。
好似這樣我就無法看到他的眼淚。
「岑森。」我輕聲喊他。
幾秒後,我聽到他哽咽道:「我真的……很怕你……不要我。」
3
我有點慌,我從未見過這樣卑微的他。
他是我非直系學長,比我大兩屆。
我早就聽聞過他的大名。
初見他是我加入學生會後參加的第三場聚會,他是學生會主席,前兩場他均有事缺席。
我當時進入包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被眾人圍著的他。
欣長清瘦的身形,頂級骨相。
帥得太突出。
我第一眼,就見色起意了。
之後我便開始各種偶遇,頻繁在他面前刷存在感。
他人雖然看著冷淡,但你跟他打招呼他是會應的。
但除此之外,其他的就別想了。
送他的禮物無一例外都會被退回,同他聊天除非是工作相關的否則是已讀不回的,約他吃飯見面是被拒的……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兩個多月後,身邊的人都勸我放棄。
唯有我的部長學姐讓我加油,時不時給我透露點岑森的消息。
隨著時間長了,也算有點效果。
我的消息他會選擇性回了,見到我也不再是掉頭就走了……
事情發生轉變是因為一場宴會。
部長學姐過生日,邀請了學生會的所有人。
我騎小電驢在趕去的路上被車刮到了,對方車速太快我被直接刮倒在地。
但好在傷得不重,手臂蹭出點血。
我立即拍照發給岑森賣慘。
為了顯得更慘點,我給照片「加工」了下,那傷口便顯得觸目驚心。
他沒回我。
等我到聚會的目的地時才看到他的回復:「去醫院處理一下。」
以及隔了一分鍾後發來的:「你在哪?」
我剛要打字回復,眼前就多了一個人。
一抬頭就看到了眉頭緊蹙的他,「為什麼不去醫院?」
我還想賣慘幾句就聽他又說:「你的手臂都腫了。丁窈,你感覺不到疼的嗎?」
我低頭,這才發現出血的那塊已經腫了好大。
一扯動,手臂就疼得鑽心。
「醫院太遠了,我一個人害怕。」
我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你可以送我去嗎?」
他卻轉身就走。
說不難過是假的,就在我打算再找借口纏他時就見他回頭喊我,「再不走醫生都下班了。」
「你要送我?」
「順路。」
我選擇忽略這兩個字,屁顛屁顛跑向他。
臨走時突然想起學姐的生日禮物還沒送她,又折回跑去了包廂。
包廂門沒掩好,我剛到門口就聽到了學姐跟另一個女生的說話聲。
「我說你是怎麼想的,你就不怕丁窈真的追到人?」
「不會。丁窈這人看著就挺會玩的,還不知道有多髒呢。我了解岑森,他最煩的就是這樣的女生。」這是學姐的聲音。
「那你也沒必要連著幾次都將岑森的位置都告訴她吧?」
學姐笑道:「每次看到她纏著岑森卻被無視的樣子,我就覺得挺好玩的,你不覺得嗎?」
我掉頭就走,卻被岑森牽住了手。
一回頭,就見他推開了門。
包廂裡的幾人均看了過來。
下一秒,學姐就拿了件衣服走來,「是回來拿衣服嗎?我還想著明天給你送過去呢。」
「衣服扔了吧,我嫌髒。」岑森說。
她微愣時,岑森看向了我,「之前不是無視你,隻是沒想好怎麼面對你,我怕你隻是一時興起,更怕你隻是單純喜歡我這張臉。」
最後一句聽得我有些心虛。
我理不直氣不壯,「我沒有。」
「那你願意跟我試一試嗎?」他與我對視,眼神克制又期待。
「!」我顧不上說話,使勁點頭。
他笑了,側過身對包廂裡的眾人說道:「我和丁窈有事就先離開了。」
話落,在包廂的一片起哄聲中,學姐拽住了他的手臂,卻被甩開。
她不再淡定,「岑森,你怎麼會跟她——」
「與你無關。」
他又說:「有時間多讀些書,少用你那齷齪的思想來揣測他人。」
那天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去的醫院和回的宿舍。
整個人都感覺暈乎,像是做夢一樣。
就如同現在一樣。
那天他送我到宿舍門口,臨走時也抱了我。
但那時他說的是:「女朋友,明天見。」
沒想到,再見竟是五年後。
4
「岑森。」
我輕拍著他的後背。
「我們之間肯定有些誤會。」不然五年後的我不會這麼堅決要離婚。
他抬頭,眼睛是紅的,人是懵的。
「至於是什麼誤會,我暫時不知道。」
我繼續道:「因為現在的我,來自五年前。」
「我們在一起那天你送我回宿舍,我一覺醒來就來到了這裡。」
他沒回我,但看了我好久。
就在我以為他會認為我在胡說八道時,他出聲了,「所以,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這五年的記憶我沒有,但有時我腦海裡會閃現一些畫面。」
我將剛剛閃現的畫面說了。
「後面我應該還能觸發其他記憶,但這太隨機了,我也不確定能想起什麼。」
「所以你能多給我講講這幾年我們的事嘛,我有好多想知道的!」
他好像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情緒也穩定了許多。
問我,「你想知道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吃了藥,我感覺好困。
但還是想要知道,萬一我睡醒就穿回去豈不是白來一趟。
所以我拉著他,躺在床上,然後鑽到他懷裡抱著他。
好溫暖。
好喜歡。
好想一直這樣啊。
「你慢慢講嘛,我都想知道!比如我們第一次接吻是什麼時候?誰主動的啊?」
「交往的第三天,你親的我。」
「不愧是我!」
「我親回去了。」他小聲補充道。
困意襲來,我沒來得及回他就睡著了。
第二天我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我下意識接通放到耳邊。
「我的祖宗啊你不在家又跑哪去了?你是不是忘記今天還有通告啊?」
這聲音,有點陌生。
我睜開眼,瞥了一眼備注。
羅姐。
這誰?
「你怎麼不說話?你不會又想玩消失吧?」
我:「?」五年後的我這麼叛逆的嗎?
「沒有消失。」我說,「我在家啊。」
電話那裡冷笑一聲,「你猜我現在在哪?」
這我哪知道?
「你家。」她說,「兩室一廳,我找了十幾遍都沒找到你人,你跟我說你在家?!」
「我在——」話說這是哪來著?我推開房門準備去問岑森,結果門一開就看到門口的他。
「岑森,我們家的地址是哪?」
岑森還沒說話,電話那頭炸了!
「岑森?你在岑總家?!」
「對啊。」
她沉默了幾秒,「今天的廣告拍攝已經延期過一次了,真的不能再拖了……」
我:「那……你能來這接我嗎?」
她還沒回我,岑森就搶先道:「我開車送你。」
「也行。」
電話那頭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岑森在一旁同我解釋著,「羅姐是你的經紀人……」
原來五年後的我跟我姐一樣進了娛樂圈。
我上網搜了一下我的名字,小有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