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視著她，聲音擲地有力，一字一頓地道：「我女兒是芭蕾舞賽第一名。」
她在她喜歡的領域裡面閃閃發光。
我嘆了口氣，不經意間說道：「明明比賽之前我都跟媽說不要搞這些迷信啊，怎麼就是不聽勸呢？」
聞言，嫂子臉都氣紅了，就連陳彥都忍不住埋怨我媽。
「奶奶，你就非得跟我們對著幹是嗎！」
我冷笑，Ṱū́⁵他們終於體會到我的痛苦了。 Ṫū́₆
可惜，這還隻是個開始。
07
陳彥崩潰地望著天花板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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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拍他的肩，安慰他：「奶奶又不是故意的，你就別生她一個老人家的氣了。」
沒錯，我就是故意用他之前那番話來惡心他。
回旋鏢打在自己身上才知道叫痛了吧？
陳彥哭得更加大聲。
與此同時，剛剛突然消失的哥哥氣喘籲籲地趕回來。
他讓侄子放寬心，他聯系上了他那位手術精湛的發小醫生。
過幾天就來我們家，給侄子看看情況。
陳彥和嫂子瞬間滿血復活，一個覺得自己還可以做童模，一個覺得自己還可以再做童模媽。
我怎麼可能會讓他們如願。
08
我哥說那名醫生過幾天就要來家裡，讓我媽好好招待他。
最後又不放心地叮囑道，醫生身邊的那條狗千萬不能動，那是陪伴了他十幾年的家人。
我媽拍拍胸脯，說包在她身上。
結果她轉頭就給我打電話，讓我來家裡幫忙。
我沒有拒絕。
我要親眼看著他們自相殘S。
醫生來家裡的那天，我媽做了一桌子的美食。
我在廚房給她打下手，一臉關心地看著我媽：「媽，等會吃飯的時候，就算你狗毛過敏，也千萬不能動人家的狗啊！」
我端起菜離開廚房，聽到身後我媽憤憤不平地切著菜，小聲地嘟囔道：「畜生怎麼可以和人共坐一桌呢！」
開飯的時候，我哥興高採烈地舉起酒杯：「我兒子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醫生婉拒了，他不喜歡喝酒。
他習慣性地撫摸他身邊的金毛，卻手上一空。
他猛地低下頭，大驚失色地道：「我的歡歡不見了！」
我注意到，本該一起坐在飯桌上的我媽，也消失了。
醫生沒有了吃飯的興致，全家人也知道那條金毛對他的重要性，隻能放下碗筷陪著他找金毛。
過了一會，後院傳來了那名醫生的怒吼：「別動我的狗！」
我眼皮子一跳，匆匆趕過去。
現場的一幕令我震驚，就連我都沒想到，我媽能這麼逆天。
我哥更是眼前一黑，差點被氣暈過去：「媽，我不是讓你別動那條狗嗎！」
我媽充耳不聞。
她把那條金毛五花大綁地放在案板上，戴著手套握著刀，神色癲狂地道：「害我過敏就算了，還想跟我們上同一張桌子吃飯，傳出去都要笑S人」
話音落下，她毫不留情地揮刀砍下。
醫生痛心地大叫：「不要傷害它！」
關鍵時刻，我哥一把奪過我媽手上的刀。
醫生也眼疾手快地把金毛抱走，但他的手掌還是被我哥不慎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醫生劫後餘生地抱著金毛，金毛看著他不停流血的手掌，汪汪汪直叫。
我深呼一口氣，第一時間拿起手機報警。
我哥已經嚇得癱軟在地，下體發出一陣尿臭味。
直到警笛聲傳來，我媽才愣愣地握住我哥的肩膀，嘴裡不停地重復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我哥無力推開她，心如S灰地道：「媽，你是非得跟我對著幹嗎？你真是想害S你的親生兒子啊！」
陳彥坐在輪椅上，眼睜睜地看著醫生坐上救護車，抬起頭呆愣地問嫂子：「媽，這名醫生是不是不會再給我治療了？」
嫂子一臉痛心地看著她的丈夫被抓走。
我媽拉住嫂子的手，找借口給她自己開脫：「你聽我說，我隻是想讓你們先吃完飯，再讓這個狗……」
還沒等她說完，嫂子已經一巴掌揮到她臉上。
我媽的臉被巨大的力道扇得高高腫起，她凌亂著頭發，不敢再多說一句。
我故意替我媽說話：「媽又不是故意的，你何必為難他一個老人家呢？」
嫂子赤紅著雙眼，手指顫抖地指著我和我媽：「都是你們，害了我的丈夫！我要報警抓你們！」
汙蔑我，我不幹了。
大步走過去對準她的臉左右開弓地打。
我的語氣陰狠無比：「你們自己作S，能怨得了誰？你要是敢找我麻煩，我也絕對奉陪！」
打得手累之後，我猶如扔垃圾一般把她扔在地上。
我也懶得管他們，直接扭頭就走。
09
醫生堅決要起訴我哥，於是我哥被抓進了監獄。
嫂子跪下來給那名醫生磕頭，求他給侄子做手術。
醫生搖了搖頭，嘆口氣道：「不是我不想幫你，我的手已經留下了後遺症，再也不能拿刀做手術了。」
嫂子萬念俱灰地走出門，背一下子就佝偻了好幾分。
現在的她，想必能體會上輩子我失去女兒的痛苦。
我躊躇著，剛想上前詢問醫生他的傷勢。
卻聽到他和家人在打電話。
「嗯，我沒事，但是他的手術風險太大了，就算做了也不能恢復如初。
「更何況，我感覺這一家人精神不太穩定，我的金毛差點還被他們害S，我怕他們再對我下手。
「我要保證我自己的安危，這樣才能救治更多病人。」
聞言，我終於松了一口氣。
再打探到這名醫生又一次成功從閻王爺手下救回一個人的時候，我僱一個人給他送了一面錦旗。
10
那天起，侄子的童模夢正式破滅。
嫂子也被迫出門打工賺錢，臨走前，她叮囑我媽一定要好好照顧侄子。
否則饒不了她。
侄子整天頹廢地躺在床上，還指使我媽給十歲的他買煙買酒。
我媽要是不願意，他就發泄他的脾氣：「要不是你，我的腿早就治好了！」
「你就非得跟家裡每個人對著幹，恨不得害S他們！」
我媽蒼白著臉，不敢反駁。
她整日給侄子端屎端尿，一把年紀的她經不住這麼折騰。
隻能向我求饒。
她緊緊抓住我的手腕：「我現在能依靠的就隻有你了啊，你要是不照顧我，會被警察抓走的！」
我聽著她話裡的威脅之意。
我笑了，託閨蜜照顧女兒一段時間。
這次，我一定會好好地照顧我媽。
11
我媽頤指氣使地讓我幹這幹那，我冷冷地把碗筷一摔，套用她的話。
「現在你隻能依靠我，你要是再這樣，我就不敢保證我做出來的是什麼樣的飯菜了。」
我媽瑟縮著脖子，猶如一隻鹌鹑。
她又把目標瞄向陳彥，對他做服從性測試：「乖孫啊，你現在多起來走一走啊，可能過幾天就好了。」
陳彥怒目切齒地道：「我的腿都廢了，你叫我怎麼走路！」
我媽不以為然，嘴上不依不饒地道：「我小時候摔一下，多走走就好了。」
見陳彥還是一臉仇恨地瞪著她。
我媽狠下心，加重了語氣：「你要是不起來走走，以後就不給你飯吃！」
起初侄子確實有骨氣地不吃飯，後面他實在餓得不行。
好幾次在廚房求我給他幾口飯吃。
我一臉難為情地看著他：「不是姑姑不想給你吃飯，是你奶給我下了命令啊，我要是跟她對著幹的話，她會把我趕走的。
「要不聽姑姑一句勸，不要跟你奶對著幹了，這樣才有一口飯吃！」
陳彥一氣之下，推著輪椅離家出走。
我故作一臉擔憂：「媽，真不用管管他嗎？等會他出什麼事了怎麼辦？」
我媽看著電視，視若無睹，還故意提高了音量：「餓著了自己會回來！」
這一次，陳彥毫不猶豫地離去。
僅僅是半天時間，我們就接到了警察的電話。
等我倆趕到現場的時候，我媽直接被嚇暈過去。
我強迫著自己冷靜。
陳彥竟然被小區裡的一個人活生生剪掉了命根子，鮮血染紅了他的褲子。
他已經痛得臉色發白，求助地看向我。
「姑姑，我好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冷笑，故意用隻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鬼知道你是不是勾引未遂才被害了呢！」
這些話，我原封不動地還給他。
侄子直接疼暈了過去。
一想到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上輩子害S我女兒的兇手。
我催促警察趕緊根據侄子提供的線索，最終成功抓住了那個人。
他是個五六十歲的油膩老頭，和我們家也沒什麼深仇大恨。
但就是喜歡迫害小孩。
這一次，終於將他繩之以法。
陳彥和我媽都進了醫院，我忙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沒有我的阻攔下，侄子身上也檢測出腎功能衰竭。
這全託我媽的福。
剛從醫生手裡拿回藥單子，就看到一個人高速從我面前墜下。
我被嚇了一大跳，頭伸出欄杆才發現，竟然是侄子不堪受辱，選擇跳樓結束自己的生命。
我的心裡毫無波瀾，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我面無表情地打電話通知嫂子，讓她回來處理後事。
我媽剛醒來，她一臉焦急地道：「我孫子怎麼樣了？」
我彎下腰，附在她耳邊，猶如惡魔低語：「你的寶貝孫子，跳樓自S了，是你親手害S了他。」
我媽蒼白著臉ťû₌色，一把推開我：「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
我懶得搭理她，直接扭頭就走。
12
剛回到家，嫂子就撲上來毆打我媽。
我識趣地出門，給她們騰出空間。
嫂子撕心裂肺地痛哭：「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你還要害S他，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的啊！」
她揪住我媽的衣領：「你知道我兒子的遺書上是怎麼寫的嗎？他說你逼他走路，不然就不給他飯吃，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麼狠心的奶奶啊！」
我媽的臉上也忍不住浮現愧疚之色，可她還是不願意承認他自己的錯誤。
嫂子深感絕望，她把門緊緊地反鎖住。
「你害S我兒子了，那你就給他償命吧！」
她放了一把火，就揚長而去。
我故意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出門買菜。
回來後才發現我媽得救了。
是鄰居發現家裡起火，及時報的警。
家裡已經被燒成灰燼，我媽的皮膚也大半被燒傷，喪失了生活能力。
我感到有點惋惜，竟然這都給她撿回來一條命。
13
我給我媽租了小的出租屋。
我白天照顧她，晚上就回去抱我的可愛女兒。
卻沒想到趁我出門的空隙，嫂子竟然混了進來。
她撩開我媽的衣衫，將她全身上下拍了個遍，隨後就發到了小區群。
我媽無力掙扎，隻能任其擺布。
嫂子也不管別人怎麼看她。
她隻是壓抑著恨意，將țù⁰小區群裡面別人的嘲笑，放大字體給我媽看。
【你知道嗎，那個時候，他們就是這麼嘲笑我兒子的！】
她本想痛下S手，卻發現我提前回來了。
嚇得趕緊逃了。
我媽氣得中風倒在地上，我眼睜睜地看著她錯過最佳治療時間，才慢悠悠地撥通求救電話。
醫生說，我媽現在盡量先養好身上的燒傷，讓我好好照顧她。
我媽要求吃清淡點。
我乖巧點頭, 隔天就帶來了重油重鹽的飯菜。
她把碗筷一摔，嘴一撇。
「我不都說了吃清淡點嗎！」
我攤了攤手, 一臉無所謂道：「你可以選擇不吃。」
她隻能埋頭苦吃。
原來和她對著幹, 確實是一件人生樂事啊。
過了一段時間, 醫生一臉凝重地看著我媽的身體檢查單。
「腎負擔加重, 你都給家屬吃了些什麼東西？」
我如實回答：「就是給她吃, 我女兒生病時, 她給我女兒做的飯菜。」
「她說那些才有營養, 其他的我怎麼喂, 她都不肯吃。」
醫生隻能作罷。
我把檢查單甩在我媽臉上。
她瞪大了眼睛，對著我怒吼：「你是故意的！」
我一把揪住她的衣領, 聲音陰沉：「我就是故意的，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從小到大, 你都喜歡和我反著來。」
「怎麼樣，這個滋味好受嗎？」
我媽久久地愣在原地, 最後才抓住我的手腕。
「女兒啊，媽知道錯了, 你別這麼對我好不好？」
我面無表情地抽出手。
原諒壞人, 就是給她無數次害你的機會。
14
我僱了個保姆照顧我媽, 但是工資一般。
我媽屁事多, 保姆漸漸不耐煩，開始N待她。
隔了段時間, 嫂子找上了我。
我差點沒認出她來。
她臉色滄桑, 面容憔悴。
見到我仿佛看到了救星。
「江茗啊，你幫幫嫂子吧, 我年輕時候幹的活少，現在實在是熬不下去。」
是啊, 那個時候我哥天天出門幹活，我賺的錢還要補貼給他們，嫂子就做出成為童模媽日入百萬的白日夢。
我故作難為情地看著她：「嫂子, 主要是我混得也不行，實在沒辦法幫你。」
「媽那裡還差個人貼身伺候她，要不你去給她當保姆, 橫豎我都是要付工資的,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見她猶豫，我又加了把火。
「唉, 要是那個時候侄子的腿沒出事就好了, 你現在肯定成為富婆了。
「就連我女兒跳芭蕾舞都能獲不少獎金呢, 侄子該有多少啊。」
聞言，嫂子再也忍不住心裡的恨意，重重地點了點頭。
15
第二天, 小出租屋就被燒了。
這是嫂子第二次放火燒我媽。
這一次，她成功了。
監控裡，她神色癲狂：「要不是你, 我哪需要這麼辛苦, 都是你害的！」
我把她送進了監獄。
上輩子害我的人, 通通都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我回到家，女兒貼心地擁住我。
「媽媽，你回來了, 我好想你。」
我疼愛地摸了摸她的頭。
這一世，屬於我和我女兒的美好人生，才剛剛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