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太子爺周景讓有一項不為人知的禁忌。
他在外面養女人,玩得再刺激。
都不能鬧到我跟前,踏進我們的婚房宋園一步。
可後來,他卻縱著新歡,一次次出現在我面前。
甚至在我媽媽忌日那天,帶她回了我們的婚房。
離開那天,我留下了長長的遺書。
不準周景讓參加我的葬禮。
不準他將我的骨灰葬入周家墓園。
我讓媒體直播了我生前死後的慘狀。
我要好好看看。
他逢人就炫耀的玫瑰,枯萎時他要怎麼收場。
1
我在日記本上寫下了一個數字,3。
然後用紅色的筆,重重地圈了起來。
結婚三年,這是周景讓找的第 3 個情人。
也是唯一一個出現在了我面前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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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把日記本放入上鎖的抽屜。
敲門聲就響起。
穿著統一秘書服,戴著大大黑框眼鏡的姚微走了進來。
「太太,周先生讓我回來拿一條新的領帶。」
她怯怯站在我面前。
看起來老實木訥,又安分守己。
可開了一粒扣子的白襯衫衣領裡。
卻露出了連片緋色的吻痕。
我站起身拿領帶時,就那麼不經意地看到了。
她腿上的黑絲襪,有明顯被人撕破的痕跡。
「抱歉太太,是我失禮了。」
姚微忙用手遮擋絲襪破爛的地方。
「剛才下車時,不小心刮破了……」
她紅著眼,驚惶不安的樣子很是楚楚可憐。
2
我沒說話,拿了領帶遞給她。
姚微低眉順眼地接過就離開了。
一個小時後,那個境外 IP 的小號又給我發了信息。
「今天和周先生解鎖了兩個新地點。」
「總裁辦公室和賓利保姆車後排。」
「周先生應該很喜歡在辦公室這種刺激的地方,我們做了三次。」
「你應該看到了吧,我的絲襪都被他撕破了。」
「在保姆車上試了新姿勢,我不太喜歡,有點痛。」
「但是周先生很爽,說今晚要再來一次。」
「宋太太,晚上我再給您匯報哦。」
3
我將手機放下,好一會兒才僵硬轉身看向窗外。
午後的園子透著慵懶。
不遠處湖邊的大石上,刻著「宋園」兩個大字。
下面還有一行小字,是周景讓手書。
「攜傾城於宋園,求百年之好合。」
我就是宋傾城,周景讓的妻子。
也是他七歲時,就說要築金屋娶回家的人。
他沒有食言。
後來娶我時,以價值十億的宋園為聘。
京城無人不知,周景讓愛妻如命。
我是他的禁忌,不能觸碰的逆鱗。
他更是逢人就炫耀。
宋傾城是他自小嬌養的玫瑰。
傾國傾城,無人可以取代。
但現在,我低頭冷笑,抬起手抹掉了冷透的眼淚。
起身去了浴室。
褪下身上衣裙後,我仔細記錄了身上每一處小痣。
後腰處那個淺淡的腰窩,和後頸那粒朱砂痣。
然後發送了郵件。
對方很快回復我。
「宋太太,我們正根據您提供的信息,逐一完善,請耐心等候。」
來往郵件閱後即焚。
我洗了澡,小睡了一會兒。
就接到了周景讓打來的電話。
他晚上要帶我去一家新的私房菜館。
到的時候,周景讓親自出來接我。
他的助理司機秘書都跟在身後。
姚微也在。
依舊是不起眼的打扮,隱在人群中。
4
「老婆,你今晚好美。」
周景讓含笑上前擁住了我。
直到落座,他都不曾看姚微一眼。
滿桌子的菜都是我喜歡的口味。
但我看著坐在對面的男人,卻味同嚼蠟。
「是不是不合口味?」
周景讓皺了眉,站起身。
「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新菜。」
他溫柔握了握我的肩:「老婆,你稍等我一會兒。」
可他這一走,足足一個小時才回來。
回來時,他的領帶有些微亂。
襯衫的下擺也皺了。
黑色西褲門襟旁邊好似湿了一片,顏色很深。
他臉上的神情有些不悅:「剛才一個服務生,把酒碰翻灑在我身上了。」
「真是掃興。」
「廚房沒有新菜,還是老一套,老婆,要不我們換個地方?」
我搖頭:「我吃飽了,回家吧。」
出去時,我又看到了人群中的姚微。
她微低著頭,一如既往的不起眼。
可我看到她的嘴唇有些腫,口紅都花了。
而且,腿上的絲襪也不見了。
坐上車時,姚微的小號又發來了消息。
「周先生好像沒忍住呢,剛才又解鎖了新地點。」
「就在您隔壁的包廂,宋太太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隻是好可惜,時間太緊張,周先生根本沒有滿足。」
「你猜今晚周先生還會找我嗎?」
5
我洗完澡出來時,周景讓坐在沙發上,有些心不在焉。
「老婆……」
他站起身,臉上神色愧疚,看著我欲言又止。
「是不是公司有事?」
我很自然地給了他臺階。
「有點急事,不過也不要緊。」
他說著,又坐下來:「更何況,我好久都沒好好陪你了。」
我靠在梳妝臺上,輕笑望著他:「等到了媽媽的忌日,你再好好陪我吧。」
周景讓眼底立刻帶了疼惜的柔色:
「行,我到時候休假,陪你去瑞士好不好?」
我望著他。
近三十歲的男人,卻比年少時更添英俊沉穩的氣息。
他望著我時,滿眼都是我。
甚至比年少時還要炙熱深情。
我幾乎要控制不住眼底的冷笑。
「好,快去吧,別讓人等。」
周景讓依依不舍地出門。
可下樓時的腳步聲,卻那樣快。
我走到落地窗前,看著他的車子疾馳遠去。
不多久,姚微的消息就再次發來。
「周先生好急,安全套都沒用……」
「不過,感覺真的不一樣呢。」
「宋太太,你老公,好像也完全屬於我了。」
6
其實這一段時間,已經足以讓我消化一切,平靜對待。
但這一刻,我的情緒卻還是被姚微挑動了起來。
我坐在臥室的地毯上,整個人都在抖。
右手食指不自覺地摳著拇指的皮肉。
摳出深深的指甲印,卻都感覺不到疼。
胃裡在一陣一陣翻滾著,想吐,卻又隻是幹嘔。
什麼都吐不出。
我撐著床站起身,頭暈目眩了好一會兒,又吞下一大把藥片。
好一會兒,才勉強平復了些許。
第二次撥通了那個電話。
「宋小姐,有事嗎?」男人接得很快,他的聲音低沉卻又平和,莫名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可不可以麻煩您,把計劃提前。」
「您想提前到什麼時候?」
「我媽媽的忌日過後,可以嗎?」
男人的聲音沉默了片刻。
「宋小姐,我會盡我所能滿足您的需求。」
「多謝。」
7
再一次見到姚微,是在公司的商務酒會上。
我到的時候,周景讓正在毫不留情地斥責她。
「笨手笨腳,什麼事都幹不成。」
「還不滾出去。」
周遭的人都有些同情地看著姚微。
周景讓的助理小聲對我說:「太太,您是不知道這個實習秘書,周總有多討厭她。」
「工作能力差,人又笨,長的也一般,嘖,一無是處。」
我笑了笑:「那為什麼不開掉?」
助理倒是愣了一下。
這件事他記得有人提過,但周總……好似拒絕了。
他正想解釋。
周景讓已經看到我,快步走了過來。
「沒嚇到你吧老婆。」
「我很少對員工發脾氣的,可那個秘書,實在太笨了。」
我看著他,笑得很淡:「新人嘛,慢慢教就是了。」
周景讓冷嗤一聲:「我的秘書辦可不是什麼上不得臺面的貨色都能進的。」
「年後我就開了她。」
我沒多說,看向不遠處的姚微。
她站在那群員工裡,絲毫都不起眼。
觸到我的目光,她立刻垂了眼眸,卻又不甘的咬緊了嘴唇。
酒會中途,周景讓送我去了休息室,就匆匆離開。
姚微的小號很快發來消息。
「宋太太,走廊盡頭衛生間,要不要來?」
8
這一整層都很安靜,因我休息,周景讓不許任何人上來打擾。
卻更方便了他和姚微。
虛掩的門內,傳來姚微低低的哭泣呻吟。
抽打聲,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聲,不間斷傳來。
那是我從不知的,周景讓卑劣而又骯髒的另一面。
「周先生……饒了我,嗚嗚嗚,真不行了。」
回應她的,卻隻是周景讓森冷的低斥;「給我受著。」
「周先生,您也疼疼我……」
「你也配?」
周景讓低笑:「我隻會疼我老婆,像你這種女人。」
「隻配讓我發泄。」
「那你現在出去,去找你老婆啊。」
姚微低聲哽咽哭泣。
卻被周景讓拽著頭發,不得不揚起了臉。
她的聲音好似被什麼堵住了,漸漸含混不清。
「姚微,當小三就要有當小三的覺悟。」
「我警告你,少提我老婆。」
「你給她提鞋都不配。」
「那你別碰我,別和我做啊……」
「說著不讓碰,又真空勾我,姚微,你賤不賤?」
「周先生……我真不行了,饒了我吧。」
「你太太就在隔壁,她會聽到的……」
哭叫聲陡得變大。
「那你就把嘴閉緊點。」
姚微的聲音再次低弱了下來。
我轉過身,回了休息室。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周景讓才滿臉愧疚地折返回來。
「周景讓。」
我叫住他,聲音很平靜。
「後天是媽媽忌日,你陪我去山裡祭拜吧。」
媽媽生前很喜歡周景讓。
她臨走時,把我的手放在周景讓手裡,才肯合眼離開。
如今我不要他了。
總要告訴媽媽一聲。
不是我的錯。
而是他髒了。
他不配。
9
我在媽媽墓前哭泣的時候,周景讓也落了淚。
他如每一次來祭拜一樣,認真地賭咒發誓。
說他會愛我一輩子,會一輩子對我好。
可卻也不妨礙,他接了電話後,就要連夜離開。
「老婆,我後天一早就來接你。」
「這邊事情太緊急,我不到場是真的不行。」
「你乖,馬上就過年了,我今年提前休年假,好好陪你,好不好?」
我垂眸整理著要送到媽媽墓前的白菊。
一字一句問他:「已經夜深了,必須要現在回去嗎?」
周景讓似遲疑了兩秒,卻還是點頭道:「抱歉傾城,事情真的很緊急。」
「你知道的,我這麼辛苦,都是為了我們這個家。」
「我向嶽母承諾過的,一定讓你做全世界最幸福,人人羨慕的周太太。」
「傾城,我不能食言。」
我抱著花束站起身,最後一次深深看著他。
而他正在抬腕看表。
緊蹙的眉宇間,寫著心猿意馬和迫不及待。
「你去吧。」
「等我,我後天一早就來。」
他上前一步,用力抱了抱我。
我還未來得及推開他,他就匆匆轉身離開了。
凌晨一點的時候。
姚微的小號發來消息。
這次是圖片。
宋園的石刻。
我們婚房所在的主樓。
佔據整個二層的主臥。
還有,掛著我和周景讓婚紗照的床頭。
我的枕頭被扔在床下。
周景讓閉目沉睡,手還搭在她的胸前。
「大名鼎鼎的宋園,也不過如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