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有蔓草

第1章

字數:5294

發佈時間:2025-03-06 15:28:26

我與阿姐一同落水,夫君瘋了般跳進水裡,救起阿姐。


他說:「她一個庶女,也配與你比較?」


我才知道,原來他心悅阿姐多年。


娶我,並不出自真心。


後來,他終於想起我了。


可等著他的,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1


我上岸時,裴淮正緊抱著阿姐。


他的指尖因用力而發白,像抓住了失而復得的珍寶。


連聲音都帶著顫:「琳琅,你怎麼樣?」


阿姐搖頭:「沒事,是我嘴笨,不會說話。


「阿淮,不要怪蔓蔓,她也不是故意推我落水的。」


她口中的蔓蔓就是我,裴淮光明正大娶進門的妻。


洞房那夜,裴淮埋首在我的頸窩,語氣溫柔:「蔓蔓,不要怕。


「孤絕不負你。」


可現在,也是他說:「琳琅,你在為難我。

Advertisement


「我怎麼可能舍得放任一個庶女騎到你頭上?嗯?」


語氣親密。


更重要的是,連孤的自稱也省去了。


而我在他的口中,隻是一個庶女。


我抬手,透明的手卻徑直穿過了他的眉眼。


最後隻能沉默地飄在半空中,嘲諷一笑。


我和裴淮同床共枕兩年,直到現在死了。


都不知道他與阿姐,還有這層關系。


2


杜琳琅是侯府唯一的嫡女,也是我的長姐。


她從小就愛欺負我,給我取醜女的綽號。


上府教女紅的繡娘隻誇獎了我,她氣得剪爛我的衣裳。


把糕點踩在腳下碾碎,再塞進我的嘴裡。


「看你還敢不敢搶我風頭。」


我哭著和阿娘告狀,阿娘卻啪地打我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叫你認清楚自己的位置。」


她說,琳琅就好比天上的月亮,美好珍貴。


而蔓,是隨處可見的雜草,風吹來,就得低頭彎腰。


除非我傍上更厲害的東風。


就比如,太子裴淮。


賜婚的旨意抵達侯府時,阿姐險些咬碎一口銀牙。


「賤人,就憑你也想入主東宮。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醜死了。」


侯府上下聽著,卻沒有人作聲應答。


阿娘悄悄扯住我的袖子,示意我低頭。


我偏不。


我問她:「阿姐,這是想抗旨嗎?」


一句詰問,她終於閉上嘴巴。


十五年以來,我第一次在杜琳琅的面前揚眉吐氣。


可現在看來。


這一局,我好像並沒有贏。


3


裴淮抱著阿姐進入房中,我一路飄著跟在他們身後。


「阿淮,我好像崴到腳了,好疼。」


阿姐勾著裴淮的脖頸,在他耳邊吐氣如蘭,聲音軟得不像話。


我無端想起洞房那夜,鴛鴦繡被翻紅浪。


我在裴淮身下化作一攤春水,語氣難免嬌羞:「殿下,慢、慢些。」


裴淮薄唇緊抿,並不說話。


他是當今太子,君子端方,清冷自持。


就連情欲登頂時,也沒有失態。


如今卻因為阿姐的一句撒嬌,紅了耳廓。


「哪裡疼?」


床榻邊,他放下阿姐,彎著腰去握她的腳踝。


阿姐並不躲。


羅裙下,小腿纖細,光潔如玉。


裴淮微怔,卻沒有移開視線。


「騙你的,你上當啦。」


阿姐笑嘻嘻的,彎著的眉眼像天上的半輪明月。


我不由走神。


耳邊,是阿姐在嘰嘰喳喳:


「不要罰蔓蔓,她也不是故意推我入水的。」


「好。」


「但你不許再對她好了,我會吃醋的。」


良久,裴淮輕聲:「……好。」


心中頓時酸澀難忍。


我低頭看,身軀透明,散發著微弱熒光。


是不是,如果阿姐接著說:「騙你的,蔓蔓沒有推我落水,是我殺了蔓蔓。」


裴淮,也會這樣應聲好?


4


阿姐身上的衣服盡數湿透,緊貼肌膚。


她借著探望我的名義進東宮,當然不能就這樣回去。


最好的辦法,是換上我的衣裳。


打開衣箧,她便笑了:「阿淮,我就知道你心裡想的都是我。」


我素來愛青白色的衣裳。


可衣箧裡一眼望去,全都是阿姐最喜歡的嫩黃、藕粉色。


而這些衣物,是裴淮親自為我訂的。


青白色的衣裳,雖然足夠大方沉穩,但日復一日看著,難免乏善可陳。


「這些顏色很襯你。」


銅鏡裡,裴淮看向我的視線專注而溫柔,唇畔含笑:「蔓蔓。」


眼裡,是掩不住的熾熱愛意。


可原來,這些都是演出來騙我的嗎?


「阿淮,把這些衣裳都丟掉好不好?」


阿姐嬌聲撒嬌:「這麼一想,她已經這樣學我兩年啦,也算挺可憐的。」


學她兩年?


我渾渾噩噩地飄在半空中,思緒也開始混沌起來。


5


裴淮是當今太子,生得一副好容貌,為人清冷自持,從不失態。


而我隻是侯府庶女。


他本不可能與我有所交集,更遑論娶我。


直到三年前的冬至。


及笄後,阿娘每月都會命我前往永寧寺,為侯府眾人抄經祈福,從未發生過意外。


偏偏冬至那次,撞見刺客刺殺裴淮。


寺裡大亂,刺客不敵裴淮,隨手從慌亂而逃的人群中拎出一個我。


刀劍橫在脖頸前:「太子殿下再往前一步,就別怪我不憐香惜玉了。」


其實我是有點想笑的,這刺客也忒不會挑了。


阿姐從小就罵我醜女,我和阿娘哭訴,連阿娘也說:「她說得倒也不錯。


「你的容貌,確實不及琳琅十分之一。」


這樣的我,算得上哪門子的玉啊?


再說,京中所有人都知道,太子看似溫和,行事卻雷厲風行。


怎麼可能為一個女子心軟?


但我也真的不想死。


一時間,我思緒紛飛。


面前的裴淮卻風輕雲淡地丟了手中的劍:「放了她,你走。」


刺客丟下我,轉身而逃,慌亂中劃傷我的脖子。


裴淮足尖輕勾,落地的長劍又重新回到他手中。


劍行如龍,猛地刺穿刺客的後心口。


「抱歉,連累你受傷了。」


裴淮垂眼,遞來帕子,神色極盡溫柔。


日光襯得他面容如玉,我怔怔失神。


聽他輕聲說:「我記得你。


「杜蔓。」


6


再見到裴淮,是在丞相府千金舉辦的鬥詩宴上。


這些世家千金素來知道我與杜琳琅不對付,總是抱團奚落我。


「琳琅,快與我說說,有一個醜妹妹是什麼感覺?」


「她膚色好黑,如果在家中被長輩訓斥,能看出羞愧臉紅的模樣嗎?」


「也不知道這樣一朵鮮花,最後會便宜了哪家公子。」


身後傳來譏笑聲,陰陽怪氣:「那還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被人這樣評頭論足,我坐立難安。


想出去透口氣,背後卻不知道被誰猛地推了一把。


撲通一聲跌入蓮花池裡。


我慌亂得手足無措,那些世家千金卻在岸上笑作一團,上氣不接下氣。


「哎呀,瑤瑤你這池子遭殃了,掉進一個這樣煞風景的人,該把整池水都換了。」


「快看,她狼狽得好像一條狗啊,哈哈哈。」


鬥詩宴以男女分席,各設東西池。


兩池珠簾相隔,離得並不遠。


如此大的動靜,有不少貴公子的視線投向這裡。


我沒辦法出來,在池子裡急得又羞又愧。


把希冀的目光投向阿姐,她卻岿然不動,神色淡然地評價我:「真是不長眼睛的蠢貨。」


衣裳湿透,我隻能將身體潛在水面下,露出腦袋。


譏笑聲不知何時停了,日光被擋去大半。


眼前,裴淮緩緩站定,垂眼看我時,像一尊慈悲為懷的菩薩。


他脫下衣袍,骨節分明的手伸至我跟前:「起來。


「杜蔓。」


7


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我自覺身份配不上裴淮,本打算將這份見不得光的悸動深埋心底。


卻在一月後,接到了賜婚聖旨。


新婚夜,我大著膽子問他:「殿下,為何娶我?」


我沒有驚人的音容面貌,也並不擅長琴棋書畫。


能以良妾的身份進東宮,對我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恩賜。


裴淮卻偏偏封我做了太子妃,世間獨一份,風光無兩。


心中的驚疑,遠遠勝過喜悅。


「喜歡便是喜歡,哪有那麼多理由?」


裴淮輕笑,答得漫不經心:「你在生死面前,不慌不亂,孤被你這份心氣折服,這個理由行嗎?」


床幔垂下,月光盡數灑落在身上。


「蔓蔓。」


情欲登頂時,裴淮埋首在我的頸窩,這樣溫柔地喚我。


尾音帶著沙啞:「你不難看,也不比任何人差。往後,將背挺直些,抬起頭些,嗯?」


我心中如玉的公子,說喜歡我。


他還說,東宮,就是我的底牌。


我沒出息地哭了,裴淮用指腹輕拭去我的眼淚:「別哭,要一直漂亮。」


原來,阿娘說的是錯的。


不用漂亮,明明也能被愛啊。


8


阿姐換上了我的衣裳,踮起腳尖在原地轉了個圈。


然後像隻鳥兒一樣飛入裴淮的懷中:「阿淮,我好看嗎?」


裴淮不知道怎麼了,有些失神。


半晌才回:「嗯。」


並不熱切。


阿姐嘟起嘴,正要發作,就有下人急匆匆來報。


「殿下,府中抓到一名形跡可疑的人。」


裴淮近兩年,頻頻遇刺,卻從未成功抓到過活口。


這人,或許會是個突破口。


裴淮命人將其帶上來。


可帶上來的,卻是阿姐身邊的一個暗衛。


下人低眉垂眼:「殿下,此人一直潛在水中。等您走後才浮出水面,形跡十分可疑。」


當然可疑。


這是阿姐身邊最擅長潛水的暗衛。


也是他,拖我入湖後,將我死死摁在水中。


直至我溺斃。


阿姐笑著辯解:「阿淮,誤會了,這是爹爹配給我的侍衛。」


裴淮,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


「你的侍衛。」


他低聲,慢條斯理:「你的侍衛,入了水卻不馬上救你,為什麼?」


9


他看向阿姐的眼神那麼冰冷。


阿姐頓時心頭一跳。


卻還是強裝鎮定:「蔓蔓推我下湖前,先將我的玉簪扔進了湖中。


「我先命他下湖,去找我的簪子了。


「可沒想到,蔓蔓氣起來,將我也推入了湖中。」


阿姐適時地打了個寒戰,裹緊身上的衣袍:「湖水冰冷,阿淮,熱水燒好了嗎?我想先沐浴。」


裴淮一頓,命令下人:「去燒桶水。」


卻沒有立馬讓人松開那名暗衛。


直到他從懷中掏出一支玉簪,雙手奉上,小心翼翼:「小姐,您的簪子。」


「如果是別的簪子倒也罷了。」


阿姐噘嘴,神色十分委屈:「可這是阿淮你親自為我刻的,世上獨一份,我怎麼舍得弄丟他?」


我恍然看著這枚玉簪。


阿姐日日戴著它,時常逢我便問:「你看這枚簪子如何?」


我自然隻能稱贊。


她便笑得暢快無比:「你記好了,這是你永遠都得不到的。」


我隻當這是哪家奇珍閣推出的,舉世獨有的簪子。


算她眼瞎,雕琢並不精細,她卻當個寶。


原來是裴淮,親手刻的。


我的心底頓時一陣絞痛。


原來,他的心上人,從始至終都是阿姐。


我以為的被愛。


不過是場騙局啊。


10


裴淮神色一松,語氣也跟著溫柔下來:「總歸是死物一件,丟了,我就再給你刻一枚。」


「才不要,就要這枚。」


阿姐抬起纖弱的手腕,玉簪緩緩插入發間。


她彎著眼睛笑:「如果不是阿淮,當年我就要死在山中,屍骨無存。」


我卻如遭雷擊,滯在半空中。


死在山中?


當年差點死在山中的,分明是我啊?


11


七歲那年,我沾著阿姐的光,一同前往皇家獵場參與冬獵。


可沒人料到,有人打著光復前朝的旗號,趁機謀反,誓要置聖上與太子於死地。


動亂之時,家僕丟下我,帶著阿姐逃了。


我咬牙往外衝,最後誤闖入獵場外圍的深山老林中。


「別出聲。」


雍容華貴的小公子忽地從旁出現,拉著我躲進灌木林。


他面色略帶蒼白,卻仍然從容:「在這等等,援軍很快就會來的。」


可叛軍比援軍先找來。


我們隻好铆足了勁,在林間狂奔。


山中地形交錯復雜,很快便將黑衣人甩在身後。


但身後流矢如流星襲來時,身旁人中了一箭。


我們在山中迷路,整整三天。


他的箭傷無法處理,也發燒昏迷了三天。


我小心地掩去痕跡,外出找尋食物和水,卻險些命喪虎口。


危急時,身後傳來破空聲。


「咻——」


斷箭驀地刺穿老虎的頭顱。


小公子的心口仍在淌血,抿唇:「傻子。」


我本可以丟下他跑,可我沒有。


這幾日的悉心照顧,他都看在眼裡。


風雪中,他握著我的衣袖,語氣似大人般鄭重:「如果還有命出去,我會好好報答你。」


可沒想到,獲救後,侯府因懷疑我失貞,要將我沉塘。


我將事情倒豆子般告訴阿娘,卻免不了關禁閉的懲罰。


佛堂暗無天日,我因受驚發起高燒,將這件事忘得一幹二淨。


這才讓阿姐冒領了身份。


提起這件事,裴淮明顯松了口氣。


神色溫柔:「傻子,如果不是你的照顧,我也走不出那裡。」


我飄在空中,不由自主地笑出聲來。


裴淮啊裴淮,如果有朝一日你得知了真相。


該多精彩啊?


12


借著沐浴的工夫,房間裡隻剩下阿姐與她的婢女。


小翠在房門口觀望了半天,才回到阿姐身前,低聲說:「殿下走了。」


她與暗衛一齊跪下磕頭:「多謝小姐成全。


「也恭喜小姐,終於如願以償。」


再怎麼說,我也是侯府正兒八經的庶女。


暗衛隻是下人,怎敢對主子動手?


更何況,我還是東宮的太子妃。


是阿姐。


暗衛心悅小翠,阿姐便拿她做要挾:「如果你不動手,我就把她配給路邊的乞丐。」


暗衛不忍心與心愛的姑娘分別。


那就隻能委屈我了。


湖底有巨石,他用繩索將我的屍體與巨石層層捆綁在一起。


「可辦幹淨了?」


阿姐冷聲問:「那繩子可捆得足夠牢固?」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她輕蔑一笑:「杜蔓啊杜蔓,你拿什麼與我爭。」


一想到屍體無人發現,隻能待在暗無天日的水下,一天天慢慢腐爛。


阿姐頓時心情愉悅,輕快地哼起小調。


13


沐浴完畢,阿姐讓人去請裴淮。


回來的下人卻說:「殿下正在書房裡大發雷霆,實在沒有人敢在這時候進去通報。」


「大發雷霆?」


阿姐挑眉,臉上並不驚訝:「讓開。」


她衣裙飄逸,駕輕就熟。


並不需要人帶路。


而我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掰著指頭算,我踏入書房的次數。


屈指可數。


東宮偌大,我來去自由,隻是這書房,裴淮並不允許我踏入。


他說:「那是處理政事的地方,沒必要去。」


但今日,阿姐很明顯不是第一次來。


柔若無骨的小手不輕不重地為裴淮捏肩,阿姐笑道:「阿淮,哪個不長眼的人惹你不高興了?」


裴淮鐵青著臉,沒有說話。


案面上擺著的,是一封拆開的信件。


邊關吃了敗仗?


我好奇地飄過去,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


【殿下親啟。】


一撇一捺,一筆一畫。


同我的字跡如出一轍。


14


我何時寫過這封信?


信上說,我愛上別人,與他相約私奔。


當裴淮看到這封信時,我早已出京。


他當我死了便是,不必尋我。


正所謂,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愛上別人?」


裴淮額角的青筋隱隱在跳動。


阿姐根本掩不住唇角的笑意,故作驚訝:「蔓蔓,怎麼會?」


她狀若天真,卻字字珠璣:「啊,難怪她吵架時說,再也不用見到我了。


「我以為她隻是在氣頭上,單純咒我死。原來是她早就安排好,要逃離東宮。


「這倒也省事。阿淮,我們原先商議的兩年之期正巧到了。」


阿姐親昵地附在他耳邊:「蔓蔓既然有了心上人,就放她走吧。」


信紙被揉作一團,狠狠扔在地上。


「真當太子妃非她不可。」


裴淮冷笑,驀地低頭:「好。」


他的手扣在她的腕間,阿姐仰著頭,承受著暴風驟雨般的吻。


下巴、脖頸、鎖骨。


我漸漸看不真切了。


忽然開始期待。


如果裴淮發現阿姐口中遠在天涯海角的我,其實正躺在離這裡不遠處的冰冷湖底中。

暢銷精選

假死夫君回歸,我帶走了狀元兒子
假死夫君回歸,我帶走了狀元兒子 上香祈福歸來途中,我被人拖進樹林,給威名赫赫的鎮遠將 軍當了人肉解藥。一個月後,我被診出有孕,爹娘正想偷偷 幫我流掉,將軍府的老夫人找上了門。
裝乖  . .
裝乖 . . 暴雨時分,竹馬以生病為由騙我去他家。隻為贏得與校花打 的賭。而賭注,是校花的初次。「你說得沒錯,她果然是個 舔狗。」校花撒嬌。
深淵明月
深淵明月 "我四歲那年,跟著爸媽去山區做慈善 時,差點被人販子綁走。是喬婉救了 我。我爸媽提出資助她,她趁機賣慘"
我為夫君迎娶青梅
我為夫君迎娶青梅 "前世,我做侯府主母 20 年。 婆婆出家禮佛,我安排八抬大轎送過去。 夫君要娶外室進門,我組織六裡迎進門。"
照殿紅
照殿紅 我幼年與野狗爭食,快要餓死的時候,有個小倌分了我半個饅頭。 為了報恩,我女扮男裝,留在他身邊當小廝。 這人曾是國朝最尊貴的皇太子。 一朝淪落塵泥,被他的宿敵凌辱踐踏。 後來,他又成了人人懼怕的瘋子皇帝。 卻在一個雪夜自刎,死前,癡癡哀求。
引路星
引路星 "周歲抓周的時候,我抓住了哥哥的手。 爸媽笑著說,哥這輩子都要還我的兄弟債。"
長相負
長相負 攻略失敗,系統抹除了我的記憶。如蕭 景所願,我不再圍著他打轉。更不會阻 礙他陪伴白月光。原本應該皆大歡喜
穿書之我撿漏了
穿書之我撿漏了 "一覺醒來我穿書了,穿到了小說大結局。 男主女主舉行了盛世婚禮,男二心灰意冷出車禍成了植物人。"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