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童謠

第1章

字數:3555

發佈時間:2025-03-07 17:05:19

  • 20

老公的青梅鬧著跳樓。


卻對外聲稱是我逼的。


他將我帶上樓頂,死死掐著我的脖子:


「這麼喜歡逼人跳樓,你就自己試試看好了!」


他將我推了下去。


卻沒想到事先準備的充氣床被他的青梅撤掉了。


再次睜開眼,我回到了最愛他的那一年。


青梅找上門來,情緒失控:「有錢了不起嗎!你為了嫁給他用投資逼他,你還要臉嗎?」


我冷冷地看著他:「哦,誰愛嫁誰嫁。」


可一回頭,季江年就站在我面前,紅著眼:「你再說一遍……」


1


精神病院的樓頂上,季江年將我甩在地上,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


我穿著單薄的病號服,跪坐在地上仰頭看他。


天氣也應景地起了風,吹得我心好冷。


季江年拍了拍身上的高定西裝,像是沾染了我的晦氣一樣。


這是他的青梅夏歡送給他的第一件西裝,他不允許我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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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為他做過很多件,但他總喜歡穿著這件。


「童瑤,你從你喜歡上我那刻起,就不擇手段,你不累嗎?」


我看著他厭惡的表情,和學生時代的他判若兩人,又合為一體。


手段?可我對他好沒有手段,嫁給他沒有手段,對他的青梅夏歡更是沒有手段。


可他孤注一擲地認為,這些都是我耍手段得來的。


但我已經懶得去解釋了。


「你說笑了,會耍手段的,另有其人。」我自嘲地笑笑,天臺上不知道哪裡來的碎鏡子,我看到了狼狽的自己。


用狼狽來形容也有些不妥,慘烈這個詞更貼切。


「你少陰陽人,若不是你逼得歡歡跳樓,我們至少還能相敬如賓。」


「你們都說是我逼的,那就是我逼的好了。」我從地上爬起來,頹敗地站起身子。


在我們三個之間,我的解釋向來是廢話。


跳樓是夏歡為了證明給我看,季江年更愛她,而不是已經成為季太太的我。


一覺醒來,我就成了逼迫夏歡跳樓的兇手,即使我什麼都沒做。


原本我以為季江年這麼憤怒,是因為夏歡摔斷了腿,抑或成了植物人。


但夏歡毫發無傷,她隻是動了動嘴,就讓我輸得一塌糊塗。


季江年為了懲罰我,將我囚禁在精神病院,每天都會帶我到天臺,憤怒地將我推下樓。


如此反復,好像成了我人生中的一道程序。


他會推我下樓,我並不會死,樓下會有提前準備好的充氣床,兩層樓那麼高。


每當我墜落,精神病院的患者就會拍手叫好,讓我再來一個。


更好笑的是,他如今欺辱我的權勢,是我當初為了嫁給他,親手奉上的投資。


事情發生後,無論我怎麼求他都沒有用,他並不願意放過我。


今天是最後一天,跳了今天,就不用跳了。


我張開雙臂,認命地閉上眼睛:「季總,快點完事,該吃早餐了。」


什麼早餐,幾個黃瓜條而已,可是我胃有舊病,不吃胃就疼得要命。


「呵……」季江年冷哼一聲,「童瑤,你還真是惡劣到極點了。」


這張嘴曾經還說他愛我到極點。


他走過來,一隻手就能將我的脖子緊緊鎖住,但他用了兩隻手。


他要讓我真的感受到死亡,而不是對他的懲罰免疫。


我覺得我真死了,心死了。


曾經我們愛得熱烈,現在卻是這個局面。


「想到曾經,我就惡心,你不是想死嗎,成全你。」


他沒有留情,眼中淨是寒意,輕輕一伸手,就將我推了下去。


感受風在我耳邊呼嘯,連我的眼淚都被甩在空中。


忽然,我聽見一聲悶響,沒有想象中柔軟的氣墊床,沒有熟悉的拍手叫好。


倒是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突然全身的骨頭像是碎了一般疼,但是心不疼了。


我看見躲在一邊的夏歡捂著嘴巴,眼神帶著驚恐和激動,她的身旁,是接我用的氣墊床。


好啊,這次,我好像真的要死了。


耳邊的尖叫慢慢消失,我看到樓上季江年驚慌失措的表情。


他好像很震驚啊。


可這不正是他想要的嗎?我死了,他就能娶他的青梅了。


2


「喂,童瑤。」


耳邊傳來夏歡的聲音,周遭聲音漸進,我大口呼吸起來。


我重生了?


夏歡抱著雙臂走到我面前:


「我和江年是青梅竹馬,若是沒有你橫插一腳,他按照計劃是要娶我的!」


「你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能為所欲為嗎?」


我反應過來,聽見她的話若有所思。


我和季江年是商業聯姻。


在這之前,我和季江年隻是不熟的同學而已。


他是學校出了名的校草,而我雖有錢,卻不喜打扮,整天埋在書裡,是學校裡的小透明。


他家需要我家投資,而我又恰好喜歡他,他的父母就給他下達了命令,要他不擇手段搞定我。


從那以後,他就像變了一個人,對我好就像設定好的程序,看我的眼神都是厭惡。


他不願意和我多待一秒。


這些還是我上一世和他結婚後才知道的。


可那時我還是貪戀他演出來的那一點好,來麻痺自己,他是愛我的。


對他無理取鬧的青梅也視而不見,沉浸在做他完美女友的人設裡。


現在想來,實在搞笑,我明明能當才女,卻偏偏當季江年的舔狗。


導致婚後,他和夏歡為所欲為,甚至當著我的面親熱,對我視而不見。


如今竟敢謀殺我。


「喂!你個土包子不要裝聽不見!都怪你非要嫁給江年,他現在提起你就煩,我都害怕他抑鬱。」


夏歡一聲尖叫喚回我的思緒,我冷笑一聲,清了清嗓子:「既然這麼困擾,那不如讓他娶你吧。」


她愣了一下,又勾了勾唇:「你這是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


我啊了一聲,覺得有些好笑:「聽不懂人話我就再說一遍,季江年不是什麼寶貝,每個人都要捧著,他不想娶,我還不想嫁呢。」


「結個婚就抑鬱,他怎麼不去死啊。」


「你……你怎麼說話呢!」夏歡著急起來,她想不到眼前這個戴厚重眼鏡的土包子怎麼性情大變。


「你想嫁你就嫁啊,來我面前張牙舞爪有什麼用。」


我狠狠地撞開她,準備離開。


夏歡卻叫住我:「喂!你真不嫁了?」


「呵呵,誰愛嫁誰嫁。」我翻了個白眼,可一轉頭,季江年氣喘籲籲地站在我面前。


他眼睛一紅:「童瑤,你再說一遍。」


3


我看著他,不自覺地擰了擰眉,他給我的感覺,與上一世婚後的感覺一般無二。


可他這個時候,隻是個大學生才對。


「要不說你倆是青梅竹馬呢,連耳背的毛病都一模一樣。」我回頭和身後的夏歡說:「喂,你重復一下。」


夏歡熟練地擺出一個委屈的表情,走過去抱住季江年的胳膊,垂下眼睛,立馬可憐起來:「江年,童瑤她說叫你去死,我都是為了你好,想來勸她不要用投資逼你。」


「你……真這麼說?」


季江年顫抖著聲音問我。


「問我幹嘛,問她,她說得都對。」我昂了昂下巴,示意他問夏歡,然後加快腳步離開,我怕再待下去就會吐。


我衝回宿舍,照鏡子看自己,看到厚重的眼鏡和醜得不行的穿搭,懸著的心落回了肚子裡。


我果真重生回大學了。


我和季江年、夏歡高中時就是同學,那個時候我很胖,校服都要穿最大碼。


我是透明人,所以提起高中,他們都不記得有我這麼個同學。


一次發夏季校服,同學們激動地上去領校服,卻有一人狂笑不止。


他們定睛一看,原來是那個同學拿著一個最大碼的裙子:


「我靠,滅霸都不用穿這麼大的裙子吧!」


「這是哪位能人的衣服啊,我們學校有這人嗎?」


一時間笑聲不斷。


原本打算取校服的我連忙躲了起來。


「我們就把它掛在這,看哪個班有滅霸來取!」


我親眼看著那人把我的校服掛在操場欄杆上。


汗流浃背那一瞬間,我覺得天都要塌了。


但是一雙手伸出來,將我的校服取下來,沒錯,他就是季江年。


我看過去,高中時期的季江年微分碎蓋,嘴裡斜斜地叼著一根棒棒糖:「喂,有意思嗎你們,我現在取下來了,想對我做什麼?」


他很出名,大家都忌憚他,聽見他的話都落荒而逃。


隻有我還瑟縮在角落。


「你的衣服,幫你拿來了。」


突然他的聲音響起,等我抬起頭,就隻剩我的校服裙掛在外邊,和他解圍後離開的背影。


我就是那個時候,一發不可收拾地喜歡上了他。


當然,我胖得自卑,是暗戀。


和他身邊並肩同行的夏歡完全不能比,夏歡高中時就梳著好看的頭發,每天變著花樣穿校服,是唯一能和季江年相提並論的人。


我拼命減肥,變成了現在這樣,但也落下了嚴重的胃病。


但自卑還是深深地刻在骨子裡,讀著服裝系,卻比誰都土。


我以為我會一輩子暗戀季江年的時候,季江年家的公司卻需要我家的投資。


知道消息的那一夜,我才覺得我的暗戀要見天日了。


我告訴父親,我喜歡季江年,生意場上叱咤風雲的父親,原本就覺得對我這個自卑的女兒有虧欠。


他第一次用工作徇私,約季父吃飯,在飯桌上,我見到季江年的第一眼,他眼裡就帶上了厭惡。


季父也想靠我這條線,攻略父親拿到投資。


我們畢業就結婚,我成了人人羨慕的對象。


可隻有我知道,我低三下四地愛著他,最後都抵不過夏歡的一句攀扯。


思緒拉回,我摘下眼鏡,將醜衣服全都扔了出去。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露出一雙好看的眼睛,心情好了大半。


老天給我重來的機會,我絕不能重蹈覆轍。


4


室友小格回來,驚呼一聲:「瑤瑤,外面那一大包是什麼東西啊,擋道了都。」


「不好意思,是我不要的衣服,我一會扔。」我抬起頭抱歉地笑笑,又惹得她驚呼出聲。


「你你你……還是童瑤嗎?」她抱著我左右翻看,「你的劉海呢,你的眼鏡呢,你不是說無論如何都不能改變你學霸的形象嗎?」


我拉下她的手,堅定地看著她:「放屁,世上沒有不可能。」


小格是個很時尚的女生,每天不回宿舍都是在社交,號稱服裝系百事通。


「你不會是愛上季江年,為愛改變呢吧。」


我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為季江年?笑話,我和他這輩子不共戴天!」


小格看我表情不像假的,擔憂道:「可是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你喜歡季江年的事情,你甚至說一畢業就結婚的。」


事實上上一世我嚴格按照這個計劃來的,一畢業就和他結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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