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句我一句地問怎麼回事，好好的鄰居怎麼打起來了。
柳如絲歇斯底裡地大吼：「王天賜，你毀了我的一生，毀了我的清白，你怎麼不去S！！」
鄰居們一聽還以為我對她做了什麼。
我爸媽也滿臉震驚地看著我。
我站出來反駁：「柳如絲，我一沒碰你二沒動你，你是不是有病，我什麼時候毀你清白了！」
「就今天下午，王八蛋，看我被人欺負，你為什麼不救我！」
柳如絲蹲下抱膝痛哭。
在場的人一聽，這才懂了是怎麼回事。
「丫頭，誰呀，誰欺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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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鄰居問她。
柳如絲隻管哭，也不回答。
結果她爸那個瘋子把問話的那個鄰居差點推倒，指著人家的鼻子罵他。
「問什麼問，跟你有什麼關系？這麼想聽八卦怎麼不聽聽你那個S媽的，臨S前還跟別的老頭上炕！」
「柳正剛你有病吧，我是在關心她！」
「你踏馬才有病，沒事滾一邊去，跟你有啥關系！」
柳如絲她爸已經開啟了瘋狗狀態。
見誰咬誰。
大家誰都不說話了，就在旁邊看著。
「兔崽子，今天咱們把話說清楚了，我女兒這件事，我非扇你幾個耳光，讓你長長教訓！」
「我看你敢動我兒子一下試試！」
我爸拿起鋤頭，狠狠地把我護在身後。
上輩子也是這樣，在我被柳如絲潑髒水指認的時候，我爸也是這樣保護病床上的我的。
奈何那天的人實在太多，幾下就把我爸拉走了。
我一個癱子，被柳如絲為首的一家人連續打了十幾個耳光。
我爸被架著，束手無策，隻能大吼表達不滿。
那憤怒到絕望的眼神，現在我都歷歷在目。
為了這件事，他悔恨到遇害，一直沒能走出來。
說實話，我很享受這種被保護的感覺。
但是我知道，現在該我挺身而出了。
6
「看見就一定要幫忙嗎？」
我站出來反抗。
柳如絲一家根本不聽理由。
「你那個把是白長的嗎？你是不是個男人！」
「幫不了不知道報警，你是廢物嗎！」
「報不報警是我自己的事，你別道德綁架。」
「另外，那幾個人的身份你女兒沒跟你說嗎？我惹不起。」
「不就是幾個校霸麼，一群小混混還能把你嚇S！」
我冷笑：「他爹是校董。」
「校董？」柳如絲她爸噎了一下。
我兩手一攤：「看吧，連你都怕，憑什麼來這裹挾我！再說你閨女也喜歡人家，恨不得跟人家扯上關系，還用眼神示意我趕緊滾。那我多聽話，趕緊滾了，怎麼現在反倒還來找我事兒？」
「放屁，我怕啥，我誰都不怕！你特麼還想汙蔑我閨女，我打S你！」
「不怕就去報警，在這跟我們叫什麼？」
此言一出，附近的鄰居們紛紛點頭。
「是啊，被人欺負了就趕緊報警，你跟一個孩子折騰什麼？」
「現在小年輕的身上都帶刀，瞎管闲事的話萬一被捅了怎麼辦？」
「別人我不管，反正這事要是讓我兒子看見，我肯定不讓他管。」
柳如絲她爸瘋癲的樣子早就讓鄰居們不滿了。
尤其這家人的名聲還不怎麼樣，今天跟這個打，明天跟那個掐。
曾經因為他家田地缺水的問題，就把別人家的水渠堵S了。
說什麼他家沒水，別人家也別想有。
要不是看柳如絲可憐沒朋友，我也不想跟她家有什麼交集。
但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就不該對垃圾有什麼爛好心。
「你個狗雜種說什麼呢？還不讓你兒子管，你那個兒子就是個智障，自理都成問題，還想幫別人！」
柳如絲一家對著鄰居們狂噴。
鄰居們白著眼，撇著嘴，跟躲瘟神一樣退出去了很遠。
「姓柳的，你要是想罵出去罵，我兒子說得已經很清楚了，他沒做錯，請你出去！」
「不出去就報警，什麼玩意啊！」鄰居們嚷嚷著。
「你們這群王八蛋啊，見S不救還有理了，我怎麼會跟你們這群人做鄰居！」
柳如絲她媽火冒三丈，蹺腳指著所有人。「你們都給我記住了，這件事沒完！」
「姓王的，你以後出門注意點，千萬注意點！！」柳如絲她爸臨走前指著我爸的鼻子，態度極其囂張。
「站住！」我喊了一聲，「打了人就想走？」
7
柳如絲她爸眉頭一皺：「小兔崽子，你說啥？我打你媽是你媽活該！怎麼著，你能拿我怎麼樣！」
我喘著粗氣，我媽和我爸在旁邊使勁拉著我。
「天賜，別把事情鬧大，算了吧。」
算了？算不了。
我拿出手機報警。
「警察同志我要報警，有人私闖民宅，還打人，故意傷害！」
「報警，沒證據你報什麼警？！
「你們一群人也別想作假證！」
柳如絲她爸還是那麼強硬。
但是她媽明顯心虛了。
「行了行了，快走吧，跟這群王八蛋沒理可講，以後再跟他們算賬！」
她爸就坡下驢，兩人帶著一臉崩潰的柳如絲離開了。
但是沒多久，就被警察同志叫去了派出所。
等我去的時候，他們正S犟呢。
「誰說我打人了？警察同志誤會啊，都是鄰居，哪有什麼大仇，就是吵了幾句。」
「因為什麼吵？就是因為……因為一點小事情。對，非常小的事情拌了幾句嘴。」
看來他們已經相信校霸的身份了。
自己都不敢把事情鬧大。
這時候我走了進去，把拷貝好的視頻監控放在了桌子上。
「警察同志，請根據我的訴求立案。」
「這是什麼東西？！」柳如絲她爸的臉上終於有了忌憚的樣子。
我沒搭理他，他卻猛地跑了過來，抓住了我的衣領。
「小王八蛋，你下套套我！」
旁邊的警察立即拉開了他，進行了嚴厲的警告。
後面不用多說，打人的證據實實在在擺在了他的眼前。
他慌了。
警察問我想怎麼辦。
我說公事公辦。
結果柳如絲她爸馬上賠上笑臉，在那說情。
「大侄子，今天是我衝動了，叔給你道歉，鄉裡鄉親的，不要搞那麼僵嘛。」
「不接受道歉。」我把話說得很直接。
她爸依舊笑臉相迎，在旁邊慫恿幾乎是失神狀態的柳如絲。
「丫頭，勸勸你同學，你倆關系不是很好嗎？」
柳如絲聽聞緩慢抬頭，眼睛由渾噩變得惡毒。
「王天賜，你就不是個男人！你個縮頭烏龜，你為什麼不去S！
「如果你及時報警，我就不會被人強暴！」
柳如絲一邊喊著，一邊衝過來試圖抓我。
她爸聽完嚇得不行，趕緊拉住了她，還叫她別胡說。
但警察同志們已經聽得真切了。
「強暴？這位同學，你被誰強暴了？」
我心中冷笑。
心裡有了猜測。
她這是想借著我把事兒鬧大。
要麼，嫁入豪門。
要麼，訛一筆豐厚的賠償。
哦，兩筆。
我這也不是被盯上了嗎。
8
「你們管我被誰強暴了。隻管知道被強暴那天，他就在旁邊路過，連個屁都沒放，拔腿就跑了！放開我，我要S了他！！」
柳如絲被人拉著，情緒已經失控，把事情全盤託出。
我配合他們做了筆錄，把自己看到的都說了。
柳如絲作為受害者，也在做筆錄。
全程咆哮式發言。
隻不過在樓道裡聽著全都是針對我的。
好像強暴她的是我一樣。
做完筆錄後警察對我說打人的事情如果我不同意私了，那就拘留。
柳如絲她爸一聽慌了，各種好話給我說盡，甚至還要下跪道歉。
他的膝蓋值幾個錢，我不同意。
見我如此執著，他答應用錢私了。
「我賠錢行了吧，賠兩千，你媽那老臉可止步了那麼多！！」
我沒說話，轉身就走。
錢能賺，打我媽的那個耳光賺不回來。
進去蹲著吧。
柳如絲她爸當場被立案調查，沒能回家。
我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萬萬沒有想到，僅僅第二天，柳如絲就帶著警察來到了我家。
指著我的鼻子說當天想要強暴她的那個人是我！
之所以昨天沒說，是因為顧及同學關系，畢竟我們一起上下學，關系非比尋常。
她現在後悔了，她恨我。
說把我當好朋友，我卻拿著這層關系，對她做出了豬狗不如的事。
為了增加可信度，她甚至拉來了校霸當目擊證人。
校霸把那天的細節描述得清清楚楚，說要不是看柳如絲可憐，都沒想管這件事。
兜來兜去，這髒水居然又潑回來了！
9
「就是他，是他想要強暴我。
「警察同志們，你們相信我，我和他是從小就認識的，我沒想到他會對我做出這種事。
「如果不是我同學及時出現，我就……我就要被他玷汙了！」
柳如絲帶著哭腔指認我。
校霸點了點頭，在旁邊隨聲附和。
「他們兩個確實一起上下學，就在離學院不遠的那個巷子裡，我路過的時候發現王天賜正在粗魯地撕扯柳如絲衣服。
「本來我想走的，聽柳如絲哭得那麼悽慘，就留下來嚇唬了王天賜一下，就把他嚇跑了。
「我確實也沒想到，王天賜他們關系這麼好，會做出這麼激進的事。
「後來我想了一下，估計是跟高考完有關系。他估計是垂涎柳如絲很久了，怕以後就沒機會了。」
兩人一唱一和，把聞訊而來的鄰居們說得一愣一愣的。
我冷笑著：「現在造謠成本這麼低了嗎？帶個人上門就能給人定罪？」
「王天賜，自己做沒做過自己清楚！我原本不想追究你的，誰知道你做了錯事在先，還反咬我爸一口，今天我不會罷休的！」
柳如絲愈發激動。
「王天賜是吧，那麻煩你跟我們先走一趟，配合調查。」
兩個警察要上來拉我。
我爸媽在旁邊攔著：「警察同志，你們可不能這樣隨便抓人啊，我家孩子剛剛完成高考，這是要給他的未來抹上黑點的！」
鄰居們也都急著在旁邊勸。
「天賜不是那種人，這孩子我知道，懂禮貌，不調皮，肯定是搞錯了。」
「他前幾天還幫我修車呢，忙活了一中午，滿頭是汗！」
「對啊警察同志們，你們可得弄好了，天賜學習成績好，要是因為這點事影響上學或就業，那還得了。」
「上學？還上什麼學！他這個猥褻犯，就該槍斃！」柳如絲大吼著。
校霸連連點頭：「變態是會給自己套上偽裝的，警察同志，我覺得鄰居們說的一點參考都沒有。」
警察張開手示意大家冷靜不要再說了。
解釋道：
「各位鄰居，理解你們的擔憂，我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的。
「現在隻是配合調查，對他的未來沒有影響，大家完全可以放心。
「王天賜，走吧。」
「天賜！」我爸媽焦急地看著我。
我笑著說道：「放心吧爸媽，我沒事。」
10
二次進警局，還未等警察同志詢問，我就說道。
「不是猥褻，應該是強奸。」
負責做筆錄的警察同志們一頭霧水。
問我怎麼會這麼清楚，肯定。
我冷笑一聲。
將那天的事又敘述了一遍，最後總結。
「那個人是校霸，在學校一般無人敢惹。我沒管，其他人更不敢管。那個小巷子偏僻，不是為了抄近道回家我也不會經過。
「誰會放掉到嘴的鴨子，您說呢？」
警察同志聽完就出去了，應該是跟領導匯報了一下情況。
匯報完後回來繼續做筆錄。
還要我脫了上衣接受檢查。
無非就是想看我身上有沒有什麼抓傷、撓傷。
結果顯而易見。
很多人都知道，單人進行強奸或猥褻的時候，隻有一種方法可以實現，那就是讓被害人昏迷。
反正不能有任何抵抗性行為，否則就不會得逞。
我的嫌疑被大大減輕了。
做了一個小時左右的筆錄，就被通知可以回家。
走到樓道，發現了一件可笑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