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的狂躁症女友

第1章

字數:4009

發佈時間:2025-03-18 15:34:44

竹馬的校花女友患有躁狂症,我勸他們結婚要謹慎。


前世,竹馬聽取我的意見與何曼分手了,卻在何曼嫁人當天持刀將我捅死。


重來一世,面對上門來尋求意見的竹馬,我笑了笑說:


「挺好的,你們很般配。」


1


我倚靠在門邊,恍如隔世般地看著找上門來的陳昊。


「許晴,你說我應該結婚嗎?」


和前世一模一樣的話術。


我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大腿上傳來的劇烈痛感讓我意識到,我是真的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我剛從外地回來,陳昊上門詢問我要不要娶何曼的這一天。


對門的屋裡,還擺放著何家父母帶來的禮物。


很顯然,剛剛何家人過來就是為了商議陳昊與何曼的婚事的。


然而他們前腳剛走,陳昊就跑過來問我要不要結婚。


許是見我太久沒回應,陳昊又笑了笑道:


「我是真的很愛很愛曼曼,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娶她回家。但我對躁狂症這方面不太了解,還有我媽,她非要我過來問問你……」


未等陳昊把話說完,我便打算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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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我覺得你們很般配。


「陳昊哥,恭喜你找到這麼一位漂亮的女友,祝你和何曼百年好合!」


說完,我尋了個借口便打算把門關上,結果陳昊卻一腳踩了進來。


「等等,許晴,你真的覺得我和曼曼真的應該結婚嗎?」


陳昊目光炯炯地盯著我,似是想從我臉上盯出什麼花來。


我面上不顯,一臉的真誠:「當然,你們男才女貌,最是合適不過。」


陳昊卻是微微擰起了眉頭:「可我剛剛說了,曼曼她患有躁狂症,我媽擔心這病會遺傳。」


我看著猶豫不決的陳昊,直接就笑了。


看吧,原來這人也知道顧慮,他也害怕承擔風險。


明明自己就有不願結婚的念頭,可上一世,陳昊卻把所有罪名都推給了我。


可惜的是,我得死了一回才能看清陳昊這張醜陋的嘴臉。


我無辜地眨了眨眸子,微笑著將陳昊上輩子指責我的話還給他:


「陳昊哥,真愛是無敵的啊。你看何曼她爸她媽這些年來不都好好的嗎?


「至於你所擔心的,那就更不是問題了。


「雖說躁狂症有一定的遺傳傾向,但也不一定會遺傳給後代。


「要是實在擔憂,不要孩子不就好了嗎?」


前世,我也是這麼勸說陳昊的。


隻不過那會我更多的是站在客觀的角度,詢問陳昊能不能接受一個精神狀態不穩定的妻子,能否一直照顧妻子的感受給她提供足夠的情緒價值,又是否願意接受一個同樣患有躁狂症的孩子或者選擇不要孩子。


畢竟戀愛和結婚不同,婚姻需要考慮得更多。


出於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我勸他考慮清楚,謹慎決定,這於他們兩個而言都好。


誰知陳昊回去後立即同何曼說了分手,並將他們分手的理由盡數推到我頭上,我成了拆散他們婚姻的罪人!


而這一世,同樣的內容我換了一個說辭。


勸說?那是不存在的。


我巴不得這兩人一輩子鎖死!


「陳昊哥,別人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怎麼想的。


「再說了,何曼不嫁你,以後也會嫁人。你確定你真能接受她投入別人的懷抱成為他人的妻子嗎?」


說完這話我沒再出聲,隻留給陳昊充分的思考時間。


沒什麼意外的,陳昊上鉤了——


「你說得對,隻要有愛,這世上沒什麼不能克服的!」


見陳昊步伐堅定地離開,我無聲地笑了。


這輩子,你們倆可千萬不能分開啊。


2


晚飯時,我媽也提起了對門陳家的事情。


「晴晴,聽你陳阿姨說陳昊談了個患有躁狂症的女友,已經到了談婚論嫁這一步了,你知道不?」


說曹操,曹操就到。


我媽話音剛落,我家門鈴便響了起來。


「晴晴她媽,我聽說晴晴回來了,過來找她談點事。」


見我們在吃飯,陳昊他媽也沒避開的意思,而是直接挨著我坐了下來。


「晴晴,我聽阿昊說,你贊成他和何曼結婚的事情?」


陳母說這話的時候微微皺著眉,很顯然她對這結果是不滿意的。


「你怎麼能贊成他呢?何曼患有躁狂症,你讓他娶一個精神病人,這不是害了他嗎?


「虧我一直覺得你是個乖巧懂事的好孩子。你心理專業出身的,別人不知道精神病的危害性,你還不知道嗎?


「晴晴,阿姨這些年來待你也不薄吧?阿昊這些年來對你也是呵護有加,你怎麼能這樣害他!」


嘖嘖,我隻能說,這兩人不愧是母子,這又當又立的醜陋嘴臉簡直是如出一轍。


陳昊自己本就有所顧慮,陳母壓根就不同意這門婚事,可他們都不說,非要找個人來給他們當替罪羊。


其實我多多少少也能摸到陳母的心思,不外乎就是害怕自己的反對會影響她和陳昊之間的母子情,所以才會在何曼他們離開之後,逼著陳昊過來詢問我意見。


表面上說是我更專業,實際上自陳昊上門來詢問我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給我設置了一系列的圈套。


前世是我傻,看不清這一家人的嘴臉,這一世不會了。


我咽下嘴裡的飯菜,慢悠悠地開口:


「陳姨,你誤會我了,陳昊哥的終身大事,我一個連戀愛都沒談過的小姑娘哪敢隨便給意見啊。


「我隻是看著陳昊哥發自內心地歡喜,恭喜他即將娶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女神罷了。」


陳母臉上的慍色消散了些許。


「真的?那你幫我勸勸你哥,讓他和何曼分手。」


我直接拒絕了。


「陳姨,阿昊哥不是小孩子了,作為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他有自己的判斷和思想,我哪裡能左右得了他?


「再說了,阿昊哥連你的話都不聽,怎麼可能會聽我的?」


陳母臉上露出一抹訕笑,訥訥地道:


「這,我不是想著你們年輕人沒代溝,而且你自幼和阿昊一起長大,你的話他一定會聽的。」


我搖頭:「陳姨你有所不知,我自上了大學之後就不怎麼和陳昊哥聯系了,我的話真的沒你的管用。」


我和陳昊大學不在同一個地方。


而陳昊上了大學之後便和人談起了戀愛。


說是避嫌也好,各自忙碌自己的生活也罷,總之我和陳昊除了逢年過節回家,別的時候基本不交流。


3


我油鹽不進,陳母見實在沒辦法使喚得動我,陰沉著臉離開了。


我知她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為防止他們將主意打到我爸媽身上,我覺得有必要給我爸媽打打預防針。


「爸,媽,不管是陳姨還是陳昊,要是他們來問你們這事,你們千萬別表態,任何建議都不要給。」


見我面色嚴肅,原本打算聽從陳母的安排準備讓我去當說客的我媽也坐了下來。


但她還是有些猶豫。


「這躁狂症什麼的,真有你陳姨說得那麼嚴重嗎?可要真這樣,我們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陳昊往那火坑裡跳,是不是不太好?」


我還是那句話,陳昊已經是成年人了,他有自己的判斷,無須他人的幹涉。


為防止我媽耳根子軟被陳母說動,我直截了當道:


「媽,你真當陳姨是勸不了陳昊嗎?雖說這世上大多數的父母都拗不過自己的孩子,可這段時間你有聽過隔壁傳來任何不和的爭吵聲嗎?」


「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陳姨她壓根就沒勸過陳昊。她上門來找我,也不是因為我更專業。」


我看著我媽,雖然有些不忍心,但還是硬下心來。


「媽,你有想過如果我現在幹涉陳昊的決定,以後他要是後悔了,最先會被怪罪的是誰嗎?」


意識到自己的好姐妹想要拿她的女兒當槍使,我媽臉色煞地白了幾分。


「這……你陳姨她……應該……不至於……吧?」


她訥訥出聲,但聲音裡也沒什麼底氣。


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怎麼不至於呢,陳昊他媽,不,應當說陳昊他們一家都是這般又當又立的惡心玩意!


若不是死了一遭,我也不相信平時見面笑嘻嘻一臉和善的婦人,內心竟會有這麼陰狠歹毒的一面。


前世,自然也有陳母上門這一著。


不過前世那會因為我提前給陳昊打過「預防針」,陳母隻是來找我確定「躁狂症的不可娶」。


離開時她還握著我的手一副對我感激萬分的神情,可轉頭卻將陳昊分手這使全部賴我頭上。


「我們也不想的,其實我也挺喜歡曼曼那孩子。可晴晴說了,躁狂症一旦發作,嚴重的話別說是六親不認了,連自己都敢下刀子!


「晴晴你們知道吧,她就這個專業的,她的話還有假?


「我們也不是怕曼曼發作起來會傷害到我們,我們是怕照顧不好她啊。


「你說人家父母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要是因為我們的疏忽有個好歹,我們良心如何過得去……」


就這樣,我的名聲在陳母的大肆宣揚下,被毀得一幹二淨。


陳母不想要何曼這個兒媳婦,卻非要對外訴說自己是個開明的母親。


而陳昊明知他媽做得不對,卻也默認了她的做法,因為他需要維持自己的深情人設。


他們都不想承擔罵名,於是便將我推出來當這個替死鬼。


許是自我洗腦久了,陳昊後來也理所當然地把他們分手的罪名安在我頭上。


甚至認為我是因為暗戀他而嫉妒何曼,故意拆散他們。


於是在何曼嫁給他人的那天,他將我堵在樓道裡,無視我的哀求和解釋,用水果刀捅了我足足 24 刀。


刀刀見血入骨。


我的臉被他劃得不成樣子,身上的大動脈也被他劃穿。


可陳昊就那麼站在臺階上,一臉獰笑地看著我痙攣血流而死。


「你不是說躁狂症發作起來連自己都會傷害嗎?可我的曼曼一直活得好好的。


「都怪你!要不是因為你,曼曼早就成了我妻子了!


「去死吧,賤人……」


4


我想了想,覺得還是搬家比較妥當。


不管這一世陳昊和何曼還會不會在一起,我都有必要離那一家子遠遠的,越遠越好。


我一邊找房子一邊說服我爸媽搬家。


一下子要離開自己生活多年的地方,我爸媽有點難以接受,所以我得做做他們思想工作。


在此期間,陳母也不忘多次上門同我賣慘,換著法子讓我去勸說陳昊分手,可都被我以各種理由拒絕了。


而經過這段時間的糾纏,我媽也看清了陳母的真面目。


然而真正讓他們下定決心要搬家的,卻是因為陳昊他爸。


這也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雖說陳父前世並沒有對我直接造成傷害,可他站在背後默許這一切發生的兩面三刀的行為更讓我覺得惡心。


在我爸媽面前,他擺出一副御內不嚴愧對老友的虛偽嘴臉;


可在外人面前他從未替我解釋過一個字,甚至被問及時,他也隻是無奈地嘆氣搖頭。


他一個字也不說,卻死死地幫他妻兒釘死了我的罪名。


「我原以為老陳會是個明事理的,可沒想到他也那麼拎不清!」


我媽一到家便憤憤地朝我爸吐槽。


「晴晴不是給了他們名額讓他們直接上醫院咨詢的嗎?又不需要他們花錢,而且還能得到更專業更全面的建議。


「可他們偏不去,非要從你閨女嘴裡聽到一句躁狂症不好的話語。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我媽似是被氣得不輕,我爸連連安慰她道:「好了好了,不氣了,過段時間我們就搬家吧。晴晴說得對,陳家的事兒我們就應當離得遠遠的。」


我倒是清楚陳家不願去醫院咨詢的原因。


因為一旦他們自己「主動」去醫院咨詢,就會給人留下把柄,就不好再把罪名安在我頭上了。


畢竟他們真正想要的從來都不是對躁狂症的進一步了解,他們需要的,從始至終都隻是一個替罪羊。


一個能幫他們承擔所有罵名的替罪羊。


5


因著陳父的事情,我順利地帶我爸媽搬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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