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現在所有人都認定了我們三個是仗著自己良好的家庭背景霸凌他人的壞種。
如果就這樣單純的她造謠我們一句我們回復一句。
我們就始終不能佔據主動地位,隻能被動地接招。
這對我們很是不利,畢竟人們在一件事情鬧大之後,隻想看自己想看的東西,澄清反倒是沒有人看了。
正在我們思考如何破局的時候。
意外發生了。
周霞被人打了。
5
周霞連著好幾天沒有回寢室。
還是導員把我們叫到辦公室了解情況的時候我們才知道。
前段時間周霞每天都在寢室裡面播放恐怖音樂和小說。
不止嚇到了我們,還嚇到了隔壁寢室的一個小姑娘。
因為我們學校的牆壁比較薄,聲音就總是若有若無地通過牆壁傳過來。
嚇得小姑娘連著好幾天都沒能睡好覺。
更嚴重的是,那個同學神經衰弱,還有心髒病。
在第三次睡覺的時候被嚇醒後,直接心髒病突發,被送進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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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之後就和媽媽哭訴,說什麼都不想住在寢室了。
而她的室友們為了整明白這個聲音到底是從何而來,買了一支錄音筆放在寢室。
正好錄下了我們和周霞的幾次爭吵,還有她在大家都睡覺的時候偷放恐怖音頻。
她們頓時明白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直接交給了導員。
那個心髒病同學的媽媽得知情況後,不顧眾人阻攔,瘋了一樣地給了周霞一腳。
啪啪啪啪連扇了她十多個耳光,臉色十分瘋狂,眼中滿是對她的痛恨和對自己女兒的心痛:
「我警告你!我閨女要是以後因為這件事情有個三長兩短,我弄死你!」
這件事情鬧得很大,很快就傳到了學校的超話裡。
隔壁寢室的同學也直接將他們的錄音放到了網上,表達了自己和周霞勢不兩立。
原本對我們不利的風向瞬間逆轉。
因為他們都聽出了周霞所謂的委屈,其實更多是裝的。
畢竟,真挑事和假委屈,隻要耳朵不聾,他們就能聽出來。
頓時,周霞的名聲徹底臭了。
曾經針對我們的同學將自己被欺騙的怒火發泄到了周霞的身上。
曾經對我們做過的那些事情,如今如數報應到了她的頭上。
接連好幾天,周霞的神色都很是難看,回到寢室摔摔打打。
小敏忍無可忍,直接趁著這個時候找宿管申請換了宿舍。
宿管對前幾天的事情也略有耳聞。
當時那個小姑娘被 120 抬走的時候可給她嚇壞了。
這要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發生點什麼事,她這份工作也算是到頭了。
於是二話沒說,直接把周霞調了出去。
但是決定把他弄出去之後,去哪又成了問題。
每個寢室都對她避之不及。
最後百般無奈之下,宿管將原本的雜物室單獨給她騰了出來,讓她自己一個人居住。
曾經幫她出頭的學長們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冷笑一聲:
「這也算是她應該的去處了。」
「要我說,垃圾就應該待在垃圾堆裡,雜物間給她都算是白瞎了。」
周霞當時就站在旁邊,臉色漲成豬肝色,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6
她搬走之後的第一天,我們三個開始收拾屋子。
將一些屬於她的東西裝進袋子裡準備給她拎過去。
但是就在收拾的時候。
我突然發現我這床下上了鎖的櫃子不知道被誰撬開了。
裡面兩瓶沒開封過的黑繃帶和魚子醬面膜不翼而飛。
我心下一涼,打開了首飾盒。
果然看見鑽石最大的那個項鏈也沒了。
我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頓時沒忍住在寢室裡面憤怒地說了出來:
「真沒想到咱們學校還能有小偷!」
旁邊正在休息的小敏和媛媛聽了這話後也湊了過來。
問我是怎麼回事。
我打開櫃子給他們看:
「我剛買的黑繃帶面霜,還有一瓶魚子醬面膜都沒了!」
「還有一條剛從 S 家買的新項鏈也沒了,那可是我媽獎勵我上大學新給我買的!」
「我還沒舍得帶幾次呢!」
我越說越生氣,直接拿出手機打算報警。
周霞剛從門口進來打算拿東西,一聽這話,頓時目光譏諷地落在我的身上:
「不會吧?不會吧?有些大小姐一個月 5000 多塊錢的生活費丟了這麼點東西就在這兒要死要活的?」
「至於嗎?」
她目光不屑地在我的櫃子裡打量了幾下。
「看上去也就一二百的東西,至於在這兒又要報警,又整這整那的嗎?」
「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在裝逼,實際上根本就沒有那些錢?」
我看著她這副陰陽怪氣的模樣,突然福至心靈。
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於是我冷笑了一聲,轉過頭去看著她:
「你要是沒見識就少在我面前扯淡。」
「光那瓶黑繃帶就好幾千了,還有我那條項鏈,花了一萬八買的。」
「總共丟失物品加起來都夠判刑了!」
「真沒想到,你一個月生活費就 1200,居然能把這快 2 萬的東西當成小錢。」
「真是深藏不露啊。」
原本目光嘲諷的周霞在聽了我這番話後臉色剎那間慘白下去。
嘴唇一張一合,好半天憋出來一句:
「什麼東西那麼貴,你不會是被人騙了吧!」
「有些廠家就知道騙你這種又蠢又壞的有錢人的!」
我也懶得和她多說什麼,直接了當的把面霜的購買記錄擺在她的面前。
她看到上面的一連串零後,頓時震驚地瞪大了雙眼尖叫了一聲:
「他憑什麼這麼貴?」
我冷笑:
「你先別管它憑什麼這麼貴,總之現在這些東西丟了,我要報警把他們追回來,還要讓那個人判刑!好好反思反思她做的醜事!這有什麼不對嗎?」
她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最後漲成了豬肝色。
站在原地好半天才憤怒地瞪了我一眼。
「誰知道你買的這些東西是不是真的,真有錢的人誰天天穿金戴銀地說自己有錢!」
「窮裝!」
她說著,拖著自己一塑料袋東西就要往外走。
而我直接將這件事情發送在了寢室樓的群裡。
並且道,隻要小偷在今天晚上訓練回來前把所有東西送回原位,我就不報警。
「否則我就找警察叔叔調監控,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這個消息剛發到樓群裡,瞬間引來了眾人一片驚訝。
「不會吧?我們樓層居然有小偷,大家快看看自己的東西有沒有被偷!」
剎那間周圍的寢室都有些慌了。
而我也明顯感覺到周霞的呼吸越來越粗重。
看樣子是被氣得不輕。
砰的一聲摔門離去。
臨走前,目光陰狠地看了我一眼。
但是那又如何呢?
她隻要不想坐牢就得乖乖地把我的東西還回來。
果然在我們當天下午我們上完課回來。
就看見寢室的桌子上擺著我的兩瓶面膜以及一條項鏈。
但是此時原本沒有拆封過的面膜都已經被拆開過。
裡面被人攪和得不像樣子、
項鏈兒上也沾著灰塵,我直接冷笑一聲,把兩瓶面霜丟進了垃圾桶。
又下單了兩盒新的,同時拍了一張垃圾桶裡面的照片。
發到了我們宿舍樓的群裡。
「哎呀,真是沒良心的東西,我詛咒偷我東西的人科科全掛畢不了業好了!」
「最好斷手斷腳,這輩子過得窮困潦倒!」
門外傳來砰的一聲響。
我直接拉開門,就看見縮在門口偷聽的周霞。
她沒想到我會開門,頓時慌張得手腳都不知道往什麼地方放了。
我眼神戲謔,看著周霞晃了晃手機:
「你覺得我說得對不對?咱們這種有文化的人對於小偷,是不是就應該這麼處理?」
周霞死死咬牙的,才不至於控制不住情緒,但是眼中的恨意還是沒忍住傾瀉而出。
我目光挑釁地看了她一眼。
「還是說,我還是應該報警讓她給我賠償呢?」
她頓時尖叫一聲:「誰會賠你那麼貴的東西!」
我哦了一聲,周圍人的目光也不由得落在她的身上。
她頓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憋了半天才圓了一句:
「正常人都是這麼想的吧,畢竟誰沒事花兩三萬買這種東西!」
「真是有錢沒地方花!敗家子。」
斷定她不敢承認自己偷東西。
「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我詛咒的是我偷東西的人,難不成是你偷了我的東西?」
她頓時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嗷的一聲跳了起來:
「和我有什麼關系!」
「誰稀罕偷你那些東西!你少汙蔑人!」
「否則我就告你誹謗!我早就知道你瞧不起我這種窮人!你會後悔的!」
她憤憤不平地怒吼一聲。
轉身就摔上了雜物室的大門。
周圍的同學和我面面相覷。
都從彼此的眼中看見了無語。
她這心虛得實在是太明顯了。
不過我也懶得和她多計較,隻要日後她不再給我找事。
能讓我的大學生活開心順遂一點。
兩萬塊而已,就當買個平靜了。
但是沒想到我想息事寧人,但是周霞完全不這麼想。
又是兩周過去,距離我上大學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月。
家裡人想我想得緊,三天兩頭地問我能不能去學校看我。
我一想到家裡人那誇張的排場,頓時皺眉表示拒絕。
本來因為當時周霞仇富的事情就有不少人知道了我的家庭條件。
如果再讓爸媽開車過來看我一回。
我還能不能在這個學校安心學習下去了。
但是耐不住他們二人的軟磨硬泡,我最後還是松口讓他們悄悄地過來看我一眼。
我們一起去飯店吃了一頓飯,順便領著他們兩個參觀了一下校園。
臨近晚上才把兩人送走。
走的時候突然口渴,隨手從車上拿了一瓶水下來。
抬手衝他們告別的時候,卻感覺旁邊的草叢裡傳來了咔嚓聲。
我敏銳地朝那邊看去,果然看見了一個匆匆離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