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前男友在婚禮上重逢

第263章

字數:3654

發佈時間:2025-04-29 15:17:32

  • 20

  “吃了一點。”夏悅關了門,跟上她。


  夏熙沒在客廳裡看見人,夏悅給她指了指房間,她便轉了個方向,去房間。


  夏萱側躺在床上,臉枕著胳膊,隻留一個背影。窗簾拉著,室內光線昏暗,死氣沉沉。


  夏熙徑直走到窗前,將窗簾全部拉開,室外的光爭先恐後透進來,夏萱不適應,眼睛脹痛,眯了起來,模糊的視線中有個人影走近,在床邊坐下來。


  “萱萱。”夏熙拍了拍她。


  夏萱眼睛睜大,看清來人的臉,張開嘴,嗓音沙啞到極致:“……姐。”


  夏熙雖然寵愛這個妹妹,某些方面卻很強硬,比如此刻,她握住夏萱的手腕,將她拽起來,另一隻手拿起枕頭墊在床頭,方便她靠在上面。


  “跟姐說,你和陳松白出了什麼事。”夏熙看著她,目光筆直,不容她閃躲,“是不是跟他那個表妹有關?”


  “表妹”兩個字戳中了夏萱某根神經,她眼神閃爍,熟悉又強烈的惡心感從胃裡升到喉嚨處,她身子一歪,趴在床邊幹嘔了一聲。因為沒吃什麼東西,什麼也沒吐出來。為了不讓家裡人擔心,她已經很努力地克制情緒,想要多吃一點,但她真的吃不下。


  夏熙被她嚇到,手掌撫著她的背,叫夏悅倒杯熱水過來。


  夏悅手腳利落,很快端來一杯略燙的水。夏熙接過來,一手扶著夏萱,將杯子邊緣對準她的嘴巴:“喝兩口。”


  夏悅緊張道:“是吐了嗎?是不是餓得胃裡難受啊,中午統共就吃了三四口東西。”


  夏萱臉色發白,小口抿著熱水,額頭冒出一層汗。喝了幾口,她偏開腦袋,不想再喝。


  夏悅從夏熙手中接過水杯,捧在手裡。


  夏萱歪頭靠在夏熙懷裡,醞釀許久,才將那句原本說不出口的話,說給她聽:“陳松白喝醉了,跟苗藝佳發生了關系。”


  短短一句話,十幾個字,夏萱說得無比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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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悅大驚失色,手裡的玻璃杯沒拿穩,掉在了地上,杯子當即碎了,熱水濺出來,有一些落到她的腳背上,她像是沒感覺到。


  夏熙同樣驚愕,摟著夏萱胳膊的手收緊,低頭看她,她眼裡無光、空洞,黯淡至極。


  半晌,夏熙才出聲:“苗藝佳不是陳松白的表妹嗎?”


  “我們都被騙了。”夏萱笑意慘然,胸口像壓著塊巨石,堵得難受,“苗藝佳是她媽媽領養的,跟陳松白沒有血緣關系。”


  夏熙一怔,忽地想起那一晚在餐廳吃飯,結束後,徐衍風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你那個妹夫的表妹,是親表妹嗎?


  沒想到還真不是親的。


  夏悅氣得手抖:“這個陳松白,也太惡心了!”


  她情緒激動,音量也高,驚到了客廳裡的蘇瑾茹,她走來房門口,問:“怎麼了?”而後,注意到地上的碎片,“杯子怎麼打碎了?都別亂走動。”


  顧不上打聽其他,蘇瑾茹拿著清掃工具過來處理,見姐妹三個神色凝重,她的心一下慌了:“出什麼事了?”


  夏熙沒瞞她:“陳松白出軌了,還是跟自己的表妹。”


  蘇瑾茹半晌沒回過神,嘴巴哆嗦了下:“表、表妹?!”


  夏熙:“聽說是領養的。”


  夏悅多解釋了一句:“萱萱說他是因為喝醉了。”


  夏熙嘴角扯了一下,冷哼:“如果他真是喝醉到不省人事,怎麼可能幹得出這種事。如果他真的做了,那就是沒喝醉。”


  夏悅被她繞暈了,靜下心來仔細想了想,似乎也能理解她說的。


  夏熙偏了偏頭:“大姐,你過來扶著點萱萱。”


  夏悅接替了她的位置,坐在床邊摟著小妹。


  夏熙想從包裡找手機,忽然發現包落在車裡忘了拿,摸了摸西裝的口袋,還好手機在裡面。


  她掏出手機,打陳松白的電話之前,頓了頓,問清楚夏萱的意思:“你想怎麼辦?”


  事情發生到現在,夏萱整個人渾渾噩噩,無法思考。聽她這麼問,她垂下眼,逼自己做決定,可是好難,她搖頭,再搖頭。


  她也不知道怎麼辦。


  夏熙也不逼她,撥通陳松白的號碼,淡聲命令他:“你現在過來一趟,我有話跟你說。”


  *


  地下停車場,徐衍風百無聊賴地用手機查看郵件,不經意抬眼,旁邊停了輛車,陳松白從車裡下來,男人身上的西裝皺巴,低垂著頭,精神萎靡不振。


  車都忘了鎖,走出去好幾步,像是想起來了,扭頭舉了下手臂,摁車鑰匙鎖了車。


  徐衍風略一思索,下了車,跟上前面的人。


  兩人在電梯裡相遇,陳松白看見他,幹燥的嘴巴抿了下,嗓音沉啞:“徐先生。”


  徐衍風頷首。


  陳松白進屋,先碰到了蘇瑾茹,他點頭打招呼:“媽。”


  “你別叫我媽。”蘇瑾茹氣得眼紅,狠狠瞪著他,“當初求著我把萱萱交給你的時候,你是怎麼跟我保證的,你說你會愛護她一輩子,這才過了多久,你就做出這種荒唐的事,你還是人嗎?”


  陳松白喉嚨滑動,一臉沉痛,羞愧得抬不起頭。


  夏熙聽到聲音從房間出來,沒注意到後面的徐衍風,揚手甩了陳松白一巴掌。這是她第二次打他,上次是在醫院,他媽苗翠霞害得萱萱心髒病復發,送去醫院做手術。


  “陳松白,我去年回國的時候晚了,要是早點回來,認清你這個人,說什麼也不會同意萱萱嫁給你。”夏熙深吸口氣,既然夏萱做不了決定,她來代替,“別的我不想跟你說,沒意義,離婚吧。”


  她不是獨斷的人,她一直堅信自己的事自己做主,旁人隻能提建議,不能代為執行。她隻是怕再拖下去,夏萱一條命要折在他們陳家人的手裡。


  陳松白聞言,慌亂搖頭:“小萱呢,我要見她。”


  陳松白往裡闖,夏熙攔住他:“現在是我和你談,你沒必要見她。”


  陳松白拉開夏熙,他一定要見到夏萱,當面跟她說。陳松白一個大男人,再怎麼樣也比女人力氣大,夏熙輕易被拉到一旁。徐衍風上前攥住陳松白的胳膊,陳松白扭頭看見是他,沒敢掙扎。


  徐衍風:“聽不懂話?不讓你見,你就別硬闖了。”


  陳松白紅了眼眶:“我就跟她說幾句話。”


  夏熙不為所動:“現在做這副樣子給誰看,早幹什麼去了?陳松白,你是不是非要萱萱一條命才肯罷休?”


  陳松白身形微晃了下,像被雷擊中,渾身卸了力道,痴痴地望著幾步外的房門。


  僵持不下時,夏萱微弱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來:“姐,你讓他進來吧。”


  總這麼躲著不是辦法,她也想聽聽陳松白要說什麼。


  徐衍風看向夏熙,後者猶豫了幾秒,點了點頭,徐衍風這才松開鉗制著陳松白胳膊的手,放他進夏萱的房間。


第364章 那你準備怎麼對她負責


“小萱……”陳松白走進了房間,從昨晚到現在沒合過眼,他看起來像個得了絕症的病人,面色白得有些嚇人,唯獨被夏熙打過的那半張臉多出一塊紅印。


  夏熙雙臂抱在胸前,靠著門框,靜靜地看著裡面。


  陳松白跪到床邊,膝蓋忽地一陣刺痛,他低頭看了眼,不知哪來的一片碎玻璃,剛好扎在膝蓋上。他穿著淺卡其色的長褲,血透過布料滲出來。


  他用紙巾包裹起碎片扔進旁邊的垃圾桶。


  夏悅沒離開,仍舊坐在床邊扶著夏萱,眼神冷冷地盯著陳松白。


  “對不起,小萱,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那樣。”陳松白隻覺夏熙打自己的那一巴掌還是太輕了,不足以抵消他的罪孽,“我不想跟你離婚,我們不離婚好不好?”


  他握住夏萱的手,哭得不要尊嚴:“你想怎麼對我都可以,別離開我。”


  夏萱目光沉靜,如一潭死水,眼睛逐漸虛焦,思緒擴散,回到了他們初見的時候。


  那是春三月,天光明媚,白雲飄飄,清風和煦,班裡組織外出採風,半個月前就定好了。去的地方要爬很長一段山路,她做不了劇烈運動,爬了不到三分之一就跟老師打報告,申請原地休息。老師清楚她的身體狀況,開學時家長就說明了,也提供了相關的醫院證明資料,因而她連軍訓都沒參加。


  確認她一個人沒問題,老師帶領其他同學繼續往上。她坐在坡路上休息了好久,攢夠了體力,慢吞吞地往山腳去,打算在下面等他們。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她原本不信,親身體驗過才知道是真理,往下走了沒多久,她因為剎不住崴了腳,跌坐在路邊用水泥砌的水溝上,手按著腳踝疼得龇牙咧嘴。


  她從書包裡掏出手機,舉起來晃了半天,一格信號都沒有。


  絕望之際,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她驚得愣住,兩秒後,緩緩扭頭,是一個瘦高的男生,眉清目秀,剃著短短的頭發,穿一身黑色運動裝,下擺露出一圈白邊,肩上掛了個黑色背包,手握著包帶。他身後還站著兩男一女,應該是跟他一起的。


  她不認識他,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除了眼前的人,她不知道還能求助於誰。她斟酌了一會兒,把自己遭遇的窘境說了。


  那男生就是陳松白,他握住她的胳膊,小心翼翼將她拉起來,問她的腳還能不能走。


  她崴傷的那隻腳輕輕點地,試著挪動一步,鑽心的疼痛立時傳來,眼淚都飆出來了,她搖搖頭,說自己走不了。


  陳松白的朋友調侃,這荒山野嶺的,出現個漂亮妹妹,還受了傷,別是妖精變的。陳松白踹朋友的腿,順便把包扔過去,讓朋友幫忙拿著。


  他蹲在她面前,扭過脖子朝後看她:“上來,我背你下山。”


  她有些猶豫,畢竟是陌生人。陳松白以為她把他當成壞人了,起身走到朋友身邊,拉開背包拉鏈,從裡面掏出身份證和學生證給她看。


  她認真看了眼,是隔壁學校的學生。


  陳松白哼笑了聲,她還真懷疑他居心叵測啊,他說:“這裡沒信號,沒法打電話叫人上來幫忙,隻能下山。要不你坐在這裡,我們下山找人上來抬你下去?”


  一來一回,得耽誤不少時間,她撓了撓臉,不好意思地說:“那麻煩你了。”


  陳松白再度在她身前蹲下,這回她沒猶豫,傾身趴上去,雙臂摟過他的脖子。那是她第一次跟異性有這樣親密的接觸,心跳很快,逐漸忘記了腳踝的疼。


  山路崎嶇,即使鋪了防滑的石板,也得七拐八繞。


  她呼吸淺淺,視線裡是男生通紅的耳朵,汗珠順著臉部輪廓不住滾落,她的紙在包裡,不方便拿,她用袖子給他擦汗。他愣了愣,沒說什麼,繼續往前走。


  她有點愧疚,還有點尷尬,更多的是感動,她小聲問他:“你累不累?”


  他說,不累。


  她覺得他在撒謊,都滿頭大汗了還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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