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

第28章

字數:3661

發佈時間:2024-10-28 23:18:08

  • 20

  “見義勇為了?”陶蕊檢查著他的傷口。


  “沒,誤傷。”林無隅笑了笑。


  “瞎話都不編一個蒙蒙我啊?”陶蕊笑笑,“不怕我跟你們林老師說嗎?”


  “就是別人打架我看熱鬧。”林無隅現場編輯了一下瞎話。


  陶蕊笑了起來:“你這瞎話編的比你作文可差遠了啊。”


  林無隅笑著沒說話。


  “沒什麼大問題,這個應該有專業的人給處理過了吧?”陶蕊查檢完傷口拍了拍手,“現在基本沒有紅腫發炎什麼的。”


  “嗯,我就是求個安心。”林無隅說。


  主要是讓丁霽安心,咖啡館聊天的時候丁霽的目光平均30秒就得往他傷口上掃一眼。


  “那可以安心了,沒事兒,”陶蕊說,“如果紅了腫了發痒什麼的就來找我。”


  “謝謝。”林無隅說。


  離開校醫室的時候他給丁霽發了條消息。


  “你等一下我看個消息。”丁霽靠在走廊欄杆上打著電話。


  “說完了再看啊!”劉金鵬說,“你跟我打著電話的時候還能有誰給你發重要消息。”


  “滾,多了。”丁霽把手機拿到眼前。


  -去校醫室檢查了,傷口沒事

Advertisement


  -最近別吃燒烤


  丁霽迅速回了一句。


  -知道了


  看完林無隅的回復,他才又把手機拿到了耳邊:“這事兒反正就這樣了,老六找我肯定是光頭讓找的。”


  “我覺得有點兒不對,”劉金鵬說,“按說老六肯定不敢撒謊說叫了你去幹仗,你是為了自保騙了他小弟跑的,還挨了一下,他至於為這點兒事就讓老六到處找你嗎?”


  “你覺得還有什麼事兒?”丁霽問。


  雖然劉金鵬的腦子大多數時間都擱他們家水桶裡不帶出門兒,但從初中開始他就在外頭混了,就這方面經驗來說,算是相當豐富,丁霽一般都會聽他的想法。


  “我還猜不出來,隻能說老六和光頭的事兒,肯定不是簡單的我揍你一頓算完,”劉金鵬說,“你甭管了,你這陣兒就別往這邊來,復習就行,我認識你這麼多年還沒見過你這麼刻苦的。”


  “你別惹事兒啊,”丁霽交待他,“你要有什麼事兒現在可沒人能幫你,大東他們那幾個賣藝的可靠不住。”


  “你放心吧我是誰,”劉金鵬笑了,想想又壓低聲音,“哎,不會是那個誰跟光頭有什麼吧?”


  “哪個誰?”丁霽問。


  “你的新朋友!”劉金鵬有些憤憤,“你知道他什麼底細嗎就跟人一天天的混在一起,又是吃飯又是喝酒還吃宵夜的,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登西。”


  “你這什麼語氣,”丁霽笑了起來,“聽著跟我媳婦兒似的。”


  “得了吧,就我這樣的媳婦兒,還沒等領證呢你奶奶直接就得給我扎小人兒。”劉金鵬說。


  “我告訴你林無隅什麼底細吧。”丁霽說。


  “說。”劉金鵬很有興趣。


  “他是附中的學神,”丁霽說,“今年高考的省狀元預備役。”


  “我操,”劉金鵬愣了愣,“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底細’,差點兒沒聽懂。”


  “你這種渣渣,”丁霽樂了半天,“行了,不跟你多說了,你注意安全,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不打,你好好復習吧,”劉金鵬說,“人家是狀元預備起,你好歹上個大學啊是吧。”


  “嗯。”丁霽認真地應了一聲。


  “你別光嗯一聲就完了,”老林抱著胳膊,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林無隅,“你非常可疑啊。”


  “真的就是個意外,”林無隅說,“今天我去校醫室了,陶醫生說沒問題。”


  “我說的不是這個傷,”老林靠近他,手指點了點他胸口,“你小子,我昨天去宿舍找你,許天博和陳芒他們幾個還給你打掩護,說你睡覺了,你要沒傷著臉,我還真不知道你一夜沒回宿舍啊?”


  “找我什麼事兒?”林無隅問,“打我電話也行啊。”


  “不想影響你心情,你也不會幹什麼壞事兒,萬一你出去談戀愛,我打個電話過去豈不是很煞風景。”老林說。


  “……那你找人是什麼事啊?”林無隅又問。


  “你爸昨天聯系我,說填志願的事兒。”老林說。


  “還早呢,而且這事兒跟他沒有什麼關系吧,”林無隅說,“他的建議我又不會聽。”


  “畢竟各個學校都要搶人,特別你這樣的,家裡肯定會很慎重,”老林笑了起來,“不過我跟你爸也是這麼說的,我說林無隅這個性格,拿定了主意恐怕不會聽別人的。”


  “嗯。”林無隅點頭。


  “不過填志願的時候你得跟我商量。”老林看著他。


  “放心吧。”林無隅笑笑。


  丁霽連續三天都沒睡好,想睡覺的時候一想到林無隅那個閃閃發光的成績,他就會睡意全無。


  也不完全是激勵。


  丁霽感覺自己隱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會因為擔心自己不符合人設而壓力倍增。


  每當這種時候,他都會反復回想林無隅的話。


  你不需要證明,不用證明是,也不用證明不是。


  要說之前林無隅幾天沒見發現他瘦了,現在連奶奶這種天天見的,也覺察到了他日漸悽慘。


  奶奶的手術已經做完了,醫生說很順利,這兩天看著恢復得也不錯。


  於是奶奶就開始鬧著出院了。


  “你是不是怕我休息不好?”丁霽握著她的手,“醫生說你還得先住著院呢,剛手術完就鬧著回家不像話啊。”


  “瘦成人幹兒了,”奶奶皺著眉,“從小到大也沒這麼瘦過。”


  “你不是說我生下來的時候七斤八兩麼。”丁霽說。


  “你少跟我貧嘴,”奶奶說,“不就是考個試嗎,考得了就考,考不了就不考,別把自己熬壞了。”


  “關鍵就是我考得了,”丁霽笑了笑,“放心吧老太太。”


  陪奶奶聊了一會兒,吃完飯之後丁霽拿著本書離開了病房。


  在去天臺還是去樓下大廳復習之中,他選擇了出去轉轉。


  讓腦子換個環境用勁。


  出了大門之後他習慣性地摸出了手機,看了幾眼之後,發了一條朋友圈。


  -吃飯時間都過了還這麼多人


  然後猶豫了一下,把手機放回了兜裡。


  這幾天他跟林無隅都沒有聯系。


  他幾次拿出手機想給林無隅發個消息,但是又完全無話可說。


  平時他就不是個能跟人主動找話聊的人,現在還是衝刺階段,所有人都憋著一口氣就等著考完了憋死……不,松口氣,他不好意思打擾林無隅。


  其實也沒什麼非要找林無隅不可的原因。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林無隅跟他認識的所有人都不一樣,跟他聊天也好,鬥嘴也好,都很有意思。


  仿佛所有的人都隻是單機小遊戲,而林無隅是個有龐大操作的電腦RPG遊戲。


  而且是在他痛快地玩了一次之後就登陸不上去了的那種。


  也有點兒像是熱鬧地度過了新手村之後各奔東西升級打怪,副本裡卻再也碰不到了的失落。


  其實他真沒話找話給林無隅發了消息,林無隅估計也不會不搭理他,但他不太願意。


  畢竟每次開玩笑細數“你對我是不是……”的時候,他都會吃驚地發現,林無隅數出來的一點兒都不比他少。


  太尷尬了。


  林無隅好歹是喜歡男人,他可是個直男。


  一個直男,居然能讓林無隅跟他打個平手,這也太不像話了。


  路過一家小超市,丁霽進去買了一根棒棒糖,牛奶味兒的。


  小時候他一哭鬧,奶奶就往他嘴裡塞一顆棒棒糖,他能津津有味有味地吃一下午,不咬碎,隻是是叼著慢慢舔。


  爺爺那時還誇過他,說這孩子有長性,做事能堅持。


  是不是真的這樣,他並不確定,按他自己的理解,這算是某種強迫症,跟握住大拇指一樣,也有可能是因為缺乏安全感。


  盡管他擁有爺爺奶奶小姑和小姑父的疼愛,似乎也從來不曾感覺到生命裡還缺少什麼,可父母的缺席給他帶來的不安卻一直埋在心底,十幾年都沒有消失過,而且永遠也無法彌補。


  這也是他長大之後才慢慢發現的,所以他對父母的感受五味雜陳。


  手機在響。


  丁霽有些愉快地迅速拿出了手機。


  不過反應過來是微信的語音電話並且發現來電的是大東的時候,他又覺得一陣沒勁。


  “喂。”他叼著棒棒糖,接起了電話。


  “你在哪兒呢?”大東問。


  “進京趕考的路上呢,”丁霽說,“什麼事兒?”


  “方便見個面嗎?”大東問,“我在小廣場,你好久沒過來了吧?”


  “不方便。”丁霽立馬警惕起來,雖然大東要真有什麼問題,劉金鵬應該會第一時間通知他。


  “靠,你行啊,”大東有點兒不爽,“這朋友還做不做了!”


  “挺一挺,過一個月咱們還是好兄弟。”丁霽說,“真有什麼事兒就電話裡說吧。”


  “那行,我找你這事兒你不要跟金鵬說。”大東說。


  “這個不能保證,”丁霽說,“你要介意就別跟我說了。”


  大東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他最近是不是碰上什麼麻煩事兒了?”


  “不知道,他沒跟我說過。”丁霽說。


  “你倆關系那麼好,要不你幫我問問,他現在不接我電話,”大東說,“他在我這兒借了錢,說好三天就還,結果也沒還,到底怎麼回事?”


  丁霽愣了愣。


  劉金鵬問大東借錢?


  這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


  因為誰都知道大東沒有錢,平時賣唱就周末能弄到點兒錢,還是幾個人分,工作日的時候小廣場的消費能力都不如一個路邊賣涼皮的。


  劉金鵬問大東借錢?


  “借了多少?”丁霽問。


  “兩千,”大東說,“我跟你這麼說吧,他都不能算借,跟搶差不多了,這要不是我跟你們也認識好幾年了,我真會報警的。”


  “我先弄清楚怎麼回事,”丁霽說,“是真的我先還你。”


  “我也急錢用,他說三天,我五天都沒問他……”大東嘆氣。


  “我晚點兒聯系你。”丁霽掛掉了電話,拿著手機在路邊站了半天,棒棒糖都忘了嘬,也沒想明白劉金鵬這是為什麼。


  但能肯定的是,劉金鵬要的錢肯定不止兩千,兩千並不是什麼大數目,犯不著去大東那兒“搶”,而且這錢肯定用得特別急。


  雖然劉金鵬讓丁霽不要再去小廣場,他還是去了,穿過小廣場直接去了劉金鵬住的地方,因為劉金鵬也沒接他電話。


  劉金鵬去年從表叔家搬出來,在小廣場後頭租了一間小房子。


  丁霽在門口敲了半天,劉金鵬也沒開門。


  他往四周看了看,從樓道裡放著的一個竹掃把上拆下來一根細鐵絲,折了一下之後戳進了鎖眼兒裡。


  這種老式的鎖,在丁霽手裡就跟拿鑰匙直接開的速度差不多。


  鎖打開的同時,從樓梯拐角那裡傳來了劉金鵬的聲音:“操!你搞什麼?”


  “你給你老子滾進來,敢跑我打斷你腿。”丁霽指著他,一把推開了門。

暢銷精選

血色肖申克:無辜員警被誣殺妻,含冤面對死刑判決
血色肖申克:無辜員警被誣殺妻,含冤面對死刑判決 雲南曾出過一樁轟動全國的奇案。一個警察槍殺兩名警察,引來一群
我被綁架後,殺手後悔了
我被綁架後,殺手後悔了 我爹懸賞重金買兇殺人,事成之後他跑路了。匪首謝青沛把弱不禁風
我爸是董事長
我爸是董事長 為了鍛煉我,我爸把我踢到了公司基層 當小職員。沒想到我男朋友嫌我是個窮逼
過期的白月光
過期的白月光 "我陪伴著江逾白從刺頭學生變成商界新貴後,他出軌了可愛小學妹。 “你隻會在意我上不上進、努不努力,隻有她才會真正關心我的感受,把我放在心上。”"
許小姐的野玫瑰
許小姐的野玫瑰 真千金被接回家那天,所有親戚都等著 看我這個假千金的笑話。她們不知道我 跟真千金是戀愛關系。
禁止親密接觸
禁止親密接觸 "領證前,未婚夫甩給我一份婚前協議。 【禁止一切親密接觸】 我翻了個白眼,真當自己是什"
天崩開局,我翻盤了
天崩開局,我翻盤了 "我爸是個瞎子。 他在橋洞撿到被混混調戲的我媽。 三個月後,我出生了。 我媽精神不正常,時而清醒,時而發瘋。 五歲那年,我被小胖幾個按在地上打,他們笑嘻嘻地尿我臉上。 我媽去討公道,卻被暴打。 那時我還不知道,這隻是我們一家悲慘的開始。"
難抵激情
難抵激情 "被燕淮清捧在手上的第十年,我主動向他求婚。 他卻說我惡心,連夜前往豔遇之都,和脫衣舞娘親的難舍難分。 朋友問他為什麼。 他說:「蘇竹芋身體差的要命,連最基本的需求都無法滿足我。娶她當老婆?」 「除非我腦袋有病。」 可明明是他先靠近的我這個病秧子。 豔遇之都名不虛傳,燕淮清和脫衣舞娘恩愛時。"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