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裡的惡毒女配。
系統嫌我嬌氣,把我趕去下了鄉。
知青的日子又苦又累,讓我苦不堪言。
我白天幹活,晚上委屈流淚。
又一次幹不完活被當眾訓斥後。
我看向村裡最強壯幹活最厲害的糙漢。
咽了咽口水,語氣期盼:
「系統,是不是處了對象,就有人幫忙幹活了?」
1
隔壁女知青的對象又來幫她幹活了。
男人給她戴上帽子。
又給她倒了一碗紅糖水。
女知青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
端著碗走到樹蔭下坐下了。
有人憤憤不平舉報給工分記錄員。
記錄員頭都沒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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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看活幹沒幹完,別的不管。」
我羨慕極了。
看著那個女知青一邊喝糖水,一邊扇涼。
系統罵我:
【看什麼看,快點幹活,今天的工分還想不想要了。】
我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哭了。
「你隻會兇我,是我不想幹完嗎?」
完成惡毒女配的任務後,系統出了問題,
我被滯留在了這個世界。
此刻我已經被趕出家下鄉當了知青。
每天兩眼一睜就是幹活。
今天修水渠,明天掰玉米。
大熱天的一幹就是六七個小時。
磨得我滿手都是水泡。
幹完活後,伙食也不好。
天天都是白菜土豆,沒有一點油水。
我越想越委屈,哭得根本停不下來。
系統恨鐵不成鋼道:
【還哭,我也不想說你,但你看看這裡誰跟你一樣沒用?】
果然,記錄員眼神一掃,就皺著眉走過來。
所有知青中,就我幹得最慢,活幹得最少。
我又被狠狠地當眾斥罵了一頓。
我邊哭邊幹活,餘光瞥到剛才的女知青。
她已經不在樹蔭下了,正拿著手絹給她對象擦汗。
男人臉紅紅的,跟她保證:
「你別擔心,我每天都會來幹活的,肯定不會扣你的工分。」
我看了看自己還剩下一半的玉米地。
哭得更大聲了。
「系統,」我抽抽搭搭,「我真的幹不完了,我不想被罵,也不想被扣工分。」
我望著田裡不遠處年輕高大的身影。
我盯上他很久了。
那人叫陳青戎,聽說之前當過兩年兵。
他比其他人高將近一個頭,渾身肌肉線條流暢。
此刻正挽著袖子,露出小麥色的強壯手臂,
短短半天,就能幹完三個人才能幹完的活。
我偷偷看了一眼那個女知青,又看了看陳青戎。
語氣有些期盼:
「你說,是不是處了對象,就有人幫忙幹活了?」
2
休息時,我接了杯熱水,就蹭去了陳青戎身邊。
他此刻正拿著毛巾擦汗。
寬肩窄腰,肌肉緊實,汗水順著腹肌滑下……
我眼睛都看直了。
「青戎哥,你身材真好。」
肯定能幫我掰好多玉米,我在心裡這樣想。
陳青戎頓了下,轉過身,聲音冷冰冰的:
「我們很熟嗎?」
「說幾句話不就熟了嗎?」
我其實有些害怕,感覺他能單手拎起來打我。
但是一想到我幹活磨出的水泡。
我一咬牙,繼續殷勤地給陳青戎遞水:
「青戎哥,喝水,我剛接的,你肯定渴了吧。」
我像隻小蜜蜂一樣圍在陳青戎身邊轉來轉去。
一會誇他幹活厲害,一會給他遞毛巾。
陳青戎並不理我。
後來可能是被我纏煩了。
終於奪過我手上的水杯,一飲而盡。
「行了,少煩我。」
3
第二天,我帶了個煮雞蛋。
「哥,給你的,你快吃。」
我忍痛遞過去,但還是忍不住流了流口水。
以前看不上的東西在這裡算是稀罕貨。
這個雞蛋還是我用糧票跟隔壁知青換的。
陳青戎沒理我,他一向冷漠。
是村裡人眼裡的怪胎,大家不敢惹他也怕他。
我有些著急,追了上去。
「你別走,這可是我專門帶的……」
話沒說完,突然踩到了一塊石頭。
腳踝處一聲脆響。
我啊了一聲,瞬間摔了出去。
但想象中的摔倒在地沒有到來。
我被陳青戎皺著眉攔腰扶了起來。
「嗚嗚嗚好疼。」
我疼得直冒汗,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
陳青戎蹲下給我檢查了下腳踝。
視線在我白皙的皮膚上停頓,下一秒又劃開。
「沒傷到骨頭,休養幾天就好了。」
我坐到了樹蔭下。
表面上哭哭啼啼,實際上偷偷在看陳青戎。
「怎麼辦呀,我腳傷了,今天的活肯定幹不完了。
「嗚嗚嗚又要挨罵了,我不想拖累其他知青們……
「要是我沒有著急追上來,是不是就不會受傷了?」
我眼含淚光,有些期期艾艾。
「青戎哥,你能不能幫幫我,等我好了,我再還回來……」
陳青戎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直沉默地低頭看我的腳踝。
我生怕他不同意,繼續保證:
「或者給你糧票,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再挨罵……」
這裡離人群遠,很安靜,隻剩下我嗚嗚的哭聲。
陳青戎就在我的哭聲中嗯了一聲。
我沒想到這麼容易,還呆呆地抬頭看他。
他喉結滾了滾,垂頭看我。
「不是還剩下半畝地嗎?走吧。
「如果我不答應,你是不是還要繼續賴著我?」
他視線掃過我手上的雞蛋,轉過了身。
「自己吃,以後不用給我。」
4
陳青戎果然幹活很厲害。
我一天都掰不完的玉米,他一小時就掰完了。
這麼些天,我第一次拿到了滿工分。
下工後,他又送我回知青點。
村裡人都驚訝地看著我們。
認識的女知青偷偷拉著我。
「林周同志,你們怎麼一起回來?」
「我腳崴了,所以青戎哥送我回來的。」
女知青憂心忡忡。
「你別跟他走得太近,對你不好。」
她看了看周圍,悄悄說:
「我聽村裡人說,陳青戎他家裡成分不好,以前是地主,他性子也古怪得很,你最好不要和他這種人來往。」
怪不得村裡人都跟他保持距離,原來還有這層原因。
我眨了眨眼睛。「但是我覺得青戎哥很好呀,村裡人說的也不一定對吧。」
女知青恨鐵不成鋼地瞪我一眼。「算了,隨便你。」
她走之後,陳青戎也走了過來。
他言簡意赅:「我走了。」
我拉住他。「喝口水再走吧。」
正在這時,有人喊我名字:
「林周,今天該你去挑水了。」
我試著站起來,又是一陣鑽心的疼。
陳青戎按住我坐下。
「別動了,我去。」
「青戎哥,這怎麼好意思,又讓你幫我挑水,你人真好。」
我衝著陳青戎笑得眉眼彎彎,酒窩都露了出來。
系統在我腦子裡冷嘲熱諷:
【嘴上說得好,我看你可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陳青戎表情冷淡。
「你崴腳的事,我也應該負一點責任。」
他最後看我一眼,語氣淡淡:
「不要總是撒嬌,不是所有人都吃你這一套。」
5
因為腳傷,組長給了我幾天假。
陳青戎這個人性子冷,平時獨來獨往。
現在卻一連幾天都過來幫我幹活。
我就坐在樹蔭底下。
學著那個女知青偶爾給他遞毛巾擦擦汗。
不用幹活,我手上的磨出的水泡終於好了。
我看著田間的身影,感動得都要哭了。
「系統,他人真好,我就喜歡這種隻做不說的男人。
「不像某些人,隻會翻著花樣罵我。」
系統聽出了我的小小內涵,懶得理我。
田邊休息的婦女們聊著家長裡短。
我忽然聽到了陳青戎的名字。
一個婦女唾沫橫飛:
「我跟你說,別看陳青戎那小子幹活麻利,但邪乎得很。
「他媽難產死了,他爸同一年也死了。
「這還不算,去年有個不信邪的姑娘非要嫁給他,結果第二天被人發現在河裡淹死了。
「我兒子之前跟他說了句話,回來就發了高燒。
「這就是個禍害命,要我說,當年他當兵怎麼不死在外面,非得回來禍害人……」
我聽不下去了,站起來。
「大娘,我怎麼聽說是你兒子貪涼下了河才發燒,關陳青戎什麼事?」
那婦人手一甩,就要站起來罵我。
我挺著腰,說得字正腔圓:
「毛主席說過,要相信科學,封建迷信要不得。
「再讓我聽到,我就去城裡告你們去!」
旁邊的人拉著那個婦女,勸她不要再跟我吵。
那個婦女瞪了我一眼,幾個人急匆匆走了。
我昂首挺胸,得意洋洋地邀功:
「系統,我帥不帥,是不是像個英雄從天而降。」
系統諷刺我:【是,就愛嚶嚶哭的狗熊。】
我瞬間就又要跟系統掐架,突然聽到了背後的腳步聲。
陳青戎走過來,拿起毛巾擦了擦汗。
他沒穿上衣,汗水順著結實的胸膛一直往下流。
我趕緊殷勤地上去給他遞水。
「青戎哥,你喝,我偷偷放了紅糖,可甜了。」
陳青戎看了我一會,沒有接。
他很快就轉身又要去幹活,語氣冷漠:
「不要做多餘的事,我們不熟。
「收起你那毫無意義的正義感。
「不如早點養好傷,讓自己有點用。」
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陳青戎應該聽到了剛才的話。
沉默了一會,我小聲說:
「他怎麼說話這麼難聽。」
系統陰陽怪氣:【呦,現在不是你誇贊的好哥哥了?】
我憋著氣。「那也比你好,全天下你說話第一難聽。」
系統哼了一聲。
6
我腳傷好了之後。
也不好意思天天請假了。
但人還是沒長進,依舊幹活幹得最慢。
陳青戎幹完自己的,就會過來幫我幹。
他力氣實在很大,幹活很厲害。
甚至將我這個拖油瓶都帶成了工分第一。
我拿起農具。「青戎哥,咱們一起嘛,隻讓你幹多不好意思啊。」
系統對我的裝模作樣翻了個白眼,在腦海裡嘲諷我。
但我才不理他呢,隻歪著腦袋看陳青戎。
陳青戎頭都沒回,給我手裡塞進一個東西。
我吃著他給我的蘋果,心裡美滋滋的。
「青戎哥,你是我見過身材最好幹活最厲害的人。」
陳青戎早就對我這些天的誇贊免疫了。
根本懶得理我,直接給我戴上帽子,言簡意赅:
「去樹蔭下,別在這裡擋道,煩。」
我腳步輕松地往田邊走。
心裡想著回去找人換點白糖送給陳青戎。
沒走幾步,就被一個身影擋住。
「林周知青,又跟陳青戎在一起呀。」
眼前的男人,個子不高,一臉猥瑣的笑容。
是村裡有名的地皮流氓,叫劉老三。
我眼裡露出厭惡,轉身就走。
被他不依不饒地追上來。
「我跟你說,陳青戎那小子命硬克妻,你可不能跟他好。
「你跟我吧,我也能幫你幹活,隻要你讓我摸摸……」
我瞅準時機,一腳將石頭踢到了劉老三腳底下。
劉老三一個踉跄,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我捂著嘴笑。「摸?多用你的大醜臉摸摸土地吧。」
劉老三疼得咬牙切齒,眼神陰毒。「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等著……」
我根本沒在意他的威脅,使勁踢了他一腳,跑了。
7
又一次下工後,陳青戎突然說:
「我明天要去別的村借拖拉機開回來。」
我呀了一聲,高興起來。
「青戎哥你還會開拖拉機呢,可真厲害,村裡沒幾個人會呢。」
陳青戎嗯了一聲,囑咐我:
「離得遠,我可能後天才能回來,你請個假,等我回來再把剩下的活補上,挑水也是,都等我回來。」
我這次倒真的不好意思了。
「不用,我自己能幹,也不用都等你……」
陳青戎的眼珠很黑,專注看人的時候,給人一種被盯上的獵物感。
村裡人都怕跟他對視,但我不怕。
他揉了揉我的腦袋,語氣柔了些:
「總之量力而行,幹不了的都等我。」
我聽話的嗯了一聲。
第二天,陳青戎果然離開了村。
好在今天分配的活不多,我勉勉強強竟然幹完了。
下工後,我哼著歌往河邊走,準備去採點花瓣泡水。
就在我專注採花的時候。
一雙手突然從我背後伸出來,瞬間將我拖進了草叢裡。
是劉老三,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藏在了這裡。
我驚恐地看著他,想要呼救,卻被捂著嘴根本出不了聲。
「賤人,天天招搖著一張漂亮臉蛋,不就是勾引人嗎?還敢踢我。」
劉老三臉色興奮,喘著粗氣,猴急地開始脫褲子。
我掙扎著,趁著機會直接咬在了他手腕。
他痛得怪叫一聲,瞬間一個巴掌扇過來。「臭婊子,敢咬我!」
那力道極大,我疼得眼前發黑。
左臉瞬間就腫起來,嘴角打出了血。
系統語氣焦急:【別怕,我在積蓄能量了,最多三秒鍾。】
果然,在劉老三在一次獰笑著撲上來時。
一陣藍色的電流閃過,他慘叫一聲,瞬間電倒在地。
【快走,這隻能控制他一會,電不死人。】
我抹著淚,疼得幾乎看不清路,踉跄的就往回跑。
等回到知青點後,所有人都被我狼狽的樣子嚇住了。
相熟的女知青急急上前。
看著我腫起的臉頰和布滿淤青的脖頸,嚇得臉色發白。
「這是怎麼了,快進來!」
我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眾人義憤填膺,都吵嚷著要去找村長告狀。
就在大家憤怒地往外走時,隊長突然出聲:
「不能去。」
8
「那劉老三的哥哥在警察局上班,村長一直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且我們並沒有證據證明是他,要是他找人做證反咬一口我們汙蔑怎麼辦?」
有性子急的知青叫嚷:「那怎麼辦?」
隊長走到我面前,眼神復雜。
「我們這些知青一直被村裡人暗暗排外,承擔不起劉老三的報復。」
他看著我的傷口,有些憐憫,又有些警告:
「林周同志,反正也隻是一巴掌,最嚴重的事情並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