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魅

第2章

字數:4634

發佈時間:2025-05-09 14:45:07

一張符咒自手中落出來——


 


「是嗎,那這是什麼。」


 


我沉默了。


 


這是黃泉府君交予我,能將他打回原形的符,若貼在他身上,他便會功力盡失,人形盡散。


 


府君說,這樣,既幫他拿回了東西,也算報陸砚之S我之仇。


 


他的目光從黃符上收回,嗤笑:「周妍,你果真沒心沒肺。」


 


……我沒心沒肺?


 


我仰起頭,也冷笑:「你不也S了我嗎,相公。」


 

Advertisement


陸砚之嘴角一下就凍住了。


 


他黑著臉,眸色陰沉:


 


「那是你欠我的。」


 


我怔愣,心頭一股火冒。


 


「我欠你什麼了?」


 


「我不就是吃你家白米飯還睡了你身子啊,你這麼小氣要S了我泄恨?」


 


「我再怎麼是糟糠妻,不比一張破畫強?你就這麼喜歡那張畫,你們都不是一個物種!」


 


我潸然淚下,心裡的委屈驟然倒騰了出來。


 


這次換陸砚之怔然了,他臉色古怪,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後,甩開我的手。


 


「既然你想貼,就貼吧。」


 


8


 


陸砚之撒開了我。


 


他竟什麼也不做了,真讓我貼。


 


我吃驚,欣喜,猶豫,最後沉默。


 


撿起地上的符,有些不確定:「你不阻止我嗎?」


 


我猶豫躊躇時,陸砚之甚至催促:


 


「貼啊,你不是想報仇麼?」


 


我疑惑地看了看手上的符。


 


這確實是府君給我那張。


 


府君也確實說,這符可以將陸砚之打回原形。


 


怎的他如此泰然自若?


 


……


 


我拈著黃符,頓在陸砚之胸前。


 


隻要貼上去,我就能完成和府君的約定了。


 


也可以投胎了。


 


可是,我忽然想起嫁給陸砚之前,食不飽腹,衣不保暖的日子。


 


那樣苦寒的日子,在嫁給陸砚之後,竟也成了久遠的記憶。


 


他待我是極好的,幾乎有求必應,落雪時我曾想吃鎮上的花糕,他便趁我午睡,冒著風雪去買,回來時臉都凍紅了。


 


……我下不去手。


 


我正要收回,手腕再次被拽住。


 


「相公!」


 


我一陣錯愕,失聲叫道,眼見那張符咒,切實落到陸砚之身上。


 


光華暗去,眼前留下的,隻有一顆黑色棋子。


 


……


 


我握著那棋子,怔然了好久。


 


直到有人叫我。


 


「周妍。」


 


那聲音寒極了。


 


我抬眼,觸及那熟悉的俊美面孔,有些恍惚。


 


相公。


 


那雙無喜無悲的眼眸,將我拉回現實。


 


我幹澀開口:


 


「……府君。」


 


府君修長手指探過來:「拿來。」


 


我答應過府君的,要把這棋子還給他。


 


我卻猶豫了,握著棋子的手緊攥著縮回去。


 


府君等了半天,沒有強求,隻說一句「收好」,走了。


 


我呆坐了半天,目光瞥及那幅美人畫,正安安靜靜,躺在桌案上。


 


我擦幹淨淚水,走過去。


 


手一抖,畫卷簌簌展落。


 


丹唇明豔,媚眼勾人。


 


果真是個美人,難怪讓陸砚之痴迷至此。


 


我怔愣住了。


 


目光SS定在那女子臉上。


 


那我別無二致的面龐。


 


不會吐人語,也不會從畫中走出。


 


卻淺淺笑著,比春光還美的。


 


我的面龐。


 


9


 


我以為報完仇,怨氣就能消了。


 


可是陸砚之消失後,我還是上不了船。


 


我不想做一個遊魂。


 


好在府君心善,留我在身旁研墨。


 


他有著和夫君陸砚之一樣的容貌。


 


那雙眼,一樣美得勾人魄。


 


卻充斥深不見底的冰寒。


 


不如陸砚之多情。


 


饒是如此,當我注視那張臉時,也忍不住喊道:「相公。」


 


等他轉過臉,冷冰冰注視我,我才意識到自己喊錯了人。


 


隻好低下頭,改過稱呼:「府君。」


 


府君的案前盛開一株彼岸。


 


他眉頭皺起,打斷我的哀思。


 


「哭什麼。」


 


我吸了吸鼻子,說我想相公了。


 


他目視我良久,移開目光,啟唇淡漠:


 


「你相公不就在你懷裡麼。」


 


他指的是我衣內的棋子。


 


我一直揣在身上,偶爾拿出看看。


 


小小一枚捧在手心,色澤如墨,入手溫涼。


 


然而,它再也沒有變成相公。


 


我說:「府君,要不您笑笑?」


 


相公愛笑,若府君笑起來,就和相公一樣了。


 


但府君不會笑。


 


他冰寒著臉,說他不是陸砚之。


 


10


 


我有時會做夢。


 


真奇怪,我一個鬼,竟能做夢。


 


夢裡有個小公子,眉眼彎彎,墨發輕束。


 


尤其那雙眼呀,似墨般的好看。


 


輕輕一抬,便是人間不可多得的絕色。


 


連我這樣的豔鬼,見了也自愧不如。


 


我忍不住叫他:「相公。」


 


那是陸砚之的臉。


 


可是和陸砚之又有些不同。


 


比他青澀了不少。


 


而他好像沒有聽見我的呼喚,隻是側過臉,靜靜望著我。


 


我聽見他道。


 


「周妍,你是不是要走了?」


 


我問他我為何要走,他不回我。


 


這樣好看的眼睛,盈滿了淚花,紅著眼眶,滿是痛苦。


 


「可是我的畫還沒畫完,你不許走。」


 


他罵人簡直和陸砚之如出一轍:


 


「騙完身子就想甩手?休想!你個沒心沒肺的東西!」


 


醒來,我又有些恍惚。


 


夢中的面孔轉而煙消雲散。


 


11


 


我坐在黃泉畔,捧著棋子發呆。


 


研墨是個輕松活計,很多時候,府君並不需要我幹什麼。


 


將我從黃泉溝裡撈出的小鬼嘖嘖稱奇。


 


「府君居然會留下你。」


 


「你那相公,真和府君長得一樣?」


 


「是啊。」我收起棋子,又捧起美人畫,細細端詳。


 


這畫,我總覺得熟悉,便一同帶下來了。


 


除卻畫中女子和我長得一樣外,就是幅普通的畫,哪會吐人語蠱人心。


 


「真是奇了怪!」小鬼叫道。


 


我疑惑道,這有什麼奇怪的。


 


按府君的說法,是因陸砚之吞了他的陽魄,才會有和他相同的樣貌。


 


小鬼瞪大了眼,砸吧嘴道:


 


「你說錯了吧?」


 


「府君轉世歷劫時,是丟過陽魄。」


 


「但是他的陽魂,是被一個女鬼奪去的!」


 


「這事我們整個黃泉都知道,他當時歷劫回來發瘋般的找了那女子許久呢!」


 


12


 


那日,閻公來尋府君弈棋。


 


他二人棋盤上S得你來我回,閻公笑道:「你的陽魄,都拿回來了?」


 


府君淡淡「嗯」了一聲,平靜落子。


 


閻公嘆,指了一旁奉茶的我。


 


「那還留她作甚?」


 


……關我毛事?


 


府君沒理閻公。


 


一局既定,他才緩緩吐了兩字。


 


「樂意。」


 


閻公走前,湊著目光打量我一眼。


 


「孽緣。」他也隻留了兩字,說罷笑去。


 


我送閻公遠去,回去時,路過黃泉畔。


 


渾黃河水奔騰著自我面前流過,漫漫不見盡頭。


 


我摸出衣中黑子,對它說:「相公,說話。」


 


那顆棋子安安靜靜躺在我手心,沒有反應。


 


它或許永遠也不會有反應了。


 


我站定許久,冷冷一笑,將它拋入河中,頭也不回地離去。


 


回來時,府君撐在案前,執起一枚黑棋,微微出神,不知在想什麼。


 


等他轉過眼,我已悄無聲息走到面前。


 


他皺了眉,薄唇微動,還沒說什麼。


 


被我掐住了下颌。


 


我細細端詳這張面孔——


 


親了上去。


 


身下的軀體微微僵硬,我沒有停歇,攬住了他的脖頸,加深了這個吻。


 


親完,我擦了擦唇,客觀評價:


 


「陸砚之,別裝了,你吻技都變爛了。」


 


他微微錯愕。


 


我勾唇笑道:「天天S來活去的,人間冥界兩頭跑,很累的吧,相公。」


 


我其實一直奇怪,自己為何投不了胎呢。


 


直到那日我好奇翻了府君案前的命簿。


 


根本,就沒有我的名字。


 


若命簿無名,同樣無法投胎。


 


陸砚之,不是那棋子。


 


我才是。


 


「你若不答話,我就去鬼市尋男伶快活去了!」


 


我作勢要走,被他大手攬住腰肢,按回腿上。


 


「找男伶?」


 


他眼神直勾勾的。


 


我咽了咽口水,開始心虛。


 


「你不允麼?」


 


忍不住喚道:「相公。」


 


結果他臉更黑了。


 


「不允。」隻低低說。


 


他這樣強硬,倒讓我想起一個人。


 


那夢裡青澀的小公子,也常常這樣黑著臉。


 


「陸小公子。」我下意識道。


 


環在腰上的手一緊。


 


「沒心沒肺的東西。」他輕輕罵道。


 


我頭皮一緊,就要從他身上下來。


 


哈哈,下不來了。


 


13


 


床榻上,陸砚之松開了我。


 


原來鬼和鬼也可以……


 


我雙頰緋紅。


 


陸砚之指腹蹭著我殷紅的唇瓣,啞著嗓音,帶了幾分期許:「想起什麼來了?」


 


……我要是說什麼也沒想起,他是不是還打算繼續裝下去?


 


好吧,我也不是故意想不起來的。


 


沒辦法,孟大娘子的湯,實在是熬得太濃了。


 


比如,關於那美人畫,我依稀記起。


 


那是個愛哭的小公子,挑燈十年,為我繪出。


 


他說世間再找不出比我好看的女子。


 


他彎彎眼,滿心滿眼都是我。


 


可我不是人,是鬼。


 


是為了奪他的陽魄而來。


 


還比如。


 


那個小公子,姓陸。


 


是黃泉府君的七七四十九世轉世身。


 


14


 


我是個遊魂,叫周妍。


 


說是遊魂,也不貼切,我是枚棋子生出的器魂。


 


……周妍這個名字,是我後來取的。


 


我本來沒有名字。


 


我也不能投胎。


 


憑什麼,就因為我是個器物,就因那命簿上沒有我的名字?


 


我自黃泉中生有神智以來,看遍河中來往魂魄,目睹無數次的遇見和無數次的別離。


 


他們都有投胎為人的資格,而我沒有。


 


真不公平。


 


後來有好心鬼告訴我,像我這樣生來沒有壽元的,需奪人陽魄,攢夠陽元才能投胎。


 


和我說這話的,是個女鬼。


 


她捂著嬌豔的唇,和我說要怎麼奪人陽魄。


 


還和我說,這取陽補陰的法子,自然是奪男人的好,越精壯的男子越好。


 


真是個好姐姐,我聽了連連點頭,遂去了人間。


 


……


 


這地方叫浣溪村,是個青山嫵媚水清秀的風水寶地。


 


村上有家陸姓大戶,家中老爺是十裡八鄉赫赫有名的鄉紳。


 


是夜,我牢牢謹記女鬼姐姐的話,穿梭屋宇房檐間,尋著那精壯的男兒。


 


路過陸府的窗前時,我飄不動道了。


 


那是個錦衣的小公子,挑著一盞豆黃的燈,俯在窗前執筆繪丹青。


 


長月空懸,春花折枝,盡數落於筆尖。


 


可比春花秋月更美的,是他本人。


 


烏黑的發絲慵懶地披於肩後,白皙的肌膚不知是月光襯灑在了上面,還是肌膚襯白了月色。


 


我看呆了,駐足停留窗前。


 


鳥雀驚了花枝。


 


他聞聲抬起頭,一雙潋滟含情的眼眸,就這麼直直落入我的心口。


 


「好美。」


 


比我的心聲先打破平靜的,是他怔怔望向我,喃喃翕動了雙唇。


 


他眸中映出我的身影。


 


而我的目光停留在他好看的唇上,咽了咽口水。


 


我是個鬼,色中的餓鬼。


 


心中意動,便飄進了窗。


 


將他撲倒。


 


15


 


陸家的小公子,是鄉鄰遠近聞名的畫痴。


 


小公子丹青極佳,能作水墨,尤善工筆繪美人。


 


然而,能畫萬般嬌美女子,偏偏是個不近女色的呆子。


 


那紙上皮肉的美,哪能和懷中真正的溫香軟玉比?


 


我深有體會。


 


那夜我探入窗棂,在他面前褪去衣衫,貼在他身上,苦苦蠱誘:


 


「小公子,有什麼好畫的,不若與我共赴短暫良宵。」


 


他SS扒住衣衫,兩耳根子漲得通紅,緊閉的雙眼長睫顫顫。


 


奈何就是不為所動。


 


嘖嘖,還是個未經人事的雛兒呢,想必可口極了!


 


我於是更加努力賣弄。


 


他眼睛落在我身上,雙頰漲得緋紅,最後竟然一頭昏倒過去。


 


……真是不經逗。


 


女鬼姐姐曾說,我這樣的媚骨天成,定然是個男子便把持不住。


 


沒想到我出師未捷身先S了,這樣好幾個夜晚,我居然未能拿下這小子!


 


簡直是對我鬼生的羞辱!


 


那夜我又探至窗前,見他羞紅了臉,作勢要關窗。


 


「你又來作甚!」


 


我說算了算了,不佔你便宜了,何況你不是暈就是倒的,強扭的瓜不甜。


 


我勸了好久,他才半信半疑松手。


 


我索性趴在窗前,看他作畫。


 


哎,美色難得,吃不到,就是看幾眼,也是心曠神怡的。


 


「我是鬼,你不怕嗎?」我打趣。


 


「我讀過書中青面獠牙的鬼,像你這樣一進來就扒衣服的,沒見過。」


 


陸小公子臉一紅,回答十分認真。


 


我被噎住,訕笑打岔。


 


白晝日陽強烈,我這陰魂沾不得陽光,就躲入郊外的林中,等入了夜,再幽幽Ṱũ⁵尋到陸府。


 


好在我不搗亂,他也不撵我。


 


有時我還是會說:「小公子,有什麼好畫的?」


 


「不若與我共赴良宵。」


 


我說這話時,他總會臉紅。


 


真有趣。


 


16


 


我不知在這過了幾個春秋。


 


有一夜,我撐著腦袋,指著他畫上的人,問:「這是誰?」


 


「柳家小姐,鎮上出名的美人,隔月要嫁給郡守家的公子。」


 


「她爹託我為她畫像寄去郡守府,好促這樁聯姻。」


 


我託著腮,不Ṭùₙ經意間問:「有我美嗎?」


 


聞言,他停頓筆尖,抬頭望我,似是很認真思索。


 


「沒有。」他說。


 


「我尚未見過,世間有比你美的女子。」


 


真會說話。


 


我頓覺心花怒放,湊到桌前,望著那柳小姐的美人像,饒有興致打量。


 


眼瞧畫中女子明眸善睞,嬌豔動人。


 


我眯著眼,有些不服氣道:「陸小公子,也為我畫一張像吧。」


 


「讓我看看,我與凡塵的女子,又有何不同?」


 


他注視我半晌,垂下的眉眼隱著笑意,雙唇輕輕啟合。


 


「好。」


 


17


 


是夜,我如往常一樣,探至他窗前。


 


尋常時候,他總會為我開窗的。


 


這次,卻沒有。


 


屋內也沒有任何回應。


 


等我找到他時,是在陸府的柴房。


 


不待我問是何人將他綁起來的——


 


「快走!」他張了張唇,隻說一聲。


 


我腦殼嗡嗡作響,可是晚了,我驚懼回頭。


 


「高僧!就是這妖魅惑了我兒!」


 


陸老爺大步跨進門,滿是怒容。


 


隨他進門的,是個黃袍老僧。


 


佛珠按在我面門上,瞬間火灼般燒痛。


 


高僧口中念念有詞,我捂著頭悽厲慘叫。


 


「咦?」他看了我,有些驚疑。


 


力道微收的瞬間,我痛得四處亂竄,竟然竄出了陸府,瞬間天廣地闊,任我飄零。


 


最後飄也飄不起來了,倒在了蒼白月色下。

暢銷精選

娉煙如墨
娉煙如墨 "姐姐以琴技名動天下,皇後侍寢時,召姐姐撫琴助興。 琴弦忽斷,皇帝受驚,自此不舉。"
薑滿
薑滿 謝承淵被廢那年,我退了與他的婚約,另嫁他人。 時隔五年,他東山再起。 回京第一件事就是將我強擄進東宮。 他逼我侍奉他的太子妃。 逼我看他與太子妃夜夜歡好。 逼我以蠱入血,做太子妃的藥引。 「忘情蠱而已。」 「怎麼?就那麼舍不得忘了你的情郎?」 我端起飼有蠱蟲的茶盞,一飲而盡。 真好。 再也不用愛他了。
蒲公英
蒲公英 "吊燈落下時,未婚夫把她心愛之人護在懷裡,任由我被砸碎了腦袋。 他說我的女主角是出賣身體得來的,這讓他覺得惡心,巴不得我去死。"
白桃烏龍
白桃烏龍 "一朝意外,白桃「穿越」到了五年後 發現自己竟和高冷死敵裴時結婚了! 她打開手機一搜,滿天飛的都是兩人恩愛的新聞——"
伯母她重生了
伯母她重生了 婚禮中途,陸澤突然當眾悔婚。他車禍昏迷了三年的媽媽, 居然從輪椅上站了起來!铆足了勁給他來了七八個大耳刮 子!陸澤頂著一張落滿耳光的臉: 「媽?」
棄星
棄星 "我發現了男友去看心理醫生的病歷本。 他和醫生說厭倦了我,讓他愉悅的另有其人。 我盯著看了許久。 男友不耐煩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找到戒指沒? 「天天鬧著求我結婚,現在這麼磨嘰還想不想結了?!」 我把因用力過猛抓出褶皺的病歷本撫平。 然後淡淡一笑:「不想結了。」"
乘鳶
乘鳶 給燕王當了三年外室,他要成婚了。聽 聞未來燕王妃是將門虎女,眼裡容不下 沙子,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我笑話。
不軌謊言
不軌謊言 22 歲那年,蔣正霖聽家裡的話娶了我。 但所有人都知道,即使結婚,他依然放不下那個一身傲骨的貧困生。 3 年後,我提出離婚。 男人嘴邊銜著一支剛點燃的煙,嗓音清冽: 「好,什麼時候辦手續?」 「越快越好。」 28 歲,我談戀愛了。 男友是我們的高中同學。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