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粉絲:【自己多讀點書吧,我們家依依老有文化了,你不懂。】
我定睛一看好家伙,是知道我在寫 po 的老站姐。
好好好,那方面的文化也是文化,不能給我粉絲丟臉。
我捏了捏手上的土豆,擺好微笑,化身 strong 姐。
「最近在看史鐵生老師的《我與地壇》,在『站到死中,去看生』前有句話我很喜歡,在這裡也想分享給大家。
「謠言般的輿論讓我們陷於實際,讓我們在白晝的魔法中自閉不敢任意妄為,所有人都在白晝魔法下扮演著緊張呆板的角色,一切言談舉止,一切思緒與夢想都仿佛被預設的程序所圈定,因而我盼望自由的到來。
「所以我那天懟人,是因為我的內在實在忍受不了她這種太偏頗的行為。想利用公眾人物的影響讓有這種行為的人可以清醒一點,偶爾也打破一下程序,自由一點。」
雖然我有點小裝,但這話是真的。
話落,話一直很少的 i 人導演季染點了點頭。
陳老師正要說話,屋外就傳來一陣激烈的吵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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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透和另一個小花在門口因為頂流先幫誰搬箱子有了糾紛。
介紹一下另一個小花,娛樂圈版寧貴人葉希,憑借直脾氣聞名,是真公主,我和她關系一直不錯。
陳老師人好,連忙下去解圍,我實在對祝透沒好臉就烤土豆。
彈幕上祝透的粉絲瘋狗一樣兩邊都罵,既罵葉希公主病,又罵我不幫忙。
我吃口土豆,對著攝像頭指了指爭吵源:「陳老師勸架並幫忙人好!而我懶得動人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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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幕詭異地停了幾秒,隨後哈哈大笑,多數人都在刷我是清湯大老爺。
眼見場面穩定,節目組便開始安排任務。
因為神秘嘉賓工作忙,所以明天一早才能飛過來。
第二天一早,我睡眼惺忪地和大家一起圍著煮茶的火爐在院子裡等神秘嘉賓。
叮叮小院外新裝的風鈴響了,陳老師笑著去迎接。
隻見他推開門,一位身穿純青色松垮運動服的男人走進來,運動服修飾著長腿。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坐在我對面的祝透欣喜地站起來:「你來了!」
我自動在腦海把這句話加了 BGM 變成「你的強來啦」。
等我抬頭看清面前清雋的男人,嘴角便不受控地抽搐了片刻。
溫知州賤兮兮地衝我眨了眨眼。
禮貌地和眾人打完招呼,他便邁著長腿和我擠在一張凳子上。
在攝像頭轉過去那刻,我假裝轉身用氣音問道:「你怎麼來了。」
溫知州輕笑一聲沒有回,等陳老師 cue 流程問他為什麼接受節目邀請。
他轉頭看了我一眼,淡淡說:「這裡有我想見的人。」說完又看了我一眼。
祝透跟著紅了臉。
我臉倒是沒紅,因為我在想如果這樣那我前天被收的利息算什麼?
算我倒霉,嗚嗚。
彈幕猛地動了起來。
【姐妹們,我怎麼覺得不對勁!】
【等等祝透你先別臉紅,人家看到沒看你一眼!】
【清湯大老爺,大少爺剛剛看周樂依的眼神都在拉絲!】
【什麼拉絲啊,周樂依粉絲夢女吧,人家可能就是風迷住了眼睛,往那邊看幾眼。】
眼見氣氛不太對,節目組立馬進今天的任務流程。
我們參加的這檔生活綜藝,是需要自己賺錢的買食材的。
賺錢方式不限,通過抓阄分組,錢賺得多的那組將會有額外獎勵。
聽見是抓阄分組,我心裡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一抓果然送上門的收視率節目組怎麼可能不要。
我、溫知州、祝透被分到一組。
祝透欣喜地拿著手上的紙,另一組的葉希惺忪著眼睛從兜裡掏出三百塊:「這有三百,我們這組今天就不用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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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幽靈一般的導演組就飄出來將三百塊收繳,冷冷地留下一句:「不行。」
整個過程還伴著祝透的輕笑,葉希直接懟:「你笑什麼?你先賺錢了再來笑我。」
祝透微紅著臉一臉無辜:「賺錢?我相信我的隊友。」
彈幕上祝透的粉絲立馬高潮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馬上就可以看到透透和溫總的高甜互動了!】
【快!甜死我了,一口狗糧,好期待。】
說完祝透吐了吐舌頭一臉為難地看著我:「樂依,你待會不會覺得尷尬吧。」
帶點夾的聲音在我耳邊飄過,我面色如常地點點頭:「我不會。
「希望你也不會。」
大家各自回房換裝備,我問葉希借了一個工具包。
下來後,我穿起放在門邊的運動鞋卻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但沒想太多,我就跟著大部隊出發。
山間的溪流潺潺,微風帶著清晨的鳥叫,我正閉眼享受,就聽見祝透嬌聲問:「知州,你剛下飛機就參加節目累不累呀。」
溫知州冷淡地回了句:「不累。」
轉頭就扶住我的手。
頭頂落下不鹹不淡的聲音。
「慢點,待會兒摔跤。」
彈幕兩極反轉:【姐妹們,我怎麼覺得溫總好像是衝周樂依來的。】
【前面的點了,溫總好像有點黏人。】
【真人版,到底誰想當小三?買定理離手我壓祝透。】
心裡閃過一絲微妙,怎麼有種我和溫知州在觀眾面前暗度陳倉的感覺。
剛想完,就感覺腳心一涼。
好家伙鞋子變成了張開的鴨嘴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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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未開口,祝透驚訝地哇了一聲。
「樂依,你鞋子開了,這也不好走,要不今天你休息吧,我和知州去鎮上就行。」
我看著她眼底閃過的一絲得意。
低頭看了看鞋子:「沒事,小時候在外婆家玩得瘋鞋子也老開,拖著下去待會兒在鎮上買一雙。」
正當我拖著一隻鞋艱難前行時,另一隻鞋也裂開了口。
我的心也跟著裂開,活生生的小醜。
這下真不能拖了,我正要和節目組申請。
就看見溫知州走到我面前蹲了下來。
「上來。」低沉的聲音響起。
眼前休闲款的運動衫依舊被男人襯出平直的肩膀線條,帶著鮮活的蓬勃熱氣。
我正想拒絕,祝透反應比我還大。
「知州,這還有一半路程呢?樂依也不輕,你待會兒累壞了,我們還沒開始賺錢。」
溫知州沒有應聲,隻是再次示意讓我上來。
我挽著他的脖子趴了上去,他確定背穩後就往前走。
溫知州快走了幾步,突然慢悠悠道:「很輕,以後多吃點。」
我彎起了眼。
身後的祝透臉色難看了一路,卻礙於形象不好發作。
等到市集溫知州去給我買鞋,祝透就開始給我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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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借了幾張桌子準備擺美甲攤,畢竟姐姐的僕人什麼都會。
本意是想在祝透手上做了個簡單的花色攬客。
溫知州待會兒負責在旁邊頂著帥臉喊:「走過路過不要錯過,39.9 的單色美甲!」
但是祝透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剛塗好的指甲她總會無意蹭掉一塊。
第三次重塗,我還沒說話她先演上了聊齋。
「樂依,你好像有點不太會。
「啊,我沒有攻擊你的意思,就是大家的時間有點寶貴。」
我抬頭定定地看著她:「原來你還知道時間寶貴?
「我還以為你多動症呢。」
眼看戰爭一觸即發,攝影師扛著鏡頭巴不得直接懟我臉上。
吃瓜人數噌噌上升,溫知州拿著拖鞋回來了。
他顯然知道發生了什麼,見我穿好鞋,就伸出骨節分明的手:「美甲做我手上。」
祝透還想說話,就見他轉頭假笑了一下,「閉嘴。」
溫知州坐在這裡就是活生生的男妖精招牌,川流不息的人群總有幾個為他駐足。
我剛給他做完一隻手就有顧客來了,我一把甩開他另一隻手就開始給客人修指甲。
排到第三個客人我就擺出不營業的招牌。
給第三個客人做好,我數著兜裡的錢和溫知州對視後就示意收攤!
正要去市場買菜,就聽見旁邊有些溫柔的詢問聲:「請問可以給我也做一個嗎?」
我看著面前穿著藍色襯衣,眼底帶著微微怯意的男孩子笑著應了聲可以啊。
男孩子眼底冒出欣喜。
節目組的彈幕便有幾條老封建跳出來了:
【這人娘兒們嘰嘰,真給我們丟臉。】
【不是說 c 城出了名的直男多嗎?我看未必。】
【吼,人家溫總做也沒見你們這些軟柿子出來說。】
【別說,溫總今天不太對,太嬌了,太嬌了,像看見主人的大狗!】
路人探究的目光也讓男生有些不好意思,我看著他臉速速紅了起來,但手卻挺得直直的。
見我看他,他有些小聲地問道:「姐姐,你覺得男孩子做美甲奇怪嗎?」
坐在我旁邊的溫知州突然伸出他那隻五彩斑斓的手。
松軟散漫道:「沒有人規定男人和女人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
「畢竟每個人都有追求美的權利。」
這一刻我覺得他在發光!
拿著錢我們美滋滋地走到菜市場。
待我們買好菜突然聽見祝透哎呀一聲。?
轉頭就見她眼底浮起淚意,她咬唇看著溫知州:「我腳好像崴了。」
這時候還不能反應過來我就是傻子了。
我捂嘴咳了一聲,餘光就看見在旁的溫知州從買菜剩下的錢中掏出了十塊。
「那邊有摩託車,慢走不送。」
出於人道我倆還是送了,順便還給買了瓶藥油。
行至半途,溫知州公司突然有緊急會議,隻好中途離開。
我拿著東西和他拜拜後向院子走去。
剛進院子就看見祝透哭哭啼啼的,其他人拿著紙面色尷尬地看著她。
搞半天,是這位姐姐倒打一耙說我故意帶人孤立她,還把她一個支開單獨回來。
整件事在祝透擦著眼淚,哽咽著問「樂依,之前的事我都覺得沒關系,但是今天我真的有點難過,你和我道個歉吧」時達到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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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生積德行善,不知怎遇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盯著她看了好幾秒確定她的確病得不輕。我突然笑了一聲伸手點了點頭。
「你臉長得挺標致的。」
似是沒料到我怎麼開始誇她,祝透臉愣了會兒。
隨後蒼白著臉露出幾分倔強:「樂依,謝謝你誇我,但是這一次我真的需要一個正式的道歉!」
我聳聳肩放下手中的香菜:「別急,話還沒說完,標致到左臉皮貼到右臉皮剛好吻合。
「一邊不要臉,一邊厚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