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退，他靠近，直接將我逼到牆角，困於他雙臂間。
我伸手想要把他推開。
卻被謝妄直接握住手，放在他的胸肌上。
靠得更近：「抱也抱了，摸也摸了，想不負責任？」
我臉羞得通紅：「我什麼時候摸過你了？」
謝妄將我的手從胸肌滑下，直接放進他衣服裡的腹肌上：「現在。」
08
我腦袋一下子懵了。
這男人怎麼睜著眼睛說瞎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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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我的不知所措，謝妄看著我的眼神認真且篤定。
「江羨，我不喜歡玩曖昧，隻會直球。」
「所以，我喜歡你。」
「你可以試著喜歡我一下嗎？」
最後一句，謝妄問得小心翼翼，我能感受到他心跳得很快。
我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他又補充了一句。
「還有，我沒交過女朋友。」
原來，他也知道自己在外名聲不好，傳言女朋友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為什麼跟我解釋這個？」
「其他人誤會無所謂，但我總不能讓自己喜歡的女生也誤會吧？」
他，果然很直球。
但，這種直球方式意外不讓我反感。
「手感好嗎？」謝妄突然問我。
「還不錯。」我下意識回答。
才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放開了我的手。
而我的手還放在他的腹肌上，因為緊張，還下意識撫摸著。
察覺到這一點，我立刻抽了出來。
「我不是故意的。」
謝妄笑意更深：「沒關系，我心甘情願讓你摸。」
我竟覺得，他笑起來蠻好看的。
「不需要現在給我答案，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訴我。」
說完，謝妄大手牽著我往外走。
「去哪？」
「吃飯，你不會忘了自己還欠我一頓飯吧？」
09
原以為，像謝妄這樣的富二代，吃飯隻會去那種高檔餐廳。
出校門時，我還默默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機餘額。
隻覺得，這是我看它們的最後一面了。
沒想到他直接把我帶到了學校附近新開的火鍋店。
「這家有你喜歡的川辣火鍋。」
謝妄低頭看我，表情略帶得意，似乎在等待我的摸頭誇獎。
我不知道謝妄是怎麼知道我喜歡吃川辣的，連顧川都不知道。
後面點菜時，我發現他連我不吃香菜、愛吃內髒的習慣也都很清楚。
煙霧繚繞間，他的臉凌厲肆意，看著我時卻有著化不掉的柔情。
在我出神時，一雙筷子夾著肥牛送到我嘴邊，我下意識張嘴吃下。
才發現竟然是謝妄在喂我，動作無比自然。
我直接愣住。
謝妄則一臉無辜。
「見你一直在看我，都忘了吃東西，碗裡的肉都快冷了，我才喂的。」
「放心，我用的是公筷。」
像做錯事被抓包的小孩，我急忙紅著臉埋頭吃飯，頭都要埋進碗裡了。
頭頂傳來謝妄的聲音。
「你是在害羞嗎？」
我動作一頓，沒有回答，頭埋得更深了。
「其實我有時候也會看你出神，下次我這樣，你也喂我，我們就算扯平了。」
救命，我第一次這麼恨直球的男生。
他怎麼可以把這些話說得這麼自然。
10
吃完飯，我借著去洗手間的空隙，偷偷把單買了。
謝妄知道後，神色有些落寞：「就這麼急著和我劃清界限嗎？」
「我知道了，你一定很不喜歡和我一起吃飯。這頓飯隻是為了還我的人情。」
「對不起，是我耽誤你時間了。」
說完，謝妄自嘲笑了笑，眼尾發紅，表情帶著說不出的委屈。
看著他難過離去的背影。
我第一次有了負罪感，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直到後半夜，腦海裡還是謝妄難過的表情。
半夜都要坐起來，給自己一巴掌。
「我真不是人。」
第二天，我把事情告訴了在另一座城市讀大學的閨蜜何雨。
她看完，沒幾秒就發來信息：【鑑定完畢，裝的。】
【目的就是讓你對他心軟。】
我回復：【不會吧？】
何雨：【姐妹，你還是太年輕。俗話說，男人三分淚，演到你心碎。】
【你說他沒談過女朋友，那他背後肯定有軍師。】
【不行，我也不能輸，得教你幾招，要不然你早晚會被這個叫謝妄的吃得SS的。】
我：【不用這樣吧？】
何雨：【你別管，這已經不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了，是我們軍師之間的博弈。】
看著何雨發來的信息，我忍不住笑了。
「看什麼呢？這麼開心？」
一個讓人不太舒服的聲音傳來，是顧川。
他直接坐到我旁邊。
我才想起來這節選修課，我是跟他一起選的。
11
我收起笑意：「不好意思，這裡有人了。」
顧川無奈一笑：「還在生氣？把你拋下是我不對，以後不會了，行了吧？」
「把我聯系方式都拉黑了，是擔心自己會忍不住找我嗎？」
聽到這話，我隻覺得可笑。
嘲諷地看向他：「顧川，你這不知名的自信，分一些給別人多好。」
說完，我起身準備換位置。
被顧川擋住：「江羨，你夠了，我都已經給你臺階下了，你還想怎樣？」
「我想你滾遠點。」
顧川氣急，直接把手機舉到我面前，裡面是幾個女生知道他分手後發給他的告白信息。
其中也包括了鍾欣。
「你不會以為我真的非你不可吧？我轉頭就可以是一個全新的開始，勸你見好就收。」
我冷笑：「原來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還養了這麼多備胎？」
「破船還有三分釘呢，我祝福你們鎖S，永遠不要出來禍害別人。」
我的聲音故意放大，其他人都紛紛看了過來。
開始對顧川指指點點。
我如願坐到了其他位置。
顧川還想來拉我，看到老師進來才作罷。
隻能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江羨，你不要後悔。」
12
第二天，我就在鍾欣的朋友圈看到了她和顧川的親密照片。
那是一張集體合照。
兩人坐在中間，緊緊抱在一起，極為惹眼。
但我並沒有心思關注他們。
謝妄已經兩天沒來食堂了。
以前我幾乎每天都能在食堂遇到他。
難道他真的因為上次的事情生氣到現在嗎？
此時我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在開始慢慢在意他了。
等我走出食堂，突然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攔住。
是謝妄的好兄弟陸辰風。
他和謝妄、顧川都是同班同學。
一見到我，他直接把一沓資料放到我手上。
告訴我，謝妄發燒了，現在住在校外的公寓裡。
這些資料都是謝妄急用的，可是他有事沒辦法送過去，隻能麻煩我了。
地址就寫在最上面的便利貼上。
陸辰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還沒等我開口，人已經跑遠了。
聽到謝妄發燒了，我心裡還是有些擔心。
看著手裡的東西，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給他送過去。
按照地址來到公寓門口，我按響門鈴。
等了一會兒，正準備按第二下。
門開了。
謝妄站在門口，頭發凌亂。
上半身穿著襯衫，卻沒有系紐扣，胸肌和腹肌一覽無遺。
13
我呼吸一窒，下意識準備開口解釋。
謝妄卻仿佛已經知道般，略帶沙啞的聲音開口：「進來吧。」
我跟著他進了屋，剛關上門，就感覺後背一沉。
謝妄直接倒在了我身上。
此時我才發現，他臉色蒼白，渾身溫度燙得嚇人，是真的發燒了。
我語氣慌張：「謝妄，你怎麼燒得這麼厲害？我送你去醫院吧。」
說著便準備拿手機打車。
被謝妄按住。
「不用，剛才醫生已經來看過了，也開了藥，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點點頭，把謝妄扶到床上。
他的襯衫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脫下。
胸口隨著他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剛才起碼還有點遮擋。
現在直接是 3D、高清、無碼。
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要不是謝妄現在這樣，我真要懷疑他在勾引我。
深吸口氣，我閉上眼睛，拿起旁邊的被子把謝妄蓋得嚴嚴實實。
轉頭便看到放在床邊的藥和注意事項。
裡面清楚寫著要用酒精擦拭身體，然後吃藥。
看著一旁的酒精和毛巾，我陷入了兩難。
按照謝妄現在的狀況，一定沒辦法自己擦。
讓我幫他擦嗎？
14
那樣，我就真的很難做到清心寡欲了。
以前，我總跟何雨說，自己喜歡那種清瘦斯文的男生。
現在看到謝妄的身材，我承認自己以前是有點裝了。
就在我糾結時，謝妄突然猛烈咳嗽起來，樣子十分辛苦。
下定決心，我深吸口氣，輕聲問謝妄：「你能坐得起來嗎？」
謝妄搖搖頭：「全身沒力氣，動不了。」
現在的他身上少了桀骜肆意的氣質，卻多了些破碎感。
讓人忍不住心疼。
最終，我還是紅著臉用酒精幫他擦身子。
雖然隔著毛巾，但還是能清楚感受到他身上的肌肉線條。
也發現他的身子越來越熱，連呼吸也不由加重。
最後似乎再也忍不住，謝妄猛地抓住我的手，聲音暗啞：「可以了。」
可是我才擦到一半。
正準備提醒他要遵循醫囑，謝妄忽然起身，快步往洗手間走去。
我心裡疑惑，這酒精功效這麼厲害嗎？
剛才還連坐都坐不起來，現在就已經能走這麼快了？
15
從洗手間出來後，謝妄的臉色比剛才好很多了。
又給他喂了藥，謝妄有了些精神。
看了眼我帶來的資料，發現裡面少了一份重要的合同。
應該是落在宿舍了。
那份合同比較著急，謝妄準備去拿。
可是他現在狀態還不是很好。
在我的堅持下，他答應讓我去幫他拿。
臨走時，謝妄拉住我的手，語氣忐忑：「拿完就回來，不要和其他人說話。」
我知道他說的是誰，笑著揉揉他的腦袋：「你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來到謝妄宿舍樓下。
宿管大叔看到我，心領神會，假裝不經意地給我開了門。
平時謝妄有啥不需要的東西，都會送給他。
所以他也願意給一些方便。
謝妄囑咐他，讓我十分鍾內必須出來，要不然他就上去找我。
我急忙點頭。
來到謝妄宿舍門口，我敲了敲門。
一個男生來開門，看到我，立刻了然一笑：「顧川，找你的。」
隨後出門，善解人意般把空間留給了我們。
原本還一直盯著手機看的顧川，在看到我時，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