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找不正規平臺借貸的時候，蘇淺就讓小六調查過，其中這疤臉男，可是在外頭有點關系的。
平時也沒少做過違法的生意。
“既然沒錢還債，那就得用其他東西抵。正好，我有路子，賣到境外當‘小豬仔’，可值不少錢。”疤臉男債主摩拳擦掌。
第271章 還有這種好東西？
“你們……你們不能……這是犯法的……”林生軍嚇得臉色慘白。
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蘇淺冷笑一聲，“你還知道違法？你對佳慧實施家暴，將她折磨致死，這難道就不違法？”
債主們被蘇淺的話激起了更深的憤怒。
紛紛叫嚷著要讓林生軍付出代價。
“對，他罪有應得！”
“就該把他賣了，讓他也嘗嘗痛苦的滋味！”
林生軍滿臉驚恐，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他聲嘶力竭地喊道：“你們不能這麼做！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們放過我……”
此刻的他，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隻剩下無盡的恐懼。
光頭債主看著林生軍這副模樣，啐了一口，“現在知道求饒了？早幹嘛去了！”
“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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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臉男債主一拳頭轟在他腦門上。
林生軍被這一拳砸得腦袋一歪，雙眼一翻，直挺挺地昏死過去，身體軟綿綿地癱在地上。
“喂！你這家伙，別把人打死了！”光頭債主見狀，急忙上前踢了踢林生軍。
確認他隻是昏迷，這才松了口氣。
“兄弟，你哪條道上的？”
光頭男從懷裡拿出煙，遞給疤臉男債主一根，自己也點上一根，深吸一口後緩緩吐出煙圈。
疤臉男債主接過煙，叼在嘴上，光頭男順手幫他點著。
疤臉男深吸一口，緩緩說道：“道上都喊我疤臉，平時就做點小買賣，偶爾也幫人跑跑腿。這次要不是這小子欠我錢不還，我也不至於跟他耗上。”
光頭男點點頭，“原來是疤臉兄弟，久仰久仰。”
虛偽地客套一番之後。
光頭男進入主題。
“把這小子賣了去當‘小豬仔’，那欠我們這些人的錢，咋整？就算把他賣了，那點錢也不夠還咱們這麼多人的債啊。”
“這個簡單。”
疤臉男債主吐了口煙圈，“我把他賣到境外園區後，盡量榨幹他的價值。沒了價值，還有器官可以用呢，欠我們的錢，總能讓他還上。”
“還是疤臉兄弟有法子。”
各大債主們一聽，臉上也紛紛露出笑容。
蘇淺聽著兩人的對話，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去了境外園區。
林生軍可就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最終的歸宿就是榨幹所有價值，然後成為園區的養料。
“哥幾個，把他帶走！”
疤臉男債主大手一揮，身後幾個小弟摩拳擦掌，非常熟練地把林生軍當死豬一樣扛著。
沒多久。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
聊天群直播畫面也戛然而止。
不過小伙伴們都紛紛直呼看得痛快，這遠遠比殺了林生軍更讓人解氣。
夏萌萌（修仙炮灰）：“賣去境外了？哈哈，這混蛋可算有報應了！”
鄭程（未來星際）：“沒錯，這就是罪有應得。去了境外，讓他受盡折磨再死，解氣！”
就連李佳慧也心頭舒暢。
夫妻一場，原本她還覺得有些不忍心。
但一想到這些年林生軍對自己以及兩個孩子的作為，那一絲不忍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她在群裡感慨：“這些年，我在他的暴力下，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孩子們也跟著擔驚受怕。如今看到他這副下場，我心裡的恨才稍稍平息。”
“慧姐，你放心，兩個孩子的撫養權，這兩天幫你處理好。”
蘇淺在群裡回復著。
“凍死了凍死了，回家暖和去。”
退出聊天後，蘇淺緊了緊身上的外套，三步並作兩步往車子走去。
呼嘯的寒風刮過，卷起地上的殘葉。
蘇淺的發絲被風吹得肆意飛舞。
她快速打開車門坐進去，用力關上車門，隔絕了那刺骨的寒冷。
“愣著幹嘛？你倆不上車啊？”
蘇淺一邊打開車內暖氣，一邊對著車外喊道。
“來了。”
陸堯跟小六兩人緊隨其後。
“冷死了，感覺骨頭都快凍透了。”
蘇淺瞥了一眼他們兩人，眼神中滿是羨慕，“真羨慕你們不怕冷。”
一個是未來高科技機器人，一個是修仙界大佬，對這種低溫環境的耐受能力自然遠超常人。
“在修仙界，有一種布匹，可以根據穿著者的心意調節溫度，冬暖夏涼，等回了修仙界，我一定給你尋來。”
坐在副駕駛的陸堯看著蘇淺，若有所思開口。
“還有這種好東西？”
蘇淺眼睛一亮。
心中已經隱隱開始期待了，到時候冬天再也不用裡三層外三層地裹得像個粽子一樣了。
此時已經一月中旬，學校也開始陸陸續續放寒假。
幼兒園也發出通知。
今天下午開始放假。
林母費力地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從超市裡出來。
寒風凜冽，吹得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而一旁的林父，則是單手插兜，另一隻手抽著煙，一臉的冷漠。
“買點東西都磨磨唧唧的。”
林父彈了彈煙灰，語氣裡滿是不耐煩。
由於林生軍欠債，整個家被各個債主砸得面目全非，家具破碎，生活用品也所剩無幾。
兩人隻好來超市購買一些生活必需品。
“老頭子，這……這東西有點沉，你……你能不能幫我搭把手？”林母有些顫抖地開口。
她的一雙手以及蒼老的臉龐，都凍得紅腫。
林父瞥了她一眼，不耐煩地把煙掐滅，“就這麼點東西還拿不動？沒用的廢物！”
他嘴上罵罵咧咧，看都沒看林母一眼，徑直往前走著。
壓根就沒有要搭把手的意思。
林母偷偷抹了抹眼角的淚，不敢發出太大聲音，生怕又惹來林父的責罵。
隻能繼續拎著那沉甸甸的袋子，腳步蹣跚地跟在林父身後。
寒風吹得她幾乎站立不穩。
腳下一滑，整個人朝著地面摔去。
手中的袋子也甩了出去，裡面的東西散落一地。
“啊！”
林母忍不住驚呼出聲，臉上滿是驚恐。
結結實實摔了個屁股蹲，林母隻感覺屁股上傳來一陣劇痛，忍不住“嘶”了一聲。
她的手掌也在摔倒時擦到了地面，粗糙的水泥地劃破了皮膚，滲出血絲。
“你這老太婆，走路都走不好，真是晦氣！”
林父聽到聲響，回頭看到這一幕，不僅沒有上前攙扶，反而滿臉嫌棄地咒罵道。
林母眼眶泛紅，淚水在眼中打轉，既委屈又無助。
第272章 你若想離，我可以幫你
“還不趕緊給我滾起來，一會耽誤了接孩子，看我不收拾你！”林父惡狠狠地說道。
林母咬著嘴唇，掙扎著慢慢站起身來。
膝蓋在摔倒時也磕到了，每走一步都傳來一陣鑽心的疼。
等兩人到幼兒園門口時。
大多數孩子都被家長接走了。
林父見到這一幕，又對林母罵罵咧咧，“你看看你，辦點事都辦不好，現在來這麼晚，孩子要是又被別人接走了，看我不給你點顏色！”
林母低著頭，不敢反駁。
不過好在林心怡和林宇晨並沒有被人接走。
兩人手裡捧著熱乎乎的烤紅薯，還系著暖呼呼的圍巾，正乖巧地站在幼兒園門口。
旁邊站著蘇淺和陸堯，正溫柔地和孩子說著話。
“奶奶。”
林心怡和林宇晨看到林母，齊聲喊道。
又看到林父，怯生生地喊了一聲，“爺爺。”
“怎麼又是你們？”
林父臉色板著，大步走過去。
他認識眼前這兩個年輕人，自稱是佳慧的朋友，林父不滿意佳慧這個兒媳婦，自然對她所謂的朋友也沒什麼好感。
林心怡松開手中的烤紅薯，朝著林母跑過去，“奶奶，您怎麼了？是不是摔倒了？疼不疼呀？”
說著，她的眼眶已經紅了起來。
林母看著兩個懂事的孩子，原本因為林父責罵而委屈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
“奶奶沒事，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疼。”
她強忍著膝蓋的疼痛。
擠出一絲笑容。
“姑娘，是你們啊。”
林母臉上露出和善的微笑。
蘇淺注意到，林母衣服上髒汙，手背有明顯的燙傷痕跡、以及被擦破的傷口，不禁微微蹙眉。
“我剛好路過，給孩子買了點衣服零食，怕你們找不到孩子，便在這等著了。”
蘇淺收回目光，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解釋道。
至於一旁的林父。
蘇淺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他。
“姑娘，你有心了。”
林母放下東西，牽著兩個孩子的手。
“阿姨，我看你這傷挺嚴重的，要不要去醫院處理一下？”
蘇淺站在一旁，始終保持著禮貌。
林母急忙擺手，有些不自在地說：“沒事，小傷而已，不打緊。”
“那行，我送你們回去吧。”蘇淺提議著。
天寒地凍的，又是趕上附近學校高峰期，不好打車，聽到有人要送自己回去，林父心頭大喜。
林母原本還有些不好意思，怕麻煩蘇淺。
但見陸堯已經幫忙拎著東西上車，她也不好再拒絕，隻好在蘇淺的攙扶下，慢慢朝著車子走去。
林心怡和林宇晨則歡快地跑在前面。
林父也想上車。
但被蘇淺拒之門外。
“我說送你了嗎？”
蘇淺降下車窗，瞥了一眼林父。
“你——”
林父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他沒想到蘇淺會突然拒絕讓自己上車，一時有些惱羞成怒，“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剛才不是說要送我們回去嗎？”
“我說送阿姨跟孩子們，可沒說送你。”
蘇淺嗤了一聲。
車窗緩緩升起，將林父隔絕在外。
隨後，車子揚長而去。
林父站在原地，氣得渾身發抖，臉漲得通紅，嘴裡不停地咒罵著：
“臭丫頭，竟敢這麼對我！”
此時，寒風呼嘯而過，吹得他臉頰生疼，他才意識到自己還站在這冰天雪地之中。
他裹緊了身上的外套，嘴裡嘟囔著：
“哼，我還不稀罕坐你們的車呢！”
車上，林母一臉拘束。
生怕受傷的血跡滴到車上，她微微顫抖著身子，試圖將受傷的部位盡量避開座椅。
“阿姨，別擔心，這座椅髒了可以清洗，你可千萬別再亂動，免得傷口加重。”
蘇淺察覺到了林母的顧慮，輕聲安慰道。
林心怡和林宇晨坐在一旁，緊緊握住林母的手，眼神中滿是擔憂。
“奶奶，您疼不疼呀？”
林心怡小聲說道。
林母擠出一絲微笑，“乖孩子，奶奶不疼，你們別擔心。”
“他經常打你嗎？”蘇淺突然問道。
林母身子一僵，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後又迅速恢復平靜，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傻姑娘，說什麼呢，他……他怎麼會打我。就是脾氣不太好，說話難聽了點。”
說話間，下意識收攏了一下衣服。
遮擋住脖子上以及手背上的淤青以及燙傷。
這一細微的動作。
沒有逃過蘇淺敏銳的眼睛，但她沒有立刻戳破。
“奶奶騙人。”
林心怡突然噘起嘴，“爺爺他可兇了，經常用煙頭燙奶奶，有時候還會拿凳子打奶奶，我都看到了。”
林母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連忙捂住林心怡的嘴。
“小孩子胡亂說的。”林母尷尬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