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質子倒插門

第1章

字數:4476

發佈時間:2025-04-09 15:31:12

夫君S後,我一口氣點了八個美男子,齊跳腹肌舞。


 


後來,敵國的新帝率著黑壓壓的大軍直逼宮城,皇帝顫抖著割地求和。


 


年輕的帝王卻黑著臉道:


 


「把昭寧郡主給朕拎出來!」


 


1


 


我和昭陽公主從小爭到大。


 


她有的我也要有,我有的她必要搶過去。


 


就算有一天我坐在公主府門口炫耀我敢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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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陽也一定會昂起頭,驕傲大喊:


 


「我敢吃更大更臭的!」


 


啥?你問我一個郡主憑什麼和公主爭?


 


就憑我是戰功赫赫的鎮遠侯府唯一的遺孤。


 


八年前在抗擊胤國的戰役中,我父母兄長盡數為國捐軀。


 


年幼的我自此被接進宮中,養在皇後膝下。


 


皇上為了彰顯對英烈的恩典,特冊封我為郡主,賜名「宋昭寧」,顯得我是宋昭陽的親妹妹似的。


 


可我畢竟不是皇上的親閨女,所以大多數時候,我都爭不過宋昭陽。


 


幸而有一樣,我大大地贏了她——


 


她心愛的寧王世子李淮安,是我在娘胎裡就定下了的未婚夫婿。


 


隻要我不松口,就算是皇後娘娘,也不好明目張膽地奪了烈士遺孤的好姻緣。


 


我自然不會讓步。


 


不隻是因為我想看宋昭陽吃癟的樣子。


 


更是因為李淮安確實是個不錯的夫君人選。


 


爹娘還在世的時候,我們倆就經常一起玩,說起來也算是青梅竹馬。


 


我十七歲生辰的時候,有個沒眼力見兒的老臣當眾提出:


 


「郡主和世子的婚事不能再拖了。」


 


皇後娘娘騎虎難下,隻得開始著手籌備婚宴。


 


那天晚上,宋昭陽闖進我的院子裡,氣急敗壞地大喊:


 


「宋昭寧你給我等著!」


 


她倒是說話算數。


 


我很快等來了一盤摻著迷魂藥的糕點,和一大群前來捉奸的宮人。


 


當我看清楚那「奸夫」的樣貌時,心更涼了幾分。


 


2


 


八年前,我父兄的犧牲換來了宋胤兩國的握手言和。


 


談和的條件之一便是互換質子。


 


而這位病恹恹嬌怯怯躺在我旁邊的男子,正是當年胤國派來的質子——蕭昀。


 


我和宋昭陽一向針鋒相對,但從未做出太過分的事情。


 


因此我對那盤陌生宮人送來的糕點並未設防。


 


可如今她不僅毀我清譽,還專門選了S害我父兄的胤國人做「奸夫」。


 


看來李淮安真的是她的逆鱗。


 


如此明晃晃地構陷,我不信李淮安看不出來。


 


可他卻冷著臉,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說我寡廉鮮恥,不配再做他寧王府的世子妃。


 


我先是一愣,很快便了然。


 


是啊,我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怎比得上皇家公主帶給寧王府的助力?


 


我看著那熟悉又陌生的少年郎,隻覺得惡心。


 


一賭氣,我轉頭捏起質子蕭昀的下巴,張揚地落下一吻,朗聲問他:


 


「蕭昀,你可願入贅做我鎮遠侯府的女婿?」


 


蕭昀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訝異,隨即綻出一個悽美而討好的笑容:


 


「自然願意。」


 


你看,隻要輸得起,就永遠不會輸。


 


哪怕隻剩我一人,鎮遠侯府的牌匾也不會倒下。


 


皇後娘娘的「心血」沒有白費。


 


那些原本為我和李淮安準備的東西,現在還能接著用,隻是新郎官換了人。


 


達官貴人們聽聞我要改嫁胤國質子,對我的「英烈孤女」濾鏡碎了一地。


 


無不感嘆「虎門出鼠女」「認賊作夫君」。


 


可他們越是罵,我就越是吃香喝辣、穿金戴銀,把自己妝扮得美豔逼人。


 


自己吃還不夠,我還給蕭昀送去一波又一波山珍海味。


 


蕭昀這家伙男生女相,總是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我,比我還嬌弱三分,叫我根本恨不起來。


 


畢竟他也隻是個被父母隨意丟棄,在異國他鄉受盡屈辱的可憐人。


 


「你長得不錯,就是太瘦了。


 


「你得多吃點,帥過李淮安,再把我寵到天上去,氣S那宋昭陽!」


 


3


 


事實證明我是對的。


 


蕭昀跟著我胡吃海喝了一個月,氣色大好,一張小臉更顯俊俏,連身形都顯得挺拔不少。


 


洞房花燭夜,他用一雙潋滟的桃花眼含笑看著我,問:


 


「郡主喜歡世子什麼?


 


「長得俊,有腹肌,地位高,不差錢。」


 


蕭昀輕蹙眉頭。


 


「郡主怎知他有無腹肌?」


 


我嘿嘿一笑,色眯眯地說:


 


「有天下雨他穿得薄,看見了。」


 


蕭昀卻緩緩嘆氣,輕聲道:


 


「郡主,傷心是可以哭的,沒必要將自己說得如此淺薄。」


 


我衝他咧嘴笑,笑著笑著卻忍不住落了淚。


 


這蕭昀瞎演什麼知心大姐!


 


我心中有氣,邊哭邊捶他。


 


沒想到他卻抓了我的手,伸進了自己的衣衫裡。


 


「好了郡主,請你摸腹肌,權當賠罪。」


 


我的眼睛一亮:


 


沒想到這家伙看起來瘦弱,實則很有料!


 


於是那天晚上,我腦袋枕著蕭昀的肩膀,右手放在蕭昀的腹部,甜甜美美地睡了一夜。


 


由於蕭昀身份特殊,不能離宮,皇後便安排他住進我在後宮中的宅院。


 


確是妥妥地入贅了。


 


一日,我帶著一大群宮人,浩浩蕩蕩地去質子別院幫蕭昀搬家。


 


可剛到門口我便傻了眼。


 


這家徒四壁空空蕩蕩的屋子,哪裡需要這麼多人來搬?


 


我在宮中住了八年,自然在大小宴會上見過蕭昀很多次。


 


但我從未去過他的院子,竟不知他堂堂胤國皇子,日子過得還不如我的宮女。


 


他唯一的侍從無病在一旁抽泣:


 


「郡主,我們質子飯都吃不飽,冬天沒有炭火,身上沒有一塊好皮……」


 


我看向蕭昀,隻見他臉色發白,黯然地垂著眸子,長睫微顫。


 


多麼柔弱美麗的男孩子,怎麼能這樣欺負他!


 


我腦子一熱,


 


「啪」的一聲拍在他的後背上。


 


「別怕,以後本郡主罩著你!」


 


4


 


蕭昀倒是不客氣。


 


太子在宮宴上諷刺蕭昀爹不疼娘不愛,蕭昀眨巴著眼睛,委屈地看向我:


 


「郡主!你看他!」


 


寧王被蕭昀射偏的箭矢堪堪劃過面頰,怒氣衝衝來我這裡要人。


 


蕭昀縮著腦袋躲在我身後:「郡主,我怕~」


 


其他時候便是:


 


「郡主說了,我想要什麼,內務府都得給。


 


「我是昭寧郡主的人,誰敢動我!


 


「你等著!我告訴我家郡主去!」


 


我頭疼不已,這蕭昀真是深諳狐假虎威之道。


 


偏偏我還就吃這一套,一看到他那張美豔的臉就上頭,再想想夜裡還能摸腹肌……


 


哎!果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


 


這天,無病急匆匆來請我,我見怪不怪地問:


 


「你家質子又犯什麼事了?」


 


「昭陽公主說,質子故意把她推進湖裡,若不是李世子及時趕到,她就要淹S了。」


 


呵!真會給我捅婁子!


 


我趕去的時候,宋昭陽的侍衛正把蕭昀按在地上,舉著板子準備打人,一旁還站著湿漉漉的李淮安。


 


我霸氣地奪過板子,問蕭昀:


 


「是你推的嗎?」


 


蕭昀微微蹙眉,委屈巴巴:


 


「明明是她自己腳滑,非怨我。」


 


「聽到了嗎宋昭陽?我夫君說他沒推!我帶他回去了。」


 


宋昭陽被我氣得直跺腳,尖叫道:


 


「他說沒推就沒推?」


 


我上前扶起蕭昀。


 


他此時發絲凌亂,白皙的臉蛋兒更添了幾分悽美,像個破碎的白瓷,美得我暈頭轉向。


 


俗話說顏值即正義,我痛心疾首地大聲道:


 


「看看!看看你們把他欺負成什麼樣了!


 


「我家夫君柔弱不能自理,宋昭陽你再敢誣陷他,休怪我不客氣!」


 


宋昭陽還不S心,命令侍衛上前將我們拿下。


 


我一記眼刀掃過去:


 


「都滾。」


 


一旁的李淮安終於忍不住開口:


 


「昭寧,你竟這麼護著他?」


 


我翻了個大白眼,道:


 


「你也滾。」


 


5


 


我對蕭昀無下限的「寵愛」終於惹了眾怒。


 


中秋宮宴之上,我夾著一塊雪花糕,喂到蕭昀嘴邊。


 


突然,一個沉甸甸的酒樽飛速襲來。


 


沒等我反應過來,便「哐啷」一聲砸在蕭昀的手臂上。


 


這家伙反應還挺快,不然我的腦袋可能要開花了。


 


眾人驚愕,紛紛看向那酒樽來源之人。


 


那是我父親曾經的下屬,袁將軍。


 


臺上的皇帝率先發話:


 


「袁燁!你放肆!為何出手傷人?」


 


袁燁怒氣衝衝地站起身來,粗著嗓子質問我:


 


「昭寧郡主,你可還記得今日是何日?」


 


我推開蕭昀護著我的手臂,淡淡答道:


 


「自然記得。


 


「八年前的中秋夜,是我父兄及鎮遠軍葬身戰場之時。」


 


袁燁青筋暴起,怒喝道:


 


「你如今和胤國皇子結為夫婦,還如此你儂我儂,可對得起鎮遠軍的亡魂?


 


「你可還記得自己叫楚寧,不叫宋昭寧!」


 


眾人臉色大變。


 


八年了,鎮遠軍的覆滅一直是宋國的傷痛和汙點,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選擇閉口不談。


 


如今卻鬧到這般地步,該如何收場?


 


我瞥見帝後神色不悅,施施然起身。


 


「袁將軍說笑了,幸得陛下賜名,昭寧感激不盡。


 


「至於鎮遠軍,又不是我夫君害的。冤有頭債有主,昭寧不覺得自己有錯。


 


「倒是袁將軍,您當年因告假躲過一劫,成了鎮遠軍唯一幸存的將領。


 


「如今打著同僚的名號標榜自己,真是可笑。」


 


袁燁氣勢洶洶地衝上前,狠狠地給了我一記耳光。


 


我被打得摔倒在地,還不忘繼續諷刺他:


 


「你懷念他們,不如陪他們下黃泉啊?」


 


袁燁紅了眼睛,道:


 


「好!好!你看著!」


 


言必,他狠狠地撞向了堂上的立柱,頭破血流。


 


驚叫聲四起。


 


帝後大怒,一場好好的中秋宴不歡而散。


 


6


 


袁燁不愧是習武之人,一巴掌打得我頭昏腦脹,面頰都腫了起來。


 


郡主別院裡,蕭昀拿著帕子為我冰敷。


 


隻是他的臉色少見地難看。


 


我問他袁燁S了沒?


 


他說沒S,隻是撞破了腦袋。皇帝命他好生休養,實則是禁足。


 


我又問他,我現在是不是很難看?


 


他說是,腫得像頭豬。


 


我繼續問他,宋昭陽是不是笑掉了大牙?


 


他不理我了。


 


我心虛地縮了縮腦袋,拍拍床鋪,示意他躺上來。


 


蕭昀冷著臉搖搖頭。


 


「別呀,我現在不摸腹肌根本睡不著!」


 


我湊近他的俊臉,低聲下氣道:


 


「求你了~」


 


蕭昀一改往日的嬌夫神態,嚴肅地盯著我,盯得我頭皮發麻。


 


「郡主為何護著我,無條件相信我?」


 


「因為……因為你是我夫君呀。」


 


蕭昀眼眸幽深,不再言語,吹了燈躺在我身邊。


 


隻是這夜,他並不像往常那樣老實躺著,任由我摩挲他的腹肌。


 


而是報復似的攬住我的腰。


 


我渾身僵硬,很是緊張。


 


幸而他並沒有其他動作,隻是把手停留在我的腰間。


 


唉,美則美矣,嬌則嬌矣,隻可惜太聰明了,不是好事。


 


半月後,我漂亮的臉蛋終於恢復如初。


 


我叫來宮女明鵲,讓她給我上個美美的妝。


 


明鵲皺著眉頭,說我心可真大。


 


她說,中秋宴上的八卦太過勁爆,縱使皇帝嚴令不得外傳,消息還是傳了出去。


 


如今這事已經成了達官貴人、市井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還有才子專門編了話本子和戲本子。


 


「他們都怎麼說的?」


 


「無非是誇贊袁將軍忠義重情,痛罵您數典忘祖,感慨鎮遠侯後繼無人,感念鎮遠軍英勇犧牲……


 


「您和姑爺現在,可謂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明鵲壓低聲音又道:


 


「這事傳著傳著,民間竟有一種猜測,說鎮遠軍所向披靡,不至於全軍覆沒,指不定是被人暗算了。


 


「前日早朝,還有官員提出重查當年之事呢。」


 


我不露聲色,隻是囑咐她約束好府中下人,不要在蕭昀面前亂嚼舌根。


 


7


 


人言可畏。


 


皇帝越是壓制民間的非議,百姓們的揣測就越勝幾分。


 


終於,皇帝頂不住壓力,下令重查鎮遠軍覆滅一案。


 


我這個鎮遠侯府的遺孤,自然站在了風口浪尖。


 


我拼命表忠心,和鎮遠侯府劃清界限,這才打消了些許帝後的芥蒂。


 


但這也使得我的罵名更盛,也累及了蕭昀的名聲。


 


為了彌補他,我對他比以往更好,慣著他哄著他,活像養了個祖宗。


 


隻是他有點蹬鼻子上臉,不再滿足腰間的小小領地,一寸寸開疆拓土。


 


日子一天天過去,越來越多的證據指向了一個事實:


 


當年鎮遠軍是收到了軍令,才會進入峽谷,被埋伏的敵軍盡數殲滅。


 


誰的軍令會讓堂堂鎮遠侯不敢違抗?


 


朝堂民間議論紛紛。


 


再後來,負責此案的刑部尚書在朝上參奏。


 


說已查明那道軍令是太子決策失誤所下。


 


鎮遠軍覆滅後,太子擔心皇上責怪,才將此事隱瞞至今。


 


皇上震怒,下令將太子貶為庶人流放。


 


追封了我父母兄長,又賜我食邑一千戶,終於平息了種種流言。


 


宋昭陽哭天喊地,為她的親哥哥求情,被皇上打了板子,關了禁閉。


 


我悄悄拿出父親送我的柳葉彎刀,反復摩挲著,落了淚。


 


爹爹,您總是誇我聰穎堅韌,可女兒讓您失望了。


 


娘親,您聽到父兄陣亡的消息,便氣急攻心離我而去,如今可與爹爹團聚了?


 


哥哥,你明明答應要給我帶北方的鹹味乳酪,你是個騙子。


 


我渾身發抖,又不敢哭出聲。


 


忽然有人用溫暖的臂膀,將我擁入懷中。


 


不用抬頭我也知道是誰。


 


我抱著他放肆地哭了一陣子,再抬手抹淚的時候。


 


愕然發現手心裡竟滿是鮮血!


 


「你受傷了?」


 


8


 


蕭昀有些虛弱,扯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是啊,被你的眼淚腌了半天,可疼了。要郡主吹吹才能好。」


 


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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