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了霸總虐文裡的管家王媽,我不忍心看女主被男主虐身虐心,決定幫她自立自強。
可女主她好像是個純純的戀愛腦,總對我的幫助視而不見,每天和霸總相愛相S。
後來,我決定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命運。
可轉頭,我就被霸總和惡毒女配聯合汙蔑,命懸一線。
千鈞一發之際,柔弱的虐文女主卻將我護在身後,堅定的替我證明了清白。
再次見面,她滿眼堅韌的望向我:「王媽,你也重生了嗎?」
我:「啊?」
女主握住我的手,眼裡閃爍著不輸霸總男主的徵服欲:「王媽,這一次,我要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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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嘞個逗。
柔弱小白花爆改女霸總,虐文爆改復仇文,這誰還分得清她和我偶像?
1
睜開眼的第一幕,我就見識了什麼叫頂級的奢靡,也親身體驗了小說裡霸總的壓迫感。
看著那個氣質冷峻的男人卡著嬌柔小白花的脖子將她扔在沙發上,我的心再次「噗通噗通」狂跳。
「管家,從今天開始,不準給她吃飯,連一滴水也不行!」
男人轉頭看著我,冷冽的聲音在豪華大別墅裡擲地有聲。
我顫巍巍回應:「啊這,不合法吧?」
男人好整以暇地系著袖扣,輕蔑冷嗤,「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不敢。」我戰略性後退了幾步。
「咳咳!顧衍琛,如果這樣做能讓你好受,我無話可說。」沙發上的女人漲紅著臉,呼吸急促。
顧衍琛?
這不是我正在追的火葬場狗男主?
是可忍,我張悅不可忍!
那幫吐槽把他骨泥做成澱粉場,狗吃了都竄稀,還聯名申請在他墳頭蹦迪的讀者也不能讓我坐視不管啊!
「顧總,有話好好說,家暴是犯法的!」我帶著對女主深深的同情上前勸阻。
「季葭,你要是再敢跟墨臨淵見面!墨家,滅!」
顧衍琛對我的話充耳不聞,目光狠厲的對著季葭放狠話。
「顧衍琛,在你心裡,我到底算什麼?」
我看著被顧衍琛發瘋弄得滿地狼藉的家,憤怒又同情。
算你眼瞎!在一個渣男身上浪費時間,投入感情,我都替你喊冤。
按照劇情的發展,禁食隻是開胃小菜,她這麼柔弱,怎麼鬥得過顧衍琛這變態?
2
警察來家裡的時候,我作為管家,肯定是要通知主子的。
顧衍琛全程冷著一張臉,用高高在上的姿態跟警察交流著。
「季小姐,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女警詢問道。
季葭神色淡然地抬眸,「是我不小心磕的。」
我站在最外面一圈,嘴巴張成了一個大大的「o」。
季葭還真是愛慘了顧衍琛,都這個時候了,還幫他打掩護呢!
我該怎麼拯救你?
這愚蠢的戀愛腦!
警察並沒有刨根問底,簡單走了個過場就離開了。
「啪!」古董花瓶瞬間碎成了渣渣。
「季葭,你敢報警,你就這麼想離開我?」
顧衍琛牙呲目裂地瞪著季葭,那與生俱來的冷戾侵襲而來,我心虛地咽了咽口水。
季葭垂眸看了一眼腳背上被瓷片刮出的血痕,冷笑:「顧衍琛,你整天疑神疑鬼的,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是不是男人!」
顧衍琛像一頭發怒的獅子,將季葭扛在肩上。
「顧總,別,這大白天的,你不能做出違背婦女意願……」
「砰」!
震耳欲聾的關門聲把我的話生生卡斷。
我扶額堪堪吐出一口濁氣。
你倆是相愛相S了,留下我收拾殘局。
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
顧衍琛帶著一身傲氣走出臥室。
「管家,給她煲碗湯送房裡去。」
媽的,這顛公有健忘症吧?
剛剛還說連一滴水都不給,現在又讓我煲湯。
我也是你們 paly 中的一環?
3
接下來的幾天還算是風平浪靜,顧衍琛識趣的沒有回家。
季葭每天把自己關在臥室,我根本沒機會跟她交流。
也不知道之前的管家傻成什麼樣了,領一份工資,幹幾份工作。
她沒有看過《勞動法》啊?
這天,季葭終於難得在餐廳吃飯。
她看著我,幽幽開口,「管家,顧衍琛幾天沒回家了?」
我恨鐵不成鋼地瞥了她一眼,「神經吧,還沒被虐夠?你可別給我添亂,我賺點窩囊費容易嗎?」
「季小姐,人總要有自己的追求,你實在無聊也可以幹點喜歡的事情。」
我堆起蒙娜麗莎的假笑回答,就差沒直接告訴她搞事業比搞男人香!
門鈴在下一刻響起。
一個打扮得像火烈鳥的女人傲慢開口。
「阿琛呢?」
「小姐,不好意思,顧總不在家……」
「一個破打工的,哪來那麼多廢話,趕緊開門!」
嘖嘖嘖!這素質,這態度,是惡毒女二江映雪無疑了。
「打工的怎麼了?打工的吃你家大米了?看你一臉的尖酸刻薄,是啃老的吧?」
「你個下賤東西,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江映雪氣得跳腳,指著我的鼻子怒罵。
我擋在門口,不卑不亢地回應,「布衣之怒,流血五步……」
「管家,讓她進來吧,江小姐是貴客。」
季葭大方得體地走出來。
江映雪罵罵咧咧進屋,還不忘陰陽季葭管教無方。
我奉上茶之後,懂事的回避了。
不用聽牆角,我也知道季葭這個軟柿子會被欺負得很慘。
讓她知難而退也不是件壞事,這樣她就能狠心離開渣男了。
江映雪在離開的時候像打了勝仗的將軍一樣神氣活現。
「管家,隻要你好好幫我辦事,這張卡裡的錢足夠你養老。」
她成竹在胸地往我手裡塞東西。
我意志不堅定地瞟了一眼手裡那張銀行卡,「我是個俗人,你先告訴我密碼,我看看你誠意。」
4
看在 6 位數餘額的份上,我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每天除了打掃做飯以外,還要不定時向江映雪匯報季葭的行動。
大到起居吃飯,小到拉屎放屁。
顧衍琛發現季葭孕檢單的那晚,獨自在客廳裡坐了一整夜,那冷沉陰森的氣壓嚇得我一晚上沒敢上廁所。
我本想告訴他不用過分緊張,因為按照虐文的套路,這孩子不過是小炮灰。
但我怕他割了我的舌頭。
至於江映雪那邊嘛,我壓根沒打算告訴她。
誰讓她瞧不起打工人了,我騙她一點點錢,又不會天打雷劈!
「管家,讓她把藥吃了。」顧衍琛經過一晚上的思想鬥爭,把藥片遞給我。
我?!
我手上一滑,差點把那瓶價值不菲的紅酒打碎。
顧衍琛是什麼牌子的人渣啊?
你是虎毒不食子了,我為什麼要當大冤種?
我不想助紂為虐,轉頭就把藥片衝進了下水道。
說來季葭挺慘的,家庭慘遭變故以後,以為顧衍琛會是她的救贖。
殊不知這個馬屎皮面光的男人,會把她氣出乳腺癌,最後孤苦伶仃的S在這棟大別墅裡,整整五天都沒人來收屍!
季葭果然流產了。
依舊是大出血的劇情!
顧衍琛揪著家庭醫生的衣領,極盡暴怒地威脅,「去,別說是熊貓血,就算是恐龍血你也必須給我弄來!不然全球封S你!」
我當場就把他後腦勺瞪出倆窟窿。
這腦子是從來沒好過,我都習慣了。
但這又當又立的嘴臉我高低得罵一句「變態」!
「顧總,季小姐目前的身體情況很差,恐怕以後……」
這些年顧衍琛沒少折磨季葭,別說是身嬌體貴的千金大小姐,就是孫二娘也會被他折磨成小白菜。
「阿琛,你別生氣了,你一定還會有孩子的。」江映雪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
呵,她應該還不知道自己後期會被摘除子宮,這輩子都無法生育。
見顧衍琛的眉頭舒緩了一點,江映雪自言自語道:「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流產,難道是有人在她的飲食裡動了手腳?」
那瘋狗居然把矛頭對準我。
難怪原著中我沒活過第三章就下線了!
5
我果斷掏出銀行卡,扔在她臉上,「江小姐是你拿錢收買我幹的!」
我可不是忍氣吞聲的王媽,老子是拯救蒼生的活菩薩!
一起下地獄吧!
犧牲一個我,換來安寧生活,我簡直配享太廟!
「好啊,原來你偷了我的卡,還想栽贓陷害,阿琛,這種心術不正的女人,你快點把她趕出桐城!」
這他媽也行?
我果斷脫下工作服,「媽的傻逼吧?老子不伺候了,掙這點窩囊費還不夠治心髒病!」
空氣驟降,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滯了。
「孩子是我故意流掉的,跟管家無關!」
季葭拖著虛弱的身子出現在大家面前。
這句話也成功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她為什麼不要這孩子?
她又為什麼選擇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證明我的清白?
我難道看了一本假的霸總文?
「季葭,你怎麼敢?那是我的孩子,你有什麼權利決定他的去留!」
顧衍琛咬著後牙槽忿憤道。
「顧衍琛,你未免自信過頭了,我什麼時候說孩子是你的?」
季葭的回答氣若遊絲,但眼神卻堅定得像要入黨。
我條件反射的準備拍手鼓掌,下一秒卻被江映雪的驚呼聲打斷。
「啊!季葭你怎麼能懷上別人的孩子,你迫不及待地處理掉,難道是想毀屍滅跡嗎?」
說完,她立馬捂住嘴,一副腸子都悔青的懊惱模樣。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顧衍琛這裹小腦的是信以為然了。
「宋醫生,馬上做親子鑑定,我要看看那到底是誰的野種?」
面對顧衍琛的咆哮,宋醫生已經免疫了。
「顧總,胚胎不足一個月,做不了親子鑑定!」
「那就密封起來,一個月以後再做!」
瓦特?!
這是身價上億的上市公司總裁?
他的名校海歸文憑在天橋下花二百五買的吧?
季葭不屑地勾唇,「不用查了,這孩子就是野種!」
6
「女人,你在玩火!」
考慮到有旁人在場,顧衍琛青筋暴起的拳頭沒有落在季葭身上,而是打在旁邊的落地窗上。
看著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那一刻,我想S人的心到達了頂峰!
我的老天奶,為了防止顧衍琛不定時的發瘋摔東西,我熬了幾個通宵把家裡的可移動物品收了起來,他這……
隻能說他太變態!
江映雪捧著那帶血的拳頭,哭得梨花帶雨,在明知道家庭醫生在的情況下,還堅持要帶顧衍琛去醫院處理。
她這點花花腸子,隻有姓顧的蠢貨看不懂。
醫生離開前開了藥,讓我好好照顧季葭。
同樣身為嗎嘍,我們不約而同地嘆了一口氣。
「季小姐,喝點雞湯吧!」
暴風雨要來了,多喝點,扛揍!
我不明白季葭為什麼要故意激怒顧衍琛。
為什麼要給江映雪制造趁虛而入的機會?
她面無表情地喝著雞湯,我一時同情泛濫。
「季小姐,你要是難過就把我當樹洞,我保證不會告訴顧衍琛那王八羔子……」
季葭定定地望著我,我也知道自己一時嘴瓢說錯了話。
「你別介意,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說女孩子一定要好好愛自己,冷臉洗內褲隻會蹉跎你的美好年華!」
季葭若有所思地啃了一口雞腿,「錯了,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我了,屬於我的東西,我要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季小姐,你……」
「管家,你說人真的有重活一世的可能嗎?」
季葭神色篤定地看著我。
我把她的反常行為迅速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恍然大悟拍著大腿。
「巧了不是。」
季葭反問:「你也重生了?」
7
我連連擺手。
「不不不,我是穿書來的!」
「這,挺刺激哈!」季葭怔了幾秒。
我們很快適應了對方的新身份。
「你應該知道我們的結局吧?」季葭突然開口問我。
我被她審視的目光看得有點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