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段時間是我的臨產期,也知道稍有不慎,我有可能會出現生命危險,一屍兩命。
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仍然是問他媽的事情。
不顧我虛弱地躺在病床上,他抓起我的手就往外走:
「走,去跟警察說清楚。」
8
好在我弟及時拍下蔣澤輝的手。
「好好說話,動手動腳幹嘛?」
用勁之大,他的手迅速紅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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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澤輝這才注意到我平坦的肚子,皺眉問道:
「你生了?兒子還是女兒?」
「我可說清楚,我們蔣家是一定要有兒子繼承家業的。如果是女兒,你現在就要做好準備要二胎了。」
聽到他這普信的話,我忍不住笑出聲。
他真的以為,有了這個孩子就能徹底拿捏住我了嗎?
有些痛,不該我一個人承受。
我從櫃子裡拿出裝著胚胎的玻璃瓶:
「吶,你的兒子。」
「什麼意思,你生下的孩子隻有這麼一丁點嗎?」
見他還反應不過來,我好整以暇地告訴他:
「我從來就沒有打算過給你生孩子,包括今天的這一切都是我計劃的,目的就是為了和你離婚。」
蔣澤輝臉上的肌肉抖動著,眼角猩紅。
下一秒他想撲過來掐著我的脖子:
「你這個毒婦,我要S了你。」
可惜,他還沒撲過來就被我弟SS給禁錮住了。
我慢條斯理地走到他面前,看著他似乎想從我身上啃下一口肉的模樣,高舉起手。
啪。
啪。
左右開弓,蔣澤輝被打得嘴角滲出了血。
我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從婚前的全款買房買車,到彩禮,到孩子,哪樁不是你的算計?我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
「你該不會想著隻能你算計別人,不允許別人算計你吧?天底下哪有這麼美的事情?」
最後我告訴他,如果不想讓自己的親人蹲監獄,最好是盡快與我離婚。
由於沒有財產和孩子的糾葛,我們迅速領了離婚證。
從民政局出來,他SS地盯著我:
「你好狠的心啊。你就不怕除了我,沒有人再敢要你了嗎?」
「彼此彼此。」
我實在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改日便把蔣澤輝一家人對我做的事情做成了 pdf 格式,發到了網上。
他也因此被離了職,在本地的婚戀市場無人問津。
聽說那日跟著去的親人恨毒了他,逼迫他們家早日還債。
在路上看到他時,往日西裝革履的他此刻穿著被燙壞的西裝,懷抱著一堆簡歷走在烈日下。
看到我坐在豪車的駕駛位上,他瞪大了眼睛。
眼底是明晃晃的嫉恨。
回家後我才發現鑰匙不知掉哪了,幸好還有其他鑰匙。
那時候的我,沒有想過「窮途末路」這個古語,是有它的道理的。
被煙味嗆得從睡夢中醒來,不詳的預感隱隱約約地從我的心頭掠過。
此刻,鼻尖裡都是汽油味,整個房子已經被封閉成一個密室。
我慌亂地去摸身邊的手機,恍然摸了個空。
「這一次,我可不會再讓你報警了。」
蔣澤輝站在門口,表情陰森森的,左手拿著打火機,右手拿著一桶不明液體。
他臉部抽搐,隱隱有癲狂的模樣:
「本來我們能好好過日子的,要不是你對錢斤斤計較,我也不會落到今日這個地步。」
9
「可是你們家當初是騙婚的行為啊。」
他更激動了:
「什麼騙婚?彩禮嫁妝本來就要用在家庭上,早用晚用都是用。」
「我是為了和你結婚才借下那麼多錢的,現在貸款沒還清,房子又沒裝修,不如我和你一起去S了算了。」
加上他買的地段不好,現在價格跌的厲害。
我不敢再惹惱他,隻好閉嘴。
他看出我的害怕,獰笑道:
「要我放了你也可以,隻要你跟我復婚,幫我還清債務。」
「不可能。」
我好不容易擺脫和他的婚姻關系,可不想再回到過去。
蔣澤輝抓著我的頭發,強迫我仰頭看著他,神情兇狠。
「你就這麼厭惡我,寧願S也不願意和我再在一起嗎?」
「可是當初,明明是你追的我,你在神像面前發的誓,無論貧窮富貴都不能把我們分開的啊。」
他說的是我們熱戀期的時候,那時候的我,真的是好喜歡眼前的男人啊。
我們爬了足足四個小時的山,在月老前許下的願望。
可是,我怎麼能想到當初少年郎的他,竟然會變成眼前的魔鬼呢?
我一字一頓:
「一想到往後餘生還要和你這種人渣在一起,我寧願去S。」
他用力地扯著我的頭發:
「那你就去S吧,賤人。」
他將我狠狠地甩在地上。
而後命令我把銀行卡裡所有的錢都轉給他父母,甚至還強迫我從各大網貸 app 上貸款轉過去。
怎麼辦怎麼辦,我得想個法子自救啊。
有了。
我計上心來:
「等等,如果你動手了,那可就是真的沒有後悔藥可以吃了。」
「被你逼迫到今天這個地步,我已經不想再活了。隻要我S,能換來此後我爸媽的生活無憂,我願意。」
蔣澤輝激動地揮動著手裡的那罐液體。
「可是你是獨生子,你S了蔣家的血脈不就斷了嗎?」
「那這樣就算你爸媽有錢了,他們也不會開心的啊。」
察覺到他的猶豫,我加大力度遊說。
「倒不如這樣,今日的事情我也不會報警,就你知我知。好不好?」
與此同時,我的手悄無聲息地伸到枕頭底下,那裡放著我之前看完懸疑小說後買來的防狼棒。
他動搖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那自然了,畢竟我們相愛過一場,我肯定是希望你過得好的。」
「那你要在剛剛的轉賬中寫上「自願贈與」這四個字,不,還是寫一封贖罪信好了。」
「到時候我發到網上,這樣可信度更高。」
我一邊拼命地點頭,一邊已經伸手拿到了防狼棒。
好好好,現在該輪到我的主場了吧。
趁他不備,我將防狼棒開到最大電力,對準他的下身就捅了過去。
電S你個混球。
「啊。」
蔣澤輝慘叫一聲,忍不住跌倒在地。
手上的打火機和汽油都滾遠了。
10
我把打火機一腳踹開,握緊拳頭,對著蔣澤輝的臉砰砰就是兩拳,打得他眼冒金星。
隨後對準他的胸膛連踹了幾腳。
他不是沒有試過反抗,可是隻要稍微一動彈,我的防狼電棍就如約而至。
等到警察來到時,他早已經躺在地上吐白沫了。
「你們趕緊把他抓走吧,他剛剛差點就SS了我。」
看到熟悉的面孔時,忍了許久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但蔣澤輝大喊:
「誤會,這都是誤會。明明是許伊自己發信息讓我來的。」
我怎麼可能會發信息來讓他害我?
可是蔣澤輝拿出手機,上面確實是我給他發信息,邀請他來到我的住所。
這不可能啊。
很快我意識到不對勁:
「是你把我手機拿走,自己發的信息。發信息的時間是 11 點半了,那個時候我早就睡了。」
蔣澤輝假裝委屈:
「許伊,你不能騙人啊。大家都知道你是個夜貓子, 怎麼可能會這麼早就入睡?」
「再說了,如果不是你發信息讓我來的, 我怎麼可能知道你手機的開機密碼,以及怎麼打開你們家的大門?」
我幾乎要給氣笑了。
他說得有理有據,要不是我是當事人,我差點都相信了他的鬼話。
他繼續狡辯:
「許伊自知對不起我, 說隻要我陪她演一出戲, 就願意把全部的錢給我。」
「不信,你們看看轉賬後她還寫著自願贈與呢。」
突然我想起了什麼,大叫:
「他是騙人的, 桶裡的汽油可以作證, 他是真的想燒S我。」
他的眼底掠過一抹得意:
「因為是演戲, 所以桶裡裝著的是清水,不信各位警官看看嘛。」
經過檢驗, 桶裡裝的還真的是清水。
蔣澤輝的計劃居然周密到了這個地步, 毫無破綻,分明是計劃已久,打算置我於S地的。
他又對著警察攤手:
「現在事實已經擺在眼前, 許伊她把我打成這個樣子,還故意誣陷我, 應該要被抓起來吧?」
眼看著一切都順著自己的計劃走,蔣澤輝已經抑制不住臉上志得意滿的神情了。
可惜啊,他遺漏了一點。
那就是, 我的房間裡安裝了監控攝像頭。
換言之,方才他所犯下的一切罪行,全部被攝像頭給拍了下來。
聽到這個消息,他差點失態:
「不可能,怎麼會有人在自己的房間裡裝監控?」
事實上, 不僅是我的臥室,這個房子裡的每個地方都被我裝上了監控。
入室搶劫, 意圖謀S。
足以讓蔣澤輝被判處無期徒刑。
這下, 蔣澤輝的高高在上不見了, 他跪下來拉著我的褲腿痛哭流涕:
「小欣,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之前不過是一時糊塗, 求求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輕描淡寫地扯回褲腿:
「晚了。」
在他被帶上車之前,我和他說了這輩子的最後一句話:
「你猜猜,是誰恰好在網上發了這個計劃,再推送到你的手機上?」
還可以猜猜, 為何已經分手了, 我會故意跑到他們家附近掉了鑰匙?
「當初領證前,你和我說了你們家有上百萬的存款,怎麼連 8.8 萬的彩禮錢都拿不出來?難道你當初都是騙我的嗎?」
「作活」他們對我怨恨極深,我們早已經是不S不休的狀態。
我無法忍受身邊有這樣一個定時炸彈的存在。
可是我隻是做了微不足道的事情, 是他心中有惡念, 才導致了這樣的結果。
蔣澤輝終於反應過來,驚恐地瞪大眼睛:
「是你個賤人!我要S了你。」
可惜啊,他往後餘生都隻能在監獄中度過了。
我轉賬過去的那筆錢, 在警察的幫助下很快就全部追回了。
至於蔣父蔣母也為有個S人犯的兒子而感到丟臉,將那套全款車房打折出售後,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生活了幾十年的家鄉。
活該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