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桂花糕

第1章

字數:5136

發佈時間:2025-04-03 14:39:21

和離那日,我啟程回了姑蘇。


 


名帖、兩身粗布衣衫和一支粗糙的竹簪,便是我這些年來的全部。


 


管家一路送我至大門口,說我還有一些金銀首飾沒有帶走。


 


「都扔了吧,我不要了。」


 


如六年前我踏入將軍府時一般,如今,我又一步步一個人走了出去。


 


孑然一身。


 


管家又說:「少爺馬上該起了,到時候見不到您會找娘。」


 


站在將軍府外,我看著人流依然川流不息的煙火氣,這才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Advertisement


我轉頭:「他很快就會有新的娘親,就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位。」


 


離開前我最後道:「煩請轉告謝允,此生,他與我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1


 


說完那句話,我轉身頭也不回地離去。


 


從此以後,這裡和我沒有半分關系。


 


此去姑蘇,路途遙遠。


 


但我十歲開始便靠著一手醫術走南闖北,很快我便搭上了一路貨商,借著沿途免費給他們號脈診治的由頭,竟也安全回到了姑蘇。


 


隻是老宅荒廢已久,且久未住人,看起來很是荒涼。


 


我隻能挽起袖子一邊收拾,一邊上山採藥。


 


鄉間鄰裡很是親和,得知我歸來,這家送幾個雞蛋,那家送兩碗米,日子雖然清苦,卻也過了下來。


 


漸漸地,周邊鄉親一些頭疼腦熱的毛病,也都找了過來。


 


要說鄉裡哪兩樣好,想來便是夫子和郎中了。


 


夫子教書識字,受人尊敬。


 


郎中治病救人,倒也頗受鄉親愛戴。


 


我雖是女郎,但鄉親們敦厚,診金雖少,但日常對我頗為照顧。


 


「雲娘雲娘!快快,九叔公要不行了!」不等我放下碗筷,族嬸便拉著我往村尾跑去。


 


等我一路氣喘籲籲到了九叔公處,他已出氣多進氣少了。


 


族嬸拉著我趴到床前。


 


九叔公看到,便拉過我的手,與六歲孫子的手相握,便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辦完九叔公的後事,大家都問我,是不是要當宋淮之的娘。


 


宋淮之便是九叔公的孫子。


 


九叔公一生坎坷,少時父母雙親便走了,好不容易成家,卻在兒子落地那一刻又失去了糟糠。


 


他勞苦一生,拉扯兒子長大,又有了孫子,卻不想某次兒子兒媳進山打獵,再也沒有回來。


 


九叔公年紀大了,孫子也教養不下去了,臨走前便把孫子託付給了我。


 


我雖外嫁,可回族裡後,族親們待我很是不薄。


 


我看向淮之。


 


淮之剛滿六歲,此時卻瘦如雞崽子一般,怯生生地看著我。


 


我招了招手:「淮之,到阿娘這來。」


 


小小少年郎的雙眼一亮,毫不猶豫地撲了過來。


 


2


 


淮之搬進來後,很快便和我親近了。


 


每次外出歸來,小小的身影總會院門外等著我。


 


看到我歸來,便忙進屋子,給我端了溫水出來。


 


「娘親,您渴了吧,快喝點水。


 


「娘親,您坐,我給您捏捏呀!


 


「娘親……」


 


小小的人兒,自我歸家便一刻不停歇,仿佛我是他的全部。


 


寂靜如同一潭S水的生活,因為有了淮之,充滿了歡聲笑語。


 


而曾經荒蕪的院子,也被我打理了出來。


 


院牆的一角掛滿了瓜果,都是淮之喜歡的。


 


後院的空地也被我種了不少藥材。


 


時間一日一日過。


 


很快也到了淮之該入學開蒙的日子。


 


那日,我帶著束脩銀子和一筐雞蛋把淮之送入了學堂。


 


自淮之開始識字,每日我炒制藥材之時,便會在院子裡聽到他搖頭晃腦背書的聲音。


 


隻是淮之懂事,也並不是那書呆子之流,每日課業完成之後便會幫我切藥材掃地,每每我去鎮上帶回的糖也舍不得自己吃。


 


時不時便會捻了一顆塞到我嘴裡。


 


每每這時,他便會笑彎了眉眼:「娘親,甜!」


 


那日七嬸送黏米過來,還和我說起了闲話。


 


「你說怪不怪,咱們鎮頭張員外那宅竟然賣出去了。


 


「聽說那公子一表人才,哎喲,我們村那二花都偷偷去看了好幾次……」


 


我聽了一會兒,也隻是笑著搖頭。


 


直到那日,有人過來請診。


 


待我背著藥箱一路匆忙地趕過去時,卻見一身形颀長之人站於廊下。


 


我腳步一頓。


 


謝允上前一步,仿佛從未與我生分一般:「雲娘,寶兒肚子不舒服,喊著娘親呢。」


 


我點點頭,隨著謝允進了內宅。


 


剛進垂花門,我便看到一人雙眼明亮,小牛犢子一般朝我飛奔了過來。


 


「娘親!」


 


我被他撞得退後兩步,謝允及時攬住了我的腰側:「小心!」


 


我輕輕掙扎了一下,避開了。


 


「少爺,您認錯人了。」我淡淡笑了一下,看了謝允一眼,「既然府內並無病患,雲娘便先告辭。」


 


說完,我轉身便要離開。


 


院子裡,謝允一身青衫,眉宇間盡是頹喪。見到我要走,他幾步上前,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懇求:「雲娘,你來了便給寶兒看看吧,他一直念叨著你。」


 


寶兒,便是我生產前,日日對著肚子給我孩子起的小名。


 


隻是我昏迷三年後醒來,這個原本我肚子裡出生的孩子,已經有了正式的名字,他叫謝朗。


 


我醒來後第一眼,老夫人帶著謝朗過來看我時,他面上滿是陌生。


 


我原以為這是我剛醒來的緣故,日後定然就好了。


 


可是我發現我想多了。


 


這些年,謝朗自從出生那日起便被抱到了老夫人處,對我這個娘親除了陌生還是陌生。


 


當然,如果隻是陌生,我也不會丟下他毫不猶豫地和離走人。


 


讓我心寒的是,我昏迷的這些年,謝允曾經的青梅顧晴便時常來謝府走動,甚至我的親兒,已經把顧晴當成了親娘一般來看。


 


還記得那時謝朗生病,我日夜衣不解帶地伺候著,心疼得整夜整夜睡不著。


 


可他醒來的第一句,卻是問他的父親:「晴姨呢?」


 


他鬧著不要我陪,大半夜地要謝允去把顧晴喚來。


 


在被我嚴詞拒絕後,他竟說出了這樣的話:「為什麼你要醒來!如果你不醒來,晴姨就不會離開我!都怪你都怪你!」


 


然後謝允是怎麼做的呢?


 


他果真就不顧禮儀,讓人連夜把顧晴接來,兩人在內室陪了謝朗一夜。


 


是的,兩人。


 


因為謝朗不想看到我。


 


那時的侯府,上至老夫人——也就是我的婆母,下至府裡的下人,或許都認為我才是多餘的那一個。


 


曾經的我,把這世間的苦都嘗了一遍。


 


我放下了,不去祈求不屬於我的幸福了。


 


可是如今,他們追過來又是什麼意思?


 


我看著站我幾步之遠的謝朗。


 


此時的他,面上滿是委屈。


 


3


 


我點點頭,徑直走向孩子的房間。


 


房間裡,謝朗快速地躺在了床上。


 


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躺在床上,臉色確實有些蒼白。


 


我把了脈,發現他隻是有點腸胃不好,便去隔壁屋子寫藥方。


 


寫了一會兒,我的手忽然頓了一下,轉而還是把寫好的藥方撕了。


 


記得還在侯府時,一個婢女因來了月事腹痛難忍,我知侯府老夫人本就看不起我的出身,更看不起我赤腳醫生一般的行當,曾嚴詞讓我以後謹守本分,再不可觸碰行醫之事。


 


可看著婢女在床上面色蒼白地翻滾著,我還是忍不住開了藥方親自出去買藥。


 


可這事還是讓老夫人知曉了。


 


還記得老夫人面色沉沉如霜一般坐在上位,小小的謝朗也滿是不贊同地看著我。


 


「娘親可知,您做這些下等之事,傳了出去,人家會怎麼看我?


 


「您的出身已經夠讓我被人嘲笑的了,您就不能像晴姨一樣多為我想一些嗎?」


 


……


 


往事不可追。


 


我把寫好的方子撕了,準備出去讓謝允另請高明。


 


可我剛要進門,便聽到謝朗委屈的聲音。


 


謝允奶聲奶氣地問道:「爹爹,娘親什麼時候走?我想晴姨了。」


 


我扶著門框的手緊了緊。


 


心像是被針扎了一下,疼痛蔓延開來。


 


原以為不介意,原以為已經放下的心,再次痛了起來。


 


我忍不住唾棄我自己,當斷不斷,真是活該啊。


 


「朗兒,娘親來看看你,你不高興嗎?」我聽到謝允柔聲問道。


 


謝朗眨巴著眼睛,似乎在思考,片刻後,才慢吞吞地說道:「可是晴姨說明天帶我去放風箏,再不回去,我就要失約了。」


 


他稚嫩的話語,卻像是一把利刃,再次狠狠地刺痛了我的心。


 


原來,我在他心中,甚至還抵不上和顧晴的一個約定。


 


「朗兒,晴姨隻是客人,娘親才是你最親的人。」謝允的聲音冷了下來,像在努力保持平靜。


 


「可是,晴姨說,她以後會一直陪著爹爹和我,會像娘親一樣照顧我。」他歪著頭,天真無邪地說道。


 


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朗兒,你記住,晴姨永遠不可能成為你的娘親!」謝允冷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謝朗似乎被他爹突如其來的冷厲嚇到了,眼眶瞬間紅了,卻倔強地沒有哭出來。


 


隻是小聲地嘟囔了一句:「可是,晴姨說,我娘親出身低微,配不上爹爹,所以才不要我了……」


 


這一次,謝允半天沒有再出聲。


 


我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翻湧的情緒,轉身離開了宅子。


 


4


 


回到村裡,淮之依然站在院門前看著。


 


遠遠看到我回來,便邁著小短腿飛奔過來:「娘親,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我摸摸他的頭,好笑道:「我這麼早你都在等著了,若是娘親再晚些回來,你還不得再半天啊?」


 


淮之笑著接過了我的藥箱,不好意思地笑笑:「也沒有等多久。」


 


說著他指了指案幾上的紙筆:「夫子說不能S讀書,要勞逸結合。


 


「我已經寫完三張大字,剛好出門,您就回來啦!」


 


我點點他的頭,沒有揭穿他。


 


這孩子自小便跟著爺爺過活,日子過得清苦,忽然有了這個「娘親」,自是恨不得日夜都黏著。


 


生怕一個睡醒,娘親又不見了。


 


我挽起袖子:「淮之喜歡吃什麼?娘給你做。」


 


淮之雙眼一亮:「娘親做的桂花糕最好吃了,可以做嗎?」


 


看著滿眼期待的淮之,我眼神暗了暗。


 


「當然,娘親馬上給你做!」


 


淮之歡呼一聲,便拿了一個小梯子,去院子裡打桂花。


 


我不放心跟了出去:「小心一點……」


 


看著樹上小小的人兒,我剛才沉鬱的心情似乎也漸漸消散。


 


我和謝允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如今分開,自然才是最好的。


 


他是侯府的公子,我不過是一個鄉下赤腳醫生的女兒。


 


當年若不是侯爺外出,我爹曾救了侯爺的命,侯爺也不會留下傳家的玉佩,允我當謝家的兒媳。


 


原我爹爹對這事也隻是一笑而過,可後來侯爺病急,讓人過來接我之時,卻是連推脫的機會也沒有了。


 


那年,是我第一次見到謝允。


 


風姿綽約的儀態和讓人見之難忘的容顏,讓我鬼使神差地答應了這樁婚事。


 


而且趕在侯爺最是兇險的時候。


 


沒錯,我算是衝喜新娘。


 


婚後謝允的態度一直淡淡的,我原以為他天性如此。


 


但後來當我看到他和顧晴的相處時,我才知道,謝允並不是對誰都淡淡的,隻是對我淡淡的。


 


面對顧晴,他總是不自覺地帶著笑意。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和顧晴青梅竹馬,兩人感情甚篤。


 


隻是顧晴家是帝師,門第高。


 


自然不會願意讓自家的小姐進門衝喜。


 


而收下老侯爺玉佩的我家,便成了當時的不二人選。


 


可惜,我進門後沒幾天,老侯爺還是去了。


 


不久後我懷有身孕,生產時又大出血。


 


等我再次醒來,顧晴已經登堂入室。


 


我夫君看重她,我兒子也喜歡她。


 


我覺得沒什麼爭的。


 


和離便是。


 


昏迷的那幾年,我爹也已經過世。


 


如果我一人帶著淮之,也挺好的。


 


隻是,我想不通。


 


為什麼我和離後,謝允沒有和顧晴成婚,反而跑來了姑蘇。


 


謝朗的態度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那個孩子,不過是借著我的肚子出生而已。


 


他自小便由老夫人撫養長大,看不起我的出身,倒也是情理之中。


 


5


 


第二天,我去接淮之回來。


 


沒想到的是,卻看到他鼻青臉腫的樣子。


 


夫子說他和人打了起來。


 


「打人?」我覺得很是奇怪。


 


淮之從不是跳脫的性子,因為我行醫的關系,大多的孩子和淮之也相處得甚好,斷不會欺負他。


 


夫子是個二十幾歲的落榜秀才。


 


他自小便沒有父母,靠著族裡資助考了幾次,沒有考上便心灰意冷。


 


夫子看到我,面色一紅:「今日新來一學生,名叫謝朗。


 


「謝朗說淮之是野種,淮之氣不過,兩人便打了起來。」


 


我眼睛一眯。


 


謝朗。


 


這時,謝允也牽著兒子從學堂出來。


 


看到我,他頓了一下,還是牽著謝朗上前。


 


「道歉。」謝允看著兒子,面色淡淡的。


 


謝朗一隻眼睛烏青,顯然淮之也沒有留手。


 


他看到淮之牽著我的手,面上竟有點受傷,


 


「他本來就是野種,我才不道歉!」


 


淮之掙脫我的手,想要再次衝過去:「你胡說!你才是野種!」


 


我拉著淮之,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轉而看向謝朗:「淮之是我兒子,不是什麼野種,還請謝公子給淮之道歉。」


 


謝允面色難看,嘴巴動了動,卻什麼都沒說。


 


謝朗還是個孩子,心裡藏不住事,他猛地掙脫謝允的手抬頭看著我:「如果他是娘親的孩子,那我是誰?!


 


「你明明是我的娘親!


 


「為什麼你寧願要一個野種也不要我?我還抵不過一個野種嗎?為什麼?」


 


說完謝朗如同受傷的幼獸一般,滿眼受傷地看了我一眼,便衝了出去。


 


謝允淡淡看著我。


 


我拉著淮之慢慢朝學堂外走去,甚至沒有問謝允為什麼不去追。


 


現在,我已經學會了不去管闲事。


 


謝朗是國公府的公子,他的安危輪不到我一個鄉村婦人操心。


 


回去後的飯桌上。


 


淮之低著頭扒飯,時不時地看我一眼,眼角通紅。


 


我嘆口氣放下筷子:「你知道謝朗的身份了?」


 


淮之放下筷子,點頭:「您會不要我嗎?」


 


小不點的眼裡滿是忐忑。


 


我笑了笑:「娘親永遠不會離開這裡。


 


「而且,你是我的兒子,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


 


小孩子其實很好哄。


 


我說的是不是發自內心,他輕易便能分辨。


 


剛才還愁腸百結的小人兒,這會兒又雀躍起來。


 


晚上做的是淮之最愛的山藥羹,他高興之餘吃了兩大碗,夜裡便有些積食。


 


我給他揉了小肚子,可他看起來還是有些難受。


 


我便給他吃了消食的小藥丸子,又帶著他在小院周圍走了起來。


 


「娘親,今晚的月亮真圓啊。」淮之抬頭,看著頭頂的月亮。


 


我摸摸他的頭:「當然啊,今天可是牛郎和織女相會的日子呢。」


 


「牛郎織女?」淮之扭著頭看我。


 


我知他應該是沒有聽過牛郎織女的故事:「從前呀,天上的王母娘娘有七個女兒,一天呢……」


 


我牽著淮之的手,在院外來回走著。


 


風吹過竹林,傳來沙沙的響聲。


 


淮之聽得入迷,不時問道:「然後呢?娘親?然後呢?」


 


……


 


「哇……太可憐了……」


 


那晚,直到淮之鼓起的小肚子癟了下去,我才帶著他回了屋裡。


 


給他洗完腳,又重新換了衣裳。我這才調暗了油燈,帶著淮之歇下。


 


我不知道的是,今晚的屋外,有兩個人看著我家的方向,一宿沒睡。


 


6

暢銷精選

一覺醒來,死對頭成了我老攻
一覺醒來,死對頭成了我老攻 我和宋修寧是死對頭。 真的,不是打情罵俏。 放學時我才跟他打了一架,你死我活的那種。 但半夜醒來,我突然穿越到了十年後。 宋修寧跟我躺在同一個被窩裡,對我又親又抱。 臥室牆上還掛著我倆的結婚照。 我居然……和他在國外領證了。
一杯老龍井
一杯老龍井 小姑子離婚後,婆婆帶著她上門,話裡話外就是想讓我媽給小姑子看
 偽裝學渣
偽裝學渣 高考全校第一,卻被繼妹篡改了高考志願,我媽跪下來求我 不要報警。「你妹妹她不是故意的,別毀了她的人生,好嗎?」
溫瑤
溫瑤 "結婚前夕,裴衍白月光曬了一枚鴿子蛋鑽戒。 我看了一眼照片,愣住。 這是我和他的婚戒,全世界隻有一枚,是我閨密專門為我設計的。 而現在,被戴在了她的手上。 我考慮一夜,次日平靜提出分手。 裴衍面不改色,沒有任何挽留。 「溫瑤,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想清楚,不要後悔。」 「嗯,不後悔。」 後來,喝醉的裴衍給我打電話。 「瑤瑤,你在哪兒?怎麼還不回家。」"
我的零號先生
我的零號先生 這個夏天,雪糕刺客傷害不了我。因為 我的超能力,是看清楚所有物品的價格。
別逼我撩你
別逼我撩你 "傳媒高材生林歲歲,在假期混成一線女星的拎包小妹,每天不僅灰頭土臉,還被灌了滿耳的八卦。 例如: 娛樂大亨石晉樓和某某女星共赴XX秀場。 某女星和石晉樓別墅內三天三夜足不出戶。 林歲歲表面笑嘻嘻,實際上卻拿起手機,按了一串下去: ——今天晚上你跪著求我,我也不回去了:)"
我死後,皇弟不裝了
我死後,皇弟不裝了 我被最疼愛的三弟奪權篡位,死在了心腹手裡。按禮法,我的遺體該
月盈滿
月盈滿 "我爹是位高權重的丞相,可偏偏生了一顆擺爛的心。 我娘懷我時,病重的國師傾盡心血留下我是天生鳳命的預言後,就一命嗚呼,撒手人寰。"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