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進遊戲世界，成了排行倒數第一的S手。
此刻正跟在頂級大佬秦妄後面撿人頭。
畢竟按照遊戲規則，每周排名倒數的十位S手，會被系統抹S。
正當我撿得起勁時。
本該離去的秦妄不知何時站在我的身後。
他拿起一隻粉色的項圈套在了我的脖子上，面露冷笑：
「小野貓，跟在 daddy 身後撿人頭撿得開心嗎？」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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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芙芙，是一隻被主人遺棄的三花貓。
在被餓S的前一秒，系統找上了我。
它說，隻要在遊戲世界裡積攢一百萬積分，就能兌換萬能心願。
萬能到，甚至可以復活S去的我。
我毫不猶豫地點頭同意。
一陣刺眼的白光後，我在一個髒亂的貧民窟裡醒來。
四周都是刺眼奪目的炫彩霓虹燈，還有五花八門的街牌標志性廣告。
一顆機械懸浮小球在我旁邊蹦跶：
【你好，芙芙，我是你的系統。】
它撞了下我的額頭。
我的面前瞬間彈出了一個透明屏幕：
【姓名：芙芙。
【職業：S手。
【排名：99+（倒數第一）。
【溫馨提示：每周排名倒數的十位S手，會被系統抹S，您處於倒數第一，請抓緊時間提升排名。】
我弱弱地舉手：
【所以，S了是真的S了嗎？】
【是的，芙芙，不過別擔心，本系統會幫你的，請接收我送你的新手禮包～】
嘀的一聲後。
一把金屬螳螂刀出現在了我手裡。
我剛掂了掂刀的重量。
就看見不遠處。
一個莫西幹發型的義體人，滿臉邪笑地朝我跑了過來。
我拿出系統送我的螳螂刀，自信地開口：
【這是給新手準備的首S福利是吧？
【我懂，放心地交給我！】
系統大叫：
【不要啊咪咪，你快跑！快跑啊！
【這人叫大谷一樹，是S手排名前十的大佬，一分鍾前，他在這條街悄無聲息地S了四個人，看他的表情，他應該是盯上你了。
【你看到他手裡的霰彈槍了嗎？那是S了一千個人後，得到的成就獎勵。】
我：【？？？】
貓科動物的本能驅使我以極快的速度扭頭就跑。
隻是第一次使用人類的軀體，我多多少少有點別扭。
左腿和右腿各跑各的。
可大谷一樹的移速明顯比我高出太多。
眼看著他離我越來越近，已經掏出了霰彈槍開始瞄準我。
千鈞一發之際。
我踩著街邊一間酒館的桌子，憑借著跳躍優勢，跳到了酒館的牌匾上，再一個翻身藏進了二樓的私人包間裡。
我回頭一看。
這好像是個秘密交易現場。
桌子上堆了兩座金字塔樣式的錢堆。
地上躺了個已經嗝屁了不知多久的義體人。
穿著皮夾克、長筒靴的矜貴男人坐在沙發上，輕蔑地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
他身旁的四個保鏢，齊刷刷地拿出了左輪手槍對準我。
系統又一次在我腦子裡尖叫：
【芙芙，這下是真的完了。
【他叫秦妄，是排名第一的S手，躺在地上那個，是剛剛和他談崩了合作的財閥老板。
【他性格乖張跋扈，誰都不服，你撞破了他拿錢不辦事的毀約現場，你說他會拿你怎麼辦吧！！！】
2
秦妄擺了擺手，四個保鏢放下了槍。
他懶懶地倚在沙發上，薄唇輕挑：
「用如此隆重的出場方式出現在我面前。
「接下來你要說的話，最好是讓我感興趣的。」
我怔怔地看著秦妄的臉。
他長得真好看啊。
跟普通的義體人不一樣，臉上沒有金屬或者機械表層。
瓷白的皮膚、高挺的鼻梁、傲慢不馴的眼神。
嗚嗚。
要是這雙骨節分明的手，能溫柔地摸摸我的背，再摸摸我的尾巴，該多好啊！
系統：
【咪咪啊！醒醒！別做白日夢了！
【你聽出來秦妄的言外之意了嗎？你要是編不出一個他感興趣的理由，他就要抹你的脖子了。】
我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大腦瘋狂思考。
「3……」
秦妄開始倒數催促我。
「2……」
在最後一秒倒計時之前，我擠出幾滴眼淚哭了出來：
「Daddy，我終於找到你了！」
秦妄的眉心一跳：
「你說什麼？」
話音剛落。
包間的門被人用力踹開。
大谷一樹龇牙咧嘴地朝我笑：
「原來是躲到這裡來了。
「讓老子追了這麼半天，你……」
他的話戛然而止。
伴隨著消音手槍一聲細微的射擊聲。
大谷一樹的眉心中間多出了一個紅點。
整個人以後腦勺朝地的姿勢倒下了。
秦妄微微眯起眼睛，淡然地將槍口處還殘留著硝煙痕跡的槍扔到一邊。
他想再轉過頭來跟我說話時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我已經翻窗跑了。
跑之前，還順手往房間裡扔了顆炸彈。
3
我不敢停歇地跑了四十分鍾，直至徹底離開了貧民窟才停了下來。
我扶著牆喘氣，點開了個人面板。
發現擊S數已經從 0 變成了 1。
我欣喜地抓住系統問：
【系統！我是不是S了秦妄？！我是不是馬上就要出名了？！】
系統沉默了一下。
示意我看向街對面某座摩天樓上掛著的全息屏幕：
【你看這個男人像不像秦妄？】
全息熒幕裡，秦妄灰頭土臉。
被一堆記者包圍後，他皮笑肉不笑地對著鏡頭說：
「那隻喜歡用劣質炸彈的小貓咪，你最好是已經躲起來了。
「下次遇見你。
「我一定會對你，嚴、加、管、教。」
噢……
他還活著，那四個保鏢也在。
所以我這個人頭是誰？
系統：
【咪咪，你真是超絕鈍感力啊，別著急，我去幫你查詢一下。」
過了會兒。
系統將一個視頻在我面前播放：
【芙芙，你這個人頭是來自大谷一樹的。
【本來你這個劣質炸彈，是炸不S大谷一樹的。
【但是他吃了秦妄那一槍後，本來就快斷氣了，你這一炸彈，正巧搶了秦妄的人頭。
【你看到了嗎？就是這一帧，秦妄這個震驚又憤怒的表情，他絕對知道了你搶了他的人頭。】
我心虛地別過頭：
【怕什麼，反正我又不會出現在他面前了……】
才怪。
4
我用擊S大谷一樹得到的 500 金，和新手贈送的 1000 金，一共 1500 金，向一個專門販賣情報的刺頭，購買了關於秦妄近日蹤跡的情報。
他吊兒郎當地叼著一根煙：
「小妹妹，你可要小心點哦。
「上一個跟蹤秦妄的家伙被他發現後，秦妄把那人拴在自己車後面，開車拖了十公裡路，最後磨得那人的腦袋都平了。
「對了，忘了和你說，這情報我不保真，要是你沒找到他，也不能來賴我，你知道的，畢竟那家伙的情報，不是誰都能得到的。」
我點點頭道了聲謝，戴上兜帽就衝進了大雨裡。
按照情報，我來到一座高檔公寓前的露天咖啡館。
我急匆匆地掃視了一圈，也沒有看到身形很像秦妄的人。
系統邀功似的站了出來：
【芙芙，你看我的！】
不知道它幹了什麼。
我的眼前驟然一亮，一些場景發生了短暫的變化。
特別是某個胖子。
突然搖身一變，露出了秦妄的模樣。
他戴著墨鏡，穿著西服，細長的手指不停地敲打著平板。
系統和我解釋：
【秦妄這是用了高級變形藥水，一百萬金才能買到一瓶呢，能是隨便讓人發現的嗎？】
我：【那你怎麼發現的……】
系統理直氣壯：
【我開掛了啊！開掛不要錢！】
我：【……】
短暫的打鬧間，一個鬼鬼祟祟的女人提著公文包走了出來。
她沒有注意到危險，傻乎乎地從秦妄面前擦肩而過。
秦妄慢條斯理地起身，跟在她身後。
而我貓著腰，跟在秦妄身後。
……
地上積窪的雨水，倒映著城市上空絢麗的燈光。
位於市中心的某個不知名的垃圾站裡。
光鮮亮麗的女人倒在泥水裡，命若懸絲。
秦妄將匕首擦幹淨，將沾有女人髒血的紙巾隨手一扔，轉身消失在了迷霧裡。
我鬼鬼祟祟地湊上去。
在女人一臉驚恐之下，用螳螂刀又補了一刀。
補完刀後。
我又趕緊沿著還未消散的雨腳印，跟上秦妄。
他今天的任務好像有點多。
這沒走幾步，又S了個癮君子。
我又狗狗祟祟地給了癮君子一刀。
5
短短幾個小時。
我就白撿了三個人頭，簡直不要太輕松。
正當我興致勃勃地用小刀戳最後一個人的脖子時。
我忽然感覺身後一涼。
有股巨大的壓迫感凝聚在我的頭頂。
本該離去的秦妄不知何時去而復返。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又見面了，小貓咪。」
那抹玩味的冷笑，仿佛在嘲笑著我剛才的愚蠢。
我慌得一批，卻發現自己這回連撒腿跑的勇氣都沒有。
雙腿跟篩子似的狂抖。
關鍵時刻，狗系統也跟掉線似的，怎麼叫都沒有反應。
秦妄在我面前半蹲下來，從皮夾衣裡摸出一隻粉色的項圈，不容置喙地套在了我的脖子上。
他挑起我的下巴，用手背蹭了蹭我冰涼的臉：
「小野貓，跟在 daddy 身後撿人頭撿得開心嗎？
「啞巴了？之前叫 daddy 不是叫得挺順口的？
「你的尾巴露出來了。
「怎麼，要我摸摸看？」
我正想說「不用了，謝謝」。
尾巴卻已經被秦妄牢牢攥住。
系統：
【咪咪！趁他現在毫無防備！快點給他一個肘擊！
【咪咪？你在幹什麼？！！你怎麼眼神迷離了？繳械投降了啊喂！】
嗚嗚。
小貓咪最喜歡被人摸摸了。
秦妄的動作更大膽了。
意識到這條小巷子裡可能會來人。
我不自在地躲了躲。
「不想在這裡？可以，別著急。」
秦妄毫不費力地將我攔腰抱起。
他用手機呼叫來智能汽車。
帶我一起坐在了後排。
汽車擋板升起，狹小的後座空間，瞬間氣溫都升高了幾度。
我偷看過人類的電視劇。
一般這種時候，就要幹一些打馬賽克才能幹的事情了。
動物的欲望本身就要比人類更容易挑起。
我光是想想，就雙頰燥熱。
忍不住盯著秦妄的手浮想聯翩。
偏偏這時候。
他舉起自己修長的五指，調笑般地問我：
「想用這個？」
我咬了咬唇。
「那你靠過來點。」
我乖乖地靠了過去。
……
汽車飛速行駛。
距離終點越來越近。
秦妄低啞蠱惑的聲音在我耳邊忽遠忽近。
我隻依稀記得：
「乖，放松，接納 daddy。」
系統：
【啊？我還沒回過神來，你們怎麼就上高速了？】
6
過了好久。
秦妄冷漠地用紙巾擦幹淨了他的手。
「行了，你搶我人頭的事情，一筆勾銷。」
我面紅耳赤，低著頭不敢說話。
反倒他像個沒事人似的，調出了自己的數據板，翻來覆去地在查看著什麼。
我哦了一聲。
表面上乖乖坐著，實際上偷瞟秦妄在看什麼。
【好家伙！】
我在心裡驚呼一聲：
【系統，秦妄為什麼是紅名啊？】
系統解釋：
【在這個世界裡，隻要SS過玩家的玩家都會變成紅名，也就是說，S手這個職業的所有玩家，都是紅名。
【芙芙，你可要小心啊，這些紅名玩家都是亡命之徒，無一例外。紅名玩家如果在遊戲裡S亡，現實中也有 99% 的概率S亡哦～
【他們進遊戲之前就自願籤署了生S協議，想必也是在現實中走投無路了，才奔著這個萬能心願來的。】
我有點後怕：
【那如果有人許下什麼毀滅世界、毀滅人類社會的願望怎麼辦？】
系統悠悠地嗑了一顆瓜子：
【那你的擔心太多餘啦。
【要是真這麼反人類，主神不會同意的，愛護世界，人人有責～】
聽完系統的話。
我弱弱地問：「等你拿到萬能心願，你想幹什麼？」
秦妄關掉數據板，淡淡地看向我：
「和你沒關系。」
不知道為什麼。
秦妄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可能是他身上的香味，和遺棄我的主人一樣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