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實程琳一家完全是為了金錢利益汙蔑和誹謗我,其心可誅。
各種證據,有條有理、詳盡具體,將他們一家的偽善面具狠狠撕下,露出血肉模糊的醜惡嘴臉。
我趁熱打鐵,狠狠砸了幾萬塊流量包,將那條視頻送上了熱門。
並拜託一個在自媒體方面有兩把刷子的朋友,幫我操作了一番,將視頻瘋狂轉發,發酵。
用魔法打敗魔法,以他們之前對待我的方式,狠狠將巴掌給他們扇回去。
12
這招果然很奏效,不出兩天,網友們立馬紛紛倒戈,風向 180°大逆轉。
「這種賤女人不分還留著過年嗎?人命關天的情況下,居然非要人家先顧她,如果是我老婆,早被我扇飛了!」
「不要臉的一家!以後還是得透過現象看本質,不要被他們欺騙了!」
「我說了吧,你們不要被一篇小作文牽著鼻子走,聽風就是雨,被壞人蒙蔽了雙眼。以後能不能冷靜冷靜,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隨便點一句話,對人家這個男孩子造成了多大的影響?謠言是最可怕的武器,殺人於無形!」
「我收回之前的話,看來,什麼女神,是女神經才對!我當年真是瞎了眼,草!」
……
程琳在直播間頻頻低聲下氣解釋,說我這些都是 P 的,純純都是汙蔑。
但面對我提供的鐵證,她無異於負隅頑抗。
叫罵聲刷爆直播間,還被人頻頻舉報,最後被永久封號。
據說她還被網紅公司勒令解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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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籤的是經紀約,這本來就是個坑,需要賠付 80 萬解約費用。
之前掙的錢大部分都給了網紅公司,掏光她的家底後,還差 50 萬才夠賠。
她隻能央求父母變賣資產來還債。
揚言說自己是網紅,以後總能東山再起,賺回來。
她爸媽被她哄騙賣掉了住宅。
她弟之前本來已經湊夠買房首付錢,又被她偷偷拿去投資敗光了。
所以他們現在一家隻能租住在一個昏暗逼仄的小房子裡。
程琳還不停地 PUA 他們,以自己的美貌,以後肯定會嫁個有錢人,讓大家日子好起來。
正當她以為自己僥幸逃脫這一遭的時候,收到了法律的傳票。
我以造謠誹謗、詆毀他人名譽、煽動網友網暴等罪名起訴她。
她狡辯說是誤會了我,她自己也是受害者。
可惜如今風向急轉直下,已經沒有人會同情她。
法官替他們問我是否能和解。
我回應:「堅決不和解,必須死磕到底!」
程琳哭得眼淚汪汪:「楊宇涵,你真要做到這麼絕嗎?看在我們倆這麼多年的情分,你非要那麼計較嗎?」
我冷冷嗤笑:「那你誹謗我,詆毀我、煽動大眾人肉我的時候,你有沒有考慮過一丁點我們曾經的情分?」
她被我懟得僵在原處,眼中隻剩頹然。
人證物證俱在,證據確鑿。
審判結果很快出來,她被判了有期徒刑兩年。
本來以為還能靠她發家致富的父母聽到審判結果傻了眼。
程母嚎啕大哭,差點昏厥過去。
這倒不是因為心疼女兒入獄受苦,而是自家賠光了所有錢替她還債,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爸衝上去狂扇她巴掌,罵她連累弟弟,連累一家人,是個喪門星。
被警衛人員強行拉開才制止。
程琳嘴角帶血,頭發凌亂,面色蠟黃,眼神呆滯,似是不相信這樣的結果。
在被警員帶走時,她通紅的眼睛裡充斥著不甘。
13
我的生活回歸了正軌。
經歷了這一段紛擾之後,我無心感情之事,把滿腔熱血投入工作中。
這一年,公司正式掛牌上市。
隨著項目經驗和技術的提升,我升職為部長兼高級講師,主要負責公司內部軟件產品的研發,薪酬也隨之翻了好幾番。
我的生活忙碌且充實,好像慢慢從之前的泥潭中走了出來。
特別是接觸到了業內頂尖的人才,參加業界的學習交流和項目洽談等,見識過了各種幹練優秀的女性後,回頭想想僅有一張靚麗外表的程琳,感覺她也不過如此。
我也終於明白一個道理:一個格局狹小的女人即使有著出眾的姿色,也隻能淪為空有其表的花瓶。
況且,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美貌。
隨著時間的消逝,有時我甚至記不清程琳的長相。
看來,虛有其表的人,最終都會淹沒在洶湧的人群中。
再次見到程琳,是在她刑滿出獄後。
她的父母拒絕讓她進門,她隻能硬著頭皮去找工作。
跟我在一起那幾年,沒讓她吃過什麼苦,因此她的求職經驗為零。
屢次碰壁後,終於決定降低要求到商場裡做導購員。
我是周末去購物時碰到她的。
那時她正在冰櫃前整理貨物。
她撞上我的視線,瞳孔緊縮,假裝沒看見。
慌張轉身,急匆匆地跑開了。
我波瀾不驚,既沒有幸災樂禍,更無其他情緒。
因為她的事情,早就與我無關了。
14
也許程琳天生自帶錦鯉體質,三個月後,聽說她和一個外國人閃婚。
外國人大概 50 歲,是個商人,公司開得挺大,已離異多年。
老外來商場裡買東西時碰到為她細心講解商品的程琳,一下子被她深深吸引,並開展了猛烈攻勢。
老外包容心較強,表示不介意程琳有過案底。
程琳欣喜若狂,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很快便答應了他的求婚。
她過上了夢寐以求的富太太生活。
她臉皮越來越厚,不顧親戚朋友們的戲謔和鄙夷之聲,笑稱自己因禍得福。
一年後,她特意開豪車在我公司樓下高調亮相。
身著高定套裙,手挎限量版名牌包。
揭開墨鏡,眉飛色舞:「怎麼樣,最近過得好嗎?小程序員。」
「沒想到吧,被你碾在腳底下的螞蟻,我又涅槃重生了!而且過得比以前還好!」
她故意將「小」字提高聲調。
我冷漠回敬:「50 歲的老頭使用感好嗎?作精富婆?」
她氣得臉上的粉都快抖了下來,隨即平復了一下,恢復萬種風情的模樣:
「哼,我還得謝謝你,要不是你甩了我,我這輩子都過不上這種人上人的生活。呵呵,死窮鬼,一輩子窮死你!」
其實現在我已經開了自己的公司,創建了團隊,項目涉及電信、電力、地鐵、網站,企業信息管理系統等多個領域,正處於初創階段,潛力無限。
當然,在她眼裡依然是一文不值。
但我並不在乎。
她這作精的尿性我最了解不過了。
看著吧,她的日子未必像表面那麼好過。
15
我可真是個烏鴉嘴,一語成谶。
半年後,傳來了程琳離婚的消息。
聽以前的同學說,她嫁給老外後,看對方年長自己二十幾歲,恃寵而驕,一如既往保持作精的做派。
一天到晚指使人家幹這幹那。
人家開會,連環奪命 call,要是不接,就一周不讓老外進房間。
老外出差,她非要跟去,影響人家的行程和業務。
老外跟秘書出去談事,她跑到公司大吵大鬧,揪著人家女孩的頭發大罵人家賤人,勾引自己老公。
搞得老外被公司員工在背後蛐蛐,說老板怎麼娶了這麼個潑婦。
老外淪為公司的談資和笑柄,臉面盡失。
因為年齡差距對她倍加寵愛的老外,其耐性逐漸在她的各種作和鬧中消失殆盡。
再好的運氣,也被程琳作沒了。
終於在後面的一件事情中徹底被引爆。
老外的母親年紀大了需要人照料,老外將她接到國內一起住。
程琳像吃了炮仗一樣哐哐砸東西:
「當初不是說好不要一起住的嗎?你這是怎麼回事!一點都不尊重我!」
老外用半中文半英語耐心和她解釋,母親身患疾病,需要他在身邊照顧。
程琳不依不饒狂轟濫炸,甚至對人家母親說出了人身攻擊的髒話。
同學說到這裡時,我總感覺似曾相識。
從前的一幕幕像電影膠片一樣從我眼前掠過。
以前她對我、對我媽,又何嘗不如此。
老外這不正經歷著我曾經歷過的事嗎?
程琳像個巫婆,將曾經施加在我身上的惡詛,轉移到了老外身上。
捆綁、踐踏對方對自己的滿腔愛意,成就自己備受尊崇和寵愛的高光時刻。
一個人刻在骨子裡的劣根性,不管她轉變成什麼身份,都是難以改變的。
她侮辱攻擊老外母親的瘋樣終於徹底惹怒了他。
老外忍不住對她大打出手。
老外長得牛高馬大,下手太狠,將她的腎髒打裂。
最後還是鄰居將她送到了醫院搶救。
切除了右邊的腎髒,命算是保住了。
她因為需要錢財救治,答應了老外的和解。
拿到了賠償的一筆錢後,匆匆辦理了離婚手續。
出院後,又缺乏妥善護理。
她弟搞傳銷被抓了,父母擺個小攤賣早點勉強維持生計, 對她更是不聞不問。
她的病情惡化, 引發尿毒症。
餘生都要靠透析續命。
她託同學要到了我的電話號碼。
接通時, 傳來她虛弱無力的聲音:
「楊宇涵,你可以……可以來看看我嗎?」
16
她說自己前陣子內瘘血栓堵塞,差點死掉, 後來獨自掙扎著來醫院開了新造瘘。
我去到了西區人民醫院。
她臉色蒼白, 傷口可怖,臉頰深凹, 瘦骨嶙峋。
和一年前風光無限在我面前炫耀的富太太, 判若兩人。
她垂下眉眼, 低低開口:「我現在,是不是, 很醜了?」
我平靜地說:「好看不好看,並不重要。」
我現在心態平和,不是為了來看她笑話, 更不是帶著憐憫之心來睥睨她。
她現在對我來說,隻是一個普通的故人。
她扯出了一個自嘲的笑:「也是, 我當年那麼好看,你還不是不要我。」
「怪我, 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其實思來想去,你對我,才是最好的那一個。」
「是我沒有珍惜, 對不起……」
「對了,今天早上起床你沒親我,也沒跟我說早安!哼!違規一次,罰兩千!」
「(我」我沉默,禮貌性地掖了掖她的被角。
程琳抬頭,眼裡充斥著悲慟和懊悔:
「楊宇涵, 謝謝你還肯來看我, 也隻有你願意來看我。我爸媽和我斷絕關系了,我弟還經常來騷擾我,讓我想辦法還當初爸媽賣房給我還債的錢,我真的快被逼死了!」
「好好照顧自己,這是我第一次, 也是最後一次, 來看你。」
我起身, 準備離開。
程琳啞著嗓子艱難地說:「如果我那次讓你先送你媽去醫院,我不跟你吵, 我們是不是就不會分手, 現在會幸福快樂地生活著?」
我停下腳步,背對著她:「不,你有沒有想過, 我們之間的問題除了去醫院, 還有去公司、去遊樂場,去電影院,去西安,去新加坡, 哪怕是去菜市場的東頭還是西頭。」
「問題不在於哪一次,而是,每一次。」
程琳錯愕噤聲。
我快步離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