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夫

第1章

字數:3665

發佈時間:2025-04-27 14:28:52

中蠱後,我搶了轎夫做我的解藥。


 


私底下最喜歡用腳尖勾著他古銅色的腹肌調戲,看著他難耐的神色我輕笑:「這就受不了了?」


 


發現他竟是隱藏身份的將軍後,我以為他會徹底和我撇清關系。


 


誰知第一晚他就鑽進了我的被窩,惹得我臉紅心跳,帶著薄繭的指腹摩挲著我的腳背,我輕吟出聲。


 


「夫人,這就受不了了?」


 


1


 


「你還不知道吧?你父親壽宴那天,是我布的局。」


 


「反正你都要S了,就讓你S得明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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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序睥睨著我,挑起我的下巴,「說來我還要好好感謝你才是,要不是有你,我怎麼會拿到布防圖,得了這天下呢。」


 


我SS地盯著江序,我怎麼也想不到,當年那個英姿颯爽的少年郎竟是如此邪惡歹毒之人。


 


體內那股難以言說的燥熱再次襲來。


 


江序輕笑一聲,把我踹翻在地,「情蠱該發作了吧,可惜少了隻蠱蟲,不過也不妨礙在你S之前,好好享受一下天倫之樂。」


 


體內一股燥熱襲來,原來這麼多年,是他給我下的蠱。


 


我並不是愛他,而是被情蠱操縱了。


 


木門被打開,數十個男人被放進來,我驚恐地後退一步。


 


「不要……江序,不要……」


 


江序沒有再聽我說話,轉身離開。


 


那些男人向我看過來,一步一步向我靠近。


 


我用盡全力爬起身,打開窗戶,看著九尺高的塔樓,令人心驚膽戰。


 


狂風吹亂我的發絲,掠過我臉上的疤痕。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我閉上雙眼,撐起窗戶一躍而下。


 


若有來生,我定要江序不得好S。


 


2


 


熱……好熱……


 


我掙扎著睜開眼睛,看著面前陌生又熟悉的裝潢。


 


我沒S?


 


身體內燥熱不堪,我觀察著四周。


 


紅喜燈籠,明燈升空。


 


歡聲笑語在屋子的另一頭。


 


今日是父親的壽宴,也是在今天,我落入江序的手中。


 


情蠱已被種下,如不解決將焚身而S。


 


誰都可以……千萬不能是江序。


 


身後腳步聲傳來,熟悉的聲音叫著我的名字。


 


「清棠,你在哪?」


 


是江序。


 


我的心一緊,步子絆了一下,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千萬不能被江序抓到。


 


前方的廂房開著條縫,我硬著頭皮闖了進去。


 


廂房裡,一名男子正在更衣。


 


古銅色的肌膚外露著,寬肩窄腰,身上還有些新舊疤痕。


 


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何人?」


 


他轉過身,劍眉星目,鼻梁挺直,放在那群貴公子裡也出挑。


 


「連我都不知?」


 


我佯裝生氣,怒呵:「跪下!」


 


他應聲跪地。


 


「叫什麼名字?」


 


「燕池,池塘的池。」


 


我頓了一下,怎麼跟那人的名字同音。


 


「今日之事,不許告訴任何人,泄密者提頭來見。」


 


「公主,您要對奴做什麼?」


 


「男女之事。」


 


他眉頭輕蹙下,「恕難從……」命。


 


話還沒說完,我已經堵上了他的唇。


 


唇齒糾纏間,是他粗重的呼吸聲。


 


……


 


3


 


我是被雞鳴聲吵醒的,身邊的人早已不知所蹤。


 


隻能在心底暗暗祈禱是個老實人。


 


意識回過神來,回味起昨晚的滋味,脊背處一陣酥麻。


 


那人倒是有點意思。


 


我看了眼鏡子,身上沒留痕跡,隻是腿間酸麻極了。


 


上輩子中蠱,江序都是騙我中暑,喂我「清涼丹」。


 


那時我真是天真。


 


我梳洗了一下推門出去,翠雲正巧端著食盒路過。


 


「公主,你怎麼在這?」


 


「昨晚乏了,就在這廂房歇息了。」


 


「奴婢帶公主去更衣。」


 


我低眸看著她腰間的玉佩,想必這個時候,她和江序已經勾結在一起了吧。


 


4


 


我看著鏡中的自己,柳眉彎彎,朱唇皓齒,不由得想起上輩子的落魄模樣。


 


翠雲為我簪著花獻媚:「這京中就沒有比得過我們公主的。」


 


「是嗎?」


 


上輩子也是她劃爛了我的臉,捏著我的下巴得意,「沒了這張臉,你拿什麼跟我搶江公子。」


 


真是諷刺啊。


 


我看著鏡中諂媚的人兒,今後的日子多得是。


 


宴席在即,我穿著縷金雲鍛裙踏上長廊,不巧,遇到了對家。


 


樂寧郡主。


 


而她的身後,正是昨晚與我共赴巫山的那人。


 


「參見長佩公主。」


 


我頷首示意,指向穿著黑衫的他。


 


「那人我要了。」


 


樂寧眉頭一皺,隨後諷刺:「怎麼?公主府連個轎夫都養不起了?」


 


原來是轎夫啊,怪不得那麼有力氣。


 


「不給作罷。」


 


我想要人,有的是法子。


 


我抬頭看了一眼,正好對上燕池幽深的雙眼。


 


不過是個轎夫罷了,氣場怎麼如此瘆人。


 


父皇母後早已落座,我姍姍來遲正巧遇到了熟人。


 


江序含笑向我走來,若是以前,我定會興衝衝地跑過去喊他聲「江公子」。


 


如今再看到他,我心中隻有數不清的恨意。


 


恨不得當場就將他抽筋拔骨。


 


「清棠,昨晚你身體還好嗎?」他試探地問了一句。


 


「本宮不知江公子在說什麼,還請公子勿要直言名諱。」


 


「清棠,你怎麼了?」江序伸手就要摸我的頭,被我避開了。


 


下一秒就感受到一股黑壓壓的視線看向我們這邊。


 


轉頭看,又什麼都沒有。


 


隻有那低著頭的轎夫。


 


我坐到母後身旁對她小聲耳語:「母後,我不想成親了。」


 


母後瞬間黑了臉,「當初可是你S纏爛打要嫁給江序的,我和你父皇都反對,如今你倒是反悔了。」


 


今日本是要宣布我和江序的婚事的,還好提前了一天回來。


 


我扯著母後的衣袖撒嬌,「母後,求你了。」


 


她扶著柳眉嘆了口氣:「都是我們給你慣得。」


 


隨後傳了話下去,直至宴席結束,無人提起過那樁婚事,隻有江序那張愈發黑沉的臉。


 


回宮路上,江序攔下了我的馬車。


 


「清棠,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婚事明明都商量好了,為何突然變卦?」


 


我抬起簾子看向他那張醜惡的嘴臉,淡聲道:「本公主不喜歡了。」


 


江序心如S灰般看著我,試圖挽回一些情面。


 


怎麼可能呢?那些恨與仇當然要親手勾銷。


 


放下簾子的那一瞬,我卻看到他拿出了一個瓷瓶打開。


 


我的手也跟著頓住。


 


一個細小黑黝的東西從瓶口探出來。


 


不好!是蠱蟲。


 


我拔下頭上的金釵往瓷瓶砸去,一擊即中。


 


誰想那蠱蟲卻被彈飛,沒入墨色的衣襟之中。


 


抬眼看,是燕池那張俊朗的臉。


 


我的心也跟著漏掉一拍。


 


「怎麼辦……」江序臉色蒼白地站在原地呢喃。


 


我沒再理他,隻是看向燕池的眼,如墨般深沉。


 


「起轎,回宮。」


 


5


 


沒想到郡主府綁一個人這麼容易。


 


此時燕池被五花大綁跪在我面前,眼睛被白布蒙著,古銅色的肌膚被壓出紅痕。


 


「你們出去吧。」


 


房間裡隻剩下我們二人。


 


我扯下他口中的粗布,他沉重地呼吸起來,胸膛也跟著起伏。


 


「燕池。」我一字一頓喚他的名字。


 


「奴在。」


 


我拿起長鞭打在他身上,紅痕乍現,他悶哼一聲。


 


「昨晚之事可還記得?」


 


「奴不敢忘。」


 


「可有第三人知曉?」


 


「無。」他聲音低低的,從喉中發出來,讓人不禁想到他昨夜情動時的低吼。


 


「很好。」


 


我挑起他的下巴,在他耳邊輕喃:


 


「今後你就是我的奴,我要你做甚,你就做甚,明白?」


 


「明白。」


 


我扯下他眼上的白巾與他視線相撞,壞意四起。


 


坐在床上伸出腿,腳尖在他的肌膚上勾勒著,燕池眉頭輕蹙。


 


我聽著他沉重的呼吸聲,腳尖一路向下,他的神色越來越難耐。


 


「公主……」


 


「這就受不了了?」


 


燕池眼尾紅紅的,眼底是藏不住的欲色。


 


不知為何,我的小腹也跟著熱起來,突然想起白日那件事,是蠱蟲。


 


中蠱了,解蠱便是。


 


我解開他背後的粗繩跨坐在他身上,在他耳畔輕吐:


 


「再來一次。」


 


「同昨夜那般。」


 


……


 


海浪拍擊著礁石,夜深之後又歸於平靜。


 


6


 


轉醒時以為會看到那精壯的胸膛,誰知又是空蕩的床鋪。


 


外面傳來劈柴的聲音,推開門就看到燕池站在那。


 


明晃晃的秋陽照著他俊朗的面容,額頭上還浮著一層細汗。


 


一顆豆大的汗珠從他的肩頭滾落,沿著光滑的肌理往下遊動,在他腰腹處拐了一個彎。


 


我不由咽了咽口水。


 


燕池注意到我這邊,放下斧子走過來。


 


「請公主恕罪,奴擾公主歇息了。」


 


「無妨。」


 


我將手落在他的胸膛處,古銅色的肌膚與蔥白的手形成鮮明的對比。


 


指尖撫過他胸前的抓痕,「以後不準在院裡脫衣,明白?」


 


「明白。」


 


「你的身子,隻準我一人看。」


 


燕池穿上黑衫,下一秒院門便被打開。


 


翠雲提著水桶走進來,「公主,你起來了?」


 


「江公子在門口跪了一夜,他說他不知道做錯了什麼,請公主原諒。」


 


原諒?怎麼可能原諒呢。


 


「那就讓他跪著吧。」


 


「可是……」翠雲攥緊了水桶還想繼續說些什麼。


 


「怎麼?你要替他求情?」


 


翠雲趕緊跪在地上磕頭,「公主,奴婢知錯了。」


 


接著開始往臉上扇巴掌,「奴婢不該多嘴……」


 


我看著她的臉變得腫大也沒理:「既然如此,你就陪他跪吧。他跪多久,你便跪多久。」


 


翠雲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但也不敢停下手中的動作。


 


燕池跟著我進了屋。


 


「你覺得本宮壞嗎?」我含著笑看著燕池。


 


公主這麼做,自然有公主的道理。


 


這話我愛聽。


 


「抬轎去吧,啟程乾坤殿。」


 


「奴聽令。」


 


7


 


乾坤殿裡,父皇的臉色十分陰沉。


 


「你說的可是真的?」


 


「父皇可細查一二,叛軍正在集結,就在猛虎山。」


 


父皇低著頭,像是在思考。


 


「孤知道了,和那小子的婚事算是作罷,父皇再為你尋一門親事?」


 


「姎姎才多大歲數,未遇良人親事不急。」


 


母後站出來為我開脫。


 


君王之心,親事一說哪是我能做主的,我隻是他的一枚棋子罷了。


 


此前與江序的姻親也正是因為他是當朝的狀元。


 


出了乾坤殿,母後挽著我的手,臉色有些蒼白。


 


「姎姎,母後護不了你多久了,婚姻乃人生大事,千萬不可魯莽。」


 


「母後,我明白。」


 


看著她蒼白的嘴唇,我想到了什麼。


 


「母後,好久沒去您院裡看看了,有些念了。」


 


母後寵溺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傻丫頭,母親的院子就在那,還不是想來就來。」


 


上輩子母親早S,內心總有股預感沒那麼簡單。


 


果然,剛踏進裡屋就發現了一股異香。


 


「這丹爐是哪來的?」


 


母後的臉色更蒼白了幾分。


 


旁邊的大丫鬟回著:「是公主您上月送來的啊。」


 


「我從未送過此物。」


 


母後臉色慘白地坐在凳上,「是誰?是誰要害我?」


 


「送物之人你們可認識?」


 


「就是您最親近的翠雲啊。」


 


翠雲。


 


我攥緊了拳頭,「把丹爐裡的東西取出來。」


 


我看著最後的瓷瓶,就是這個東西,害了我母親。


 


我氣得整個人都發顫。


 


「母後,我定徹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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